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和谐安宁,然后这个普通的家庭迎来了新的生命。 秋元村和秋元雅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幸福感,虽然还不明显,但确实是一个新生命。 秋元雅抚着还不太明显的肚子,笑容越发温柔,浑身散发着母性光辉。 “羽次郎,你马上就要有个弟弟或妹妹了。” 相泽无羽露出一个由衷为他们高兴的笑容,“嗯,我很期待哟。”
第3章 辛助 十个月很快就过去了,然后在大家的期待和盼望之中,新生命诞生了。 秋元雅子和秋元村决定以辛助为他命名,秋元辛助。 刚刚生产完的雅子脸色苍白的倚靠在床头,不过她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母性光辉,整个人也更成熟带着女性的魅力。 雅子精神很好的逗弄着怀里的辛助,似乎是吃饱了,辛助停下了啼哭。 雅子抬头看向门边的相泽无羽,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羽次郎想看看弟弟吗?” 相泽无羽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他对于这个小生命也是盼望已久的,而且他也没有兄弟姐妹,自然对这个弟弟很是期待。但不行,他是鬼,是不幸的象征。 雅子失笑一声,刚好老婆婆端着汤面过来,见此也笑了。 老婆婆把手中的汤面交给秋元村,然后从雅子手中小心的接过,一手轻拍着,一边走到相泽无羽面前微弯下腰。 相泽无羽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抵御住诱惑,努力的踮起脚,伸长脖子看去。 可身高是硬伤,就算相泽无羽踮起脚也只是看到了一团白色。 不满的微鼓起脸颊,这一幕成功的引起了大家的笑声。 老爷爷笑着靠近,然后一把抱起相泽无羽。 视线一晃,相泽无羽终于成功看清楚了。 虽然已经出生许久,脸上的红色褪去,变成白色,但还是皱巴巴的一团,眼睛也闭着。 相泽无羽倾过身,眼睛打量着那个熟睡的婴儿。然后小声嘟囔一声:“好丑!” 然后又是大家的大笑声,老婆婆一边笑着一边说:“羽次郎刚刚出生也是这样的哟。” “是吗?”相泽无羽摸了一把自己虽然冰冷但光滑的脸。 “哇——” 似乎是察觉到了相泽无羽在说他坏话,辛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不过在场最焦急的还是相泽无羽,他手足无措的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老婆婆,神情满是焦急:“婆婆,婆婆,他在哭,他哭了哇!” 婆婆失笑出声,然后动作熟练的安抚。 另一边的雅子抿着嘴轻笑,秋元村也是满脸笑意。 “啊啊——乖,辛助乖。”雅子在院子里一圈圈走着,表情温柔的哄着孩子。 半年过去了,辛助皱巴巴的脸也已经长开了,是个白白胖胖,粉雕玉琢的娃娃了。 “羽次郎想要抱一下吗?”雅子手上轻拍,看着坐在屋檐下的相泽无羽。 “哎,我吗?”相泽无羽疑惑着眨了眨眼,看到雅子笑着点了点头后,犹豫着点了点头,“好——” 雅子顿下身,将手中的辛助小心递过去。 辛助睁着黑色的圆溜溜的眼睛,四处张望着。一只胖乎乎的小手努力摇动着,似乎是想要抓住什么。 “咿呀——” 相泽无羽浑身还的维持着抱的动作,怀中软乎乎的一团,软的像没有骨头。 相泽无羽表情僵硬的抬头看向雅子,手呆愣着不敢动。 “雅子姨……” “噗!羽次郎不必如此小心翼翼哟。”雅子掩唇轻笑。 “那,就麻烦羽次郎帮我照顾一下辛助了。” 相泽无羽眼中写满了拒绝,眼神注视着雅子远去。他觉得此时应该多长一双手,拉住离去的雅子。 “咿呀!”怀中的辛助不满出声。 相泽无羽欲哭无泪的低下头,这个小祖宗要他怎么办? 小孩子长的快,一眨眼间就已经牙牙学了。 不过秋元村对此意见很大,因为小辛助在学会喊母亲后会喊的不是父亲,而是哥哥。 在众人面前,小辛助一把拉住相泽无羽,然后在相泽无羽惊讶的目光中,口齿清晰的喊了一声:“哥哥!” 相泽无羽很是惊喜和开心,但秋元村就无比阴沉了。 面对秋元村快化作实质的怨念目光,相泽无羽只能说一声抱歉。 秋元辛助已经学会走路了,虽然看起来摇摇晃晃的,但却没有摔倒过,因为有相泽无羽随时随地的看着,怎么可能让这位小祖宗摔了,对此大家一至的把看守辛助的任务交给了相泽无羽。 “哥,哥哥……”辛助一把抱住相泽无羽的腰,抬起水灵灵的黑色眼睛,盯着相泽无羽。 相泽无羽动作熟练的一把抱起秋元辛助,“抓紧了。” “嗯!”秋元辛助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的点头。 相泽无羽抱紧怀中的人,然后以惊人的速度朝远方奔去。 风急速从脸侧穿过,扬起黑色的卷发。辛助的黑色短发也被风吹乱,但是他的表情却很兴奋。 相泽无羽脚下动作加快,在这个无人的地方,他可以尽情发挥。 