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找阿帕基警官吗?真不好意思,他已经辞职了。” “啊?那您知道他的住所吗?”我很意外,阿帕基是会因为同事的死而放弃警察梦想的人吗? 很遗憾,警察们也不知道阿帕基的住所,他在辞职后就不知所踪了。 唉,挺可惜的。希望他之后能找个好工作,过上安全舒适的日子吧。 …… 啊啊啊啊啊啊他为什么会和布加拉提混在一起啊! 阿帕基你一个警察辞职了来当什么帮派成员啊,是为了取得热情的情报然后把我们一锅端了吗! 我想我的表情应该是和见了鬼没两样,否则阿帕基的脸也不能臭的好像连续分手了十几二十次一样。 “阿古斯丁,你没必要反应这么大吧。”纳兰迦拉了拉我的袖子,让我不要傻站着快坐下。事实上我现在震惊的就好像生吃了这个放满巧克力饼干的纸盒一样,阿帕基会加入帮派?为什么? 坐在椅子上看布加拉提向大家介绍新成员,我仍然会觉得离谱,他明明是从十几岁起就想要成为警察的正义的孩子……不过,也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吧。想到这里我就很平静了,热情变成怎样都无所谓,阿帕基喜欢当警察还是当帮派成员也无所谓,只要不耽误布加拉提的愿望,不耽误我的生活,怎样都随他们喜欢。 哦对,我觉得阿帕基现在的发型没有之前的短发清爽。以及我一定要让他戒酒。 不知道阿帕基是什么时候染上的酒瘾,只是队里的三个小鬼中只有米斯达快要十八,剩下二人还远远没到能喝酒的年纪。再说喝酒误事,这东西只能让人拥有短暂的虚假幸福,待第二天酒醒后,绝望的境遇一点都不会变,一切只会在宿醉的头痛中变得更糟。 “你为什么管我?”阿帕基对于我限制他喝酒的事挺不满,不过我要帮忙是我的事,他接不接受就不关我事了。阿帕基的替身并不暴力,甚至来说继续做警察的话他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优秀的刑警,这并不暴力的替身也就难以阻挡我对他喝酒这件事的干涉——就算拼身体素质我打不过他,阿帕基也不会因为我拦着他喝酒就下死手,当然他就算下死手也不会对我造成威胁的。 “就当是来自队友的关爱不可以吗?”我将酒瓶藏在身后,这家伙是真的很高,我怀疑他快要一米九了,“还有未成年人在呢,好歹也当过警察,你别带坏小孩啊!” 餐桌上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阿帕基的脸一瞬间比我暴走的替身还要扭曲。将近一米九的阴影将我逼在墙角,那一刻我觉得他的拳头就快打下来了。在福葛忍不住开口的时候,阿帕基转身离开了饭店,紧贴着墙壁的我顺着墙壁缓缓滑下,直到坐在地板上。Wow……我是真的觉得他刚才想揍我。 好吧,好吧,我很过分。我仗着自己不知道他为什么辞职而大放厥词,伤到了队友的心真的很抱歉。好在阿帕基并不是小心眼的人,气头过了也就回来了,在互相道歉后我们心平气和的重新讨论了这个问题,并约定从此再也不在团队内部起内讧。 布加拉提满意的点点头:“好了,你们两个之后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 我和阿帕基对视一眼,在不能惹布加拉提生气这件事上达成了一致。我们各自从福葛和纳兰迦手里拿回被拉链拆了的腿装上,二人各回各家。 就……布加拉提生气起来,真的挺吓人的。 阿帕基戒酒的进度不慢,他相当有毅力,再加上我们的工作应该和基层民警差不了太多,他调解邻里纠纷的时候,真就是差身儿警服就当场官复原职了。阿帕基一直没有和我们透露过他辞职的原因,我们也就没有多问。既然他不说,那自然有不说的理由——只要不是为了把布加拉提逮进局子里,我管他是因为什么呢。 我其实并不信任阿帕基,我才不相信有人会放弃好好的公职不做,跑来做在刀口上跳舞的黑手党成员,他图什么呀?我们的收入并没有比普通上班族高多少,要说图钱,他第一天就该跑了。 这份不信任直接导致了一次任务差点失败,我因此受了不轻的伤,还是被阿帕基背回了集合地点。他以为我会死,非常焦急,不顾自己的体力见底,不停地让我保持清醒,并以最快的速度奔跑着。 不论如何……我很抱歉。 由于阿帕基将我及时交给了队友,我很快得到了救治,并没有以付出一定记忆为代价恢复状态,而是被医生从死亡线上抢救了回来。手术结束后我在病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来看我的是布加拉提。 “我以为你提前认识阿帕基,会最先接受他。”布加拉提开门见山的指出了问题所在,我只能仗着麻醉劲儿还没过,缓慢且心虚的移开视线,不与他的眼睛对视。“看着我,阿古斯丁,这很重要。” 我认命地叹了口气,道:“正因为我之前就认识他,所以我没法信任他。布加拉提,我在阿帕基十六岁的时候就认识他了,他从那时候起就想要当警察。”谢谢医用的麻药,虽然我的身体受伤很重,但在感觉不到疼痛的情况下并不影响我说话。 “阿帕基他……一直都有这样的梦想,是个心怀正义的人。”我转移视线,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我没法相信他是自愿加入帮派的,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愿意在黑暗面打滚呢?” “福葛,纳兰迦,米斯达,还有你。