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兑是没有气味的,但郭勉含着他的软舌,莫名尝出一股甜甜的味道,不知是来自陆鸣鸾身上,还是源自自己心尖。回过神来,陆鸣鸾已经除了鞋袜,跨坐到他腿上,郭勉迟疑道:“……帮主?” 陆鸣鸾引他剥掉自己的长裤,一手捧着他脸颊,道:“给你的奖励。怎么,不要?” 他腰身挺动,一边用臀沟来回夹磨着郭勉早已挺立的阳物,一边明知故问:“不要吗?那就算了,我还没用后头伺候过人呢。” 眼看着绷带下渗出血迹,郭勉扭头在他手掌一咬,狠狠掐着明教不知羞耻地扭动的腰肢,抱着他滚进了棉被里。 他在梦里都想着,到了早上,便要搂着陆鸣鸾,告诉他这是他二十年来最快活的一晚。可陆鸣鸾早就醒了。 穿上衣服,又是那个万事风过耳的帮主,见郭勉醒了,自然而然掏出几两银子,放到床边。 郭勉愣了足足半刻钟,才想起陆鸣鸾有这种习惯,无论在外头睡的是哪家丫头小子,一夜之后,给够了银钱,露水缘分便清算干净,以前还有传言说他从不与帮众纠缠,看来却是假的。 陆鸣鸾仿佛满脸写着“一时兴起,万勿追究”,伸了伸懒腰,道:“过几天帮会有事商议,你身上若是利索,就过来一下……呜!” 郭勉抓起床沿的碎银子,全都砸在了陆鸣鸾脸上。陆鸣鸾疼出眼泪,捂着鼻子道:“你跟谁学的,嫌少就打人?” 郭勉气得语塞,从地上抓起几颗散碎银子,再次砸在了陆鸣鸾脸上。自此之后,陆鸣鸾整整三天没有来见他。 他好不容易能够下地,第一件事便是冲锋般敲开陆鸣鸾房门,迫不及待地跪在他面前,道:“帮主,我错了。” 陆鸣鸾被吓了一跳,道:“你……你有什么错啊?” “我不该砸你,不,”郭勉道:“三天前的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突然,另一个声音从房间西侧传来。那是一名藏剑弟子,与郭勉年纪相仿,正悠闲地坐在陆鸣鸾床上,勾着一边嘴角,毫不见外地问:“你把这位仁兄睡了?” 陆鸣鸾一把将郭勉扯起来道:“哈哈哈,哈哈哈!没有,无事发生过。介绍一下,这就是郭勉。” 那藏剑站起身道:“我叫叶采葛。” 陆鸣鸾展开双臂,各搂着笑盈盈的叶采葛和一脸震惊的郭勉,说道:“从今天起,你们两个就是帮会的副帮主了。扬风这几年不太平,只有我和阿晏远远不够,你们可要多多帮我。”
第23章 === 黑冠道人坐在男人身上,一手扒住他的肩膀,一手穿过自己两腿腿根,撸动着涂满粘液的性器,调整姿势,慢慢坐了下去。 东方宓的神情大半隐没在黑暗中,一言不发,整个人越发阴鸷。谢靖夷不敢看他,也料他更不愿瞧着自己脸发泄,索性连唯一一盏油灯也打翻到地上,“滋滋”两声,伴随着两具肉体糜乱的撞击,藏匿了最后的光亮。 那处太大了,满满地塞着他,谢靖夷在这种事上多久都没有长进,偶尔呻吟一声,也只是来自心底的快意。他一个无欲无求、只求清修的小道士,到如今身上血债累累,就算再加上逼奸自己帮主,又能坏到哪里去呢? 如此一想,便也敢在东方宓冷峻的脸上轻轻落吻。 性/事的燥热早已褪去,谢靖夷用手心暖了膝盖一会儿,起身道:“帮主,明天要下雨了。” 天色昏沉,东方宓已经入睡,朦胧间问:“你腿又疼了?” 没有答话,只是模模糊糊,感觉有人为自己盖被子,轻声说:“东方,你照顾好自己。” 