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染不好再沉默,想了想委婉道:“有事倒说不上,只是来到西国近月余,想起竟未曾来仙姬处拜访,实在失礼……” 他不愿明说,凌月仙姬也不点破,笑吟吟地听着,由着他天花乱坠地胡扯。 莫染说得口干,也不见凌月仙姬半点反应,甚至连茶水都没叫宫人奉上,也不知是忘了还是怎么的。 最后他终于忍不住问到:“一连七日不见殿下,仙姬可知是在忙什么事情?” 凌月仙姬故作惊讶:“除了太子来访,族中竟还有别的大事?” 莫染干笑,明白自己碰了个软钉子,很快识趣地离开了。 待他离开了,凌月仙姬冲着后方笑:“早就说了你该找别人,信了?” 一个小小的绿色身影从后面打着滚出来,原来是邪见。它急切地扯开紧紧捂住嘴巴的白绒,深呼吸——差点就被憋死了。待回过神来,一脸愤懑:“原来是这个家伙在捣鬼!连我都不知道杀生丸少爷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居然……”然后一脸委屈地看着凌月仙姬。刚才它就想冲出来质问了,却被一条白绒紧紧捆了。知道是凌月仙姬意思,便不敢出声,只是它想不明白,凌月仙姬到底想做什么? 凌月仙姬微微挑眉:“小妖怪,你这是在责怪我吗?” 邪见冷汗直流:“小的怎、怎么敢……” “那你还杵在这儿做什么?” 邪见欲言又止,怎么她不帮帮杀生丸少爷吗? 凌月仙姬看出它心思,冷笑一声:“杀生丸若是这点小事都搞不定,干脆死了算了。” 邪见“……” “再说了,那狐妖能使出什么招来?”凌月仙姬勾了勾唇角:“我也挺想看看这家伙吃亏的样呢!” 邪见“……” 不过……什么叫那狐妖能使出什么招来?邪见低头琢磨:狐妖……狐妖性狡诈,善化形,好美色,重欲…… “!!!!” 邪见悟了,悲愤了。好你个莫染,原来在打杀生丸少爷的主意吗?!我邪见是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凌月仙姬见邪见一脸恍然,便道:“既然知道了,该怎么做就不用教了吧。” 邪见顿时感觉肩负重任,郑重点头:“誓死保卫杀生丸少爷的贞操!!!” “……”凌月仙姬手指微僵,半晌才挥了挥手:“下去吧。” 邪见气势昂扬地走了,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凌月仙姬询问宫人:“派去暝殿的人可回来了?” 宫人摇头。 凌月仙姬笑容意味深长,这宫里无趣得紧,好不容易有些热闹,怎么能叫人毁了? 她能感应到杀生丸就在这里,却怎么也确定不了方位,倒是有一种非常强大的气息在暝殿盘旋,让人无法靠近呢。这气息竟是与整座宫殿相呼应,以至于除她之外竟无人察觉。 日子实在无聊得紧,有些娱乐总是不错的——杀生丸,我的儿子,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犬夜叉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正午,阳光明媚。他觉得身体似乎被什么包裹住了,暖洋洋的,惬意地让人想呻吟出声。下意识地蹭了蹭颊边温暖的物体,然后睁开眼—— 白皙漂亮的男性胸口让他呆愣了片刻,微微抬头,一张精致俊美的脸印入眼帘。这人好眼熟……犬夜叉显然还未完全清醒,傻傻地想着。想起身,却只觉浑身酸乏,似乎每一丝肌肉都在抗议它们的使用过度。怎么回事?略一回想—— 轰!犬夜叉脸色红了又黑,终于回忆起昨天的点点滴滴。自己是怎样在某人身下呻吟辗转,哭泣痛骂,却始终不得解放…… “……混蛋!” 犬夜叉怒火中烧,一记散魂铁爪就要杀了这个胆敢……他的家伙。