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只剩10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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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2-19 23:08:40 状态:完结 作者:旧书报刊 |
第33章 成人的时间 禅院直哉接到这个任务不到一个星期。 直属于高层的、他难得能踏入的领域, 稀奇啊。 虽然说禅院直哉作为禅院家的嫡子,被千娇万宠着长大,但还是很少有能踏入这里的时候。 即使禅院直哉的兄弟们没有一个像样的, 没有一个成气候的, 只有他能继承禅院家, 这里对他而言也是绝对的禁地。 那个老不死的家伙,禅院直毗人非要拦着他过来,不让他做这个,做那个,仗着自己是家主、是父亲对他指手画脚。 他希望谁来继承这个家? 他这个少主, 可是铁板钉钉的未来的禅院家家主。 除了他, 还有谁呢? “…让她依附你, 直哉,最好是心甘情愿, 不过别的也行, ”坐在内里间, 对他平时的行事作风颇为不满的老家伙隔着门,如毒蛇吐信子般嘶嘶说道,“然后把她控制住,这就是我们对你的命令。玩弄过这么多女人, 对你来说可是小菜一碟, 是不是,直哉?” 真是从头烂到尾了啊, 老头。 禅院直哉双手环胸, 虽然确实对照片上所谓“毫无咒力”的女人很感兴趣, 还是讨价还价起来。 “我能拿到什么呢, ”他的口气是一如既往的轻浮, “总不能什么好处都不给吧?这个女人单论身材和长相,那是白送给我,我都不要的。长相也一般,除了据说的“会家务”这点,简直没什么女人的样子呢。和真希比都差远了,更不用说真依了。要我卖命,当然可以,来点诚意嘛。” 门后的老家伙皱了皱眉,对他的讨价还价不太满意。 片刻后,他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用他细瘦干枯的手指,敲了敲门。 “诚意就是,废除伏黑惠的继承资格,怎么样?”他的声音嘶哑古怪,就像是风扯破了布发出的破破烂烂的声音,“你还不知道这个,是不是?” 他指的是禅院直毗人和禅院甚尔,或者说伏黑甚尔签下的协议。 如果禅院直毗人身亡,就是禅院直哉继承家主之位和家族的武器库。 但如果五条悟身亡或丧失行为能力,禅院家就需要按照和伏黑甚尔的约定,把继承了禅院家术式的伏黑惠迎回主家。禅院直哉不但得奉他为家主,还要将所有的遗产转赠给他。 禅院直哉皱起了眉头,“你说的是真的吗?惠吗?他可不姓禅院。” 确实,他从没有听过这件事,无论是自己的父亲还是扇之类的家伙,都对此从没提过。 “这个我们可没必要骗你,直哉,”里间传出了粗劣的笑声,“无论是扇也好,甚一也好,随便你去问。” 他悠悠长长的叹了口气,“直哉,成败——都取决于你自己了。” 思索片刻后,禅院直哉做出了决定。 “我接下了,”他说道,“我要的报酬,是在此事之后,直接废立老头子,扶我成为禅院家主,怎么样?” “禅院家主待你可不薄啊,直哉。” 看见门内的灯火影影绰绰,禅院直哉扯出了一抹笑。对他不薄,但可从来没有告诉他关于伏黑惠的事情,这算是不薄吗? 他笑了起来,“不管你们怎么做,我要结果。白鸟真理子那边,我会尽力去做的。” “成交。这里会给你提供必要的咒灵,一切你需要的工具,以及必要的内应。我们会在这期间制造动乱,你会拥有天元支起的屏障的临时豁免权。事成之后,你明白怎么做的吧?嗯?” “明白。不过玩腻了,丢了可别怪我。” “那当然,这艘船,就由你来启航了。至于启航之后的事情——” 门后传来一阵如同老鼠啃噬纸板的笑声。 于是,他拿到了用来引诱白鸟真理子上钩的咒灵以及能短时间控制她行为的咒具,在押运所谓的“考试用具”后,就随便的找了个借口留在校园里。 