再一睁眼,已经是白天,第五十三个没有谢靖夷的白天。 他将自己挪到木椅上,操纵着轮子在院中来来回回,熬制汤药。双腿的筋脉还没有完全长好,谢靖夷熬药只需要一个时辰,他却要双倍,在这期间,院外的探子迟迟没有动静。 是虚舟的人,大约十来个,守了几日,迟迟没有动手。东方宓冷笑一声,他不记得自己会教出这样优柔寡断的帮众,面对一个残废,连派人进屋刺探都不敢,亏周九辨还有本事找到这所深山里的住处。 一手摩挲着武器,自言自语道:“陆鸣鸾,你可算来了。” 他将药汤一饮而尽,撑住扶手,艰难站了起来,只是这样简单的动作,就疼得头爆青筋,一脚踢翻了木椅。好像没有谢靖夷扶住,重新练习走路都变得更令人烦躁一点。 唐晏扣着机关小猪的头,小猪扇扇耳朵,咯吱咯吱开始向外吐出弹药,陆鸣鸾道:“你就不能把声音改小一点,被虚舟的人发现怎么办?” 唐晏道:“离这么远,听不到……十、十一、十二个人,鸣鸾,你没问题吧?我进屋搜地图。” 陆鸣鸾在他肩膀一按:“嘘……你去解决虚舟的人,我找地图。” 唐晏不情愿道:“这种事情都是采葛做的,我不擅长。” “等他回来,东方宓都会飞了!再说,我跟东方宓打交道有六年呢,没人比我更了解他!” 唐晏道:“那倒未必,谢靖夷总比你亲。” 陆鸣鸾道:“……再废话我就把你的猪砸了。” 若是叶采葛在这里,两人争抢的功夫,已经足够他到对面虚舟的树林打个往返,坐回来,悠闲擦拭那两把宝贝佩剑上的血迹。唐晏哀叹一声,迈出灌木丛,对着已经隐匿身姿的陆鸣鸾道:“好吧。” 没走几步,却看到陆鸣鸾解除暗沉弥散,一路飞奔回来,小院木门随之“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徐徐推开。虚舟等的就是东方宓出门的时机,十几人藏身的树林一霎时比陆鸣鸾和唐晏所在还安静,陆鸣鸾道:“等着,他不在更好,咱们明着和虚舟打一场。” 唐晏道:“万一他带藏宝图跑了怎么办?” 陆鸣鸾道:“你看他瘸得这个样子,能跑哪去?先看虚舟怎么做,再做对策。” 他还想换个舒服姿势伏在地上,谁知东方宓在门前转了一圈,突然脚下发力,朝东北方向急速跑去,须臾,两名虚舟帮众也从林中闪出。这些探子不说武功如何,轻功总是一等,却如何都追不上他,唐晏道:“我从来没见过跑得这么快的瘸子。鸣鸾,追不追?” “不追,地图一定就在屋里,我去找!”陆鸣鸾拽着唐晏,边跑边道:“操他妈的,东方宓都会飞了,叶采葛还不回来!” 越是靠近,越能听到小院中噼里啪啦的木柴爆裂声,火舌冒出房檐,烘卷起红色与黑色的碎末,像是被规划好路线似的,逐渐在院落中央汇聚成冲天火柱,陆鸣鸾毫不犹豫,一头闯了进去。 虚舟余下那十人中也有脚程快的,与他仅有数步之遥,急得连连发射暗器,到了门边,身体却突然一顿,抬头看向房檐。 唐晏站在上面,收起连弩,面色冷淡地填了几颗弹药进去。那探子捂住鲜血直喷的胸口,倒在地上,露出了身后准备迎战的众人,只听唐晏道:“烦死了,我也想知道采葛什么时候回来。”
