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光风霁月的季师兄已经走进门,并且利落地把门关上了。 秦小天被拍红了鼻子愣在原地,他收回小瓷瓶转过身往下走,喃喃自语。 “不用这个用什么?” 房间外的人在惊叹这 “花开” 之势迅猛异常,而房间内的季临渊却并未如他所想那般有所 “进展”。 季临渊进门后就没看到沈之初人在哪里。 以修奴楼的规矩,买了修奴,修奴会乖乖洗好了躺上床任主人玩/弄,但季临渊却并没有在床上看到人。 他并不意外,按照沈之初的心中所想,现在没有跳窗跑都是因为这是顶层。 跳就只有死路一条! 床上虽没有人,衣柜的夹缝中却是露出了黑色的衣角。 季临渊在闩上门后,又画了隔音阵,这才步履沉稳地走到大圆桌前。 “十八?不知你是否叫这个名字,只听得楼中人这么唤你。” 季临渊温柔平和的声音,带着些引导的意味在寂静的屋内悠悠回荡。 他并没有去打开衣柜。 房间内毫无声息,但修仙人何其敏锐,季临渊连沈之初紧张的呼吸都听得到。 四下无人,季临渊终于撕下重重面具的一角,他虽仍面带微笑,声音也充满磁性,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可那眼中,却不见半分笑意,深邃的眼底藏着看不清的森冷。 “十八如果现在出来,我保证,我什么都不会做,但十八若是一直不出来,我能不能忍住就不敢保证了。” 【......】 沈之初:“……” 话说的好听,谁知道季临渊现在想的是不是从哪里下口更好? 物理性的。 耳边沉寂了一会儿,沈之初终于开始按捺不住了。 【怎么办?怎么办?死脑子快动啊!】 听到季临渊没再出声,沈之初是越来越忐忑。 【要是我不出去,季临渊要强行那啥,我不是更没办法吗?再说了,不就是屁/股嘛?让他用一用怎么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没死,就还能活!】 【等等,我该怎么做来着?之前上的课一个字没听,谁知道会遇到这阎王?早知道就学一学了,之前那些人怎么做来着?】 【乖巧听话一点!对!乖一点!】 沈之初向来能苟住,只要不涉及他的命和他的底线,他可以当一条一辈子随波逐流的咸鱼。 而沈之初的底线,可宽得很。 听了全部的季临渊神情一动,阴暗的表情都弱了点:“……” 他还并没有想过用对方的屁/股,季临渊根本就没有关注这一点。 沈之初磨蹭了半响,季临渊总算看到露在外面的那一丝黑色布料被才发现的主人拉了回去。 原本沈之初是蹲着的,看起来还勉强和小巧挂边,现在直直站在季临渊面前,居然也不是那么小巧,比季临渊想象的要高一点。 至少是和小巧沾不上边的,大概是属于纤细的那一挂,还是饿出来的纤细。 身量约莫在季临渊耳下的位置。 沈之初直勾勾地瞅着季临渊,眼睛骨碌碌地转,心里头琢磨着得装乖扮巧些,得拿出那些年观察的压箱底活儿。 形势至此,可由不得他。 毕竟在这世上,弱小的生物常常能让旁人放松警惕。 以此为基础,季临渊说不定不会那么心狠,他也有了回转余地吧。 于是,沈之初清了清嗓子,磕磕巴巴地开口。 “主,主人,我,我能不能......” 一句话结结巴巴说两句都说不完,远没有他在季临渊脑子里说话那么顺溜。 这一开口,主人都叫出来了。 沈之初脸色难看,原本想的好好的,临到口,他是真叫不出来。 季临渊脊椎过电般的战栗,皱眉看了他一眼。 头一次有人叫他主人。 季临渊眸色微暗,面上却看不出来变化。 沈之初也是觉得这个称呼有点尴尬,叫了一声半响没听到回应,脸红了半响也不敢叫第二声。 【救命!他怎么不应?!修奴不都叫主人的吗?】 季临渊身姿优雅地抬起手,轻轻一摆。 他目光温和地看向对方,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亲和力,让人难以拒绝,只得顺着他的指引,缓缓落座。 “十八可唤我师兄,亦或是季临渊。”季临渊拿出沈之初的灵契,在他面前撕毁,“十八随意唤便好。” 沈之初不敢抬头,之前看一眼就差点被他的温柔所惑,差点忘记这是个他惹不起的人。 没天理,这反派长得太正派了!难怪能混迹正派几十年。 原著几百章,插画中的季临渊却和二十几岁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只不过眉宇间的深不可测和暴戾更重了些。 沈之初怕被看出来异样,没敢多看就乖顺低头,小心唤道。 “仙师大人。” 沈之初乖乖地叫完,被自己夹起来的声音恶心地抖了两抖,从背抖到天灵盖的那种。 但季临渊的眼神却软下来。 沈之初仿佛看到了曙光,顿时就夹得风生水起的。 他提起声音悄悄叫了声:“仙师大人。” 他说得小声,却是比街边卖的糖画还要黏腻,自己又是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连忙偷看季临渊的表情,见他一如之前披着羊皮,虽看着是温柔的,但却也不入眼底。 