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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无奈地看了一眼派蒙，看向海什木：“好的，麻烦你了……说起来我昨天似乎没有看见这个房子。” “嗯。”海什木相当冷静点头，“因为你们让我睡不着觉，所以我一晚上都在搭房子，希望你们能早点让出私人空间。” 他特意强调了自己的损失和付出，然后把空和派蒙带到房子前，推开了木门。 空和派蒙还没什么反应，围观的众人看着里面用木头打造的家具，又是“哇”地一声。 “还有壁炉！” “我的天啊，那木床太棒了吧！怎么雕刻出来的！” “海什木哥哥，我想试一下那个沙发！” 派蒙在众人的夸赞中，也觉得身体更加飘飘然起来：“空！太棒了，我们能住上这样棒的房子！” 那时候海什木则是跟其他人说这房子已经归空和派蒙了，他们若是想去木屋做客，就去找空和派蒙，在空和派蒙被化城郭的住民们围起来的时候，海什木跑到提纳里的帐篷去晒被子去了。 柯莱恋恋不舍地收回看向木屋的目光：“没想到海什木能在一天里造出这样的房子，他一定很有建筑天赋！妙论派的学者也不一定有他这么厉害吧！” 妙论派是专门主修建筑之类的须弥学者的分类派别之一。 提纳里是赞同柯莱的话的，他看着海什木在那里拍被子的背影，耳根子又在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染上了微红。 “的确很优秀，也很贤良……” “师父，贤良似乎是形容女孩子的吧。” “……男的也行。” 提纳里给柯莱安排了一些简单的任务，让她和海什木去做，自己带着队伍去巡林了。 空和派蒙在好好欣赏了房子之后，跟上了柯莱和海什木，主动提议要帮忙。 路上柯莱跟他们介绍了须弥的风土人情，提及了大慈树王到小吉祥草王的更迭，也提到了自己在蒙德的朋友安柏。 因为有海什木在身边，柯莱对自己的魔鳞病也并不避讳，她说自己被当做不洁之人，直到流浪到蒙德遇到了侦察骑士安柏，生命才真正有了转折。 “……我被师父的朋友赛诺先生托付给师父照顾，因为我在须弥生活的时间不长，大部分时间也待在化城郭，所以有关于小吉祥草王和大慈树王的事情，我并不是特别了解，真是抱歉。” “不不不，这完全不是你的错。”派蒙连忙摆手，“谁也不想得魔鳞病不是吗。” “嗯嗯，谢谢你们的安慰。”柯莱笑了，“所以如果你们还想知道什么的话，可以问一问海什木，他懂得其实很多。” 空和派蒙的目光转移到了正在检查对面路灯是否损坏的海什木身上。 空主动和海什木搭话，海什木看了他一眼：“我对于小吉祥草王的印象？抱歉，她一直被教令院关在净善宫里，我可不觉得你们能在他那里得到你要找的妹妹的线索。如果问大慈树王可能有用，但看她只能在世界树空间里对你说出‘世界遗忘我’这模糊的一句话，她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 说完海什木继续去检查下一个路灯，但是半天没听到跟上来的脚步声，他一扭头，就瞧见三人直愣愣地盯着他。 “怎么了？” “不是，海什木，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柯莱很茫然，就算海什木是须弥人，但是，什么小吉祥草王被教令院的人关着，什么世界树的空间，什么大慈树王的模糊话语……这明显不是普通须弥人能够知道的吧！ “表面意思。”海什木才没有自己说出惊世骇俗话语的自觉。 派蒙和空意识到海什木可能是比提纳里还要知道更多的存在。 空连忙追问。 “世界树协助构成了提瓦特的世界，大慈树王的力量源自世界树，所以才能在陨落之后保留了部分意识在世界树的空间里，灵酚香的原料是大慈树王曾经恩赐过的植物，学者通过嗅闻，可能借助其中的能量和世界树建立意识链接，但这只有少部分的人才可以做到。你作为少数的幸运儿，深入了世界树深处，还能够隐约听到大慈树王的声音，的确很了不起。” “至于小吉祥草王，她是新生的幼神，什么也不懂，没有知识，没有经历，教令院嫌弃她对他们没有帮助，又威胁他们统治，所以一直把小吉祥草王囚禁在净善宫之中，用大慈树王曾经杜绝外界打扰的机关来禁锢神明。你们若是到须弥城看看，也能感知到一些情况。” 海什木的话的确让包括柯莱、空和派蒙在内的人都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难怪小吉祥草王一直深居简出。”柯莱恍然大悟，又锁定了眉头，“教令院的人……未免太过分了吧，竟然敢囚禁神明。” 她没有怀疑就相信了海什木的话语是对的。 空还处于将信将疑的状态，但派蒙已经和柯莱一起义愤填膺了。 “世界树的问题，具体还可以去问提纳里。”海什木说道，“他之前隐瞒了你们一些事，不过看在柯莱是你们朋友的面子上，他也会跟你们解释一番的。” 空点点头，不用海什木说，他也会去问的。 一行四人去把今天的任务完成再回到了化城郭，海什木继续坐帐篷门口看书，柯莱则带着空和派蒙去找提纳里。 提纳里听到空他们转述的海什木话的时候愣住，他紧皱眉头，往外看了一眼海什木，又看了一眼柯莱。 提纳里解释自己的祖辈受过大慈树王的恩赐，也知道世界树的一些事情，魔鳞病和死域都是世界树“生病”的产物，但没人知道怎么解决世界树的病情，而海什木的说法他也是第一次听见。 “我会和他好好谈谈的。”提纳里说道。 “提纳里也不知道吗？”