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罗浮上面的行人都少了一大半后,丹恒终于有了时间过去。 他没有忘记之前炎庭跟他说的让他带着炎庭那份过去。 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炎庭说的他那份是什么玩意。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找到这个,其实我就是想给你找点事情做,让你别那么孤单。不过我确实比较怀念应星,所以就把他曾经在朱明问过我的一个东西做出来了,记得帮我放过去哦。” 他看着这一小瓶东西,死活也看不出来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你们两个在朱明上研究一些什么东西啊。” 到达应星的墓地前,丹恒看到几个身影鬼鬼祟祟地靠近,他无语地抱臂等待着这群人接近。 “别出声……被人发现我们就完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丹恒直接拆穿他们:“别躲了,景元,还有其他人,我看你们所有人都来了吧。” 那些身影藏也不藏了,大摇大摆地走到丹恒的面前。 丹恒惊讶地发现,除了在其他仙舟的,几乎所有人都来了。 白天还在神策府忙得脚不沾地的景元,出去征战的镜流以及正休假的白珩和丹枫。 他转过身去,心里默默地想: 好久不见,应星,我们全部来看你了。
第84章 他们几个人点了几支蜡烛, 微弱的烛火在风中摇曳着。 墓碑前放了六杯酒,坐了五个人。 “我们为什么要大半夜地过来这里?”丹恒率先开口,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 “我也想知道各位为什么会大半夜过来?白天来到这里也不必这么……”景元停下自己的话语,留了个意思给其他人。 听得出来他的意思。 白天过来也不必这么偷鸡摸狗的, 光明正大地过来不好吗? 丹恒:“……我是因为忙得太晚, 只有这个时候能够过来, 你们呢?” 他无语地望着其他人。 如果没有记错, 这群人好像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情, 还在那里商量去哪里度假。 景元这么晚过来尚能理解,罗浮将军事务繁忙,看个故友都得抽空过来。 “我们也在忙嘛, 不管了不管了,反正大家都在这里了, 谁也别笑谁。”白珩大手一挥, “草率”地将这个尴尬的事情揭过去。 她举起放在自己面前的酒杯,跟其他人碰杯,酒过三巡,他们早就忘了自己为了避开人这个时候来到这里。 也忘了此时是何时。 “唉……说起来,应星, 你还记得你那个小徒弟不?得知你走的时候, 还大哭了一场,差点把自己哭晕过去,还是丹恒带着人过去, 才把人抢救过来。”白珩看向丹恒,问道, “这事你应该还记得吧?” 丹恒自然不会忘记那个反应最大的嘉良,他惊天动地的哭声把整个工造司都吓到了。 纷纷过去看看到底是谁哭成那样。 一看是嘉良, 瞬间觉得合理。 “别哭了,你也知道你师父是个短生种啊。” 不安慰还好,一这么安慰,嘉良哭得更伤心了。 他骂骂咧咧地说:“你们,你们这群人根本不理解我,我的心情!你们好无情啊,那是我的师父,我这个样子怎么了?又没给你们的师父哭丧。” 话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听起来怎么就有些怪怪的。 那群工匠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唯留嘉良一个人在那里哭哭唧唧的,反复念叨着应星的名字。 丹恒刚好去工造司拿一下应星留在那里的一些东西——当初应星离开的时候有些忘在那里了——就听见嘉良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看到是嘉良,他也没怎么觉得有异常,没过多久听到他的声音有些不对后连忙冲过去,发现嘉良哭得呼吸中毒。 丹恒收拾了一半就揪住嘉良疯狂跑到丹鼎司,一路维持着他的生命特征,然后把他交给了专门负责这一块的人。 “当然,提起这个,整个工造司都记得。就他那个动静,可能当初不明所以的路人还觉得工造司闹鬼了。”丹恒的脑海里浮现出现在嘉良的样子。 嘴角微微上扬:“但现在人家嘉良做得青出于蓝胜于蓝了,已经在短短一年内迅速成长起来,挑起了工造司的大梁。” 镜流轻声说道:“但我怎么听闻他曾经和含光杠起来了?这两个按辈分来说,含光应该是嘉良师叔吧?” “是啊,这就是另外的故事了。”这个丹枫熟,他甚至闲着没事去现场看了一圈。 事情的起因其实很简单,就是含光在罗浮工造司学习,然后就看到嘉良,兴致冲冲地想要去找他比试。 “你就是嘉良吗?听到你的大名还是之前听到你在工造司哭得惊天动地,把饮月龙尊都给惊动了。” 嘉良那次是真的只是感情流露得比较外放,平时他根本不这样,现在在他身上偶尔也能看出应星的影子。 听到含光的话也不生气,抬头看了一眼是何人后,才说:“是我,你是含光?