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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海什木自己的世界的时间线要比这个世界的人更加靠前呢。 “那么，接下来我将请一位观众和我一同完成下面的魔术。”林尼笑眯眯地将一朵虹彩蔷薇竖着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他的手指拢住了蔷薇，忽然向上一滑，枝条上已经空无一物，“幸运儿会是谁呢？” 与此同时，海什木察觉到什么，本能转身的瞬间，手已经握住了一位和林尼容貌相似的少女——也就是林尼的双生妹妹兼魔术助手的琳妮特的手腕。 琳妮特：“当当。” 她相当泰然地摘下了海什木胸前所别的虹彩蔷薇，林尼笑意盈盈走来，轻轻朝着虹彩蔷薇吹了一口气，凭空升起的跳跃火焰将虹彩蔷薇燃烧，粉末落在地上，溅起的火花瞬间将海什木覆盖。 火花烧光灰烬，海什木原地消失不见，在众目睽睽之下，林尼摘下了自己的帽子，从中抽出了一个可爱的圆球，扔在地上，迸射的烟雾中浮现出海什木的人形。 众人激动地鼓掌。 林尼欠身，感谢致敬。 掌声却忽然微弱下去。 林尼预感不对，扭头。 海什木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他，那只原本完好无损的左臂，此时只剩下空荡的衣袖。 林尼：“……”
第35章 035 很难说林尼那一刻是什么样的心情。 好在海什木没有跟小孩子计较的意思，他知道魔术的原理，所以直接过去抢过林尼的帽子，在里面掏掏掏，然后找出了自己的胳膊，给自己安装了上去。 “这是假肢。”海什木解释一句，并且面无表情开始鼓掌，“魔术很精彩。” 敷衍一下好了。 与此同时，惊醒过来的人们纷纷自觉忘记了某个插曲，鼓掌鼓得手都拍红了。 “真神奇啊！” “不愧是全提瓦特最厉害的魔术师，完全看不出什么破绽啊！” “期待你们在歌剧院的表演！” 魔术师的良好素养让林尼很快回过神来，和琳妮特握着手，朝着众人鞠躬，宣告着这次街头魔术的落幕。 众人恋恋不舍地离开，而林尼也趁着这个时候对海什木表达了自己的歉意：“抱歉，先生，我不知道你的左臂是义肢，转移过程中有些粗鲁。” 海什木摇头。 林尼松了一口气，他把海什木的态度当成是原谅，所以脸上重新展露了笑容：“感谢您的慷慨，为表歉意，或许先生有空受邀去德波大饭店吃一顿晚饭？” 海什木点头。 林尼鼓掌：“那真是太好了，我是林尼，身边这位是我的魔术助手琳妮特。” 琳妮特冲着海什木颔首致意。 林尼仍然是那副友好的表情，他示意海什木跟着他走，带路的同时用轻快的语调和海什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先生看起来不像是枫丹人啊，我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吗？” “海什木。” “我记住啦，说起来，海什木也是魔术师吗？” “不是。”海什木摇头，他甚至不清楚为什么林尼会这么以为。 林尼很快就给出了理由：“哎呀，我看海什木对我的魔术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还非常熟练地从我的魔术帽里找到了义肢……” 他冲着海什木俏皮眨了眨眼睛：“看上去就像是一位一眼就识破我的魔术秘密的大魔术师嘛。” 哦。 所以这就是林尼和琳妮特从那么多人中选中他作为幸运观众的原因。 海什木的疑惑算是得到了解答，但他当然没有义务去解答林尼的问题，他甚至理所当然地应下来了：“没错，我就是大魔术师。” “……”林尼灿烂地笑了起来，“果然高手在民间呀，我都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存在这么年轻的大魔术师，我要学习的地方果然还有很多！” “嗯，多多学习。”海什木以长辈的姿态拍了拍林尼的肩膀。 林尼的笑容几乎挂不住了。 因为在场的人谁都心里门清，海什木根本不是什么魔术师，林尼一开始这么说只是好奇海什木看穿魔术的态度而已，但是现在，海什木直接顺着林尼的话顺着杆子往上爬，其不要脸程度简直让林尼大开眼界。 别真的被恭维是大魔术师就承认大魔术师啊！ 还让他林尼多多学习…… 林尼承认的是海什木的观察力，不承认海什木的魔术能力。 不过话是这么说，林尼也不能排除海什木真的是非常厉害的低调魔术师的可能性，所以他调整了自己的心态，朝着海什木看了过去。 “海什木既然是大魔术师，也一定有自己的拿手魔术吧？”林尼表现出了自己的好奇和期待，“海什木一定会满足我的心愿吧？我好久好久没有作为观众享受魔术了呢！” 他在暗示海什木表演魔术。 如果表演成功了，那么林尼甘拜下风，承认他自己孤陋寡闻，海什木可能真的是他没有听说过的魔术家。 如果海什木拒绝表演或者表演得很糟糕的话，那林尼就要从另一个角度去探究海什木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熟悉他的魔术了。 