第24章 === “周九辨!!!!!” 虚舟的帮会领地中,赫然传来孙红绡一声痛斥。 谢靖夷才听到“地图”两个字,孙红绡的声音便沉了下去,事关藏宝图,他想要听个分明,无奈被渡劫金针阻断了经脉气血,难以动弹,平日里可以靠炼气冥想熬过,但若挨过孙红绡的鞭子,就连打坐也不能了。 他喘了几口,道:“地图不在我身上,你就算把我杀掉,也是无用功。” “啪!”,孙红绡立即又向他的胳膊甩过一鞭,道:“关地图什么事,我心情不好,寻个开心。怎么,东方宓的一条狗,打还打不得?” 谢靖夷不会与人争吵,偶尔模仿东方宓呛别人两句便是极限,他咳了几口血,望向孙红绡:“我若是任你处置,你能不能原谅帮主?谢某任杀任剐,绝无怨言。” 孙红绡皱眉道:“你名头也不小了,这样为东方宓自轻自贱,丢不丢人!” 谢靖夷道:“你说我为帮主犯贱,又何尝没有人这样说九辨。公孙姑娘,其实你才是最像帮主的人,也最懂他……” 以前的东方宓,十分精力九分放在虚舟上,孙红绡如今也一样,就连为帮会争夺藏宝图、因为帮会事宜发怒时都如此相像,谢靖夷尚未说完,她便高高扬起鞭子,怒道:“你闭嘴!!” 周九辨破门而入,强拽住了她的右手,喊道:“姐姐,姐姐!这样要出人命的!跟我出去,我们还可以商量别的办法……”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孙红绡安稳下来,唤人为谢靖夷包扎了伤口,晚间与几位副帮主商议过后,却将他从原本侯白羽的房间转移到帮会领地一座秘密地牢中。 平心而论,谢靖夷这些日子过得不错,虽然被软禁在屋里,但有周九辨处处维护,衣食无忧,比在山里还舒服些。虽说舒服的很大原因在于不必再照顾东方宓,但心里惦念,便比在山中还要难挨。 周九辨端来两碗汤药,道:“对不起,谢大哥。” 谢靖夷道:“无妨。” 苦涩的汁水摇摇晃晃,瓷碗似乎也变了颜色,一只天青,一只浅蓝,浅蓝那只倒映着谢靖夷的脸。 那时他脸上没有这些伤,因为过度服用肇坤散变白的两鬓也还杂着几根黑发,微笑起来,仍像是初出茅庐的小道士,与江湖传闻中的邪道长相去甚远。 他道:“我和九辨药熬重了,反正是伤药,你就两碗都喝了吧。” 东方宓端过天青色的碗,边喝边问:“战况怎么样?” 谢靖夷道:“不太好,你受伤后军心不稳,昨天掉了一个点。” 东方宓闷闷地呼吸着,喝进去的药汤越多,脸色越是阴沉,谢靖夷道:“帮主,再让我用一次肇坤散吧,我们已经两个月没有赢过扬风了!” 东方宓道:“你已经是个废人了,不许用!” 谢靖夷还想争辩,东方宓却觉得眼前一花,一股又麻又痛的感觉迅速侵蚀了身体。他尝试拽住谢靖夷,但行动艰难,扑了个空,立即怒道:“谢靖夷,你在碗里加了什么!!” “我看你这些天睡不好,加了些助眠的药材。你只爱喝九辨熬的药,我才跟他换了一下碗,”这不是正常的药效,谢靖夷慌乱道:“怎么会这样?!真的只是助眠而已……” 一副婉转的嗓音从窗外传来:“不是你放的,是你在对调药碗时,九辨那只碗碗底留下的毒汤。” 东方宓已经痛到蜷在床上,谢靖夷宝剑出鞘,环顾道:“谁?!” 他看着女人推门进来,是幅陌生的漂亮面孔,二十三四上下,手持双剑,冷眼看着东方宓:“东方啊东方……你若是多相信谢靖夷一点,喝了蓝色那碗,我就不必亲自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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