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悠非常无辜,“没有啊,我累了在地上歇一歇,没出白圈,地上的人形可以作证。” “可你明明说你要走。”时醒又道。 “对啊。”慕长悠再次无辜眨眼,“我说我要走,没说我要弃权啊。” “你不讲武德!”时醒气急。 反观慕长悠一脸云淡风轻,甚至坦荡点头:“我承认,但你们都说了方法不限,只是不能伤人性命,我自问没有任何一点违反了规则。” “你!”时醒不允许如此偷奸耍滑之人成为左使,但又说不过她一时语塞。 “牙尖嘴利,你和我去见尊上,尊上自有定夺!”她选择搬救兵。 哪知慕长悠一听居然兴奋了,她来这可不就是为了见魔尊嘛! 怕时醒反悔她急忙点头:“好呀好呀,谢谢你。” 时醒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她指着慕长悠想起什么,恍然大悟:“你果然是为了尊上而来!” 这话也没毛病,于是慕长悠笑了笑没有说话。 时醒感觉自己头疼得厉害,她把人带到魔宫,慕长悠兴致勃勃参观,顺带记了记地形。 因为眼神太过兴奋,她虽明目张胆乱窜,但有零个人怀疑她的身份。 “等见了尊上,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时醒恶狠狠道。 她站到门外通报:“尊上,左使选拔结果出来了,但有些突发情况需要你定夺。” 屋内没有回话,直接打开门。 慕长悠好奇张望,想看看这位魔尊到底是什么人,把魔族管理的这么好,又让时醒如此尊敬。 时醒按回她东张西望的脑袋,手攥着慕长悠的小臂把她拉进屋。 屋子很大,应该是魔尊平时办公的地方,整个室内风格低调大气,又不失尊贵。 话本写的也不太对嘛,话本里的魔王宫都是阴阴森森,屋顶悬人头,墙壁挂骨头那种。 “就是此人,不仅以卑劣的手段获得胜利,还直言是为尊上而来,图谋不轨。让此人当左使恐怕要滋生许多事端。”时醒汇报。 屏风后那人停下动作起身,语气玩味,“为我而来?” 强大的威压铺向四方,时醒半跪在地,慕长悠见状也跟着倒地, 不过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 从屏风后出来一人,慕长悠视线自下而上,此人一身黑衣,身姿颀长,慕长悠看了半天也没看到腰。 好长的腿。 而后视线跳入一抹红,她腰间束了根红色腰带,勾出盈盈一握的腰身。 好细的腰。 再往上是白皙的脖颈,棱角分明的侧脸,浅色薄唇。 好熟悉的脸。 直到对上一双深暗的眸,慕长悠愣住。 好司予的魔尊。 “就是你?”司予冷声问。 慕长悠确定这个人就是司予,她没想到能这么快相遇,没忍住嘴角上扬。 时醒:不是,你还真能笑出来啊? 慕长悠急忙控制嘴角,低头回话:“是我。” “我所行所举并没有违反规则,按照规定,应该当选左使。”她说。 “好。”司予却直接同意。 时醒在一旁道:“尊上,可她对你心怀不轨!” 司予闻言看她,慕长悠装作痛心疾首的模样,“尊上冤枉,在下只是仰慕尊上威名,想为尊上效命,绝不是右使大人想的那样。” “你是说我心思龌龊了?”时醒抓住重点。 “嘤!”慕长悠抬手掩面。 “你——”时醒气到说不出话来。 “够了。”司予开口,时醒瞬间老实。 这时又有人在门外汇报:“尊上,人已经抓到了。” 司予看向门口:“进来。” 两个魔族压着一个女子进来,将女子强行压到地上跪下。 司予眼神微暗。 慕长悠也好奇看去,发现女子有些莫名眼熟,眉眼间,居然和风璃有六七分相似。 难道这就是司予的正缘?慕长悠暗自想。 “尊上,我——” 女子话还未说完,司予手一挥,黑气打入女子身体,瞬间把那女子变成齑粉。 慕长悠吓一激灵,不知为何心里一阵后怕,目光弱弱瞟了眼司予。 这种杀鸡儆猴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都出去。”司予转身下令。 时醒连忙把慕长悠拉走,见慕长悠神情有异她好心提醒:“看到了吧,我们尊上受过情伤,似乎曾被一女子所骗。刚刚那个,你也看见了,那人虽犯下杀孽但还轮不到尊上亲自动手,就因为那张脸!” “怎么了,脸?”慕长悠下意识问。 “和骗尊上的女子长得像呗!我曾见过尊上的画,画中女子和刚刚那个长得有几分相似,尊上看见那张脸,自然就没忍住亲自动手了。” “所以说,我劝你还是放弃心中的想法,从哪来回哪去吧。”时醒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 慕长悠脑中一片混乱,司予为什么那么讨厌她,难道是系统做了什么? 系统曾说司予是世间主角,还说那些黑气只是心魔,她会战胜。可如今,司予直接当上魔尊了。 是司予人生发生偏离,还是系统骗了她…… 慕长悠千头万绪,都找不到解答,不论司予是否恨她,现在都不是相认的时候。 “你怎么了,吓傻了?”时醒问。 慕长悠抬头,看着她笑了笑:“多谢同僚提醒,我以后住在哪儿?” 时醒大喊:“我那么多话都白说了是吧,还有谁要和你这种人当同僚啊!” …… “走这边!”
