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真菰说了一声就过去了。 还没凑近就听见了她的细语:“狛治哥哥,快回头吧,不要再打了…呜…” 边说还边抹眼泪,她也没有发现我能看见她。 “呀,这位美丽的少女。”我笑着接受她震惊的眼神,开始和她攀谈。 这个场面在另外不知情的两人眼里就有些诡异,善逸颤抖着声音问炭治郎:“那个,炭治郎,你师姐怎么在跟空气说话…?” “啊,这个啊。”炭治郎仰着一张脸好似戴着天使的光环,“师姐上次和上弦一打了一场,然后就能看见我们看不见的东西了。” 伊之助看不见表情,善逸一脸震惊,真菰早就跑去跟隐一起救助伤员了。 而我,从叫做恋雪的少女口中得知了曾名为狛治的上弦猗窝座的故事。 狛治出生于江户,生而有利齿,故被称为“鬼之子”,起名为狛治。 少年贫困,亲人相继离世,唯一的血亲父亲病重,他屡次偷盗财物购买药材为父亲续命,被刺上了代表罪人的刺青。 家人健在时,狛治也曾是温柔坚韧的少年,他的父亲自视拖累,上吊自杀,狛治被流放。 一人孤苦。 流浪时狛治遇到了恋雪的父亲——庆藏。 庆藏看重少年天赋,收留了他,并请求他照顾女儿。 少年狛治心中自卑,自认为自己是罪人,在庆藏的教导下习得素流武术,与恋雪暗生情愫。经由师傅庆藏的劝导和恋雪的柔情倾诉终于敞开心扉,发誓会变强守护师傅和恋人。 然而上苍玩心四起,狛治与恋雪定情,在父亲坟前告知喜事,庆藏一家却被投毒至死。 狛治心生绝望,安葬完师傅与恋人后,单枪匹马杀了投毒的道馆六十七人,血色满地。 他将师傅与恋人当做了自己的责任,自认为是自己不够强才不能够震慑别有用心之人。 也真是这时,突逢前来探查的鬼舞辻无惨,被强行变成了鬼。 记忆退去,只剩慕强之心。 更名为,猗窝座。 百年来,丧命于他手的鬼杀队之柱不计其数,他只战队中最强之柱。 而且,作为一只鬼,他不喜食人。 只有饿到极致才会去寻一个穷凶极恶之人吃掉,且从不伤害女性。 和童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种有原则的鬼倒是第一次见。 他丧失了为人时的记忆,恋人恋雪却成了他的执念,从不伤害女性;那头桃红色的头发没看错的话,是恋雪身上这件和服的颜色;自认罪人,浑身都是代表罪人的刺青;心中慕强,只战最强者。 “斯巴拉西!”猗窝座的声音将我的心神从恋雪的故事中拉了回来,我转头看他,他满目战意:“锖兔!杏寿郎!变成鬼吧!这样精彩绝伦的剑术从此失传真是太可惜了!” 刚刚复杂的心情就当是为了狗吧! 这些鬼什么毛病?怎么就喜欢劝人变鬼?要天打雷劈的我跟你讲! 战事稍歇,锖兔和杏寿郎一人一边,将列车护在身后,我看不清他们的正面,不知道他们受伤没有,伤得怎么样。 猗窝座的左手被齐腕斩断,并没有恢复,应该是被赫刀斩断的,他好像也毫不在意。 恋雪的身边突然冒出来两个中年男人,一人着道服,一人满脸憔悴,两人神情一致,面色担忧,齐齐叹气。 这应该就是猗窝座作为人类时的父亲和师傅了。 我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指抵刀镡,缓步上前和锖兔、杏寿郎并肩。 “哦?”猗窝座俯视着我,露出了他的尖牙,左腕上的血肉在缓慢生长,突兀地嗤笑一声:“虽然你的斗气也很漂亮,但是男人的战场女人就不要来凑热闹了吧?” 他没有动手,似乎是真的不屑于和女人打架,依旧试图劝说锖兔和杏寿郎变成鬼。 气笑了。 这热情的模样和当初童磨劝说我的时候别无二致。 行吧,打到你听人话好了。 锖兔跟杏寿郎先我一步动手,我随后加入战局。 我与锖兔本就是同门,又一起长大,我们与杏寿郎在童磨一战中也有了默契,猗窝座看似落了下风。 “哦?”他与我们分开,“我小瞧你了,刚刚没有仔细看,虽然是个女人,斗气居然也接近至高。” “这可真是太好了!”他笑得尖牙都露出来了,神色嚣张,“就是不知道鬼杀队的当主承不承受得住同时失去三个柱了?” “破坏杀—罗针!” 他脚下的雪花术式与恋雪的发簪十分相似,为了确认我又回头看了一眼,确实一模一样,听恋雪说,那个发簪似乎是定情信物来着。 “你在看哪里啊?!” 糟了! 铛—— 猗窝座的攻击被锖兔挡下,这一刻,我见到了锖兔从未在我面前展示出的攻击性。 “诶呀,差一点。”猗窝座动了动长出一半的左手,开始挑衅,“锖兔,何必救一个拖后腿的女人呢?” “战斗都能分心呢,也配叫做剑士?” 锖兔面沉如水,整个人极具攻击性,他笑了一声,说:“只要有我在,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再说了,作为丈夫,怎么可能让你伤到我的妻子呢?” “妻子?”猗窝座动作一顿,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 杏寿郎一刀砍过去,带着他一贯的爽朗:“你也是呢,战斗中怎么能分心呢!” “狛治,”见这两人完全没有要我动手的意思,我干脆试试能不能唤醒他的记忆:“你还记得恋雪吗?” “你在喊谁啊?”他动作不断,接连使出血鬼术,“我名为猗窝座啊!” 凭借这默契,锖兔和杏寿郎减缓了手上的攻势。 “你少年家贫,只能靠偷盗获取财物给病重的父亲买药,你还记得吗?”