沈之初心里紧张,不敢落下话头,连忙打开话匣子问。 “仙师大人,请问需要十八做什么吗?您还没有给十八取名?” 沈之初低下头没有看季临渊,白嫩的脖颈从黑衣中露出,仿佛很容易一折就断。 至少季临渊可以轻易折断。 季临渊听着手下轻点,仿佛点在那细嫩的脖颈上。他没有在意沈之初没有按照他的说话来称呼,反而叫的是仙师大人。 称呼而已,若这个称呼能让他多说一点话,也算好事。 季临渊撑着脸注视着沈之初,余光瞧见沈之初看了好几眼桌上的凡间吃食,转而又见沈之初看过来,便拿起桌上的点心笑着递过去温柔道。 “十八觉得呢?我想知道十八叫什么?而不是由我给十八取名。” 沈之初手比眼快地接过纹样精致的点心。 拿着糕点,沈之初有点不忍心,他就着花纹的边缘,没有破坏花纹的整体啃了一块下来。 香甜充盈着他的味蕾试图放松神经,但他没有放松对季临渊的警惕。 如果可以,沈之初恨不得把季临渊的话逐字逐句的分析,免得一不小心扒了龙鳞。 季临渊眉眼一压,眼底清明而温柔。 沈之初迟疑地抬头瞧他。 季临渊的循循善诱真的太有欺骗性,就算是知道他本性的沈之初,看久了也难免忘记眼前的变态是要吃人的。 沈之初试探着开口,大有只要季临渊说一个不字,他就立马把话原封不动地吞回肚子里的意思。 但季临渊只是鼓励性地眼神放大了他的胆量。 “可以,可以叫沈之初吗?” “好,当然可以,阿初所言皆可。”季临渊唇畔浮笑,满含鼓励之意,温柔的眼神仿佛能将人溺毙其中。 沈之初瞧见他这笑容,不仅没有放松,反而刚卸下些许的防备瞬间如刺猬遇敌般重新竖起,他身体下意识地警惕往后缩了缩。 季临渊如沐春风的笑意糅杂书内所载暴行,比刀尖抵喉更让人战栗。 【他笑什么?难不成我哪句话说错了?】 季临渊闻言眉梢轻扬,面上异色一闪而逝,快若惊鸿,旋即被他快速隐匿起来。 不笑的季临渊,还比较让沈之初有安全感点。 季临渊听着出现了几次的书里,季临渊托腮沉思,默默将糕点盘朝沈之初轻推,动作优雅而舒缓,举手投足间安抚意味很重。 沈之初见还有更多的吃,把手上那块吃完,又拿起一块看着季临渊。 见季临渊没阻止,沈之初这才专心吃饱。 一时间,屋子里只有沈之初咀嚼的声音,悉悉索索,半点都没落下。 吃着点心,沈之初很安静,连带着脑子也安静下来。 季临渊神色温柔,仿佛温情从不消弭,然而他指尖微动杯中茶水便起涟漪,一圈一圈,一层一层。 有时候饿一饿,倒也无妨,不是吗? 【作者有话说】 季临渊:阿初的脑子,还是饿着的时候比较活跃 沈之初:……T-T
第4章 季临渊带着沈之初从修奴楼里出来后,正好看到正躺着在修奴的伺候下吃果子的秦小天。 换了一身衣物的沈之初在季临渊背后探头探脑。 【这是谁?】 季临渊对着正在乐趣中的秦小天唤:“秦小天,时辰不早,我们也该回宗门了?” 秦小天吓了一跳,喂到嘴边的果子都落在身上,把秦小天买下的修奴吓得不行,立马跪在原地。 “请仙师恕罪!” 秦小天跨过修奴走过来,一脸的奇怪,季临渊还是第一次连名带姓地称呼他的名字,听着怪怪的。 “师兄这么快?我本来以为师兄还要些许时日,没事男人嘛,第一次,难免的。” 秦小天探过头想看季临渊背后的沈之初,正好看到沈之初递过来难言的表情。 【秦小天啊?这不是那墙头草吗?谁有势力和谁混,好色好钱,男女不忌,主角的二号狗腿子,原来长得这样,看着挺清新的,啧,忘了!他现在还跟着季临渊这苦行僧呢,总得收着点,现在还没完全沉迷声色中。】 秦小天也不在意,反而拿出糖来逗沈之初。 “小修奴,师兄给你取名了没?告诉哥哥你的名字?哥哥给你糖吃。” 沈之初无语地躲在季临渊身旁看着他,可惜了秦小天那一张嫩脸了,这一说话就像个老流氓似的。 秦小天掠过沈之初,看季临渊。 “师兄想怎么安排这修奴?我这边正好有一处地产,这几个修奴也要放过去,不如一起?” 秦小天说完,察觉季临渊无动于衷,心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他迟疑地嘘声问:“师兄难不成想带这修奴回宗门?” 季临渊抬眸,温和有礼:“有何不可?”季临渊说着,宠溺地看向身旁的沈之初,瞳孔的迷恋如深海,每一滴水都围绕着海洋中唯一映照出来的人。 沈之初面如土色,见季临渊一直看着他,像是在等他回应一样,沈之初赶紧坚强地陪了一个笑。 【我谢谢您嘞,您让我自生自灭我可开心死了。】 沈之初搓了搓手,继而羞涩往季临渊身后躲。 略微有点僵硬,但沈之初真的尽力了。 倒是秦小天大惊小怪地后退一步,像头一次认识季临渊似的。 季临渊这几年来什么样的,秦小天可以说自己最有发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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