紧接着就蹲在固定的、提前商议好的位置,掐着点把咒灵放了出来。 他的计划本来很美好,未来是只属于他禅院直哉的。 禅院直哉想过得手后如何忍耐哭哭啼啼的白鸟真理子,如何假意安抚她,如何在腻味后不着痕迹的把她丢掉,省的她无休无止的纠缠。 但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现在以这样一种耻辱的姿势被五条悟拎在手里,身边是突然从国外回来的、他尝试着拉拢过的乙骨忧太。 而那个棕发棕眼的白鸟真理子—— 他幻想中的猎物正以一种极其蔑视的眼神,怒不可遏的看着他。 那一声清脆而用力的耳光,打的禅院直哉头偏了一下。 哪一环出了问题?他为什么会被抓住? 似乎一切都脱离了轨道。 禅院直哉看着眼前的人。难道是他的预判出了错误? 即使是有咒力护身,白鸟真理子的手却还是突破了这层保护的屏障,穿透了进来。 还打了他一巴掌。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见眼前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白鸟真理子甩了甩有点痛的手。 “刚刚我动不了,是你做的吗?”她问道。 五条悟一松手,被拎着的禅院直哉就跟垃圾一样掉在了地上。 “是我又怎么样?”禅院直哉摸了摸被打肿的脸,“有什么问题吗?像你这种女人,就应该乖乖排好队等着男人”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白鸟真理子慢声细语的打断了。 “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楚,”她声音温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能再重复一遍吗?” 怎么,是看上他,后悔了? 禅院直哉笑了起来,“确实是我做的,你这种女——” 白鸟真理子骤然抬起手,再次用力扇了他一巴掌。 不过,由于白鸟真理子的体能一般,在禅院直哉看来,她的速度并不快。 他下意识伸手要直接捏住她的手腕,进行反击。 但就在这时,他的手被身后的五条悟牢牢地捏住了,不能移动分毫。 禅院直哉的后脑勺被五条悟的膝盖牢牢抵住,就只能这样迎上了白鸟真理子的巴掌。 这一次遭殃的是禅院直哉的另一边脸。一声同样清脆的响声,成功的使禅院直哉的脸两边对称了。 打完了禅院直哉,看着他目前的样子,白鸟真理子还不太满意,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主要是手太痛了。再打下去只觉得自己亏本。 一直在旁观的乙骨忧太默不作声地走到了白鸟真理子身边,将刚刚拾起的杯子递给她。 “你的杯子,”他说道。 白鸟真理子恍然大悟。 她将杯盖旋开,稍微估算了一下角度,就毫不犹豫的往禅院直哉的脸上浇去。 混合着茶叶的水混着清亮的黄色茶汤倒在禅院直哉的头顶,又滴滴答答的顺着他来之前刚理的头发流下。 简直狼狈的落汤鸡。 “呼,还好还好。” 迅速后撤的五条悟说道,“白鸟,下次动手知会我一声啊。” 要不是及时撤回了自己的腿,现在他的裤子也要遭殃了。 五条悟站在离禅院直哉有一段距离的位置,看着索性坐在地上的家伙,满脸都是嫌弃,“你这样真难看啊,直哉。” 禅院直哉因为他在就放弃了抵抗的样子,真是怎么看怎么碍眼。 白鸟真理子对五条悟也没什么好脸色。 她盯着满身狼狈的禅院直哉,看了看自己有点红的手,放弃了再打他一巴掌的想法。 但这时被突发状况打的晕头转向的禅院直哉却开口了。 “不温顺的女人,可没人要,”他的口音偏向京都,感觉有种独特的腔调感,“白鸟真理子,像你这样的平民,好歹也学一下怎么审时度势嘛。” 他的话中透着高高在上的傲慢,“毕竟,作为一个普通人,你能被我看上是福报啊。