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千手柱间是这么不堪一击的人，可她其实也非常清楚那种噩梦连连的滋味。
陪伴在千手柱间身边的她是第一个看到对方醒过来的，其实他也不过是昏睡了一天一夜，长老们的反应多少有些过激。
“水户。”
他微笑着叫了声女人的名字，见对方一脸杀气才马上换了个说法。
“你是真的不喜欢我这么叫你啊...夫人，我想喝水。”
漩涡水户倒是没有打他，真的给他递了杯水。
千手柱间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一直都是保持着一份清醒的，只不过是不愿意彻底醒过来。
而她察觉到了这点。
“你的族人因为你的倒下而过着胆战心惊的日子，你到底有没有作为族长的自知。”
这听起来像是一种鞭策，换种角度思考的话也像是一种安慰。
他想她真的是非常了解他，甚至清楚该说些什么才能让他迅速清醒。
“抱歉，我不会再这样了，我对你保证。”
再一次上前线的时候千手柱间在众人的支持下把漩涡水户安排在了队伍之中，他隐隐约约察觉到了接下来会有糟糕的事情会发生，但对妻子的承诺和对自己实力的信心让他竭力排除了那份莫名的心慌。
但他还是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哪怕是一点表示也好...让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女人并没有停下脚步，可也回问了他一句。
“你真的喜欢我么？你知道你在对谁说这句话么，千手柱间。”
千手柱间没明白对方的意思，可他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前所未有的认真，那让他的心跳加快了很多，他相信自己已经抓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当然知道。”
第8章 我也喜欢你
“这次的人数还算正常，宇智波斑应该也在其中。”
千手柱间知道他的弟弟不会说错，对方的感知能力向来出众，洞察精准的程度是他从小就非常清楚的。
“不知道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这句像是自言自语的话没有逃过千手扉间的耳朵，他早就习惯了兄长对宇智波斑近乎偏执的关心和在意，但习惯并不代表接受。
“大哥，我们正站在战场上。”
千手柱间明白对方的意思，却是把目光转落到了漩涡水户身上，女人似乎对即将到来的恶战毫不畏惧。
他发现每次有些心烦的时候只要看着她就能找回片刻的安宁，这一定是对方独具的魔力。
他突然想对她说些什么，可还没来得及编排好句式，手已经伸出去握住了对方的。
“大哥。”
一旁的千手扉间竟是先发出了提醒，漩涡水户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甩开握着自己的手。
千手柱间笑了会儿才放开女人的手，对自己的弟弟调侃道：“扉间你也应该找个人了，羡慕我有夫人了，是不是啊。”
千手柱间没想到今日之后他对漩涡水户的感觉会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宇智波这次出动的人数比上一次要多了一倍，正如千手扉间所推测般他们看到了宇智波斑的身影。
千手柱间一直说想找个机会把漩涡水户介绍给宇智波斑，敌方的下任族长继任者是他心里多年不曾改变的好友，他至今能想起少年时期彼此之间溢满的惺惺相惜之意。
可在战场上再一次看到宇智波斑的时候他就开始后悔让漩涡水户参与这次前线的对战了，站在对面的宇智波斑跟上次伤了他的宇智波斑完全相同，他在对方眼里看不到任何的生机。
这样的宇智波斑要比他认识的宇智波斑危险了太多，他只得大声让其他人后退。
宇智波田岛的豪火球之术为宇智波斑拓宽了道路，千手柱间与宇智波斑的兵刃对接，他低声叫了对方的名字却得不到回应。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千手柱间作为敌人却吼出了近似苛责的话语，他怀疑宇智波田岛对斑做了什么，那让他感到愤怒。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心慌，他认识的宇智波斑不该是这么毫无生机的模样，对方理应是更加生动的，对方理应给予他回复的。
宇智波泉奈的声音响起，里面饱含千手柱间最熟悉的那份轻蔑。
他知道泉奈不喜欢他，如同扉间不喜欢斑。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这次对战结束之后你们将会失去一切。”
泉奈语气里的笃定让千手柱间一愣，回头看向声源的时候才惊觉对方竟然正向着漩涡水户的方向迈进。
他知道泉奈的实力，水户虽然厉害恐怕还是打不过对方的。
惊慌之中千手柱间完全没有发现宇智波泉奈虽然跟漩涡水户开始了打斗但全然没有用上全力的意向。
这场战斗僵持了很久，千手柱间不知道宇智波到底有什么打算，他们应该比谁都要清楚与千手打持久战是对他们不利的。
黑夜降临后原本聚集在一处的两方人马被彻底分散开，千手柱间察觉到了宇智波斑一直在针对自己，可不把漩涡水户安置在视野内怎么也不能放心，最后只得随着漩涡水户的移动方向靠拢。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这片区域内只剩下了几个人。
千手扉间解决掉自己的对手之后本想去帮自己的兄长，回头却见宇智波斑的刀已经要落到漩涡水户的身上。
显然是千手柱间为了保护身边的族人才让宇智波斑得到了空隙冲到漩涡水户的身旁。
“让开！”
