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身上不是有那个药么?为 什么还会饿。”条野突然想起来似的询问。在问出口的时候,他的心跳明显的放慢了几拍。 他记得可清楚了,他翻车和那药丸虽然没有直接关系,也有间接关系。不问觉得嘴痒,问了又怕香取遥搞出什么新的迫害他的事态。 香取遥几下将果冻洗完,顺手把空袋子塞进条野上衣兜里。“我被这——么大的铁链锁着呢,根本动不了,吃不到。” 他用双手比出了一个比柱子还粗的宽度,但其实铁链并没有那么粗,而且是特殊材质,虽然一开始勒伤了他的皮肤,但又像刚穿着是会磨脚的新鞋,过了不到半天又不勒了,上面好像还涂了加速勒痕愈合的药,不然香取遥还能就此哭诉一回。 他话说完,可能是自己也觉得不太对,整个身子僵硬了,好像能看到他的头发也寒毛也炸开一般。用力的伸手拧住条野脖子上的软肉,听到对方惨叫一声。 “你干嘛啊!明明是自己忘记了,却拿我出气么!”他又不是出气筒! 香取遥不管他,扭吧扭吧着身子避开其他人的视线,从裤子的兜里摸出了一个糖果盒,一股脑的将里面的辟谷丹全倒进嘴里,砸吧砸吧嘴的把空盒子放回去,捂着小肚子像霜打了的茄子般说:“我不吃了,我心情不好,吃不下。” 一阵尴尬的沉默之中,安吾好像终于找到一个发泄的机会,用一种隐忍的语气边推眼镜边说:“你是太饱了才吃不下吧。”就不能稍微靠谱一点?这槽点太过了吧! 幸亏这人转手了,留在特务科怕是能让他折寿,猎犬到底是怎么忍受这个小子的! 哦,条野先生跟他有不正当关系,不能忍也忍了。而铁肠则是不赞同的说:“香取,不能任性,现在食物先放着,等心情好一点了接着吃,补充体力很重要。” 然后,咔嚓咔嚓的咬着不知道从谁的手里顺过来的零食能量棒,也给自己补充一点体力。 安吾顿了三秒,气若游丝:“啊……因为是同类吧。”其他三个不清楚,面前的三只猎犬有一 只算一只都是吐槽病原体。 过了一会,底下那拆迁的动静停了,所有人都不再插科打诨,就是抽空休息恢复体力的人也都进入了备战状态。 “谁赢了?”有人问。 “一定是me的师父。” “好歹也是世界第一幻术师,单打独斗不会输的吧。” “羽君很强,不一定。” “闭嘴你这个色迷心智的叛徒!” 最后两句明显出自于一对搭档口中。铁肠不肯接下这句话,义正言辞的说:“我会抓住羽君,他一定是有苦衷的,我要引导他走入正途。”他眼帘微垂,心疼的说,“羽君的本性善良纯真天真烂漫,他只是没得选择。” 人家有没有得选,别人不关心,一道红光突然从外头照映进来,他们纷纷到船窗的位置查看,只见到天空的尽头以不亚于导弹的速度飞过来一个火球。 仔细一看,那竟然是一个浑身包裹着火焰的人。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架喷射机,上头还印着国外某公司的标志,机体有熏黑的痕迹,显然这喷射机的来源并不是很正当。 “是尊!”香取遥突然高兴起来,不等其他人阻止就哒哒哒的往楼梯的位置跑去。 其他人也没阻止,甚至有些安心。能够制造出这种动静的人,就只有赤王一个。只是比起香取遥单纯的高兴,一些知道赤王目前状态的人心情都有点低沉。 “周防!”甲板上,加入战局的宗像用防护罩帮氏族和其他人挡住了黑魔咒的火炎攻击,看到天外飞来的火球,神色不渝。 黑魔咒擅长空战并非只是一句漂亮话,在这个四处为海的地方,简直就是他们的战斗专场。飞窜在天空中,在他们的攻击范围之外,然而火炎输出的攻击犹如暴雨雷电一般,夜空之下照亮了半个夜空,底下的人只能被动的躲闪。 “这样下去体力会耗尽的,对我们很不利。”福泽谕吉说道。 福地也嗯了一声:“老夫很好奇负责指挥的人是谁?”若是没有缜密的计划,和把控全局的指挥,这些黑魔咒的队形不会如此严密。 即便 偶尔有几个被击落,也有备用的人补上缺口,长久下来,陷入败势的是他们。无法悬浮在半空的他们这些人,若不是这艘船的硬度超越常理,可能早就落水死了一大片。
海面的水似乎也被火炎蒸发掉一些,众人觉得船的高度往下降了些许,又或者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产生的一种斗志消减的错觉。 背后指挥的人不像是要致他们死地的样子,像是驯兽一般的,炫耀自己一般的,打磨着他们的心智。烨子长吐了一口气,目光凶戾的用军刀劈开了一根火焰长/枪。 “真是让人不爽!”那个负责指挥的人,性子简直恶劣到极点!不正面杠,而是用这种方式耍着人,显然是个只在乎结果不计较过程的人。 这心实在是太脏了! 赤王浑身包裹着火炎,犹如擦火的陨石一般重重的穿过黑魔咒的包围圈,高温的火焰连地面都能轻松的融化,几个躲闪不及的黑魔咒连惨叫都没有发出,就融成了一滩黑色的碎屑迎风飘散。 落在船的建筑物顶出,直直融化了五厘米厚的天花板,唯独剩下一层不同材质的底板还在顽强的和赤王的火焰抗衡着,而火球的火焰慢慢的熄灭,风在脚下一个打旋,一个身材高大的红发男子犹如神祗一般居高临下的站在那里,睥睨四周。 悬在头顶的黑魔咒们,也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对方踩在脚底下一样,心中本能的升腾起一丝逃跑的意念。 周防尊从兜里掏出一包烟,将最后一根含在唇间,烟尾部自燃,他深深的吸了口烟,朝天空吐出一口烟雾,烟叶的燃烧过程中产生微小的星火,星火化为了高速的火焰弹朝着天空喷射而去。 