第25章 系说我吗? “我要住这么偏吗?”慕长悠看着越来越荒凉的环境问。 时醒走在前面头也没回道:“想要住进魔宫,还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到了。”她停在一道结界前。 “右使大人。”门口两位守卫恭敬行礼。 “把结界打开。” “是。” 守卫打开结界,惨叫从结界深处随之传来,凄惨骇人。 时醒偏头看慕长悠提醒:“做好心理准备,可别被吓晕过去。” 看来这是要逼她主动离开,慕长悠配合地抖了抖身体,畏畏缩缩躲在时醒身后。 时醒见她这副模样,胜券在握领着人进去。 里面是魔族的牢房,关着许多犯人,越往里走越是重犯。时醒把人带去最里面单独的房间,一进门,血腥味冲天,地上都是血水,正中间的审讯架上还绑着个浑身是伤的男子。 “你说不说!你说不说!”狱卒一鞭接一鞭抽在他身上,鲜血四溅。 “若是连这种场面都不能适应,就别说你要当左使的大话。”时醒道。 慕长悠盯着那个男子没有说话。 时醒只当她是被吓傻了,趁热打铁:“不仅如此,身为左使还要亲自审问犯人。” “鞭子给我。”她回头对狱卒伸手,接着把鞭子塞给慕长悠,“来,向我展示你的决心。” 慕长悠摆手推脱,没有接过那根浸满血的鞭子。 时醒嗤笑,“如果你怕了,现在就离开魔宫,魔宫不需要你这样的废物左使。” “不是。”慕长悠开口,然后指了指那个男子,“他明显不会说话,再怎么打也审不出来啊。” 时醒愣了愣,问:“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说话?” “被鞭子打时,他每次都张了嘴,却没发出半点声音,说明他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出。” 半死不活的男子此刻如看见救星般费力点头。 “而且他右手一直是握笔的姿势,你们都没发现?” “还白打了他这么久?” 慕长悠每一句都直直往时醒和狱卒心窝里插。 时醒检查男子的嗓子,发现慕长悠说的居然是真的讪讪道:“这谁能看出来……” “拿纸笔来。”她吩咐狱卒。 “说,毕鸦在哪!” 男子被解开手上的镣铐,颤巍巍拿起笔,写:“今日酉时,宴春湾。” 马上就是酉时了,时醒交代狱卒:“把人看好。”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证明自己。”她转身看着身旁的慕长悠,“若是能抓到毕鸦,我便认你这个左使。” 她迈步离开牢房,慕长悠急忙跟上,一边问:“毕鸦是谁?” “前任左使,她杀了许多我们的同胞而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前几日却突然出现,还指使刚刚那人替她偷左使令牌。”时醒简单解释。 “所以这场左使选拔是为了引她出现?”慕长悠问。 时醒冷哼一声,“早知道会招到你,我就不该下这个套。” 两人出了牢房,出发前时醒道:“毕鸦心狠手辣,一会儿紧着自己的小命。” 慕长悠点头。 时醒飞往宴春湾,慕长悠急忙对着那道黑气喊:“我不认识路!” 黑气顿住,无奈拐了个弯把慕长悠一并带走。 宴春湾,一如它的名字,位于河流的弯道处,河对岸生长着大片油菜花,蜜蜂在花间飞舞,微风拂过,泛起层层金浪,花香扑鼻,春意盎然。 毕鸦还未出现,时醒带着慕长悠埋伏在树丛后。 不一会儿,河边来了位黑衣女子,应该就是那位毕鸦,只是这人慕长悠总觉得有些熟悉。 很快,女子转身露出脸来,正是那个曾两次攻击她,把前魔尊残魂附到司予身上的黑衣女子。 司予成为魔尊,她或许会是知情者。 “总算找到了。”时醒在一旁摩拳擦掌,又拿出一个法器交给慕长悠,“一会儿她要是想跑,你就用这个抓她。” 慕长悠接过法器。 时醒微微起身,准备发动攻击—— “哈啾!” 惊天动地的喷嚏声响起。 毕鸦被惊动,她四处张望没看见人,但还是迅速逃跑。 时醒一个箭步去追,但人已经没影儿了。 她看向始作俑者慕长悠,后者满脸歉意尬笑,弱弱解释:“花太呛了,没忍住。” “你,我……”时醒气到语言功能混乱,仰天长啸:“我造的哪门子孽啊!” 她宁愿招到的是个卧底,也不愿是这样一个笨蛋草包。 “算了。”时醒再次退让,“天快黑了,你去巡城吧。” “要是巡城都做不好,就立刻给我滚蛋!” 她就不信这么简单的活,慕长悠还能出乱子。 “那你能送我回去吗……”慕长悠小声问。 时醒把人送到城防处,吩咐魔族士兵:“今天你们带着她巡城。” “是。” 她走后,一群人围住慕长悠热情问:“你叫什么名字?以前没见过你,是新来的吗?被分到城防处了吗?你家住哪儿……” 城防处的人没空去看选拔比赛,所以并不认识慕长悠。 这时外面进来一人,看见慕长悠惊讶道:“哟,这不闷棍使吗?” 大家一听瞬间安静。 “哈哈,六哥你是不是认错了,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可能是在背后敲人闷棍那个小人呢。”城防处头儿笑着说。 闷棍使,没想到这么快她都有绰号了。 慕长悠礼貌微笑,“好像就是我呢。” 见众人脸色都变了变,她继续道:“都别愣着,巡城吧。” “是,左使大人。” 她刚刚在毕鸦身上下了追踪术,如今人就在城中。 慕长悠领着众人在街上巡逻,路过一处时,她道:“你们继续,我去办点事。” “是,我们保证守口如瓶。”城防处头领看着面前的楼委婉道:“大人您注意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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