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洺看了一眼餐厅的牌匾:“秦先生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刚吃过午饭,不饿。” 秦渴扯动领带,一副骤然生死的模样:“点天灯。” “大白天的点什么天灯?”裴寂洺仰头,迎面而来刺眼的光,他捂住刺痛的双眼,“这谁能看清啊?” “跟我来就知道了。” 裴寂洺进入餐厅,缴了所有的电子产品,跟着秦渴往下走。 地下越发阴冷,楼梯的底部,是长长的黑暗走廊。 这里一丝光亮也没有,裴寂洺什么也看不清。 “别怕。”秦渴抱起裴寂洺,“我抱你走。” 裴寂洺:“?” “我已经成婚了。”裴寂洺强调道。 秦渴点了点头:“我知道。” 秦渴抱着裴寂洺往前走,一步也没停。 “那你想干什么?”裴寂洺握紧拳头,咬着牙,“我们不方便见面,更不方便有这种亲密的举动。” “到了。” 裴寂洺脚掌落地,远离秦渴三步。 秦渴推开门,拉住裴寂洺的手,进入了会场。 “这是……?” 裴寂洺这才反应过来,秦渴说的点天灯是什么意思。 “你疯……”裴寂洺瞪大双眼,他的唇被秦渴的手指紧紧贴住,“没疯。” “滚!”裴寂洺推开秦渴,“别靠近我。” 秦渴大手一挥:“你可以尽情的挑选。” 裴寂洺不明所以:“挑什么?” 秦渴放眼周围的一切:“所有。” “你什么意思?”裴寂洺还没明白。 秦渴霸道的说:“他能送你一栋楼,我就能送你一座城。” 裴寂洺:记录经典霸总语录。 “不对,你怎么知道苏颐送了我一栋楼?” 秦渴笑着说:“我想知道自然能知道。” “疯子!”裴寂洺耳根通红,“离我远点!” 秦渴换了一副嘴脸:“要想从这里出去,你就必须靠近我。” “什么?” “这里可不是一般的拍卖会。”秦渴游刃有余的说,“记得看清楚规则。” 裴寂洺一看,胆战心惊:“卧槽,这是违法犯罪!” “是吗?”秦渴掐住裴寂洺的脖子,“那得看你有没有命出去报警了。” 裴寂洺挣扎着呼吸,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 旁边的人看到了秦渴的眼色,过来拉裴寂洺的胳膊:“裴小爷,来一个吧!” 秦渴顺势松手。 裴寂洺嫌脏,嫌弃的眼神由内而外的扩散至那人的身上。 那人识趣的松开手,作出请的手势。 事情进展到这个份上,硬拼是不可能了,只能以身入局,谋求出路。 三个小时后,裴寂洺坚持不住了。 秦渴在一旁看戏,好像这里的一切与他无关。 裴寂洺朝他使眼色,秦渴一概不接收。 又过了一个小时,裴寂洺败下阵来,秦渴才慢悠悠的入局。 裴寂洺大声蛐蛐:“你故意的。” 秦渴小声说:“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两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最终在鏖战六个小时后等来了警察。 “都带走。” 裴寂洺是身外人,是清白的,但不知道秦渴如何。 他不会真的进去吧? 裴寂洺拿到手机,在警局外给苏颐发消息:速来警局。 苏颐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放下手头所有的工作,赶到了警局。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没受伤吧?” 裴寂洺喝了口水:“我没事,秦渴有事。” 苏颐:“?” “你们两个干什么了?”苏颐吃醋的表情,“背着我?” 裴寂洺解释道:“你别多想,是他拉着我进了一家餐厅。” “你去了那个地方?”苏颐盯着裴寂洺,“还和他一起?” “意外,纯属意外。”裴寂洺理清思绪,“等等……你知道那个地方?” 苏颐点头:“有所耳闻。” 裴寂洺刚想继续问,就看到秦渴出来了。 苏颐上前质问:“你为什么带他去哪种地方?” 秦渴:“不带他去,难道带你去啊?” 他这一问,苏颐吃瘪。 “惩恶扬善,人人有责。”秦渴说。 裴寂洺接话:“远离秦渴,人人有责。” 苏颐哈哈大笑:“没错。” 秦渴:“……” “秦先生,别以为我不了解你。”裴寂洺解气的说,“希望日后你的别有用心和阴谋诡计不要往我和我老公身上使。” 苏颐牵起裴寂洺的手:“走,远离他。” 再见秦大少爷,最好再也不见! 回到酒店,裴寂洺还是心有余悸。 他以为秦渴才是幕后之人,吓得他魂不守舍的,门都忘了关。 真以为自己要死在那种地方了。 裴寂洺还没回过神来,苏颐就抱住他:“你和我说去警局的时候,可把我吓死了。” “我这不是没事了吗?”裴寂洺拍了拍苏颐的后背,“不用担心。” “裴寂洺,我好害怕失去你。”苏颐险些哭出来。 裴寂洺心软了,“不会的。” “老公,我不想等了。” 什么?什么话从我眼前飘过去了? 裴寂洺眨了眨眼:“你叫我什么?” “你不是叫过我老公吗?”苏颐哽咽道,“呜呜,真的好害怕。” 这演技,属实有点糙,和温繁比还差很远。 “老公,我真的不想等了。” 苏颐解下领带,脱的只剩下一层衬衣,他逐一解开衬衣的扣子,将裴寂洺压在身下,审视丈量着慌乱如小鹿乱撞的裴寂洺。 裴寂洺被压在身上,动弹不得。 