如果是真希,或者真依,她们这种咒力低微的旁支女人,也只是配侍奉我而已。本来打算给你一个侧室的位置,哎呀,真让我难过。” 白鸟真理子皱起了眉头。 说起来,眼前的这个人,刚刚五条悟介绍他的时候,好像确实是叫禅院直哉没错。 他和真希有什么关系?真希和他口中的真依,又有什么关系? 有人将手搭在了她的肩上,白鸟真理子回头,发现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边上、带着眼罩的五条悟。 “白鸟,”他的语调是一如既往的轻快,“你稍微解气一点了吗?” 白鸟真理子不解于他的话,但还是摇了摇头。 “没有,”她说道,“我还在生气。你要阻止我吗?” “哦,不是,”五条悟晃了晃手指,“我是说,你要是打不动了,可以换我。” 他稍微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毕竟我和他还有账没和他算啊。这也算是帮你出气~下次做的布丁再多放一倍糖吧!” 这家伙是糖成了精怪吗?怎么会这么嗜甜? “那你先吧,”白鸟真理子往后退了一步,“我先在边上呆一会。” “那可不行,”五条悟推着她的肩膀往乙骨忧太的方向走,“对了,介绍一下——” “乙骨忧太,我的学生,高专二年级,”他兴高采烈的说道,“乙骨正好也没见过学弟学妹!你们一起去监控室吧!” 被他推到乙骨忧太边上的白鸟真理子愣了一下,回头看向五条悟。 “什么,那你怎么——” “后面可是成人时间,”五条悟打了个响指,“乖孩子不能看啦。” 见乙骨忧太带着白鸟真理子走远了,他才又转了回来,蹲在禅院直哉面前。 而他面前的禅院直哉,听着他语气中透露出来的意思,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悟君” “欸等等!别喊这么亲切!”五条悟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听你叫我悟君,怎么听怎么恶心啊。” “现在看你的样子,胆子也不大,”他笑眯眯的说道,“怎么想起来和那帮老头子混在一起的呢,禅院直哉?” “哦对,还敢在我面前拿真希说事,也挺厉害嘛。我都要佩服你了。”
第34章 拽出的女孩 一片狼藉的走廊。 “考虑好你的答案, ”掐着禅院直哉的喉咙,不知道什么时候摘下眼罩的五条悟笑眯眯的说道,“你可不是我的学生呢, 我没这么多耐心跟你玩, 禅院直哉。你就只有一次机会哦~” 他的手指缓缓用力,看着禅院直哉挣扎的神情,眼底却是如寒冰般的冷漠。 片刻后, 这种濒临窒息的压迫感终于暂歇了, 五条悟松开了手,把他丢在了地上。 “好丑啊, ”他嫌弃的说道, “我后悔了。有点污染眼睛啊,你这副样子。” 禅院直哉瘫在地上,尝试缓解自己身上传来的阵阵痛处。 他几乎无法面对现在的自己。 原本俊逸非凡、价值颇高的脸被打了个鼻青脸肿、亲妈难认不说, 下三寸的位置还传来着剧烈的痛意。 是那种, 难以忽略的痛苦。即使是浑身上下都痛,也无法抵挡的那种尖锐感。 他觉得本家的嫡脉可能是传不下去了。 在五条悟单方面的殴打中喊叫御三家头衔、并且发现并无任何用处后,禅院直哉第一次后悔起了自己冒失的举动。 他为什么会怀疑五条悟能死亡,或者失去行动能力? 伏黑惠不可能继任家主, 除非五条悟希望他继任。 但是, 如果五条悟希望伏黑惠继任的话, 他也没办法。没人能打得过五条悟啊,咒术界第一人, 并不是虚名。 这家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不, 更像是神。 神是不会死的。 “我说, ”禅院直哉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早这么配合不就好了?非得让我打一顿才痛快, ”五条悟站直身体,看向在地上苟延残喘的禅院直哉,“承认你们的失败有这么难吗?” 