谁想才抬手,肌肉就酸痛得让他哀嚎出声。他疼得呲牙咧嘴,哪还有什么力气杀人啊! 尽管如此,气不过的犬夜叉还是努力挣脱出杀生丸的怀抱。柔软的白毡被掀开,犬夜叉脸色僵硬,身体虽然被清理过了,但上面点点红印鲜明而暧昧,尤其是后面某个部位,多亏妖怪与生俱来的强大恢复能力,已经没有伤口了,但仍是又酸又麻,无不提醒着他之前的疯狂。 被他这么一闹,杀生丸哪有不醒的道理。 “安静点。”他微微皱眉,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口气平静地让犬夜叉瞬间暴走。 “你……”气的狠了,犬夜叉反而什么话都骂不出来了。 杀生丸…… 该死的,我犬夜叉和你势不两立!!! 强撑着酸软无比的身体,犬夜叉穿好自己的衣服,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铁碎牙。深吸口气,几乎被怒火点燃的璀璨金眸死死瞪着仍自闭着眼的杀生丸。他知道这家伙虽然看起来一派轻松自在毫无防备的样子,但只要他露出一点攻击的念头不出下一秒就会被制服。 ……可恶,要不是今日状态不对,你休想我会就这样罢休!你给我等着!!! 愤愤转身离开的犬夜叉并未注意到在他穿越那层紫色结界的同时,他的左袖口间闪现一道浅紫光芒,与此同时,杀生丸的胸口处也出现了同样的亮光…… 待他离开后,杀生丸悠悠睁开眼,唇角轻勾,一脸神秘莫测。他起身,毫不在乎滑落在地的衣服。白皙漂亮的身体完全裸露在浅金色的阳光下,上面亦有些许吻痕抓痕,肩头处更是有一个深深的牙印。他环视凌乱的大厅, 施施然走向后殿。那里有一个天然的温泉,他之前就是在那里为犬夜叉清理身体的。 慢慢步入温热舒适的泉水,杀生丸靠在池壁上,惬意地眯起眼睛。水漫至胸口,波光涟潋,雾气升腾间,依稀可见一道奇异的浅紫色藤纹渐渐浮现。杀生丸掬水淋上裸露的肩膀,温润的水汽仿佛柔和了他的清冷,更为他添了一份惊心动魄的美丽。 对于犬夜叉的离开,他不着急,仿佛是笃定了什么似的,慢悠悠地做自己的事情。 犬夜叉离开大厅后,就开始奔跑起来。尽管浑身不适,但想要离开这里的心是那么强烈,让他再也顾不得其他。这里到处是那家伙的气味,就连自己身上都有,让嗅觉太灵敏的他再也忍受不了。他要洗澡!!!犬夜叉恨恨地想。 真是,混蛋!混蛋!混蛋…… 杀生丸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就算他不承认自己是他兄弟也不用过分到这种程度吧! “……怎么回事?”心里有事,犬夜叉完全没有注意周围。结果等跑了半天,他发现自己竟然还在暝殿,只是不知道是哪个角落就是了。这实在有些不可思议!尽管他是个半妖,他也同样拥有犬妖族敏锐的嗅觉,凭着这个哪怕他闭着眼睛都能从原路返回啊!而迷路更是从未在他身上发生过!记得来时也就几步路的事,怎么就……难道他真的是被杀生丸那厮气坏了? 突然他停下脚步,狐疑地在自己身上嗅了嗅,然后摇了摇头——大概是心理作用吧,他怎么有一瞬间感觉自己身上那家伙的气味突然浓了很多。 现在竟然还没有看到大门,犬夜叉不得不停下来坐着休息一会儿,本来就是强撑着跑出来的,才一会儿身体就受不了了。来时还没注意,这宫殿有这么大吗?不会真的那么丢脸地迷路了吧? 犬夜叉起身,擦了擦额角渗出的冷汗。那种冰凉湿腻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眼前的物体突然开始模糊黑暗,连空气中的气味都在逐渐凌乱。很闷,耳边一瞬间出现嘈杂的喧响,刺得他的耳膜都在哀鸣。头好晕,身体似乎撞到了冰凉的东西上,却感觉不到疼痛…… 哗啦哗啦的水流声唤醒了犬夜叉。 这里是……温泉?