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她们想着。 “我也是你?”富江嗤笑了一声,略带鄙夷地看着她,即便没有说出来,绘水户也能看见她满眼的‘你配吗’,恨恨地磨了磨牙。 即便被当面嘲讽了,绘水户却也没有反驳,她的心中充满了恨意,眼睛有一瞬间变红,就连指尖都有些痒痒的,考虑到自己和富江的战斗力是半斤八两的弱,还是泄气道:“行,我是你,你不是我。”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啊?绘水户不满地想着。明明她应该被转化成富江的,怎么在最关键的地方出了差错啊? 她和富江长得一模一样,思维也大致相同,身上却独独少了那种致命的吸引力,也无法快速成长到相同的体型。 如果让她知道这是谁在其中捣鬼,一定要杀了他,害得她不得不在这个家伙面前低一头……绘水户恼怒地想。 尽管她的生长速度已经足够惊人了,她却还是不满足。女性果然只有在十六岁才是最美的年纪吧?保持着青涩稚气的同时又有着过渡成女人的成熟性感,这才是她所向往的。 ……也多亏她最近没怎么长身体了,否则仆人们大概又要换一波了——上一波发现绘水户的异常之处,并喊她怪物的人已经全部被月彦辞退了,至于他们接下来去了哪……关她什么事?她根本不在乎。 富江这次倒是没有再为难她了,只倨傲地微微抬起了下巴道:“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我只要让他迷恋我,最终的胜者就还是我呀?” 明明说着完全依靠男人的话,她却一点也不引以为耻,反而得意洋洋地勾起了嘴角:“我可不想像那些丑女人一样亲力亲为,只有躺着以最舒适的姿态等待信徒的上贡才是最理想,也最适合我的生活吧?” 她的结局永远是被迷恋她的人所杀害想必也与她的性格有很大的关系。她知道,却不打算改变。 凭什么要改?明明是爱上她却没有自知之明的人的错。如果他们早点端正心态,以最虔诚的心态服侍富江而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不满,因为偶然的注视而诚惶诚恐,不就能在获得垂怜的时候得到最大程度的快乐吗? 绘水户却并不抱有相同的想法,这一点是十分奇怪的,也正是因为她和本体富江之间产生的微妙差别,她才会被富江偶尔用轻蔑的语气喊作‘残次品’吧,至于产生这种差别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迷恋你的男人最终还是会杀了你啊?” 富江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只随意地摆了摆手打发道:“那正是爱我爱到极致的证明。” 她究竟是无聊到了什么地步才会需要在这里和‘另一个自己’聊天?富江一想到这里,顿时感到十分厌烦,瞪了绘水户一眼,绘水户一脸茫然,但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太可悲了,感觉就像是那些没有朋友只能和AI聊天的宅男。 富江脚步轻快却迅速地离开,因为长时间的坐姿有点发麻,但这不妨碍她三两步小跑到不远处的书房,正好借着腿软的力栽到了‘月彦’——或者说是鬼舞辻无惨的怀里。 “我好无聊啊。”她娇声道,对于打断了鬼舞辻无惨的办公完全没有自觉——即便认识到了,也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事。 反而是鬼舞辻无惨不动声色地借着抱住富江的姿势挪了一下纸张挡住他原本在看的内容,才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了她的额头,温柔地低声问:“想做什么?” 两人的距离近到了能从对方的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微弱地吐息喷洒到脸上时引起脸上细小绒毛的微微颤栗,富江坐在她的腿上,撑着他的肩膀拉开了距离,沉吟半晌后不确定道:“去街上玩吧?” 虽然她也并不觉得这个时代的街上有什么乐趣,但出去逛逛说不定会有什么新的乐趣,比如碰见比月彦更有意思的人? 也得亏鬼舞辻无惨不知道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否则是不会答应这约等于‘为自己出去寻觅一顶新的绿帽’的要求的。但这时候,对于富江向来是有求必应的他也只是深情地凝视着她,说:“好,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为你实现。” 又不是让你摘星捞月,只是逛个街而已还说的这么恶心,这家伙脑袋是不是有毛病啊? 真是让人困惑的行为。 富江并没有感到感动,而是直截了当地翻了个白眼,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样跳下来道:“那我回去准备一下,你要快点呀。”尽管一直以来让人等待的都是她。 这有什么不对吗?能等待富江是他的荣幸,可如果他让富江等待……就是罪大恶极,无可赦免的行为了。 鬼舞辻无惨都要以为自己刚刚看到的白眼是错觉了,他压下心底的疑惑与猜测,颔首同意。 * 大正时代在日本的历史中也是十分兴盛的时期了,不少外国的商人前往日本开始了贸易,形成了十分繁荣的景象,大正时期也被称为自明治维新之后前所未有的盛世。 即便是在夜晚,街道也并不黑暗,来来往往的人们不知道是为什么而奔波,但总归是为这条街道增添了些人气,这也是他们这些背景板般平凡的人存在的唯一价值了。 富江原本以为今天也会是像往常一样无聊的一天,丈夫月彦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微微侧头向后看。 是看见了什么吗?以前的情人?她漫不经心地想,并没有多好奇——即便是旧情人,她也有十足的把握没有人会在看见了富江之后转移自己的视线。