躺了一会后,禅院直哉扶着墙,极其艰难、一瘸一拐的站了起来。 “……早这么配合的话,你就不打我了吗。” 五条悟摇了摇头,心情颇好。 “不是哦~早说的话,我可以少说点,少刺激几次你脆弱的小心灵,禅院直哉。” 从开场起,阻拦着禅院真依和加茂宪纪的狗卷棘领子就没放下来过。 靠着人数和犬数优势,他们这一支小分队将两人牢牢地包围在里面,时不时掏出水枪射击,干扰一下对面的进程。 实际上,这样如同牛皮糖一样的家伙,连加茂宪纪都有点束手无策。 他使用远程攻击类的术式,就会被钉崎野蔷薇手上的水枪毫不犹豫的打散。 如果换成加强自身的术式,则是会直接对上狗卷,迎来一系列不痛不痒、却始终打不到人也逃不出去的恶作剧。 这已经不是打架的问题了是谁把狗卷棘教成这样的?他上一届明明不是这样! 突然来袭的肚子疼、掉下来的恶臭鸟屎、莫名其妙爆开的裤子—— 有高层还在继续观看的情况下,总不能真的在不穿衣服的情况下和对面的人斗殴吧! 加茂宪纪觉得自己真的好难。 “还挺快的,”真希看着已经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西宫桃,“没想到嘛。” 那家伙的战术还挺有用的。 胖达把机械丸这个远程攻击的家伙带到了最西处、房子最多的地方,干扰他的炮击使用。 野蔷薇、伏黑惠和狗卷带着喷水器直面带着自备血包的加茂宪纪和真依,阻挡住他们离开的道路,拖到她和其他人回去进行团战。 她则是作为武力值偏高、咒力几乎没有的人,反其道行之,使用咒具辅助场内,进行咒灵祓除,顺便不着痕迹的关照人质所处的位置。 在解决掉零碎的其他人、清理完咒灵后返回伏黑惠的位置,进行团体战。 果不其然,她碰到了落单的西宫桃,并且轻轻松松的解决掉了她。 而从耳机里传来的信息明确了这点,显然,虎杖悠仁确实能够吸引东堂葵。 ……特意嘱咐虎杖悠仁和东堂葵对上的时候,吸引东堂葵的注意只需要跑就可以,这也是他预料到的吗? 不过话说回来,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轻轻松松的将昏迷的西宫桃丢到一边,禅院真希拍了拍手上沾到的草屑,站起身来。 她大致确定了一下位置,就向着双胞胎妹妹禅院真依的方向赶去。 反正她把场内的咒灵都一扫而空了,风头也出够了。该回去团战了。 那个叫太宰治的家伙说的很对,她与她的同伴所拥有的,是超越对方的默契。 而将东堂葵吸引走后,约等于废掉了他们单打独斗中的最佳优势。 那么,东京校有什么理由不赢呢? 现在只需要把对面逐个干掉就好了。胜利,终将是属于他们的。 另一侧,一无所知的东堂正与面前属于他的两个挚友对峙。 面前的虎杖悠仁正防备着东堂葵的动作,一边护着身后的吉野顺平,一边尝试在简单的几次试探中寻找出东堂葵的漏洞。 由于身后站着体力不佳、需要保护的吉野顺平,即使在这之前有好好的训练过默契度,他的行动还是被拖慢了许多。 而他身后的吉野顺平则是把同伴纳入到了水母的保护范围内,试探着用自己的式神去瞄准东堂葵,以场内辅助的方式来帮助虎杖悠仁。 东堂葵对挚友两人所犯的错误,几乎是了如指掌! 他不再犹豫,猛地上前,和虎杖悠仁交锋起来。 就在拳脚相击、你来我往了几个回合之后,东堂葵借着虎杖悠仁的推力,反手一巴掌拍在了吉野顺平的脸上。 一声清脆的巴掌,把本来还在旁观这场肉搏、被水母保护着的的吉野顺平打懵了。 虽然说伤害性不高,但侮辱性极强。 虎杖悠仁看见吉野顺平被打,也愣住了。 然后自己也挨了一巴掌。 “专注!别让我失望,”东堂葵大声、严厉的呵斥道,“不要在战场上东张西望!” 他拍了拍手,“跟着我的节奏,专心致志的打起精神!挚友,你们的配合,甚至是我们的配合,不应该局限于此!动起来!” 看着亢奋的东堂葵,吉野顺平和虎杖悠仁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 ……既然能拖住对面最高战力,那就能拖多久是多久吧。