他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像一只瘪了的皮球,毫无弹性。 “你别……” 他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禁、锢在床上,脑瓜子嗡嗡的,他就像是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孙猴子,而唐僧就在他身旁念紧箍咒。 裴寂洺的上衣被苏颐撕扯开,发型被蹂、躏乱糟糟的。 苏颐的大手附在裴寂洺的身侧,腹肌与他的卫衣相贴。 裴寂洺扭着脖子,躲避着苏颐的唇。 苏颐单手撑着身子,另一只手抚过裴寂洺的下颚,从锁骨向下。 裴寂洺痛痒难耐,呻、吟道:“不要……” “别怕,我会对你好的。” “砰!”大门被踹开了。 秦渴一如既往的黑脸。 裴寂洺趁乱推开苏颐,苏颐反穿上马甲。 “秦渴,你怎么来了?”裴寂洺歪头道,“这是我们的房间,你不能进来。” 踹门的腿收回门外,秦渴一言不发的盯着二人。 裴寂洺被他盯得浑身发毛,“你走,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秦渴握紧拳头,牙呲欲裂:“在我的地盘上行苟且之事,你们是不是故意的?” 这也是秦家的产业吗?真是家大业大。 裴寂洺忽然有种心虚,没来由的卸了力气,浑身瘫软在床上。 苏颐靠近裴寂洺,在他下颚上嗅了嗅,鼻尖碰上了他的鼻尖。 空气中凝起诡谲云涌之态,双方蓄势待发,即将冲破最后的防线。 秦渴亲眼见证这一幕,彻底疯了,“裴寂洺,不是自诩很了解我吗?我的别有用心、阴谋诡计都知道,怎么偏偏不知道我看上你了?” 裴寂洺:“???” “他是我老公。” 苏颐扯下反穿在身上的马甲,肆无忌惮的吻上了裴寂洺的唇,宣示主权似的与他唇枪舌战。 裴寂洺拳头如雨点般落在苏颐的后背上,苏颐好像丧失了痛觉,根本不把他的拳头当回事,还是当着秦渴的面,作出将裴寂洺拆吃入腹的神情。 苏颐吻的猛烈,裴寂洺折腾了一会儿,就适应了暴风雨。 秦渴就是暴风雨过后的宁静。 那场不属于他的暴风雨终究没有来临,他也没有立场像苏颐一样。 裴寂洺的拳头砸的是苏颐的后背,秦渴的拳头砸的是酒店的门。 哐哐的砸出几个洞,他的手背上也全是血。 他始终站在门外,没有踏足房间半步。 拳头上的血迹顺着风流向秦渴的心底,又宣泄在下一个门洞上。 周而复始,连绵不绝。 血滴在门框上,秦渴无力的溜到地上,牙齿死死的咬住伤口。 鲜血沾到秦渴的唇角,他听着裴寂洺喊:“嘶……你咬疼我了。” 裴寂洺被苏颐按在撕扯烂的衬衣上,两个人的呼吸声贯穿了整个身子。 “疼,也得忍着。”苏颐说。 秦渴看不下去了,如同丧尸一般起身,摇摇晃晃的摔下楼梯。 他将卡放在前台:“快去修门,快去!” 保安和前台人员纷纷上楼,来到了被秦渴打坏的门口。 裴寂洺一看来了这么多人,立刻停止了与苏颐的纠缠。 “我们……我们是奉秦总之命,来……来修门的。” 裴寂洺,苏颐:“……” 该死的秦渴,走都走不利索,还让这些人来打扰我们。 这么多人在场,裴寂洺和苏颐也没了兴致。 等他们把门修好,二人也累了,安稳的睡了一觉。 第四天早上九点的飞机,返回海城。 刚一落地,裴寂洺就迫不及待的回家。 感觉上一次在家是上个世纪的事情。 “我想回去陪陪我父母。”裴寂洺说。 苏颐给他打伞:“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还有很多工作要交接。”裴寂洺晃着手机,“我已经想好接下来的规划了,回去和爸妈商量商量。” “好。”苏颐拉过裴寂洺的手,将伞柄转移到裴寂洺的手心,“伞给你,注意安全。” 裴寂洺“嗯”了一声,屁颠屁颠的上了通往裴家的车。 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从刚上飞机,到飞机落地,再到坐在商务车上,裴寂洺不断地调整计划和节奏。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业,裴寂洺也不想落后。 况且,日后回到现实世界,还要当牛马。 穿书后搞事业,就当提前实习了,还能长长见识。 “爸妈,我回来了!” 叶清帆给他一个拥抱:“玩得好吗?” 裴寂洺故意卖关子:“没怎么玩,我倒是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你还卖起关子了。”裴嬴和蔼可亲的问,“儿子,说说,什么绝妙的主意?” “我想搞投资。”裴寂洺举起右手,似是发誓。 “投资,是门技术活。”叶清帆脸色微变,“你感受过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提起技术,裴寂洺就想到了酒店里的苏颐。 救命,满脑子都是什么黄色废料啊! “还……还没有。”裴寂洺支支吾吾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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