黑魔咒们的队形早在他刚才强势突围的时候被破坏,纷纷狼狈的逃窜,而周防这一击的目的并非是为了打击这些敌人,而是继续保持着自己刚才穿破防线时制造出来的缺口。 跟在身后的那辆喷射机,机头挂着一面旗帜,上面是吠舞罗的标志。这架从他们当地的地下组织抢来的非法喷射机,因为时间紧迫也就只来得及用这种简 陋的方式来宣誓它如今的所有权者。 ——吠舞罗! 喷射机飞过了防线缺口,从飞机上跳下来无数道身影,氏族里擅长战斗的武斗派基本到齐,草薙和十束一人一个怀里抱着一名少女,落在了甲板上。 “王,您这样乱来我们很难办的。”草薙如此说着,嘴角的笑意却能看出来他并非真的这么想。 周防没有离他,而是看向了自从他到来之后,一直沉着脸的宗像。他挥手,慵懒的打了个招呼:“哟,宗像,这么久都没搞定,你可不是这么没用的男人啊。” 宗像气极反笑:“周防尊,你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协定。” “协定?”他嗤笑一声,“我以为你很了解的,我……可不是那种会被社会的规则束缚的人,你们所谓的利弊考量,立场斟酌,真是让我作呕。” “……所以,你当时保持沉默,让我误以为是默认的那次协商,其实是为了给自己的氏族抢这架飞机拖延时间么?”宗像推了下镜片,镜片的反光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思绪,只感觉到他身边的气场,从尚且游刃有余,变得有些浮躁。 他抬起头,透过清晰的镜片直视周防尊,嫌恶的说:“果然,我跟你这种野蛮人处不来。” “彼此彼此。”周防不甘示弱的与他瞪视。 还未与黑魔咒开战,这两名互相牵制的王权者,似乎已经有先打一场的架势了。
第69章 “尊!” 熟悉的清亮嗓音,带着些许稚嫩的软糯声线,在剑拔弩张的两名王权者对立之中劈开了一道缺口。周防的神色一滞,扭头看到朝他挥舞着双臂跑过来的身影,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啊,看来还活蹦乱跳的。”周防跳下了船顶,双手插兜走过去,身上慑人的高温全部抽离,任由着香取遥扑过来双脚夹住他的腰,像是孩子一样的抱着他的脖子,脸颊在他锁骨处磨蹭。 “尊,你终于来了,我好怕哦,你不知道他们有多过分,不仅用这——么粗的锁链把我锁住,还蒙住我的眼睛和嘴巴,四天了我一滴水都没喝,在乌漆嘛黑没有声音的小仓库里待着,也没人跟我说话……” 他吸了吸鼻子,眼眶蓄着豆大的泪珠,瘪着嘴角朝可靠的保护者低诉:“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尊和安娜和八田君了q-q” 周防的眉头皱得死紧,听到他这番话的吠舞罗成员也都不同程度的表现出自己的愤怒。尤其是八田,已经气得牙痒痒,一把推开凑过来的伏见,手中的棒球棍一甩,红色的火焰照亮了略显得黑暗的周遭,目光阴婺的盯着上方那些看不到脸的黑魔咒。 一力将吠舞罗全员的斗志点满的香取遥,趴在周防的怀里无辜的眨了眨眼,忍不住又蹭了一下。他的动作没有瞒过后面追来的条野,条野的怒气值也飙升了。 他的胸肌有我的腹肌好吗?!你蹭够了没有! 同样跟来的安吾抽了抽嘴角,对旁边的特工说:“他刚才是不是比了个比刚才更大的链子?” 刚才还是柱子粗,现在都双臂那么长粗了吧,你怎么不说他们在你手脚都灌了水泥柱! 特工点头,“那些人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么对待香取先生。” 安吾:“……”用力的拍了一下特工的脑袋。什么时候被策反的?不要被他可爱的外表迷惑啊! 他难受的扯了扯领带,万分庆幸上天还是站在他们特务科这边,若是这人还在他们科内,得倒了几辈子的霉运才有这种部下! 有些事情是眼见为实,看到这么多 人为香取遥被绑架的事情担忧,还不惜和密鲁菲奥雷的正规部队杠上,安吾心里也有些感慨。尤其是,他没想到赤王也如此重视香取遥,不惜冒着坠剑的危险也要追到这么远的海岸线。 以二五仔的事业而言,就差个港口黑手党,香取遥就可以封神了。 “小遥!”一个哭唧唧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尖叫和哭声,一把抱住了刚被周防放下的香取遥的腰。 “爱丽丝!”香取遥惊喜的喊出了这个金发碧眼穿着小洋裙的萝莉的名字,似乎隐约听到了什么人的眼镜碎落一地的声音。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以为港口黑手党已经放弃他了。 爱丽丝的身后,安娜无神的大眼直直的盯着她,她走了过来,扯着周防的裤管,朝香取遥低声说:“小遥。”我也在这里。 “安娜!”香取遥更加的吃惊,“你们两个怎么可以来这种地方,这里很危险的!” 安娜张了张嘴,想说话,爱丽丝的声音盖住了她,蹦蹦跳跳的朝着空气踢腿:“还不是林太郎那个笨蛋,竟然说以港口的立场不适合牵扯进来,终止了搜救行动!爱丽丝才不会听他的呢!所以就让小镜花带我去吠舞罗的基地,求他们带爱丽丝一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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