大家都是因为没有办法,没有出路了,才不得不加入组织。阿帕基本来有大好前程,为什么会放弃一切?”我问出了一直困扰的问题,并期待着一个回答。我对阿帕基的不信任,其实也是在背叛对布加拉提的信任。其他三个人并没有对阿帕基抱有这样的警惕,或者是福葛太聪明了,并没有像我这样明显的表现出来……是我导致了这次任务的重大失误,还是阿帕基力挽狂澜才最终完成了任务,我很愧疚,但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的话,我恐怕仍然不能对他报以全盘的信任。 病房的门被推开,银发的高大男人走到了我的病床边上。阿帕基接过了我的话头,道:“我没想到,我自己都忘了的梦想还能被你记得。还真是谢谢你认为我是个好人啊,格林。” “不过我已经不是好人了,雷欧·阿帕基早就堕落了。”布加拉提把椅子让给了阿帕基,他坐在我床边,向我讲述了我不知道的故事。故事中的阿帕基不是我印象中的正义警察,而是一个贪污受贿的公权力蛀虫,因为他的贪污,间接导致了报纸上那位警官的死亡。和这次任务的经历真像啊,只不过这次是我导致了这一切,好在受伤的不是阿帕基。 这个故事一点都不好听,我抬手按住了阿帕基的手腕,轻轻摇了摇头。“谢谢你向我解释……我很抱歉。” “呵,不必道歉。你没死就好。” 如果他以后知道我不会死,不知道会不会打我。呃啊,麻醉的效果好像要过了,疼痛从伤口涌上来了,救命……
第7章 距离阿帕基的加入已经过去了一年多,新世纪的第一年从人们身边悄悄流过,一切都是那么的普通且寻常。 “在机场作威作福的那家伙死掉了?”我很震惊,那家伙就算没有替身,那也是组织的一员,一般的混混是不敢和他随便呲牙的。能把他的命要了,这是对热情的极大挑衅啊。 布加拉提已经打算出门去处理这件事了,我和米斯达要去解决前几天的委托。有位花店老板希望我们去“处理”一下他女儿的前男友。那前男友的住所和机场顺路福葛开车送布加拉提去机场,能载我们一程。 拷问一个渣男嘛,很简单的事情。本来布加拉提只打算让米斯达一个人去的,但我想凑热闹,也就揽来了这个活。如果这个家伙真的杀了他女朋友,那我吸收一点生命力再交给警察也是可以的了。两个人去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艺术家或许有点不道德,但我们是帮派成员,我们不讲道德,诶嘿。
“阿古斯丁,我总觉得那个石头好像在跟着我们啊……”米斯达碰了碰我,我有点莫名其妙,看向玻璃窗外也没什么东西。 我觉得他有点幼稚了:“我们是替身使者诶,不要装神弄鬼好不好?哪有什么会跟着人跑的石头啊。”在副驾驶的我并不是很想扭头,说话声音稍微大了点,引得开车的福葛一头雾水。 艺术家男友所在的公寓就在前面,我和米斯达下了车。所有人都觉得是小事情,所以福葛和布加拉提还在楼下等我们,说不定还可以把挨了揍的艺术家带去警察局——布加拉提说了,我们不是职业杀手,那家伙要是真的害死了他的女朋友,我们就打断他的腿再丢去警察局。 在电梯里我们碰到了那个艺术家,果然艺术家脑子里都有点病,至少我不觉得哪个正常人会把带刺的荆棘当头饰。打扮的和耶稣倒是有点像……不过我不太信宗教。也是在电梯里,我见到了米斯达说的那个跟着人跑的石头。 它并不特别,只能说是个圆乎乎的大石墩子,唯一的特殊之处就是上面用汉字写了个“凶”字,看着怪不吉利的。 艺术家向我们说明了石头的来历,那是他的替身,能够雕刻出即将死去之人的雕像。“如果它一直跟着你的话,就证明你在最近就会死去……不要拒绝它,接受它,触碰它,你会获得无痛安详的死亡。” 有这好事?能死彻底吗?死不透彻包退包换吗?当然这听起来很惊悚的发言我并没有在米斯达面前说出来,面上也没有表现出狂喜来,只是面沉似水的盯着它。我真的很想摆脱生命的诅咒。 米斯达显然被这诡异的能力惊到了,拔枪对着石头就是一记子弹。石头并没有破碎,而是掉落了一些部分,成为了一个蜷缩着的人形,栩栩如生,那是……布加拉提。 我和米斯达对视一眼,将艺术家拖出了电梯,两个人都是面目狰狞,枪口和替身全都抵在了艺术家的身上,勒令让他解除替身能力。任何人想对布加拉提不利,整个小队的人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宰了他。艺术家被我们打的头破血流,却也只是说他无法操控命运,它就是命运。 我们想要打破这个石头,最终我们也确实成功了。 它被摔得粉身碎骨。 “米斯达,你放松点,我要拽不住你了。”我的替身并没有那么坚韧,承受两个人重量的藤蔓已经有了要断裂的迹象,“不要挣扎,你个(儒雅随和)!不要再动了!” 我摔死了无所谓,但我不想连米斯达也一起死掉啊!他难道以为布加拉提千挑万选的队友不值钱吗!这个白痴,布加拉提就在楼底下,喊一嗓子别让他碰石头就行了,没必要抱着石头一起跳楼! 我和米斯达搞出来的动静很大,石头掉下楼的时候福葛也听到了,及时挪了车,我们小队的车并没有被这奇怪的滚石砸坏。 等我和米斯达爬回楼顶,艺术家已经不见了踪影。我们此时也没心思去关注他的去向,只铆足了劲跑下楼,想要见到平安无事的布加拉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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