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伸出一只手,挡在虎杖和甚尔中间:“也不要欺负我可爱的学生嘛。” 甚尔冷漠:“你自己也是小鬼,不要插嘴。” 五条悟挑眉:“你是想和我打吗?” “我不介意师生一起。”甚尔嗤笑一声:“说起来你这种人,确实当老师就很扯淡吧?” 五条悟瞪大眼:“你这个人渣又有什么资格说我不适合!而且我很适合,你看我的学生都很听话、很有出息!” 眼看着气氛开始朝不对的方向发展,虎杖站了起来,挺身而出,少见的不带一点笑容,神情严肃:“这位……伏黑的爸爸,如果是想打架的话,我可以。” 虽然“交往宣言”是惠说的,第一个站起来的也是惠,但这并不代表虎杖不重视这段恋情,恰恰与之相反—— 虎杖无比、超级重视和惠的相处,所以面对质疑,他绝不会退缩。 虎杖又看向五条悟,眼神执拗,一张还稚气的脸透出让人信服的力量: 请让我试试吧。 被这样的眼神攻击,身为像来宠溺学生的老师,五条悟叹了口气:“好吧好吧,那我要看着——你们剩下的人就留在这里。” 他一把摁下想起来的惠:“尤其是惠,好好待着。” 五条悟:“不要以为没问题,我还得跟你好好谈一谈呢。” 目送三个人走出去,门被甚尔一把甩上,留在屋子里的人都有些迷茫。 鸣人凑过来,戳了戳佐助的手:“佐助诶,他们出去干什么?” “干架吧,”佐助面无表情地说:“没想到甚尔会是这种反应……” “所以虎杖和惠真的在交往吗?!”鸣人震惊:“你早就知道吗佐助!” 佐助理所当然地说:“是啊,怎么了——” 他忽然卡了壳。 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佐助意识到自己忘记了什么事了。 他慢半拍地想:自己好像找鸣人有事来着。 因为什么事忘了……?啊是因为悟突然冲过来说找到了卧底,然后就去解决假夏油了,顺利搞定之后又因为津美纪和甚尔的事,一直在不停地忙碌。 那找鸣人有什么事? 回忆了一下,闭上的房门,准备敲门的动作,僵在半空的手…… 佐助突然撇开了脸,藏在黑发里的耳根红了一片。
鸣人敏锐地捕捉到了佐助的变化,但他不明白是出了什么事,很自然地凑了上去,再次缩短了两个人的距离。 他湛蓝的眼睛澄澈,里面装了些许疑惑,此时略微睁大了,很像他小时候那样。 佐助的心颤了颤。 他其实一直没有说:自己还,蛮喜欢小时候那个鸣人的。 烦是很烦,弱也是真弱,但—— 但很温暖。 常年累月的伤痛,是在第七班的时候,第一次得到一点安慰。 也是在六岁之后,第一次感到了「同伴」的意义。 当年去波之国时,说是“身体自己就动了”,但其实内心也对鸣人,有了那么一点认可。 虽然自己也有目标,但我愿意去保护你——是这样的一种心情。 温热的呼吸靠近了自己,毛茸茸的金发也贴了过来,马上就要贴到自己的脸上,几乎要感觉有点痒。 佐助感觉自己手心都要渗出汗,于是一把推开鸣人的脸:“你坐好。” 当时敲门的时候,是觉得马上说出来就好,但现在看着鸣人这张脸,反而不想说了。 佐助的别扭,开始发挥作用。 鸣人迷茫地坐直了,疑惑地看了看佐助,仔细打量了一下,忽然看到佐助连脸侧都红了一片,福至心灵一样想到: 佐助……不会是知道了些什么吧? 想到这里,鸣人反而有些紧张了,他默默地坐了回去,小心地与佐助拉开一点距离,心里乱了几分。 是我表现得太明显了吗我说? 回忆起自己遇到佐助之后的种种行为,没有一点分寸,好像两个小学生一样天天贴在一起,形影不离,还被钉崎吐槽…… 鸣人有些懊恼:明明不想让佐助发现的。 佐助发现了吗? 他悄悄看了看自己身边的黑发少年,白皙的脸颊,垂下的眼睫,正拿着筷子默默地吃番茄,看起来安静而冷淡。 但鸣人直觉:佐助肯定不如他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平静。 可能是视线太热烈,佐助放下了筷子,但没有转过头,低声说:“怎么了?” 鸣人摸了摸头:“没事啊我说。” “那个,佐助啊,”鸣人说:“等下,想聊一聊吗?” 佐助一下子顿住了,缓缓地转过头来看鸣人:“聊什么?” “什么都好啊我说,”鸣人视线乱飘:“这么久没认真说话佐助不想跟我谈一谈吗哈哈哈哈——” 寿喜锅还在冒泡,要烧过头了,真希伸手关了火。 周围的人都在聊天。 顺平忧心:“虎杖会不会有事呢,伏黑君的父亲看起来很强。” 钉崎说:“那个肌肉笨蛋至少体术还可以。” 惠跟着点了点头,说:“虎杖会赢。” 然后被钉崎翻了个白眼:“情侣请不要参与单身人士对话。” 熊猫趴在边上,狗卷靠在他身上,整个人陷在软软的毛发里,跟真希聊:“金枪鱼蛋黄酱!鲑鱼!腌鱼子!” 真希接过话茬:“棘说的没错,忧太那个混蛋这么久还不回来,什么任务拖了这么长时间?” 熊猫懒洋洋地说:“原谅忧太啦,毕竟是少有的宝贵特级,被在国外当劳动力很正常啦。” 各式各样的话题,却像是罩了一层朦胧的雾,传到耳边时,能理解大意,却听不到心里去。 大概因为,心里有别的事。 