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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告诉了我一些信息，但对他自己的身份，没有任何透露。”海什木看着旅行者，“之后富人专程找过我，他当时说钟离是愚人众的敌人，难不成，另有隐情？” 派蒙挠头：“哎呀，怎么跟海什木说呢？其实说钟离那个家伙是愚人众的敌人也没有错，但最重要的还是他的身份——” 派蒙虽然心思单纯，但也知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她看向旅行者，让旅行者找一个白术不懂但海什木能听懂的暗示。 旅行者也在冥思苦想：“呃，钟离他其实……” “我以为钟离先生和潘塔罗涅先生是朋友。”一直没怎么插嘴的白术，似乎表现得比海什木更茫然，他低语的声音，被耳力敏锐的几人听到，让他们整齐转过脸来。 “你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海什木拧眉，“上次不是还特意和你和长生讨论过他吗？你当时可没提供这个情报。”海什木记得当时白术和长生对钟离的态度主打一个听过见过但不熟。 “……海什木提过，你们合作共赢。” “哦，这个。”海什木再抬起茶杯续了一口，“各怀鬼胎也能说合作共赢。我之前把富人的凭信抢了，大部分都送了钟离，富人自己肯定也有后手，所以我说他们共赢没错吧？” 意识到之前“以海什木为中心三人行”的离谱猜想，并非真实而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误会，白术心中大石落地，弯着眼睛：“是我理解错了，原来你并未和潘塔罗涅先生有不正当关系，那样子我……” “快了吧。”海什木想了想富人要离开璃月的日子，“他约我明天去北国银行深入交流。” 白术：“……” 派蒙和旅行者也懵了。 本以为受害者只有流浪者、公子，还有一个加害者博士，没想到现在富人也掺和进来了？ 真就玩执行官集卡游戏吗？ “不是，海什木，你不要随便答应人，我承认富人也长得不错，但愚人众执行官都不好惹，你不能被他三言两语蛊惑……”旅行者在认真劝告。 “他比较缺爱。”海什木轻易说出了让人眼前一黑的话语。 最不谙世事的派蒙也很不可思议：“不是，愚人众执行官，北国银行行长，缺爱？” 富人就这么跟海什木说的？ 太能演了吧，而且海什木现在似乎还是发自内心这么认为。 旅行者和派蒙对视一眼，忧心忡忡，生怕博士偷坑拐骗散兵的悲剧，会在海什木身上重新演出。 “海什木，”旅行者站起来，想要把手放在海什木肩膀上，以表达自己认真的态度，“你听我说，富人才不是那种好人……海什木？” 模糊的眸色对上空的视线。 空在瞬间放大了瞳孔。 下一秒，白术直接将空的手扫下海什木的肩膀，他拢了对面轻喘之人的衣领，声音在一如既往的平静情绪中，却多出了几分高深莫测的情绪：“你是习惯了感知，不是感知强度下降了，和我倒是无恙，但……你准备用这般模样，去接触那位执行官吗？”
第93章 093 旅行者触碰肩膀时的刺激感还近在咫尺，然而白术的动作，却意外地没有让海什木有任何不适。 海什木微微拧眉，他伸手试图拽过白术准备抽回去的手，心里正琢磨着自己是否真的是习惯了白术的碰触，却没想到用力相握的那一刻，不可控制眼前一黑，肆虐的电流蹿过全身的片刻，身体都不自觉歪了一下。 白术本能扶住了海什木。 这次碰触，却没有产生太大的刺激，唯有衣服在动作下与肌肤摩挲，产生了微弱但已经可以适应的感知，海什木重新坐稳身体，略带思考的视线落在了白术扶住他身体的手上。 之前没注意，现在海什木才发现自己主动触碰白术，和白术主动触碰他，还是很不一样的。 就像刚才，海什木大大咧咧直接上手抓，力道他自己也没怎么控制，而白术的动作却一直很轻，轻到徒留触碰的印象，却没有触碰的实质感觉。 “麻烦。”海什木垂眸，神色不虞，“当初你请我喝药的时候，我就应该把药汤盖在你脸上。” 白术哑然。 长生的视线在海什木的身体位置上下游离，非常耿直地告诉海什木：“长生又不是神医，再好的药也不会喝过一次就持续那么多天生效，依我看来，还是你喝药没多久就跟白术一同修行的缘故。” 见海什木的目光看来，长生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药物加秘法，直接将你的状态固定在了感知最强的阶段，毕竟疗程没有结束，你之所以会有自己敏感程度被削弱的程度，正如白术所说，是适应了，甚至感知还在一步步加强，只是阈值已经被拔高到你无法分辨的程度。真要等恢复，那也得等你身体刷新或者今晚结束。” 海什木：“……哈。” 白术的神色带上歉意：“抱歉，刚开始只是考虑到你前些日子失血过多，需要大补，所以调配了提高感知促进循环的汤药，没想到……是我考虑不周。” 海什木拳头都硬了，但听到这句话，拳头又慢慢松开。 行。 毕竟当时谁也不知道大补也能把他补成这样。 现在他打人，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算了。”