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渴和裴寂洺的双重注视下,裴寂洺依旧稳定发挥,语出惊人: “藕断丝连呗,你懂得。” 秦渴:“…………” 注意到秦渴的脸色已经变了,裴寂洺见好就收,冷漠的嘴角扬了扬。 秦渴甩动湿漉漉的头发,额前发丝甩出来的水迸到了裴寂洺的眼睛里。 裴寂洺用力揉着眼睛,秦渴握住他的手腕,一股大力袭来,逼的裴寂洺绷紧整条手臂。 裴寂洺刚想说什么,秦渴就在他的眼前吹了吹,温柔的风透过热气在裴寂洺的眼眸中绽开,一时忘记眨眼。 秦渴持续的吹了几下,裴寂洺这才反应过来,绷着的心弦卸了温度,软绵绵的坍塌在心海。 我嘞个豆,这是秦渴?啥时候转性了? 裴寂洺愣了神。 一旁的沈家两兄弟看的不亦乐乎。 “他们两个人……”沈明渠警惕的盯着秦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的?” 沈明奇将沈明渠拉向秦渴和裴寂洺的侧面,更能看清两个人的表情。 沈明奇自然的将胳膊搭在沈明渠的肩膀上,“我也纳闷呢!” 沈明渠嫌弃的眼神放在沈明奇的爪子上,弯起胳膊打了沈明奇的手背,一下,沈明奇的手背就红了。 沈明奇委屈的抽回手,呼哧呼哧的吹了几下,瞥了沈明渠一眼。 “长本事了?”沈明渠一瞪眼,沈明奇就怂了,“我错了,哥。别盯着我啊,看戏。” 沈明奇挽起沈明渠的手臂,盯住裴寂洺和秦渴二人。 他们也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秦渴。 裴寂洺也差点忘乎所以,直到秦渴开口说话: “裴先生,你可能还不了解我,我和苏颐已经断干净了。” 好好的一个人,非得长一张嘴,也不仔细想想,谁要了解你啊?了解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裴寂洺抽回手,不失礼貌的笑了笑:“秦先生,那是你的自由。” 秦渴解开衬衫的第一颗扣子:“看来裴先生对我有许多误会。” 误会个王八犊子! 裴寂洺看着秦渴湿漉漉的衣衫,应当是与苏颐在床上交缠时沾上的,他怎么还好意思说误会。 一想到这里,裴寂洺的火气就蹭蹭往上窜。 裴寂洺瞥了秦渴一眼,没好气的说:“秦先生还真会玩笑。” 秦渴喉结滚动几下,怼到裴寂洺身前,身子逐渐前倾,单手搂住裴寂洺的后腰,“裴先生,我可不会玩笑。裴先生要不要感受一下秦某的真心?” 诶呦喂,秦渴,你还有真心?狗都嫌弃的脏心烂心,还好意思当做荣耀来显摆?真是一点碧莲也不要啊! 裴寂洺推开秦渴,生理厌恶的盯着他的胸口,似笑非笑道:“秦先生,你的真心?……烦请自己收着。”不要出来祸害人。 秦渴微微一笑,似是泯了恩仇。 沈明奇将秦渴拉向一旁,视线停留在沈明渠和裴寂洺中间。 沈明渠很上道,当即就要送裴寂洺回家。 裴寂洺一看现在的情形,把车钥匙扔给了沈明奇,就冲了出去。 暴雨如注,冲刷着裴寂洺停留在大厅里的记忆,他杂乱的思绪在风雨中翻飞,渐渐隐匿,消散,回旋。 裴寂洺跑到沈明渠的车上,沈明渠却比他还快。 “沈先生什么时候出来的?”裴寂洺上了车,“怎么比我还早?” “出来走的小路。”沈明渠系好安全带,递给裴寂洺一盒纸巾,“送人回家自然要有准备。” 裴寂洺接过纸巾,打开精致的小木盒,擦干净脸上的雨水,道了声谢。 沈明渠手指扣在方向盘上,目视前方:“裴先生不用客气。” 裴寂洺从中品出一丝不敢直视的意味,抽了抽鼻尖,没再说话。 他转头看向窗外,大雨生生不息的奔腾着,炸出斑驳的雨点。 裴寂洺单手扶额,手肘撑在窗户上,“沈先生可知道我家的地址?” 沈明渠双眼朦胧一阵,几秒后才恢复正常。 裴寂洺见他不说话,开始拽副驾驶的安全带,“就在……” 他的话还说完,沈明渠就凑了过来,给他检查安全带。 裴寂洺脑仁嗡嗡的,像是被某种钝器敲击过,变得愚钝不堪。 不过这距离,属实有些暧昧了。 二人错位斜对。 裴寂洺一哆嗦,鼻尖和沈明渠的鼻尖相撞,二人浓郁的喘息声交织在单调的车里。 沈明渠的车没有任何的装饰,就如同他这个人一样,不喜繁琐。 车窗外雨势渐小,滴答滴答的像是被可以放慢了速度,打在车窗上。 裴寂洺紧张的闭上眼,抖动的腿被温软的掌心划过。 啊啊啊啊,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沈明渠。 亏得之前还觉得你是正人君子,没想到是个伪君子。 “你做什么?”裴寂洺受到惊吓,睁开双眼,“沈先生,手拿开。” 沈明渠光明正大的拍了拍裴寂洺的腿,“抖腿,不是个好习惯。” 裴寂洺:“……” 我又不是沈明奇,你管这么宽干什么? 裴寂洺抬眸,对上沈明渠那张充满正义的眼睛,还是“嗯”了一声。 “走了。” 沈明渠开车很稳,稳到裴寂洺差点睡着。 车子拐进沈家的大门。 裴寂洺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沈先生,为何带我来沈家?” 沈明渠惜字如金:“近。” 裴寂洺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停车,我自己打车回去。” 沈明渠大发慈悲的多说了几个字:“沈家附近不允许打车,你也打不到车。” 