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半秃还要涂脂抹粉的男性,一边是穿漂亮衣服优雅得体的女性。
臭美的狐狸崽子想都不用想,当然是选择男扮女装了。 在吉原,最高等级的花魁被称为太夫,就如吉原的太阳,在这方世界享受至高无上的地位。 太夫需要耗费游女屋数不清的财力物力从小培养,每座游女屋对自家花魁都知根知底,很少有外来人一步登天直接成为花魁。 狐生直接用幻术改变了游女屋老鸨的记忆,让妈妈桑认为自己是她为了打败同等级竞争者培养出来的秘密底牌,顺利成为了这座游女屋的花魁。 他并不担心有除妖师识破自己的法术。 幻术是狐族与生俱来的天赋,在狐生还很弱小的时候就是依靠幻术躲过无数危机,他对幻术了若指掌。 况且半妖血脉不纯,妖气不如真正的妖怪浓重,即使面对面,法力高强的除妖师也只会当他是艳绝天下的花魁。 世道太乱,妖魅横生,苦的也只是普通人,上层依旧莺歌燕舞纸醉金迷,也正因为外面战火连天,人命朝不保夕,人们更崇尚今朝有酒今朝醉,一旦身上有余钱大多选择在酒精和美色中麻木自己。 换而言之,吉原的生意很好,身为吉原最大游女屋的招牌,狐生的美貌更是得到无数人追捧。 没过多久,吉原新来了一位美艳绝伦花魁的传闻就随着贩夫走卒扩散开来。 宇智波家族地。 宇智波泉奈找到正在训练的兄长,“大哥,这里有个委托,有位富商要谈生意,雇佣你去当保镖。” 宇智波斑练习结印的手没有停,“只是保护个人而已,族里谁都能去。” 这就是拒绝了。 宇智波泉奈解释道:“人家指名要你去,出价很高。” 宇智波家少族长,天赋卓绝的少年高手,带出去不仅安全感倍增还有面子。 “嗤,贪生怕死。”嘲讽归嘲讽,宇智波斑还是接了下来:“地点,具体情况。” “雇主要去火之国都城谈一笔生意,传闻吉原有位花魁艳压群芳,只要看一眼就能令人神魂颠倒,雇主便把商讨地点定在了吉原,据说是奢望在商谈期间能一窥花魁芳容。” 末了泉奈略带八卦地说道:“听说那位花魁光出场费就顶我们灭一个小国家的佣金呢,哥哥如果有机会的话你看看那花魁贵在哪里,回来告诉我啊。” 斑垂下眼眸,不自觉摩挲着指尖。 那人,会在都城么。 泉奈:“哥你在想什么?” “这个委托,我接下了。”
第6章 忍者与花魁6 狐生想得很好,觉得成为花魁就可以吃喝不愁,还有无数优质储备粮仓等待他挑选,结果现实却给了他沉痛一击——在吉原呆了大半个月,他依旧没有寻到合胃口的储备粮仓。 狐生出山后遇到的第一个人类就是宇智波斑,吸取的第一口人类欲望也来自宇智波斑,他以为斑不愿意给他吸,想要找个和斑差不多的新储备粮仓应该很容易。 事实证明他太天真。 见过的人类越多,他就越明白能碰到斑是多么好运气。 斑对他的欲望酸酸甜甜,像极了满山遍野新摘的、犹带着露珠的的梅子,吸到嘴里回味无穷,吃进肚子里暖洋洋,只简单嗦几口就让他有饱腹感,所以他理所当然以为人类的欲望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可后来他发现,并不是。 斑杂、恶臭才是人类欲望的主流,光是那些人看着他的眼神就让他倒尽胃口。 吉原是都城最热闹的地方,连大名府邸都比不上这里的繁华奢靡,然而,就如光亮之处必有阴影,在这销金窟中有人纸醉金迷夜夜笙歌,也有人流落街头死于凄凉。 也许是吸食了人类的欲望,狐生的天狐血脉开始觉醒,隐隐约约中他能看见吉原上空聚集着的大片大片铅色乌云。 那不是真的乌云,那是无数绝望哀嚎与贪婪无度汇聚在一起形成的负面气场。 普通人走进这里会被放大心中欲望,无知无觉中便沉醉在温柔乡,沦落为红颜枯骨的养料,让吉原这朵腐烂之花开得更娇艳滋润。 阴阳师除妖师走进这里,则会被那厚重的铅块压得喘不过气来,心智脆弱灵力弱小些的,甚至会道心不稳。 如果继续放任下去,吉原这片地方迟早会诞生出超强超邪恶的邪秽。 这里是都城,设有阴阳寮,狐生不信阴阳师没有察觉这里的情况,可他们却选择了放任不管。 起初狐生很好奇,阴阳师们以除妖除秽为己任,为什么会眼睁睁看着邪祟成形而不作为,后来他才明白,想要拔除正在成形的邪祟就要根除这里的负面情绪,但只要吉原在一天,充斥在这里的贪婪和绝望就不可能少。 上位者庇护着吉原,也庇护着正在成形的邪祟。 即使明知道以后可能会出事,他们也不会放弃近在眼前的利益。 下山不到一个月,狐生已经充分见识到了人类的贪婪短视。 天狐血脉开始觉醒,本能随时随地叫嚣着想要得到更多欲望,身处欲望之城,时刻被人类的各种欲望环绕,这种蛊惑就更加强烈。 有次饿得狠了,狐生没忍住吸食了一口逸散在空气中的欲望,仿佛数九寒冬被丢在冰窟窿里,狐生当场就狠狠打起寒颤,紧随其后的,是从心底泛上来的前所未有的强烈空虚和饥饿。 耳边有声音在喃喃自语:只要你愿意,吉原所有的欲望都归属于你,只要你吞噬它,你能立即长出新尾巴晋级大妖。 