师叔好,请问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含光被师叔的称呼震了一下,他听着嘉良在那里算辈分,大脑一片空白,他是听说过自己的师兄收了一个弟子,就在罗浮上的工造司工作。 但没想到就是嘉良,甚至这人还比自己大。 “停停停,先算辈分了,这么算下去简直没完没了。”含光听了一脑袋的辈分计算,人都是懵的。 为了防止暴露自己听得快睡着的事实,含光直接让嘉良叫他名字就行 。 于是含光和嘉良就这么扛了起来,因称呼原因。 理由是嘉良觉得那不合礼数。 但是这俩人的关系陷入一种量子叠加态。 含光是嘉良师父的师弟,而他现在在罗浮工造司学习的对象是嘉良。 “也不知道你看了以后会怎么想,不过你如果还在的话,含光应该是你带着吧。还有,嘉良现在与你有几分相似,已经独当大梁啦。”白珩笑了笑,很快就坐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几位朋友。 在应星离去以后,他们聚会的时间有意识地减少不少,大家都怕到时故友相会发现少一个人后,都会想起一些既定的事实。 景元则带来了怀炎的消息:“怀炎将军忆起近期为你一周年忌日,特意给我托来一封信,还要求我不得拆开,直接烧给你,说你一定能够收到。” 他拿出怀炎的信,让蜡烛的火舌舔舐着信封的边缘。 火在应星的墓碑前燃烧着,很快便熄灭。 留下一小点灰烬。 “他真的能收到吗。能收到我也给他写一封,就当是回信了。”丹恒问。 “不知道,也许能呢?”景元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怀炎将军说他能收到,那应该能收到吧。” “既然如此,我过几天也给他写一封信吧。”丹恒说。 话音刚落,他们几个人就陷入沉默,似乎找不到新的话题。 酒杯已经很久没有人拿起过,都没有任何的心情继续喝。 “镜流,你那个徒弟怎么样了?近期怎么没听说你徒弟的消息。”丹枫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找到一个盒子,交给了镜流。 解释道:“这是你那个徒弟拜托我给她带的东西,我没找到她,就只能找到你了。” “她不在罗浮,你没办法找到她。这个就先放在我这里了,等到她回来以后,就转交给她。” 镜流收下那个盒子,放在自己身边。 难怪这么久没听到她徒弟的消息,原来是不在罗浮。 去哪个星球放飞自我去了,那个星球还能承受吗? 丹恒想到那个破坏力,心有余悸。 上一次见到她,还是追着他想要跟他比试一下,比谁跑得都快,比应星当年追着自己跑的频率都高。 “下次见到她的时候,能不能告诉她,不要再追着我后面想要跟我比拼比拼了,我这边真的很忙,持明这边又在闹事。” 丹恒想起那个少女,只想穿越回过去给当初那个好奇地想要看看镜流徒弟长什么样的自己一个忠告: 不要靠近她。 景元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也被折磨了一遍:“唉,让你当初好奇,现在好了吧。” “别提了,我现在根本不想在之前认识她了。她现在在哪里啊?什么时候回来。” “去银河当巡海游侠去了,我不清楚她什么时候回来,但短时间内不会。这一点你可以放心。”镜流看到丹恒,发现她之前从未发现过的样子。 就像是想要逃离什么一样。 她在思考。 自己徒弟到底做了些什么,之前问她也不说,如今得以一见原因。 下次跟她联系的时候,让她注意一下吧,至少别一直追在人后面走。 大家都忙得团团转,就别去打扰他们了。 听了她的话,丹恒松了口气:“这样啊,那就好。我之前忙得都又想处理一群人,她过来的时候,差点没收住力道。我控制了点,没让她受伤。” “你之前在忙什么?许久没看到你人影了。” 明知故问,明明知道那群持明长老些都贼心不死,那心思跟个野草一样,被罗浮和平的春风一吹,死灰复燃。 不是还帮他处理了一些么?怎么还问这种问题? 丹恒:“持明内部的事情,不过都闹到景元那边了。” “没错没错,是闹到我这边了。所以丹恒啊,你什么时候处理?”景元点头,他现在趁着机会,想从丹恒的口中得到一个答复。 催了小半年了,一直说快了快了,却始终没见到他的进度有一丁点变化。 丹恒表示有些冤枉,他不是让人跟景元汇报进度了吗?他还以为景元那边知道消息呢。 “……或许,你也该查查你身边的人了。我这边可从来没收到过消息。”景元道。 该死的,怎么还有内鬼! 罗浮上面到底还有多少内鬼是他不知道的,要不是忙疯了,丹恒自己就会去跟他们汇报。 结果千挑万选找到一个合适的,结果你告诉他,这个人是内鬼! 心寒。 真正的心寒从来不是大吵大闹。 “回头我帮你处理一下。你那边不好动手。”丹枫平静地说道,他现在懒得管那群人的动静。 在那个位置上,是个人都会在心里有些小九九。 不过。 “这应该是第五批了。” “第六批。” “……” “你还不走吗?他们是你的朋友吗?” 在不远处,一个身穿着十王司制度的人找到了一个游荡在此处的灵魂,他看着那个人,只觉得他有些眼熟。 但想不起来那是谁。 见那个鬼魂没有多大的反应,便又喊了几声:“你要是还在这里停留的话,可能会失去理智的,快快跟我离开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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