服了,这是什么霸总规定,沈家附近还不允许打车? 沈家都出事了,怎么还穷讲究啊! 裴寂洺在心里疯狂吐槽,但在表面上还维持最基本的礼貌,“那我等沈明奇回来,开我自己的车回去。” “他今晚不会回来。” 裴寂洺:“……” 忒不靠谱!!! 沈明渠停了车,裴寂洺跟着下来,进了沈家。 偌大的沈家此刻冷清的很,沈明渠径直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 “大哥和三弟都不在,沈家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今晚有些孤寂,拉裴先生来陪陪我,希望裴先生不要怪罪。” 沈明渠作出请的手势,整的裴寂洺不好意思拒绝。 这不是道德绑架吗?沈明渠是何许人也,竟然能说的这么一本正经,冠冕堂皇?也是好本事啊! 裴寂洺了然一笑,坐到沙发上,“没关系。” 等裴寂洺坐好,沈明渠轻咳几声:“裴先生可还记得我问过裴先生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我看你本人就是个大问题。 裴寂洺哑然失色,不知道该不该记得。 “裴先生对我有兴趣吗?”沈明渠继续说。 兴趣你老孙!说的什么话啊! 裴寂洺无奈发笑:“沈先生,我从小就在按部就班的生活,对任何人或者任何事,都没什么兴趣。”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沈家寂静的像是永远无法开场的戏台。 二人的心跳声此起彼伏,呼吸声息息相关,如同烟花流雨落幕后的短暂僵持,在空中流连的碰撞着,交融着。 沈明渠侧身,背对着裴寂洺。 裴寂洺两指一紧,不小心掐到了大腿,疼的他抿紧嘴唇,誓死不发出一点声音,没多久,憋的脸颊微红。 沈明渠没有说话,他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夜景,眼前一片漆黑。 他回过身,“裴先生这是……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个der啊!我这是疼的。 裴寂洺裹着卫衣,松松垮垮的端坐在沙发上,在沈明渠的眼里,就是典型的小孩儿装大人。 裴寂洺打了个哈欠:“沈先生,我困了。” 沈明渠给他安排了卧室,裴寂洺前脚进了卧室,沈明渠就跟了进来,从内反锁上门。
第14章 裴寂洺猛的回头。 沃日,沈明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狼子野心的禽兽!我怎么会落入他的手里,为什么要上了贼车,入了贼室啊!失算,太失算了。 裴寂洺瞳孔微阔,故作镇定的背着手,双手交叉成一团,僵硬的掰都掰不开,十指紧紧相扣。 深邃的眸子里带着不喜为人知忧惧,看的人兽性大发。 沈明渠的手放在门把手上,指尖在凸出来的部分摩挲,好像暗示着什么。 裴寂洺眨动眼睫,蒲扇似的浓密睫毛不规律的闪动,在偌大的卧室里凝聚成一点,汇入沈明渠的眼眸。 沈明渠如饥似渴的看着他。 裴寂洺说不清是紧张还是畏惧,牙尖抵在内唇上,一步步往后退。 狗狗狗狗狗狗,沈明渠要干什么? 沈明渠步步紧逼,裴寂洺被逼至床头,扑通一声,坐了下去。 裴寂洺暗骂了一声,逐渐失重的后仰…… 狗东西!!! 裴寂洺啐了口唾沫。 像沈明渠这种人,严重的洁癖患者,是绝对不能容忍别人往他的身上吐唾沫的。 裴寂洺剜了患者一眼,好像在说:恶心不死你。 沈明渠毫无反应,甚至还拉住了他。 裴寂洺借力使力,甩开沈明渠的手坐稳。 他双手撑在身体两旁,柔软的床塌陷几分,沾上了冒出的虚汗。 卧室里的呼吸声格外明显,舒适的温度不冷不热的,裴寂洺却异常烦躁。 沈明渠杵在近处,就像是个人形抽干机,将裴寂洺浑身的精气抽的一干二净。 突如其来的困意在眼皮里绽开。 裴寂洺打了个哈欠,被沈明渠的领带捂住了嘴。 裴寂洺:“?” 领带绕过裴寂洺干涸的嘴唇,规整的系在了裴寂洺的脑后。 裴寂洺像是被捆起来的犯人,他又想起了那日在城堡的那一夜。 那日的变态不会是沈明渠吧? 想到这里,裴寂洺打算将计就计,想看看沈明渠下一步行动。 沈明渠也没让他失望。 裴寂洺的视线上移,沈明渠三下五除二的抽下领带,解开紫色衬衣的扣子,一颗,两颗…… 裴寂洺看不下去了,那晚也没有这么直接啊! 他双手捂住眼睛,“沈明渠,你干什么?” “叫我全名?”沈明渠狠狠的推了他一把,“裴先生考虑好了?” 裴寂洺像只轻薄的落叶,扭曲的飘倒在了床上。 考虑什么?把你烤了得了,不仅烧脑,还烧…… 裴寂洺被沈明渠一只手按在床上,与此同时,紫色衬衣扣子全部解开。 这伪君子怎么这么大力气,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牛劲? 裴寂洺看到了八块腹肌,规矩的排列在衬衣内。 人不怎么样,腹肌倒是怪有礼貌的,还知道不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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