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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大石来说，比起决赛胜利，越前龙马的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更何况，将最终的胜利砝码压在一个一年生的身上，是他们作为前辈学长的无能造成的。 想起早早前往医院做紧急处理的手冢，大石扶额，再次叮嘱感觉身体不适，马上下场，不要逞强云云。 “嘁。”对于大石的念叨，龙马左耳进右耳出，臭着一张脸，发出小小的气音。 他只是失忆，不是被夺魂，刻在人格上的骄傲在遇上‘不看好’的情况下特质尽显。 而还在一旁絮絮叨叨的大石显然没有听清越前的声音，一脸懵的询问：“啊？越前你刚刚说了什么？” “没事。”越前龙马紧绷着脸，一边拉伸小腿肌肉，一边“まだまだだね（ma da ma da da ne）”脱口而出。 直接认输什么的。 不就是网球吗？ 少年略带生疏的向球拍伸出双手。 握住的瞬间，似有一股电流自下而上。 像是某种刻在骨子里的东西被惊醒，他挥了挥拍，动作从僵硬到如臂使指。 神之子？ 越前眉宇舒展，将球拍架到肩上，暗暗撇嘴。 就算是神，我也赢给你们看。 “哔——” 裁判鼓起腮帮子，拉开最后一局的帷幕。 “立海大幸村精市VS青学越前龙马。” 身披立海大正选外套的幸村精市手握球拍和越前龙马在球网两边站定，握手。 “好久不见了，越前。”幸村微笑着说道。 “啊。”越前谨慎回答，握手结束后立刻转身回到半场，一副不愿过多交流的模样。 幸村并不在意，笑盈盈的从口袋中抓出一颗网球，朝底线走去。 虽然极力掩饰了，但眼神很陌生，确实像失忆的样子呢。 不过。 在底线站定，侧身弹了弹网球，感受了下手感。 “啪。” 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网球以200KM/H的时速呼啸着飞过半场，擦过少年侧脸，狠狠压在底线上，并借由强大的动能反弹到其身后的钢丝围网上。 力道之大，甚至使得这金属制品发生了轻微形变。 久违了。 幸村深吸一口气，拂过有些凌乱的衣领，气定神闲。 “Game，幸村，15：0” “这...” 全场哗然。 “发球得分，ACE！” “测速器显示了！201KM/H，只比冰帝的凤长太郎慢上一点。” “修养？你告诉我这是还在修养的人能打出来的发球？什么超级无敌的疗养院，我也要去进修！” 立海大选手席。 幸村上场后，观赛视野最好的教练席就被仁王眼疾手快的占领，此时的他正双手交叉抱住后脑，两臂展开，神情悠闲的看着场上局势。 噗哩，开局就认真起来了啊。 嘴角含笑的白发少年晃了晃脑袋，抬眸：“赤也，遮阳伞再拿过来点。” “啊，哦。”输了比赛自请惩罚，没想到最终惩罚兜兜转转变成了‘给仁王前辈撑伞’的切原有些讪讪的收回手，一起缩回来的，还有因为幸村精彩发挥而伸长了的脖子。 感受阴凉重新降临，仁王满意的喝了口水。 “呐呐，部长这是完全恢复了吗？”看着场上呈现碾压态势的幸村，切原抓耳挠腮，双眼晶亮的出声问道。 霎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某只白毛狐狸身上。 “piyo？” 这个问题嘛。 仁王想了想说道：“我的评价是不退反进。” “！！！” 立海大众精神一振，斗志昂扬。 而对于周边临近的观众则是惊吓大于惊喜了。 但光看幸村在场上的表现就能知道仁王的话并非无的放矢，无他，实在是强大得独一档。 “咚。” 网球落地。 幸村披着的外套在微风下轻轻摆动，耳边是裁判的报分声与观众嘈杂的喊声。 他歪歪脑袋：“感觉怎么样？越前君。” “啊。”像是想起了什么，幸村收敛了一分笑意，“抱歉，忘记你已经听不见了。” 堪称漂亮的五官此时透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凌厉。 灭五感。 从初见雏形到完成度极高的现在，是由他一点一滴堆叠浇筑而成的心血，是足以令他信任的武器。 现在，这柄利器已经架在你的要害，破局，还是沉沦？ 此时，场上比分堪堪来到2：0 “哎——部长灭五感的成型速度变快了好多。”发现端倪的丸井有些诧异。 目光一直落在幸村身上的仁王低低笑了声：“啊，所以说他变强了很多嘛。” 虽然至今露出的只有冰山一角，但... 