管他在说什么呢。 他们跟着东堂葵的指点,重新组织起攻击的节奏来。 这感觉,就像是跟着老师在做逼近极限的练习,还挺可靠的。 就在这样的环境下训练一段时间后,突然的,从藏匿着人质的方向传来了异动。 鸟类被震动惊吓到,纷纷从林中飞起,巨大的震感使得虎杖悠仁和东堂葵纷纷停下了攻击,往那边望去。 “那里是什么?”东堂葵意外的说道,“是人质吧——所以你们的人质炸了?” 显然这是真的。 虎杖悠仁和吉野顺平对视了一眼,耳机里传来队友切换频道、互相询问位置的声音。 “那个,东堂,”他扶了扶耳机,试探着向这位敌方学校的高年级学长问道,“好像,人质是自己炸的。这是算你们赢,还是我们赢?” 猎猎的风从露台处呼啸而过,密密麻麻的乌鸦从别处聚集而来,向着此处聚集而来。 冥冥站在这栋楼的最顶端,头发随着风四散开来,她黑色的裙摆也飘飘扬扬。 她遥望着远处森林方向弥漫开的黑色屏障,微微勾起了唇角。 站在她身边的,是一如既往穿着医生特定着装的家入硝子。 “我说啊,”她手上夹着根烟,没点燃,“冥小姐,你为什么会选择帮五条悟那家伙?” 冥冥回头,看向身侧的后辈 “我?”她身体前倾,靠在了栏杆上,“不算是帮忙,只是单纯的押注而已。” “单纯押注?”家入硝子将手中的烟打了个转,“虽然我不太喜欢参与这种关于政治的事务,但是——” “但是对熟悉的人还是偶尔偏心一点的,是吧?”冥冥笑着打断了她的话,“比如说五条悟。” 她看向明显已经开始交战的那处场地,乌鸦的感知通过咒力正源源不断地朝她输送过来。 最初她答应高层的,实际上就是凭借乌鸦对在场的白鸟真理子和比赛场地的状况进行实时监视,并且将情报输送给高层一份,方便他们接下来的行动。 但是五条悟的话,让她改变了主意。 说实话,高层确实给了很多钱,开出的价位可以说是让她心满意足。又不是盯着五条悟,只是那个“普通人”白鸟真理子和正在转播的赛事而已,并不费力。 但是五条悟开出了另一个让她惊叹的报价。 “白鸟可以消灭特级咒物,”五条悟的信息上这样说道,“我不需要你和高层解约,我也不探听他们具体的行动。你只需要在适当的时候助推一把就可以。都吃了白鸟的布丁,别赖帐啊~” 也就是说,她可以拿双倍的钱,干一件事。 明白五条悟意思的她干脆将信息转播提前了,掐在乙骨忧太回校的时候,向禅院直哉发送信息,又提前把交流会的画面切给高层那边,示意他们可以开始启动所谓的计划了。 至于五条悟将高层运来的咒具换掉的事情,或者他将诅咒师收拢、训练,组织起来强迫着祓除咒灵的事情,又或者是派遣乙骨忧太将赶往东京附近的那帮高层全部扣押、软禁的事情,冥冥也就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她只是拿钱办事而已,钱就只有这些,所以超过这些钱的事情,就不归她管了。 “也算是还人情吧,”冥冥漫不经心的说道,“一份布丁,这个价值的偿还可不够,对吧?我可是更希望从她身上拿到更多的好处啊。” “白鸟真理子,我很期待你在后期能为我带来更多的收益。” 两人的脚步声在走廊中回响,朝着监控室的方向走去。 “白鸟小姐在想什么?”与白鸟真理子并肩向监控室走去的黑短发青年问道。 来自乙骨忧太的、有点突兀的提问,使得白鸟真理子怔了一下,不自觉地放缓了步子。 “什么都没想?”她也有点不确定的说道。 见眼前的乙骨忧太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白鸟真理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说起来乙骨同学为什么不在高专就读?”她岔开了话题,“而且感觉没见过你的样子不过衣服和伏黑他们很像欸。” 乙骨忧太的眼神很清澈,侧身看向白鸟真理子的时候,温吞的露出了一个笑。 “我吗?其实之前我是在外国修习,现在才回来。