“你还记得教你重新做人的庆藏师傅、给你鼓励的未婚妻恋雪吗!”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恋雪他们三人从树下走到我身边,也在焦急的搭话,试图让他听见。 “你真的不记得为了不拖累你上吊自杀的父亲了吗?” “你真的不记得收留你教你变强的师傅了吗?” “你真的不记得烟花下与你定下一生的未婚妻了吗?” 他受到了干扰,也许是因为我的话,也许是听到了我身边这几人的声音。 “烦死了!都说了!”他面目狰狞,舍开锖兔和杏寿郎,被斩去一臂,直直的冲我而来,“我叫猗窝座啊!” “你听不懂吗!” 我握了握手上的刀,刚准备接下这一招,他身后的锖兔发挥出了水之呼吸难有的速度,赤红的剑刃伴随着蓝白的海浪斩下了他的头颅。 然而,他动作虽停,那掉落的头颅也在消散,身体却在重新生长。 只有片刻,赫刀造成的伤害就失去了作用,被砍的手臂长出了大半,头颅也长到了嘴部。 “哈哈哈哈,你们那种变红的刀确实有点麻烦。”他那构建了大半的头颅上肉芽挥舞着,看着着实惊悚,“但是那个刀有时间限制,而且,砍头而已,为了变强,我无所不能!” “哈哈哈!” “狛治!你已经足够强了!”庆藏走到他面前,满目沉痛,“不需要这些旁门左道,你够强了!” “唉,都怪我这不争气的身体,不然狛治哪里会沦落至此!”狛治的父亲也在一边唉声叹气。 “是谁?”他笑声一顿,似乎是听见了庆藏他们的声音。 本是灵魂的三人一喜,七嘴八舌的开始劝说。 黎明,到了。 他看着快要照过来的阳光目露慌乱,开始往森林里跑,但是我们怎么可能看着他跑呢。 不约而同的准备过去拦住他。 砍不死你也要晒死你。 “夫君!”这是恋雪大叫了一声,她满面泪水,被她的父亲扶着,这一声夫君,喊得撕心裂肺。 “你不能再错下去了…”恋雪目光中已经有了些绝望了。 本来往森林里冲的猗窝座却停了下来,一脸的恍惚。 他回头轻唤了一声:“恋…雪?” 金色的圆轮从山峦中跳了出来,慈悲的金光照在他身上,顷刻间便化为飞灰。 从鬼的躯壳中脱离出来的灵魂此时正在恋雪怀里嚎啕大哭,黑发粉睫的青年,蓝眸中满是愧疚,一直重复着“对不起”这句话。 “欢迎回来,夫君。” 恋雪喜极而泣,两个长辈也抹了抹泪水,鬼灯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正一脸不耐烦的站在一边。 “他们在那里吗?”锖兔和杏寿郎互相搀扶着走过来,也看向我视线所在的地方。 我连忙过去扶着他们,让一白去喊几个隐过来。 我看着鬼灯大人带他们走了就没管了,估计是去地狱赎罪去了。 临走前,恋雪向我表达了谢意,狛治也向我表示了抱歉。 “跟锖兔和杏寿郎说啊,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还要跟他们打一场!” 我就当没听见这话。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以为我发了,结果我没发。 趁着午休看看来着,结果一片空白。 好家伙,我的错。 赫刀这里有个设定,我臆想中的赫刀的原理是激发日轮刀中日光的能量,或者是足够的能量堪比日光,这里的时间限制就是附着在鬼身上的日光能量消耗掉了就会失去作用。 以上。 实在是抱歉,估计是我昨天晚上没设置好。
第34章 34
锖兔和杏寿郎伤得很重,全靠着“打败上弦”这个念头撑着。 猗窝座和童磨比起来更擅长近战,童磨的血鬼术花里胡哨的,猗窝座的血鬼术看起来要朴素得多。 也因为是近战,更容易受伤,造成的伤口也要严重得多。 这样看来,若不是童磨的冰系血鬼术实在难缠猗窝座也不会居于童磨之下了。 鬼杀队的剑士大多剑术卓绝,体术方面要懈怠一些,毕竟只有日轮刀才能真正的斩杀鬼。 包括柱也是这么认为的。 柱里面体术好的,很惭愧,只有行冥先生、天元和实弥。 行冥先生注重修行,故而体术不差;天元本是忍者转职,从小就开始修行;实弥在体术一道上天赋异禀,在修行剑术之前体术就有自己的风格。 至于其他人……更加擅长的还是剑术,而且各有各的风格。 哦,蜜璃除外。 蜜璃体质不同,就算是靠蛮力也够喝一壶了。 锖兔和杏寿郎一回到蝶屋就被香奈惠和小忍接手,直接进了抢救室。 这两人厉害得很,一车的人最重也就是被车厢磕着了骨头上稍微有些伤。 哦,炭治郎不算。 他是为了杀那个从下弦提上来的上弦六负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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