乔言:「!!!」 乔言:(_) 容因今年换了一辆车,这两年卡法赚头还行,手里相当宽裕了,她便将原本的小轿车换成了更为宽敞大型的SUV,一辆黑色的奔驰GLC,既方便店里运货,也是为了出行游玩装更多的行李。 从小到大,容因都不是那种特别爱外出的人,相较于大部分年轻人,她偏宅,如果不是为了开门做生意,她一两个月都不踏出老洋房半步都行,连买菜都完全可以只依靠软件。 然而自从遇到温如玉,偏生对方是基本在家闲不住的类型,一闲下来就爱折腾,有时间不是往南就是朝北,要么就飞出国,一年四季近乎有至少两三个月都奔波在路上。虽然自从遇到容因后,温如玉出国游玩的次数变少了,可外出的时间还是没变少,只是她们更多的选择就近的地方,比如A城本地的旅游村镇,比如隔壁市,再比如远一点的疆土,西藏还有云南。 因此换车很有必要,即使温如玉名下已经有好几辆车子,其中也有SUV。 秋天落叶凋零的时节,她们到大理自驾游,到当地住了半个月的民宿。不同于其他文艺青年一到大理就去什么酒馆找寻自由,亦或看优美的风景,她们只是单纯过去住些时日,换个地方待一阵,逛逛街,沿着青石板小道走一走,从日出到余晖遍洒,薄薄的金色照落头上,将双方细细的发丝都染上一层光,她们一边散步,一边闲聊。 温如玉把披肩给容因披上,抬头看看天,问容因:“你看那朵云,山头上最近的那一朵,像不像一匹马?” 容因随之仰起视线,仔细盯瞧了会儿,眯眯眼:“是有点像。” 璀璨的夕阳下,温如玉给容因拍了一张照片,微风卷起了容因的裙角和碎发,她拢紧披肩,眼神望向镜头外,后面的温如玉。 “看这儿。” 温如玉让望着镜头。 可容因反应不及时,还是慢半拍看着她。 照片便定格在这一秒钟。 温如玉格外中意那张照片,专门洗了一张用相框装好,回去后把这个摆在了床头柜上。 ——客房又恢复成了原本的布局,回归了它一开始的功能,容因搬到主卧和温如玉一块儿住了,房间里各式各样的物件随着时光的推移添了一样又一样,很多都是关于容因的。 不习惯床头柜上摆自己的照片,觉得不适应,容因思来想去,最终加了张温如玉的照片上去,就是露营拍的那张。 没多久,第三张照片,也就是她们的合照又摆了上去。 合照还是温如玉拍的,有一天下午容因躺着睡着了,浑然未觉,温如玉搁旁边敲电脑看文件呢,一转头发现她不知何时竟睡过去了,于是悄悄拍了一张。 照片打印出来放床头柜上了,容因才知道自己被拍了,她还蛮喜欢这张合照,阳光充斥整间屋子,她们暴露在白色之下,照片里捕捉到了光线的影子,暖烘烘的。 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两个人居住,有时会显得比较空荡,冬天降临以前,这里又多了两只猫。 一只干瘦的、脏兮兮的母橘猫,还有一只大猫生下的,不足巴掌大且丑不拉几的小幼崽。 容因从未养过宠物,也没曾动过那样的念头,两只猫是温如玉带回来的,那人在酒吧后门的纸箱里发现了这对可怜的孤母寡女,一时于心不忍就收留了它们,并把两只猫安置在酒吧办公室里养了一周多才带回来。 不确定容因是否愿意养宠物,温如玉挺能服软,明明已经先斩后奏了,可还是说:“你要是不喜欢,那就给它们找领养,不过应该需要一点时间才行,这俩玩意儿长得太磕碜了,一时半会儿挺难出手的。” 带都带回来了,容因对这两个丑货不排斥,由着温如玉了,养就养吧,又不是养不起。 