犬夜叉猛地睁开眼,雾蒙蒙的一片,他浑身赤裸地坐在池中,肌肤都被熨烫得红红的。不过很舒服。 “醒了?”身后突然传来杀生丸清冷华贵的声音。 犬夜叉下意识转身,就见一身白衣的人倚在一张青石椅上,闭着眼,一副慵懒的模样。 “醒了就出来。”他又说。 犬夜叉本不想理他,但自己显然已经泡了有一会儿时间,可不想再晕过去。翻了个白眼,干脆利落的起身,却发现自己的火鼠裘不在了,地上放着一套颜色素雅,有着暗银色花纹的长袍,低调而华丽。 “我的火鼠裘呢?”犬夜叉瞪杀生丸,谁允许你乱动我的衣服了?!他才不穿这个,一看就知道是杀生丸的衣服。 杀生丸转头看他,挑眉:“你似乎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这样光溜溜地站在他面前,是想诱惑他吗?还是真的神经太大条了?当然,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杀生丸打量起那个毫无自觉的家伙。犬夜叉的肌肤本是健康的白皙,刚才的温泉浴使他浑身都泛起了玫瑰般漂亮的粉色,上面还有着花瓣散落一般的吻痕。一滴滴水珠顺着那细腻紧致的皮肤滑落,从胸膛到小腹,再到那随着走动若隐若现的……杀生丸的眼神微微一暗。 “哈?”犬夜叉莫名其妙,随后恍然,利爪一亮:“你想要打架?”打就打吧,他正窝火着呢,此刻最想打的对象正是眼前这人。再说又不是第一次了,杀生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懒得理这个白痴,杀生丸转回头,重新闭上了眼睛。 “喂!”犬夜叉怒了,这人是在耍他吗?! 在这里先说明一下,犬夜叉这人是不会因为被上过一(?)次就有了女人般怕走光的意识的,因为在他的想法里杀生丸昨天之所以会……他,不过是因为他先做了羞辱杀生丸的事,。天生粗神经的他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以后报复回来就是了。所以他很自然地大步走到杀生丸身边,伸手就要推他:“不管怎么样先把我的火鼠裘还……” “我”字还没出口,杀生丸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臂一拉。犬夜叉没预料到这个,直挺挺往前倒去,跌进了杀生丸的怀里。 当一个人浑身赤裸地压在另一个人身上的感觉是很不一样的,因为肌肤本身的敏感会带给人非常奇特的体验——一种两人之间非常亲密的,错觉。 是的,错觉。杀生丸的体温透过柔软的衣料传递过来,温热温热的,与他冰冷漠然的气质很不相符。犬夜叉一愣,终于记起自己身上丝缕未着顿时有些不自在,挣扎着就要起来。 杀生丸用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腰,不让他离开,另一只手摸上了少年光滑的背脊。修长漂亮的手指轻轻滑动,像是在抚摸最珍贵的宝贝一样轻柔,又似乎带着点挑逗。 “你做什么?”犬夜叉抖了抖,背上的手让他很不自在,皱着眉就要挣开。但杀生丸按得很紧。 “喂,放手啦!你到底发什么疯……唔!” 杀生丸突然扣住他的脑袋,吻上了他的唇。火热的舌霸道地闯入尚未来得及闭合的唇齿,大力舔吮,犬夜叉的唇都被磨得微微发麻。过了一会儿,杀生丸的吻向下移,从下巴到脖颈再到精致的锁骨,同时另一只手往下探,轻轻点了点昨夜被好好疼爱过的地方,然后前移,握住了犬夜叉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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