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之手能够实现三个愿望,却也要付出代价。丈夫向猿之手许愿获得两百英镑,之后,他的儿子被卷入机器,他获得儿子公司的两百磅赔偿。一周后,他在妻子的祈求下,向猿之手许下第二个愿望,祈求儿子的复活,很快,门被敲响。最终,恐惧令丈夫在慌乱间向猿之手许下最后一个愿望,而妻子打开门时,门外空无一人。 “如果还剩下最后一个愿望,你会想要许下什么样的愿望?”侦探问波本。 波本看着侦探事务所桌上的潘多拉之匣,在心中默默许下愿望。 侦探看向他,“你要去追他了吗?” 波本点点头,拿上大衣,推开侦探事务所的门。 紧随而来的,是经典日剧跑,双向奔赴的那种。 波本追上苏格兰,而苏格兰正好也在找他。他向对方剖白自己的内心,自己对幼驯染的感情,并将潘多拉一事向对方和盘托出。 他许下的最后一个愿望,或许与《猿之手》中丈夫许下的最后一个愿望相同。 他希望一切回归正常。 但这是一部恋爱喜剧,所以苏格兰没有消失,他镇定地听完这些,然后回应了波本的告白。 《猿之手》的解读不只有一个版本。或许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什么灵异现象,儿子的死不一定是被卷入机器的尸骨无存,就像波本的警校好友不一定真的死亡。 在一周的同居过程中,苏格兰无数次想找机会告诉自己的幼驯染,他死过一次,但那并非真的死亡——而现在,他已经回来了。 最终,两人并肩走回公寓,波本用钥匙开门,而苏格兰和他一同开口。 “我回来了。” 画面就此定格,全剧终。 “所以,因为节目组很穷,只租了这间日腐经典样板房的三天使用权,所以我们要现在要在三天里拍完一周的同居生活?”降谷零沉默。 “咖啡厅直接借了波洛的景,开幕的别墅和侦探的事务所都在1991年实验的那栋老宅取景……总之,能不花钱的地方都没花钱,场景的费用被压缩到最低——你们剧组真的有那么穷?”黑羽快斗的嘴角抽了抽,看向工藤新一。 “深夜档,没经费,赶时间。”工藤新一面无表情地重复。 “其实可以借用工藤宅,或者我家。”黑羽快斗提议。 “但波本的设定是居住在单身公寓的咖啡厅服务生兼卧底搜查官,降谷先生他们自己的安全屋肯定不能作为拍摄地点,就只能去租了。” “你们甚至只租了三天。” “……我们的反派还都是正派再次易容后出演的呢。” 黑羽快斗默然,他觉得这群人但凡一人拿点钱出来,也不至于那么穷。 “你们正在筹钱做另外一件事?”他问。 工藤新一没有回答。 无论如何,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为期三天的同居拍摄工作开始了。 好消息,波本和苏格兰的相处十分日常生活化,连吻戏都不需要演。 坏消息,不演不知道,一演才发现纯爱日常比隔壁十/八/禁更暧昧。 还考验演技。 降谷零:…… 导演工藤有希子给出中肯建议,本色出演。别问,问就是你们幼驯染情真的已经够暧昧了。 于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在三天里,拍完“为对方下厨”、“赞叹对方厨艺”、“同床共枕”、“庆祝生日”等一系列经典情节,有一种再次化身劳模演剧中剧的美感。 “你们关系升温的那段怎么那么尬?”围观群众之一FBI发表锐评。 “我和hiro的关系一直很稳定。”降谷零振振有词。 “但我看你们冷战那段就演得很自然。”赤井秀一挑眉,“关系稳定但本色出演?” “因为那段可以代入卧底时期。” “不愧是情报组老演员——你和苏格兰的告白戏也要本色出演吗?” 降谷零难得被问住,陷入沉默,他想自己是时候去理清心中的感情了。 在经典样板房的三天拍摄时间过得很快,公安先生自觉自己和幼驯染的相处模式没有什么变化,比当初威士忌组同处安全屋的生活更亲密,又不如小时候那般无间。 他想自己大概是知道原因的。 他已经步入而立之年,而诸伏景光却缺失了近四年的时光。那几年中,这个世界的变化或许没有那么大,比不上美国队长一觉醒来来到70年后,但对于他们这些当事人来说,三年能发生的事太多了,诸伏景光想要弥补他们的这几年,其艰难程度或许能够与美国队长匹敌。 降谷零喜欢诸伏景光吗?毫无疑问,他喜欢。 那么诸伏景光呢?他亦是如此。 但他们之间横跨着虚妄的生与死,漫长而黑暗的三年以及不断膨胀的某一年,还有另一个崩塌的未来。 因此没有人做得到率先开口,去打破这份已经变得岌岌可危的平衡。 降谷零摩挲着剧本,剧本是诸伏景光写的。 时间不多了,或许明天他就会忘记这几个月的经历。仅仅是一次闭眼睁眼,他眼中的世界就将改变,而他什么都不会记得。新世界线的诸伏景光,萩原研二、松田阵平、伊达航从来没有死亡,他也不会记得埋在心底的伤痛与哀悼,又或者,他会连同现在这份感情的缘由一同忘却。 诸伏景光用剧本写下问题,而他要在故事中给出回答。 降谷零将剧本揣在怀里,走向拍摄地点。 “……苏格兰,我喜欢你——一直以来。”他如约念出那句没有被工藤优作修改的台词。 “我也是,波本。”诸伏景光回答。 他们跳过了剧本中关于“许愿”的真相分析,而由熟人兼职组成的剧组staff爆发出起哄。 “欢迎回来,hiro。”降谷零说。 “我回来了,zero。” tbc.