漩涡水户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清楚凭她现在的速度躲不开这一刀。
千手扉间的喊声在深夜里显得格外突兀，他抬起的手还没来得及结印就看到自己的兄长冲过去挡在了漩涡水户的面前。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害怕他的兄长会被宇智波斑杀了，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下他的兄长一定除了用身体护住漩涡水户之外再想不到其它方法。
那是一种本能。
宇智波斑的刀没有落下，他像是失去了意识般站立在原地没有进一步动作。
千手柱间抱紧漩涡水户向前踏出了几步，再一次回头的时候千手扉间的利刃已经刺入了宇智波斑的腹部。
他看到宇智波斑像是突然恢复了清醒般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写轮眼在几次晃动之后渐渐褪去，他以为宇智波斑会倒下，可对方并没有。
他们的视线相碰，千手柱间终于在宇智波斑的眼里看到了熟悉的东西，可那里面似乎又多了很多其它的情感。
他的直觉告诉他宇智波斑有话要对他说，他应该上前扶住对方摇摇欲坠的身体等对方说出口。可千手扉间的呼喊以及怀里的重量让他最终选择忽视了对方眼里的请求。
被乌云遮住的月亮终于慢慢显露，鲜血染红的树林里只剩下了宇智波斑一人。
他看着敌人离开的方向呢喃道：“我也喜欢你，很喜欢。”
他只是想给对方一个回复。
宇智波泉奈以及其他宇智波族人赶到的时候宇智波斑已经失去了意识。他从没见过自己的兄长如此狼狈的模样，难免有些惊慌失措。
可不该这样的，他们的计划不该出现这样的偏差，他的兄长也不该受重伤。
被带回族里的宇智波斑马上接受了治疗，腹部的疼痛让他很快恢复了清醒，他看到自己的弟弟和父亲站在一旁，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慌与担忧。
这是他熟悉的家人们。
“好疼啊...”
宇智波泉奈以为自己听错了对方的话，他看到他的兄长闭上眼睛似乎是不愿意看到他们。
他想他的兄长需要休息，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关心之语却被他们的父亲打断。
“回来了就好，你应该已经记住千手所有的据点了，明晚发动夜袭。”
宇智波斑没有杀掉千手柱间在宇智波田岛的意料之内，一开始他便猜到了自己的儿子下不了手，但无论如何取胜的方法不只这一条。
第9章 不曾拥有过
宇智波泉奈在战场上对千手柱间说的话也被千手扉间听到了，如果不是非常在意那句话他也不会叫兄长匆忙赶回驻扎地，宇智波斑的情况看起来不怎么好，但他也清楚只一刀是杀不了对方的。
他们赶回去的时候营地看起来很平静，千手柱间抱着漩涡水户回到帐篷内，几个医疗忍者马上跟着进去了。
“宇智波泉奈对你说的话听起来不对劲，所幸这里好像没什么大事发生。”
千手柱间匆忙交代了几句就把注意力都转到了漩涡水户身上，女人应该是没受到什么重伤的，但却一直陷于昏迷之中。
“她的情况怎么样，好像是突然晕过去的。”
为漩涡水户简单检查过了的医疗忍者听千手柱间紧张得音调都有些跑偏，急忙回复道：“没什么严重的伤，休息一段时间就能醒过来了。”
即使得到了这样的回复千手柱间也不打算从对方身边走开，天快亮之前女人终于醒了过来。
“有哪里不舒服么？”
她看到他的时候似乎有些惊讶，但片刻之后就转回了平静，只是盯着他却不回话。
这让千手柱间本来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怎么不说话，告诉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想出去找人帮她看看，却被对方拉住了手腕。女人闭上双眼做了一次深呼吸，轻声叫了一次他的名字。
“柱间...”
千手柱间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具体是什么地方却又描述不出来。
然后漩涡水户又继续道：“上来休息吧，你也已经很疲惫了。”
千手柱间躺到旁边摆正了姿势，漩涡水户的邀请让他受宠若惊，女人说话的音调里似乎多了几分温柔，少了几分狂妄。
或许他可以理解为对方终于决定开始接受他这个伴侣了么。
中午的时候漩涡水户便起床参与了医疗队的工作，千手柱间终于亲眼见识了对方最擅长的忍术，昨日为她检查的忍者对他说：“帮了大忙了，族长夫人真的非常优秀呢。”
千手柱间看着女人低头为他人疗伤的模样，突然想伸手摸摸对方是否是真实存在着的。
漩涡水户终于开口对他说了话。
“你怎么了？”
他没答话只是盯着她看，过了一会儿才又听对方说：“学里好像受伤了吧，我去看看。”
千手扉间这时候走了过来找他谈话，漩涡水户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内，他想自己可能是过于疲惫才会胡思乱想。
“大哥，宇智波斑的伤恐怕要过几天才能痊愈，我们这几天要是能找到他们的驻扎地先一步发起攻击的话是最好不过的。”
千手柱间知道这话是有道理的，乘胜追击是最佳战术，只不过宇智波的驻扎地一直较为隐秘，战争期间大家族总是会定期移动据点，像千手和宇智波这样的家族更是拥有三个以上的聚集地。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泉奈的话...我带着一批人出去，你留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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