我和狗卷、真希、胖达是同期。” “哦,你们是同期吗?”白鸟真理子惊讶的说道,“那你还挺厉害的,乙骨同学。” 她亲眼看到乙骨忧太只用了一招,就把当时冲她扑来的家伙从头到尾整个切开了。 虽然说白鸟真理子不是特别想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但不得不说,当时那冷静、锐利的劈砍使得乙骨忧太有种独特的锋芒感,看起来其实和他瘦弱的外表不太相符。 “我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乙骨忧太回答道。 看着白鸟真理子,他缓慢的说道,“请不要担心。你已经安全了。” 骤然从怒火中抽离,白鸟真理子的情绪如同缺少润滑的机器人,时不时卡一下壳。 “我其实没有很担心,”她说道,“我只是有点恼火。” 不单单是对禅院直哉的恼火,其实还包括对五条悟的恼火。 白鸟真理子并不是傻子,回想起刚刚在监控室的对话,就能清楚地明白五条悟这家伙一定知道些什么,甚至可能从始至终都在谋划些什么。 但即使要利用她也好,要借助她来布局也好,总应该让她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或者应该怎么做。 因此,白鸟真理子对五条悟有点小小的失望。也不是很大的那种,但总觉得他在瞒着自己什么,所以心里不太舒服。 “你觉得五条悟是个什么样的人?”白鸟真理子叹了口气,问道。 她回神,发现乙骨忧太居然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又意识到问五条悟的学生这个问题显然不太合适,感觉像是背地里说他坏话,“抱歉,失礼了。请当我没问过吧。” “不要紧的,我很高兴白鸟小姐会问我这个问题,”乙骨忧太倒是摇了摇头,“五条老师吗?” 他认真的回答道,“五条老师的话,他很强,很强。对我来说,是‘老师’。” 无论是将他暂缓死刑也好,还是在“百鬼夜行”后,给了他的人生新的支撑点也好。 五条悟对于乙骨忧太来说,就是看起来不靠谱,但是实际上相当靠谱的“老师”。 “嗯我记得,咒术界的最强,对吧?”白鸟真理子笑着说道,“乙骨同学很尊敬他啊。” “尊敬的话是的,”乙骨忧太点了点头,“算是尊敬吧。” “不过白鸟小姐现在正在想的事情,我也明白一些。虽然说五条老师真的很不靠谱,平时经常偷懒把任务甩掉,偶尔又放人鸽子、干各种惹人生气的事情,但是,怎么说呢——” “他有自己的想法。” “自己的,”白鸟真理子喃喃,“想法?” “嗯。其实白鸟小姐遭到袭击的消息,是冥小姐告诉我的,”乙骨忧太低头看向白鸟真理子,“如果是白鸟小姐的话,应该知道点什么吧?” “当一粒棋子跳进棋盘的时候,整个棋局就已经不再能人为的操纵了。” 确实。 即使是号称最强的五条悟,应该也有很多做不到的事情。 “我明白了,”白鸟真理子说道,“但我还是不能接受他的隐瞒。到时候再说吧。” 她扯开了话题,“之前的那家伙,叫禅院直哉是吧,京都腔好浓。他接下来会怎么样?你们咒术界对突然袭击普通人应该有相关规定吧……” 说着说着,她忍不住想起了刚刚被禅院直哉提到的真希,还有她之前一见到就觉得很像真希的另一个京都校女生。 她就是禅院真依吧。应该是真希的姐姐?或者妹妹? 说起来,她好像对自己有点微妙的敌意。当时野蔷薇生日会,那颗差一点点打到她的石子好像也是她扔过来的。 因为自己抢走了她的姐妹吗?还是别的原因? 不过抛去这个,真希的情况依旧让人担忧。 听听那个仿佛活在封建时期的禅院直哉那令人厌恶的口气,她在家里过的应该很糟糕吧。 乙骨忧太摇了摇头。 “嗯五条老师的话,下手可能会重一些,”他说道,“不用太担心。” 似乎是在说一件很肯定的事情。 那就是现在没有了,但是未来会有……所以说五条悟出差也是为这个事情做准备吗? 