养猫比谈情说爱还费事,每天都得铲屎、换水加粮,还要定期体检和驱虫,她们是养宠新手,起初对这些应付不来,特别是幼崽真的太小了,还没满月,养起猫来得真够呛,比工作还劳心劳力。 大橘洗干净了也不是很丑,看着看着就顺眼了,猫妈挺黏乎容因,登堂入室没多久就把真正的救命恩人抛在后面了,成天跟在容因脚边转悠,容因走哪儿它就走哪儿,一有机会就对着容因爱蹭露肚皮,倒在地上扭来扭去。 温如玉把大猫抵开,有点吃味儿了,不乐意地说:“先来后到,她归我了,没你的份儿,去去……” 大猫不满意地叫了两声,甩甩尾巴,对此听不懂,还是屁颠屁颠跟紧容因。 容因无可奈何,有些好笑,拿这俩没啥办法。 这么大个人了,跟一只猫还较劲上了,真是…… 番外二好久不见 下雪了。 大寒的前一天傍晚,凛风刺骨,漫天纷扬的白屑飘洒散落,A城短暂地下了一场细小到连地面都未完全覆盖的冷雪,那是这个城市近几年以来唯一的一次下雪,上一次遭逢这样的天气还是零八年了。 刚落雪时,容因正在守店,没注意到外面的异常,还是温如玉发微信跟她讲,她才慢知慢觉抬头向外望去,瞧见了不断在半空中随风打转儿的素白。 温如玉拍了一张照片发过来,是雪花掉到苍绿的叶子上还没融化时的样子:「看到了吗?」 容因走到阳台上,仰头望了望,通过重重高楼远眺街角另一边酒吧的方向,一会儿,等雪稍微大些了,也拍一张从这边绵延向那边的街道照片发过去:「今年真不一样,很特别。」 温如玉:「喜欢不?」 容因:「嗯。」 由于这场不到两个小时的雪,本地新闻电视台还特地为此进行了播报,短视频上也全是相关的记录,全城人民都为此感到稀奇,充满了对这玩意儿的偏爱。 南方城市真的太少下雪了,很多人几乎从小到大都没见过雪。 雪停后的第一个周末,她们临时决定到哈尔滨走了一遭,这回容因不是很想坐飞机,自驾开车过去太远太累,两人便坐的高铁,从A城一路北上,总共的行程不到半天时间。 这个时节的哈尔滨比南方可冷了太多了,一离开高铁站,呼呼的风就跟刀子似的刮在脸上,饶是她俩做足了准备,浑身上下都裹上了厚实的大衣,甚至容因连貂都穿上了,但-7℃的天儿还是让她们忍不住瑟缩脖子,被冻得一个激灵。 南方人到北方城市过冬必然很难适应,尤其是像她们这种冬季老是窝在家里不出门的人而言,若非必要,在A城过冬时一般连风都很少吹到,忽然换到一个到处都是冰天雪地的陌生城市,接下来的行程还是挺遭罪的。 不过另一方面,别样的体验也是不同的乐趣,十分有意思。 哈尔滨的美食相当不错,比较符合她们的口味,容因平时还是蛮注重饮食平衡,在吃东西上面还算讲究健康,可到了哈尔滨以后,她一再打破自己的习惯,温如玉买啥她都吃,北方的冰糖葫芦与A城差别极大,糖更脆,相对来说是薄薄的一层,也不齁甜,比较均匀,而且种类花样很多,容因一下车就连吃了三串不同的冰糖葫芦,山楂草莓和山药豆。 跟哄小孩儿一样,温如玉总是顺手就买一堆吃的给容因,容因都吃不过来,只得说:“差不多了,不吃了,太撑了。” 这人嘴上答应,下一刻却又买了。 “这个锅巴好吃,尝尝。” 一边说,一边将锅巴喂到容因嘴边,容因拒绝不了,只好张口咬了一小块。 确实好吃,脆香,干干的。 北方的铁锅炖也比A城的好吃多了,味道都不相同。她们到那边住的民宿,民宿老板是当地人,一位热情爽朗的老大姐,老板还给两人烀了一条河鱼,一面与之闲聊,笑着问:“你们是朋友还是?一个地方的吧,听你俩讲话口音差不多,应该是。哎哟,你俩长得可真俊,跟咱就是不一样,南方妹子就是水灵,好看咧,你俩站一起我老忍不住想多瞅两眼,太标致了你们。