蛊惑一声比一声响亮,一次比一次鼓动人心,狐生直觉吸收这些负面欲望会发生极其不好的事情,挺住牙关没有被迷惑。 长夜漫漫,他冷汗如雨下,浑身颤抖着蜷缩在屋子角落,靠回忆酸酸甜甜的青梅味才撑到天明。 自那以后,狐生宁愿饿着肚子,每天饿得抓心挠肺,也不愿碰触弥漫在吉原触手可及的人类欲望。 狐生不是没想过离开,可如今人类生存艰难,一路走来十室九空,凡是有些本事的人物身边都养着除妖师,也就吉原这种地方好浑水摸鱼。 按照斑的标准找不到合适的储备粮仓,没有办法狐生只能退而求其次,选了一位长相不错优雅矜贵,据说是大贵族的人作为备选。 从人类角度来说,这位备选要比斑的条件优越很多,可不知怎的,狐生心里就是有点排斥,但排斥归排斥,没什么比填饱肚子更重要。 因为心里那点不情愿,狐生并没有一开始就用嘴怼过去,他先吸了口贵族逸散出来的欲望。 就是这口欲望,差点没让他当场噎死。 腥咸的、带着泥腥的腐烂味道,就像用过很久的泔水抹布塞进了他嘴里,狐生当场恶心得差点吐出来。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排斥这位贵族了。 表面优雅高尚,内里早已腐烂恶臭,即使他自己没有察觉,天狐的本能也提醒着自己远离这种披着人皮的恶鬼。 狐生一个响指让对方陷入幻觉,他自己则狂喝水狂吃点心,甜腻的味道弥漫在口腔终于冲淡了些臭抹布味。 不远处人模人样的贵族对着空气卖弄风月,他却只想抓爆对方的头。 那下水道的味道格外悠远弥长,在嘴里久久不散,狐生接下来一天都有气无力,直到有人敲门,他才略打起精神打开障子门。 站在门外的女人笑意盈盈,只看着人不说话就让人如沐春风,正是狐生来之前这座游女屋真正的花魁千禾。 千禾温柔善良,即使后来的狐生盖过了她的风头也没有半点嫉恨,在这座游女屋里千禾对他最好,被那双秋水似的眼眸注视着,狐生心里的郁气不知不觉就下去大半。 他靠在门框上问道:“你怎么来了?” “自从那位贵族走后你一直无精打采,你没事吧?”千禾担忧无比,她扫视一圈见四下无人,凑近狐生压低嗓音说道:“我打听过了,据说那位贵族私下里对忤逆自己的人很不好,你在他身旁服侍千万不要发小脾气啊。” 千禾不会说人坏话,她说“很不好”,就相当于残暴无底线的程度了。 “我没事。”狐生安抚她,“我只是呆得太闷。那家伙没对我怎么样,你别担心。”幻术能解决的事都不是大事。 “那要出去逛逛吗?给你卖好吃的。”千禾语气雀跃,带着几丝迫不及待。 花魁出街场面宏大,为了保持花魁的神秘感,游女屋一般禁止花魁在外随意走动,但这些规则在狐生这里不适用。 狐生想要出去妈妈桑从来没阻拦过,所以游女屋很多姐姐妹妹想要出去透气就会拉上他,他的人缘也因此变得不错。 “你就是自己想出去吧。”狐生直白吐槽,“是出去会你那位情郎吗?” “嘘嘘嘘!!” 千禾忙按住他的嘴,见左右无人才放松下来。 她摆弄着衣带,眼含秋波颊带双晕,嗔道:“没有,主要是想让你散散心。” 狐生:我信了你的鬼。 在别人眼里狐生是一位娇艳活泼的美丽女子,千禾自己戴了顶帷帽,给狐生也准备了一顶,狐生不乐意戴,但他不戴,老鸨就不让他出门,连暗示都不好使。 狐生没办法,只能抓起帽子扣在头上,像螃蟹一样揣着手出了门。 吉原是不夜城,夜晚要比白天热闹,此时街道上有些冷清,很多店铺还没有开张,不过即使如此也远比都城之外的其他地方热闹。 千禾拉着狐生看胭脂水粉买各种吃食,一路上看似言笑晏晏,眼角却时不时往一个方向瞄去,见狐生看过来,又若无其事地继续翻看手里的饰品。 狐生嘴里叼着糖葫芦,一把拉住她,“走吧。” 千禾愣了愣,“干什么?” “不是见你情郎么,走啊。” 千禾满脸羞红,却到底没有拒绝,任由狐生拽着走,然后她脚步越来越快,到后面已经放开狐生的手飞奔起来,见到情郎,没忍住一头扎进对方宽厚的怀抱里。 狐生对人类这种名为“爱”的行为很好奇,不由目不转睛盯着树荫下卿卿我我的情侣使劲瞧。 在吉原这段时间他恶补了不少常识,人类的某些行为让他难以理解。 比如话本里传唱着至死不渝海枯石烂的爱情,每每读到花街上的姑娘就忍不住哭成泪人,眼里嘴里满是对爱情的向往,但客人们倾诉爱意时她们却淡淡一笑,同样回以情意绵绵,然后在下一个客人怀里重复如此,连台词都一字不差。 一边向往着爱情,一边又弃之敝履,感觉爱情在人类心里极珍贵又极廉价,如此矛盾的行为让狐生不由想起犬夜叉的父亲犬大将。 西国犬大将当年在妖界威势赫赫,万妖臣服,可惜有妻有子的大妖一朝却爱上了纤弱的人类公主,为了和人类相守不惜抛家弃国,最终死得不明不白,留下犬夜叉这个半妖在人类和妖怪的夹缝中艰难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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