他话语中的信息含量惹得白鸟真理子挑起了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她眨了眨眼,“那还挺不错的?” 这句话惹得乙骨忧太再次笑了起来。 “我以为白鸟小姐会问禅院直哉为什么会袭击你,”他说道,“毕竟你看起来刚刚很生气的样子。” “确实,我很生气,”白鸟真理子说道,“可能这辈子没有更生气的情况了。也没什么好问的吧,不是为了那扇门,就是因为我能灭除宿傩的手指” 她伸手,将监控室的门推开,“说起来,乙骨同学是几级咒术师来着?我有点好奇——” “特级,”乙骨忧太简单的回答。 他看了看监控室里面,轻声说道,“没有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监控室空空如也。 其他人不知道去哪里了,这里只剩下了几张椅子,但依靠冥冥做出的监控网络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画面中的所有人,无论是京都校还是东京校都聚集在一起,相当警惕的和面前的怪物对峙着。 看来,这就是冥小姐制造出来的时间差?那夜蛾校长应该是去天元那边了。 被那句“特级”震撼到了的白鸟真理子恍恍惚惚的走了进来。 “人呢?”她茫然的看向屋内,“怎么都不见了?” 她走之前,夜蛾校长和京都校的校长还是在的啊,更别说冥小姐也一直坐在这边。 是集体去卫生间了吗?还是说出了什么事情? “应该是出去解决一些小麻烦了,”乙骨忧太相当自然的解释道,“请坐吧,白鸟小姐。我目前的任务是保护你。” “……保护我?”白鸟真理子看了他一眼,“五条悟什么都没跟我说。所以说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五条悟究竟瞒了她些什么啊?! 手机的屏幕闪了一下,乙骨忧太低头看了看消息。 “五条老师说让我保护你,”他回答道,“顺便给你解说一下。老师说,如果我下场的话,现场就会无聊太多了。” 他瞥到了白鸟真理子突然被竖起来的领子,颇为意外地打了个手势。 “别这样,里香,”他温柔的说道,“这样是不行的,对白鸟小姐这种普通人下手的话,不是乖孩子哦。” 听见了乙骨忧太的话,白鸟真理子的衣领又被折回了原来的位置。 而白鸟真理子摸了摸自己被不知名生物摸过的衣领,有点震惊。 “……里香?她重复了一遍,“那是什么?人名吗?” 似乎是对白鸟真理子的话有所不满,她披在肩上的头发又被偷偷的吹了起来。 “是我的恋人,祈本里香。里香,不可以这样,”乙骨忧太有点无奈的说道,“真的不可以哦。” 他做了一个环抱的姿态,笑着看向白鸟真理子身后一点的位置,“要来我怀里吗?” 一般情况下,里香这个时候就应该乖乖到他的怀里来了。 但这次却反常的没有任何动静。 乙骨忧太相当意外的看着白鸟真理子握住的一节手臂。 那只干净而幼小的手帐,还有那节凭空出现、纤细而白嫩的手臂,属于他无比熟悉的、青梅竹马的恋人,祈本里香。 褪去了咒灵狰狞而残酷的外壳,那是与他平时看见的特级怨灵里香并不相同的、真真正正属于人类的手臂。 “里香?”面对着只有“解咒”才会出现的情况,他失声喊道。 “什么?”白鸟真理子被他突然抬高的声音震了一下。 反手握住正在对她恶作剧的小姑娘,白鸟真理子见乙骨忧太反应这样激烈,下意识往外拉了拉。 而她用力从透明的空气中拽出来的,是一个穿着无袖长裙的女孩。 小姑娘看起来不过十几岁,一头黑色长发披散在肩头,正同样震惊的看着她,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白鸟真理子也有点发懵。 ——什么情况,她这是把活人从空气里拉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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