佐助垂下头,看着手心里的茶杯,茶水泛起涟漪,有茶梗浮起来,又落下去。 像他现在的心情一样。 佐助感到有些,难以忍耐了。 他将茶杯放到桌上,呼了口气,转过头看鸣人:“喂,你……” 事到临头,组织措辞都变得艰难,哪怕是像他这样直白干脆的人,在面对一些事的时候,也不得不犹豫起来。 佐助抿了抿唇:“你来找我,是为什么?” 这个问题其实早就该问了,但佐助以为自己知道答案:朋友啦什么的,就一直搁置了这个疑惑。 不知道为什么,佐助并不想再次得到那个经典答案: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而现在鸣人的表现,让这个问题的答案变得扑朔迷离。 不是朋友的话,会因为什么呢—— “因为,佐助对我来说很重要。” “无论如何都希望佐助能回到……不、不是回到木叶。” “我希望,佐助能够回到我的身边。” 鸣人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要问为什么的话,就是因为这样吧我说。” 佐助怔怔地看鸣人,看他的眼睛,看他的笑,看他十几年不改的那种生动的激情。 想要回到你的身边吗? 为什么对我这么执着呢?因为我救过你一次吗?因为我认可了你吗? 还是因为,一点别的情愫,才会这样对我呢? 佐助叹了叹,然后缓缓张口:“——” 鸣人瞪大了眼睛。
第57章 十月份的东京, 又是在郊外,室外已经有了几分凉意。 但屋内挤了这么多人,再加上打了寿喜锅, 热气不停地萦绕上来,榻榻米都暖洋洋的。 所有人都沁进了这暖意, 脑袋逐渐开始转得慢了, 聊天都变得迟缓起来。 便无人注意到房间的一角,有两个人悄悄说了几句只有他们自己能听懂的话。 鸣人的手放在地上,轻轻碰到了另一只手, 温凉的触感,柔软的肌肤。 一触即分开,鸣人把手缩了回去,摩挲过榻榻米朴素的脉络。 他匆匆转过了头,没去对上佐助的眼睛,有些无措,说话都要结巴:“啊、我、我……” 佐助也跟着侧过头,看鸣人一头灿烂的金发, 还有露出来的一边耳朵。 红了。 他如鸦羽般乌黑的眼睛沉静, 又有几分一定要得到回答的执着。 他方才问鸣人: “你觉得这样是朋友吗?” 用自己一贯的冷淡声调, 猝不及防的、轻轻地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然后鸣人睁大了那双湛蓝的眼睛。 佐助少有的耐心,他很安静地等待鸣人的回答: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不是在问明天的天气或者后天的行程, 是在问他们相遇后的这么多年。 从十二岁开始的「朋友」, 佐助想去寻求一个定义: 对你而言,朋友是什么呢? 在短暂的慌乱后, 鸣人逐渐平静下来, 然后缓缓转过头, 蓝色的眼睛多了几分坚定的力量:“我——” “啊!” 一声呼喊打断了两人的一番眉眼官司,将这自成一格的房间一角,拖进了整个屋子里暖洋洋的氛围中。 真希举着手机喊:“今晚好像有流星,我看看……我们这里看得见!” 被打断了,鸣人显而易见地懊恼了,他赌气一样鼓了鼓脸颊,但听到「流星」的时候,整张脸还是亮了起来。 鸣人:“佐助……” 没有得到答案,佐助也没有显得恼火,只是轻轻垂下眼:“今晚有流星吗……” 他抬起头:“今晚吧。” 佐助说得不明不白,但鸣人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挠了挠头,笑着应了:“佐助真的很体贴呢。” 也就只有鸣人才说得出这种话。 佐助剜了鸣人一眼,没什么力度,所以反而让鸣人笑得更灿烂了,又很没有分寸地贴了过去。 「今晚」,要做什么? 这是只有他们才知道的事。 两人又投入了这顿饭之中,鸣人笑着转头,去跟旁边的顺平聊天。 佐助也侧过头去问惠:“后面要怎么处理虎杖的事?你说得这么直接。” 惠:“没关系的。五条老师那边我会去解释。” 佐助愣神:“……这么重要吗?” “很重要。”惠有些执拗地看过来:“我是认真的。” 正当佐助不知道说什么是好时,他感觉自己搁在榻榻米上的手被轻轻碰了碰。 很熟悉的感觉,很温暖,像是要保护什么一样,盖在了自己的手上。 佐助没有回头。 鸣人也没有。 两边各自找人说着话,只有手,轻轻的、轻轻的、 靠在了一起。 等这餐结束,虎杖几人都没回来。 熊猫趴在地上:“今晚有流星的话,一起去看吗?” 狗卷只露出双紫色的眼睛:“鲑鱼!” 真希想了想:“去后山吧?后山看得比较清楚。” 钉崎:“行啊,那晚上见。” 顺平温顺地点了点头,转过头问惠和佐助:“伏黑君和佐助君呢?” 惠:“我得先去问问虎杖,”他有些焦急了,站了起来:“我先去找他。” “会去的,我和鸣人都去。”佐助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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