海什木冷淡道，“反正除了感知提高，我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他推开白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咽喉的敏感度同样上涨，这就导致多说话，他就需要多喝水，灌下几口之后的感觉稍微让他恢复了点状态。 街巷依然闹哄。 他人的热闹，很好掩饰了这边的安静，海什木慢了半拍，把茶杯放下才记起来空和派蒙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话。 海什木看过去。 两座掉色雕像如此醒目。 “？怎么了。”海什木拧眉，目光落在面无表情的空身上，比起呆呆傻傻看上去更像是没有反应过来的派蒙，空如今的状态就好像已经魂归九天，更令人担心，“被我刚才的反应吓到了？” 他冷冷扫向白术：“也要怪某位药师，不早提醒我，害我对自己的情况产生了错误的计算。” 白术没有辩解，他看上去也很愧疚，承认在海什木这件事上，他有很多失职之处。 而海什木最不熟悉应对的就是“他人的坦然”，所以他目光偏侧，淡淡道：“以你的性格，已经习惯了轻柔的动作和妥帖的照顾，自己也意识不到，我被你带偏也不是你的主观错误。” 他改口得相当自然：“怪长生一开始没跟你说清楚那个秘法的作用吧。” 长生：“？” 虽然冒了问号，但转念一想，海什木的说法也有道理，所以他认真点头：“也行，那之后我再找时间和白术详细探讨一下，因为这秘法在我传承的记忆里，我自己又没用过，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探讨出改进的方案，海什木你有空过来协助白术吧。” 海什木颔首。 派蒙悄悄凑到了旅行者的身边：“空，他们三个是不是都不太对啊。” 旅行者：“……” 何止不太对。 海什木就算了，旅行者和海什木认识那么久，也对海什木的秉性有了基本的了解，像现在这样没心没肺也挺好的，海什木没体验过什么快乐，所以在身体初尝禁果时上了瘾，也可以理解。 但是白术和长生……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刚才这三人之中的对话，已经能够透露出很多问题。 旅行者的视线落在白术比之前明显健康了不少的模样上。 结合他们口中的“疗程”“秘法”等词语，很难不推理出白术是借助海什木加快了康复的进度，白术能选择用这种方式和海什木建立关系，旅行者已经觉得很离谱了。 至于那个汤…… 就更难评了。纵然发展成现在的局面，也有很多因素影响，但是旅行者还是不得不感叹一句——“真会玩”。 至于长生刚才提议让海什木有空过来协助白术改进秘法这个事情，嗯，海什木重点在“协助”，旅行者的重点在“改进秘法”——不是这不纯纯挖坑让海什木跳吗！ 海什木还答应了。 绝了。 好好好，提瓦特大陆已经发展成了他不认识的样子了，须弥是，枫丹是，璃月更是重灾区！ 旅行者深吸一口气，更坚定了要保持自我的心思。 绝对不能被带歪！ 不能卷入海什木的关系，否则自己也会变得不像自己的！ “派蒙，好孩子不要学。”旅行者郑重其事地拍了拍派蒙的肩膀，这话他没藏着声音，想必对面那三位听到了都心里有数。 “什么好孩子不能学？”香菱端着盘子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旅行者的话，也察觉到了他们微妙的氛围，她一边把他们点的菜肴放在桌上，一边好奇搭话，“是在讨论什么刺激的话题吗？” “嗯……”看着眼前眨着大眼睛的活泼少女，旅行者实在是难以启齿，也真亏海什木和白术他们能在这里坐着讨论这种话题。 哦，不对，他们讨论得也很隐晦，属于知情人一听就懂，但不知情的家伙听到也很懵的程度。 “没有，只是我身体出了些问题，不能以最好的状态品尝美味，有些遗憾。”海什木将筷子末端并拢一戳，找到一个适合握把的角度，自己率先动了筷，“这个卖相不错，烤肉卷看起来很好吃……” “没关系，海什木先生给的资金很多，你若是乐意，可以天天来吃，我至少包你一个月！”香菱非常豪气挥手，视线又转移到白术身上，“白先生也帮忙看看，有什么是海什木先生现在不能吃的，虽然口腹之欲很重要，但该忌口还是要忌口的！” “我对食谱的研究不深，若香菱小姐有空，希望能帮忙介绍这些菜品的原料。”白术已经在香菱说话前，先一步用筷子制止了海什木的动作，筷子交叠，海什木不太高兴却乖巧地把手放下，显然也知道他现在不能乱吃东西。 “有空有空，今天北国银行办活动，包了新月轩和琉璃亭的大厨免费提供餐饮，万民堂的客人并不多的，空出为你们介绍的时间，还是绰绰有余的啦！”香菱拍着胸脯保证，眼睛弯成了月牙，“我也很想跟人分享我研究新料理的过程哦！” “就麻烦香菱小姐帮忙讲解了。”白术温和的目光又转移到了旅行者和派蒙的身上，“除了料理的原材料之外，也希望你们二位能作为食客给出料理的评价，海什木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过于刺激的食物，他都不能入口。” 派蒙选择性忽略了后一句话。 “好好好，帮忙吃……不是，帮忙评价料理，我最拿手了！”派蒙兴致勃勃捏着筷子飞快行动，“唔！这个蘑菇肉卷真好吃！海什木眼光不错！嗯，香菱手艺更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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