但绘水户却扯了扯她的衣角,露出了有些兴奋的表情,眼睛也变得猩红。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眼睛居然还能变红,只有在这点会让富江产生微妙的嫉妒感了,她的头发和眼睛都是纯黑,无论是染发还是戴美瞳都没有丝毫作用,即便她对于自己的美貌十分满意,但有时候也会因为无法改变造型而感到有些遗憾。 这个红色倒是挺像月彦的,而且还变成了竖瞳……一点也不好看,甚至可以称得上丑陋了,跟她这样完美的女人完全没办法相比较嘛。一想到这,富江的心情又变得极好,难得的对绘水户露出了一丝笑意,尽管这是胜利者的微笑。 她心情极好地顺着绘水户和月彦的视线转过头,看见了一个头上带疤的红发少年,虽然额头有着丑陋的疤痕,那神情却十分吸引人,明明也是红色的眼睛,却要比月彦和绘水户的要更温柔更让人舒适,就像是陈酿过后的红葡萄酒。 明明心中饱含愤怒,恨不得将眼前人行千刀万剐之刑,却却还是能从他的眼睛中看出来他内心的温柔。富江曾经看到过类似的眼睛……眼睛的主人也是红色的短发,比他高大许多,却早已经死去,甚至来不及成为理想中的小说家,为他最爱的小说写上结局。 眼前的少年憎恨地盯着自己的丈夫,几乎是以凄厉地语气喊出了一个富江从未听说过的人名。 “鬼舞辻……无惨!”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三观不代表作者!女主在原著就是个屑嗷。 你们应该能看出来结尾的小少年是谁吧哈哈哈那么这本同人的剧情也要展开了(暗搓搓地笑
第4章 血鬼群栖(四) 她的丈夫肯定有什么秘密在瞒着她。 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让她有点不愉快,却也让她感到兴奋,甚至勾起了她心中浓浓的征服欲。 秘密不仅使女人更有魅力,男人也同理。如果生活中什么都是古板无波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那人生未免也太无趣了吧? 无趣就是最大的罪了。富江对此深以为然。 尽管‘鬼舞辻无惨’这个名字对于富江来说是全然陌生的,但也不妨碍她对号入座——很明显,这就是她丈夫一直隐瞒着的别名了。 在禁刀令早就被颁发了的现在,还有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少年手握着刀,一副恨不得把她的丈夫杀之而后快的感觉,这可真是奇妙呀。 他的身上穿着的比起私服倒更像是制服,富江以前见过的新选组的制服就和它很相像……再加上他佩了刀。在大正年间应该是没有什么反抗组织的,而且他还这么仇恨自己的丈夫,眼中完全看不进其他人…… 呀,该不会是针对鬼舞辻无惨而建立起来的组织吧。富江被自己的想法惊道,哧哧地笑着,伸出手掩住了嘴。 在她的耐心快要被平静的生活完全的消耗殆尽之时,还能得到这样的收获,可真是完全扫除了她之前的烦闷。富江的鼻尖很敏锐地嗅到了一丝对她而言并不算陌生,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熟悉的血腥味,这并不是从无惨的身上传来的——他身上的血腥味要更厚重一点。 富江克制着不去看血腥味传来的方向,想也知道十有八九就是她丈夫捣出来的鬼,或者说是……对于少年的挑衅。她只对着半大的红发少年歪了歪头,一派天真模样抿着嘴笑了一下,又转过头看着无惨。 “怎么了?亲爱的。”就连呼唤着无惨的声音都变得高昂了些,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的好心情。 她可不觉得鬼舞辻无惨针对这么一个小孩儿有什么不对劲的,在她的字典里可从来没有过‘谦让’一词。所有妨碍富江的存在都是没有存活必要的,她想怎么欺凌都是正确的,如此换位到无惨身上,她也觉得这再正常不过了。 鬼舞辻无惨此时却不得不忽略了他的夫人,应付般的低头安抚道:“没什么事。”眼神却还是看着红发少年的方向,嘴角也勾起了轻慢的弧度。 被忽视的感受让人很不愉快,但介于他们带来的这场戏实在是太有趣,富江大度的决定原谅他这一点,还没等她问出那个有着温柔眼眸的少年是不是他认识的人,就听见旁边又发生一阵骚乱。 躺在地上的人一脸惊恐,面目狰狞,口中时而发出“嗬嗬”的哀嚎声,她被按倒在地,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来往的路人。伏在她身上的人指甲变得尖锐,嘴角滴落的不仅有涎液还有血液,就连皮肤都是不正常的灰白色。 可路人见到这种景象也不会勇敢到上前帮忙——大概人性就是如此凉薄吧,他们只是宁愿使劲推搡着其他人也要远离这个灾难的现场,却也因为自己的好奇心而不愿意离的太远,站的远远的漠视着这一切,一边低头和自己的同伴窃窃私语。 也不知道到底是食人的景象可怖,还是他们无情旁观的模样更让人心生恐惧了。 富江的眼神漠然,即便看到了疑似食人的血腥场面,她也只是厌恶地皱了皱眉,向鬼舞辻无惨的方向靠了靠,满含厌恶地道:“真是可怕呀。” 与其说是可怕,她更讨厌的是这一切带来的强烈即视感,引起了她不好的回忆。她也不是没有像这样躺在满是尘土沙砾的地板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肉被强行分割,她自己却无能为力的。 但也只是讨厌的程度了,远远达不到要她亲自上前解救的地步,她甚至都不愿意跟身边明明有能力解救的鬼舞辻无惨提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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