一手揽紧辛助的腰,脚尖使力,几下跳上旁边的树,然后动作灵活的在树间跳跃,奔走,如履平地。 “好了。”相泽无羽放下辛助,气息不带乱的。 “咯咯,好漂亮的花花。”辛助几步跑去,然后一把抱住紫藤花树的粗大枝干。 相泽无羽走到紫藤花树的树荫下,拿下了兜帽。 黑色的卷发散落下来,几年来,头发是有长,但是——身高没有。这就让相泽无羽很头疼了,虽然大家都没有提出来,也没有说什么,但是马上就快没有辛助高了,这样还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哥哥? 五岁的辛助长的很好,白嫩嫩的,身高也快要追上相泽无羽了,这让只比辛助高一个头多一点的相泽无羽很是有危机感。 地上是厚厚的草丛,也不用担心磕着碰着,相泽无羽放松下来,靠在宽大的枝干上。 紫藤花很香,有种莫名让人安心的感觉。经过长期以来的适应,相泽无羽已经能做到和它和平相处了。 抬起头就是层层叠叠的紫藤花海,相泽无羽安静的倚靠在树上,闭上眼睛浅眠。 不等相泽无羽睡过去,辛助就像个小炮弹似的,猛地扑到相泽无羽的怀里。 相泽无羽睁开眼,摸着辛助的头顶:“怎么了?” “哥哥,我的香包又丢了——”辛助的表情有那么一丝丝的心虚,然后在看到相泽无羽毫不责怪的表情又撅起嘴巴,表情委屈。 “不是说要好好随身携带着吗?”相泽无羽无奈的说。 自辛助会走路起,他的东西就经常丢三落四的找不到。相泽无羽已经记不清为他找了多少次了。 紫藤花的香味很浓郁,影响了相泽无羽的嗅觉,所以只能靠优秀的视力找了。 吩咐辛助在原地等着,相泽无羽跳上最高的枝头,眼睛四处搜寻着,然后就看见了来的路上那个熟悉的紫色香包。 香包是婆婆和雅子姨合手绣的,里面的紫藤花干是相泽无羽亲自采摘,然后晒干的。 上面绣着紫藤花和蝴蝶,然后又串上穗子,从辛助出生起就带在他脖子上。 从枝头轻盈的跳下,然后几个动作间就取回了香包。 回去就看见辛助已经靠在树上呼呼大睡,一点警惕性都没有。 摇了摇头,失笑出声:“真是个小迷糊。” 把香包重新为辛助带上,然后背起辛助,一步步的往回走。 “雅子姨,我来吧。”辛助抱着雅子的腿撒娇,生气着雅子这么晚回来。 “好好,辛助乖啊。”雅子一边安抚着辛助,一边抬头无奈的笑了笑,“那就麻烦羽次郎了。” 相泽无羽接过雅子手上的东西,摇了摇头:“没事的。不过雅子姨今天确实回来的太晚了,辛助很是担心呢。” “抱歉呐,辛助。”雅子顿下身,抱起辛助。 “哼,哥哥最讨厌了。”被戳破心思的辛助脸红了红,然后埋进雅子的怀里。
相泽无羽对雅子露出一个无事的笑容,“雅子姨要随身带着香包哟,不能离开身上!” “好好。”雅子抱着辛助,看着正经的相泽无羽,笑着保证。 “羽次郎,准备好了吗?”门外传来雅子询问的声音。 “好了!”相泽无羽最后整理一下身上披着的斗篷和手上缠着的白布条。 左眼上是常年绑着的白布条,由一开始的由雅子替他缠到后头自己能够熟练的缠绕。 除去偶尔把眼睛露出来放放风,或者是没人的时候,相泽无羽基本上是蒙着左眼的,也基本习惯了只用一只眼。 今天要去的地方人比较多,所以不能出现意外。 仔细打理好,又将快及腰的黑发用红绳扎起来,披好兜帽,相泽无羽走出门。 门外是早就准备好等待着的众人,相泽无羽走上前去拉着老婆婆,手扶着老婆婆的手臂。雅子则牵着一身整洁新衣辛助,老爷爷和秋元村则拿着一些七七八八的东西。 今天有夜集会,三年一度。上次相泽无羽错过了,这次大家则决定全家一起去。 路程比较远,大家早早吃过晚饭,然后趁着天还没有黑上路去做牛车。 路上也有很多朝着一个方向前进的人,都是一样的新衣,脸上洋溢着期待和笑容。 相泽无羽身上是一身米色的格纹浴衣,外面批着同色系的米色羽织,上面绣着银杏叶。脚上是新的木屐,和雪白的足袜。 对于不符合他人设的衣服,一开始相泽无羽是拒绝的,可是看到雅子和老婆婆期待的眼神后,相泽无羽就开始了一次次的妥协,到后头已经可以从容接受了。 天渐渐暗了下来,相泽无羽脱下外面的斗篷放在车上,然后随着大家进入集市。 今天的集市很热闹,灯火通明,像白天一样。吵杂的说话声没有影响相泽无羽和秋元辛助的好奇心,都睁大着眼睛,四处打量着。 “辛助和羽次郎要好好跟上哝。”雅子认真的嘱咐。人这么多,第一次来的两人当然让人担心。 “嗯。”相泽无羽保证到,可是眼睛依旧亮晶晶的。辛助则是完全没有听见。 第一次来以前的集市耶,好热闹! 经过商量后,大家兵分两路。因为雅子和村叔叔有事,也要去置办一些必需品,所以他们两个一路。相泽无羽和辛助则是跟着老婆婆和老爷爷四处游玩。 “辛助要好好跟紧婆婆哟。”雅子离开前郑重的叮嘱。 “嗯——”辛助应了一声,然后继续四处看,手上扯着老爷爷的衣服。 人流很大,几乎是人挤人的程度。专心看着路边的摊子的辛助放开了手…… 相泽无羽看着辛助停在原地,刚想上前去拉就被人群冲开了。 “辛助!” 身高是硬伤,即使相泽无羽努力前进,还是被挡住了。等回过神来,已经看不见辛助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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