第31章 现实 七年后, 东京。 深夜。 出租车上放着无名氏创建的精选歌单,司机师傅熟练地打着方向盘,目不斜视。 遇到这样的乘客, 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视而不见。 乘客共三人。副驾驶上坐着的男人黑发绿眼, 戴着顶针织帽, 浑身烟味。后排的两名乘客一个是经典的日/本人长相,黑发蓝眸上挑眼,另一人则有几分外国人模样, 毕竟是金发。他们凑在一块窃窃私语,看上去年纪不大,尤其是金发黑皮的那位, 顶着一张二十多岁的娃娃脸, 辨不出真实年龄。 浅淡的血腥味和硝烟味涌入司机的鼻腔,司机皱眉, 余光瞥见副驾驶上的黑发男人撕裂的衣袖, 迅速抿起嘴装作一无所知。 他怀疑自己这是载了犯罪分子, 好在车上有行车记录仪, 可以证明他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司机。 车载音响播放完一首曲子, 自动切换到下一首,激昂的鼓点与温柔的吉他交织, 奏出怪异而上头的前奏。 后排的金发男人突然耸动起肩膀, 倒在上挑眼男人的身上。 司机吓了一跳, 以为这人是生病抽风, 刚想要不要掉头去医院, 就听对方喉咙中溢出猖狂的笑声。 可能还是有所收敛了, 看在出租车和陌生人司机的份上。 “hiro……hiro你听这个!哈哈哈哈哈哈哈……” 司机的视线落在屏幕上,歌单还是某位无名氏的精选歌单, 正播放到一首名为《他在1991年的东京当着牛/郎》的曲子。 司机觉着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这首歌,细想之下却什么都没想起来。 但这不妨碍他觉得这歌名很炸裂。 “闭嘴,波本。”副驾驶上的针织帽男人扭头,神色冷漠。 但金发男子完全没有理会他,趴在身旁人胸前,笑得几近窒息。 针织帽男人面无表情地伸手,戳在液晶屏幕上,点了下一曲。 下一首歌是《故乡》,但被人重新填过词,填词的内容好像是刑法,但现在早就出了新的修正案。 金发男人不笑了,车上的三名乘客同时脸色一僵,然后针织帽男人又点了下一曲。 相比拿刑法填词的《故乡》,下一首曲子欢快不少。司机听过这首曲子,是《黑/塔/利/亚》音乐剧的《僕の原子は君の思いで出来ている》。 他扫了一眼歌单,发现后头的曲目全是各种版本的《画个圆圆的地球》。 三位乘客似乎对这些二次元歌曲没有什么意见,司机暗松一口气。 “未经允许随意使用他人财产。”金发男人开口,这句话显然是对着副驾驶说的,大概是在谴责对方擅自切换歌曲。 没想到法外狂徒还有这道德水准?已经将这三人当成黑/道或者罪犯的司机在心中腹诽。 “外交豁免权。” “你是法盲吗?莱伊。” “比不过越来越像法外狂的你。” “我们会为自己的违法操作负责,哪像你们。” “ho~捏造苏格兰的假死然后对他负责?” “彼此彼此,你猜琴酒是怎么恢复身份的。” 两人无意义地斗着嘴,蓝眸男人似乎有些困,于是金发男人闭上嘴,不再说话。 他们的对话倒是让司机想起了自己是在哪里听说《他在1991年的东京当着牛/郎》这首歌的。 七年前,有一部腐向电视剧靠着打戏cut和魔性洗脑的主题曲出了圈,那首主题曲恰巧是《他在1991年的东京当着牛/郎》。 司机没有看这部深夜档电视剧,但在妻女的影响下留了些印象,听到乘客对话中的酒名时,突然记起电视剧里不少角色的名字都是酒名。 那部电视剧叫什么来着? 他思索着,好像是叫……《向潘多拉许愿》。 出租车驶入米花町,在一间侦探事务所前停下。 副驾驶上的针织帽男人付了钱,后排的金发男人摇醒不知何时倚在他身上睡着的猫眼男人,一同走下车。 司机长舒一口气,庆幸一路平安,钱也没少。这家侦探事务所的老板是当初被誉为日/本警察的救世主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司机暗自疑惑乘客们的目的地为什么是侦探事务所,工藤侦探是不是哪里惹到他们了,一边打着方向盘离开他心目中的是非之地。 出租车很快不见踪影,而侦探事务所亮起灯,房间内的暖空调驱散了来客周身的寒意。 “工藤,你还没睡?”降谷零脱下大衣,看向尚在挑灯夜战的侦探。 “降谷先生,你猜我现在为什么还没睡?”工藤新一无语,“就是你们搞崩欧文的啊!不要给人工智能出会让CPU过载的难题啊!” 七年前,世界恢复正常。 工藤新一几人自发地拿出积蓄,启动某个项目。很快,听闻此事的黑羽快斗、中森青子、小泉红子、毛利兰、铃木园子、宫野姐妹、阿笠博士等人纷纷加入这个企划,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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