我这人性子比较直,你们可别介意啊。” 一开始和老大姐不熟悉,二人含糊承认确实是朋友,没说是别的关系。容因与老板谈得来,基本都是她和人在聊,温如玉负责旁听,偶尔会插几句。 等多住几天,跟老板渐渐熟络了,不用她们自己坦白,老板慢慢也发现了她们的真正关系,老板不是古板的老古董,现在都啥社会了,同性恋又不是见不得光,大家对这个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了解的,惊讶过后,老板很快就非常友好地接纳了她们的与众不同,乐呵呵说:“难怪了,我先前看你俩吧,老是有种……有种咋讲呢,说不来的感觉,这下就讲得通了。挺好的,你们般配,站一块儿多登对,看着就让人觉得美好。” 老板太会讲夸人了,倒搞得她们怪不好意思的,容因少有的感到耳根子热,她不由自主朝着温如玉靠,而温如玉也下意识搂了她一把。 老板瞅见了,立马又揶揄了一番。 “哎哟,感情真好,不像我家那口子,木头似的,哪个时候要是能像你们这,绝对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哈尔滨之行结束,她们没马上就折返A城,而是顺路又到北京转了一圈,看看故宫,去天安门广场走一走,然后到居庸关,因为那天着凉发低烧,她们只在长城底下晃了个把小时,拍两张照片留念。 一趟完整的旅程下来,二人拍了好多照片,回A城后,温如玉专门制订了一本相册,把这些照片都打印出来塑封好,保存进相册。 年三十的晚上,她们一起守岁,外加一大一小两只黄皮猫,四个都靠着沙发看电视。 小猫幼崽经过一阵子的辛苦喂养已经呈翻倍式长个儿,从小不点变成了胖乎乎的一团,长开了不少,圆不溜秋的。小猫比猫妈文静许多,比较独立,一般不粘人,有事没事就爱规规矩矩蹲在电视机旁边,睁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瞧打量家里的一切。 这么久了,容因才想起来要给两只猫取名字,于是转头问温如玉,温如玉竟然也把这事给忘了,要不是她提醒,压根没想过起名这事。 对于起名,双方都很是随意,闲下来唠嗑几分钟,接着就定好两只猫的名字了。 猫妈叫冻干,小的叫条条,用它们最喜欢的食物取的名。 俩猫对各自的名字毫无异议,没一个提出反对意见。 养猫后的卫生问题极其重要,原先家政阿姨是一周过来打扫一到两次,因为家里有扫地机器人,日常的简单清洁都可以靠机器完成,所以这样的打扫频率完全能使得房子保持必要的整洁干净,但自从俩小只进了这个家门就不行了,猫太能掉毛了,主要是条条掉毛较多——条条竟然是一只长毛猫,小时候还看不出来,然而随着它一天天长大,毛越来越长,愈发与冻干不一样,容因她们才发现了不对劲,尤其是天气转暖,条条八个月大以后,小家伙儿简直就是一只行走的蒲公英,给它吃再多的鱼油等营养品都不行。 宠物医生告诉她们,这是正常的,小崽第一次换毛期就是这样,再长大点会好些。 温如玉要出席一场较为正式的会议,容因帮她整理西装,当一连从西装上捻了十几根猫毛都还没弄完,突然忍俊不禁,勾了勾唇。 温如玉也没法子,问她:“怎么办?” 容因逗这人:“没办法,只能将就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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