海什木看了一眼林尼。 他当然……不会魔术。 之所以能看穿林尼现在的魔术技巧，完全是因为在他世界里林尼已经表演过这些魔术，并且有人专门去破解林尼的手法。 著名记者夏洛蒂小姐还为破解魔术的专业小组开辟了一个魔术版块。 嗯，所以结合上述所言，海什木只是……在梅洛彼得堡的时候报纸看得比较多而已，就是这样。 让他施展魔术手法？ 也不是不可以试试。 海什木伸出手，一枚冰晶缓缓浮空。 林尼和琳妮特盯着冰晶以越来越快的速度旋转，最后被海什木捏爆在掌心。 飞溅的碎片插入地面，融化成水，而原地海什木的身影已经失踪。 “不、不见了？”林尼的脸上浮现惊讶。 “有元素力的波动。”琳妮特面无表情。 “这不会是神之眼的作用吧。”林尼失笑，“这样可不能称为魔术——嗯？” 林尼护住了脑袋，转头却看见了自己的帽子浮在半空中穿行，最后停在了高处，就好像是有人在佩戴它一样。 帽子下面的空气悄无声息出现了缝隙，那缝隙不断地向外扩大，一瞬间便让蜘蛛网般的裂痕占据了人形空间。 伴随着“砰”的轻微声响，棱镜四溅，海什木从光影中走出，抬手将帽子重新扣在了林尼的脑袋上。 海什木：“没带魔术道具，凑合看吧。” 琳妮特在旁边鼓掌。 林尼调整了帽子的深浅，好奇看着海什木：“是利用镜子把自己的身形藏起来吗？这的确是不用神之眼，普通人也能做到的魔术手法，就是如果不用神之眼的话，效果会更加惊艳。” 海什木：“你能做到就好。” 林尼愣了一下，然后忍俊不禁：“哈哈，我的下一场魔术，会借鉴这种让人消失的镜子戏法的，谢谢你啊，海什木，你也是一位非常有趣的魔术师。” 海什木：“我用得着你承认？” 林尼笑着摇头：“当然不用，能给人带来快乐的魔术师，就是合格的魔术师，无论是谁观赏了海什木刚才的魔术，都会做出我那样的评价的。” 林尼冲着海什木伸出手，笑容更加明媚：“刚才是我唐突了，欢迎海什木来到枫丹，以后有空都可以来找我，我们可以一起交流魔术，也可以一起逛逛枫丹！” 海什木错开目光：“不用了，带你的路。” 林尼的岁数估计都没他在枫丹留的时间长。 他很熟悉这个国度。 无论是地上，地下，还是水下。 波特大酒店的饭菜也还是老样子。 还不如梅洛彼得堡的惊喜盲盒有意思。 海什木尝试喂了几口自己就没动食物了，对林尼的回答是他胃口比较小。 “我找你有其他的事。”海什木把餐具放下。 他不太擅长和人社交，在和林尼的交流中，几乎是被林尼带着走的。 现在他决定稍微找回主动权。 林尼有些意外，但摆出了认真聆听的架势，琳妮特坐在林尼的旁边，端着茶杯品味茶水，也表现出了耐心的态度。 “真正的水神芙卡洛斯在谕示裁定枢机里面，如果你们还是按照原计划潜入歌剧院，破坏谕示裁定枢机可以成为你们的下一个目标。” 海什木以最平静的语气扔出了最堪称爆炸性的话语内容。 别说林尼了，就连琳妮特的瞳孔都显而易见收缩，那张面瘫的脸上浮现出震惊的神色。 林尼站起来，眼角的余光已经把周围的环境尽收眼底，索性他们地处僻静，海什木的声音又不大，所以除了他们应该没人可以听得见海什木的话。 “你是疯了吗。”林尼睁大眼睛，“水神的事情都敢造谣？而且我们是去歌剧院表演，才不是做什么坏事好吗！” 海什木皱眉，把腰间的邪眼拽下来，放到桌上：“我以为你们在看我使用元素力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两个壁炉之家的小鬼。” 林尼和琳妮特又是一愣。 琳妮特放下茶杯，将海什木的那枚邪眼拿起来打量，很快，她把邪眼重新推回海什木的面前，侧头冲着林尼微微点头，神色凝重。 林尼重新坐了下来，看着海什木把邪眼重新系回腰间，神色有些微妙：“抱歉，邪眼挂在玩偶后面，我没看清，海什木，你也是愚人众的人吗？” 能叫破他们的身份，能知晓他们的计划，甚至能知道水神芙卡洛斯更进一步的情报。 林尼和琳妮特在海什木没有承认之前对一些东西已经信了大半。
第36章 036 “我不是仆人的下属，我另有他主。”海什木这样回答。 他自己心里门清他的主就是他自己，但是这句避重就轻的话在林尼和琳妮特听来，就是海什木是愚人众、但不隶属于仆人的意思。 “消息来源可靠？”在默认身份之后，琳妮特询问别的情况。 “可以试探芙宁娜。”海什木说道，“或者你们的父亲大人（仆人）已经提前这么做过了。” 林尼和琳妮特对视了一眼，林尼冲着海什木颔首：“我会去通知父亲大人的。” 但是他的脸上也同样浮现出了无可奈何：“下次见面直接坦白身份就好，这样忽然传递消息的行为实在是让人心跳加速啊。” 海什木：“你们愚人众的身份难道不是对外隐藏的吗？” 林尼尴尬：“是这样的。” 海什木：“我在大街上怎么跟你们说？来私密空间的时候也不是第一时间跟你们坦白了？” 林尼讪笑：“是、是这样的。” 所以说海什木的行为可以说是完全挑不出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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