派蒙好奇地看着提纳里，“我以为你们是伴侣的话，应该知道……呜呜呜呜！” 空死死地捂住了派蒙的嘴巴，尴尬地朝着提纳里笑。 柯莱傻在了旁边：“伴侣？我怎么不知道？海什木和师父怎么可能是这种关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提纳里的脸跟火烧云似的：“别瞎说，我和他……” 提纳里怎么也说不出他们两个什么关系都没有的这句话，只能改口。 “你们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海什木自己说的？”想到这个可能性的时候，提纳里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又快了几分。 派蒙挣脱开空的控制，指向了空：“他跟我说的！”
第8章 008 空捂住了脸：“我……对不起！我不该对小孩子说这个！上次在帐篷里海什木不是……” 提纳里连忙打住：“我知道了，不用说了。” 他果断告辞：“我去问海什木一些事情，你们继续在这里休息好了。” 看背影，还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派蒙百思不得其解：“空，你知道……干嘛用这种表情瞪我呀！” 派蒙叉腰气鼓鼓。 空无奈：“他们的关系明显还没有公布，哪有人大大咧咧说出来的……” “所以这是真的吗？”柯莱的眼睛里放出了八卦的光芒。 派蒙和空同时看向了柯莱。 柯莱咳嗽一声，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我没事，请不要在意我的事情，就是、就是师父和海什木的事情，是真的吗？” 空没想到连柯莱都不知道，所以更尴尬了：“我、我瞎猜的。” “喂，空，你跟我说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态度。”派蒙不乐意了，“明明是真的好吧！” 空哽住了。 派蒙飞到空的对面，和柯莱并肩，气汹汹地叉腰看着空：“快！这次派蒙可不会被你糊弄过去！” “我觉得我也有资格听这件事。”柯莱说的义正言辞。 而此时，帐篷外不远处的提纳里则已经站定在了海什木的面前，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还是海什木合上了手中的书，询问提纳里到底什么事。 提纳里把空的话转述，然后询问海什木是怎么知道世界树、大慈树王和小吉祥草王的事情的。 “游历提瓦特大陆的过程中自然而然听说的。”海什木说的是实话，“哦，还有大慈树王、赤王和花神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 提纳里对后者不感兴趣，更觉得海什木最开始说的话是在搪塞自己：“你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些。” “活久了什么都知道吧。”海什木理所当然地回答，“我和小吉祥草王差不多大，教令院最初是什么态度，现在是什么态度，对比一下就可以得出小吉祥草王的境遇了。至于世界树空间里，我也去过，还见到了大慈树王，所以知道这些也不奇怪吧。” 说的很有道理。 但是…… “你五百多岁？”提纳里愕然地看着海什木，“你也不是人类？” 海什木没什么负担地说着：“不是，和你一样，算混血儿吧。” 提纳里陷入了沉默。 海什木的逻辑无懈可击，但提纳里仍然觉得海什木隐瞒了什么事。 “别用这种目光看着我。”海什木不高兴地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提纳里，“你又没问我，我没说也很正常吧。” “没有弄清楚你的来历，是我的失职。”提纳里摇了摇头，对上了海什木的视线，“所以我现在想把事情弄清楚。” “我又不会做什么，只是想找个地方坐吃等死而已，是你把我从山洞里拉出来的，所以你得保证我的愉悦心情。” 提纳里直接被海什木的话气笑了：“我要是不带你回来，你早就死在那个死域里面了。” 海什木无所谓，反正事情都过去了，不影响他嘴炮：“死就死，我又不用你多此一举，再说了你也不吃亏不是吗。” “……我既然带回了你，就必须对你负责。”提纳里努力控制自己的心平气和。 海什木用一种稀奇的目光看着他：“你不会因为我的身体，对我动了真心吧？” 提纳里：“……” 提纳里：“…………” 他的脸红了彻底，拔高了声音：“谁会对你动真心！” 声音之大，以至于附近的人都投来了奇异的目光。 刚走出帐篷的空、派蒙和柯莱也愣住了。 海什木就跟没意识到现在的场景有多么尴尬一样，继续用正常的语音说话：“没有就好，我讨厌和人有更深的牵扯，现在这样刚刚好。” 提纳里深吸一口气，拉着海什木的手就离开，找了一个僻静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和海什木对视：“我们必须好好谈谈。” 海什木漫不经心：“没什么好谈的。” 提纳里把海什木偏过去的头掰正过来，强迫海什木看他：“现在这样，一点儿也不好，抱歉，我必须和你说清楚，我需要确保你足够安全，我需要了解你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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