白毛少年分了一点眼角余光给场上一脸茫然的越前。 你能做到吗？ 让部长再多拿点东西出来。 “啪。” 又是一球落地，裁判确认无误后挥手：“Game，幸村，40－0.” “啊，又是一局局点到手。”丸井一口咬下蓝莓西多士，含含糊糊的点头评价道。 不知是在肯定自家部长的绝对实力还是西多士的美味。 “那是什么？” 就在这时，柳生比吕士惊疑出声，也将众人的注意力拉扯至场上。 就见许久没有动作的越前此时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挥拍，然后击球。 “啪。” 球拍准确的找到极速行驶的网球，并顺利回击。 “咚。” 猝不及防之下，饶是幸村也没能反应过来。 网球撞在他身后，‘哒’得越过了底线。 “越前，OUT，Game，幸村，3：0” 场上一时只余裁判的报分声，下一秒—— “打，打回来了？！” 有人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和身边朋友对视，确认事实真伪。 “啊，打回来了，可惜出界了，不然第三局还有得打。”遗憾不言而喻。 “所以，这是不是第一次有人在正赛上打破神之子的‘灭五感’绝招？” “破招什么的...越前现在的状况可不像是摆脱‘灭五感’干扰的模样。” “嗯～” 仁王单手托腮，手肘拄在扶手，歪着脑袋，发出不明所以的声音，引来一旁切原的关注。 切原：“怎么了怎么了？” “在前往既定结局的道路上稍稍出现了那么一些颠簸。”白毛少年举起手，食指与大拇指捏在一起，而后稍稍分开，留出一丝缝隙，随即话锋一转。 “越前龙马，怎么说呢，真不愧是那个人的儿子？”仁王笑了笑，说道，“这场比赛你可要好好看，毕竟等我们这群人升高中之后，立海大的大旗就要由你和熏来抗了。” 以越前进化的速度，要是一个不小心没跟上，海带头后辈他们说不准会很难办的。 虽然后辈们的资质他还是很看好的，要不等比赛结束之后，给他们开个小灶？ 就在仁王思忖之际，场上越前的行动越发流畅起来，身上隐隐亮着莹莹白光，而这微弱的荧光正在与另一股无形之力做着对抗。 无我境界VS灭五感？ 幸村反手回击一个下旋球，脸上笑意不变。 越前身上亮起的光却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起来。 想要突破灭五感的束缚，无我境界可不够。 幸村后退两步，轻松接球。 网球高高飞起。 “机会球？！” 和多数人想的一样，越前龙马单脚发力，腾空而起，手腕下压。 “。” 什么？！ 少年瞳孔一缩。 手感不对，挥空了？ “哒、哒、哒。” 不携带任何旋转的网球就这样慢悠悠的与越前擦肩而过，轻轻巧巧的落在他的半场，为对手送去宝贵的一分。 “Game，幸村，15－0” “挥、挥空了？失误了吗？” “不，只怕是灭五感带来的影响，越前的感知被扭曲了。”不二双手十指交叉放在颔下，不知何时睁开的蓝色眸中盛满严肃。 “还能继续吗？越前。”幸村一边调整着吸汗带一边轻声道，“无我境界...” 这位被外界称为神之子的少年笑着开口：“光是‘烂大街’的千锤百炼可没办法与灭五感抗衡呢。” 声音不大，却宛若洪钟大吕一般响彻全场。 仁王：噗。 下一秒捂嘴，笑意却克制不住的从眼底流出。 阿拉阿拉，这是和谁学的？ 某座基地正骑着三蹦子到处招猫逗狗的种岛：“啊！切！” 食指搓搓鼻尖，黑皮少年疑惑望天：“啊咧？谁在想我？” “...” “喂，我没听错吧...” “啊...” “千锤百炼是烂大街的招式...呵、呵呵...” “喂！振作一点啊。” “所以从刚才就想问了，无我境界和千锤百炼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不是说烂大街了吗？我怎么没有？” “...我也想知道啊。” 场外骚动一片，却并不能扰动场上对决。 而听到幸村评价后，越前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压压帽子，撇嘴：“まだまだだね（ma da ma da da ne）” 话虽如此，心里还是不服气。 千锤百炼烂大街？ 他都没见几个人用过，怎么就烂大街了？ 而且，突破不了‘灭五感’？ 少年人意气上涌，握住球拍的手又紧了几分：“发球吧，别再叽叽歪歪的。” 站在底线的幸村笑意更盛，身后宛若有数枝百合绽放。 “啪。” 黄绿小球飞过球网，开启新一轮的抢分。 许是被幸村的话刺激到了，随着有来有回的过招，越前身上的白光越发强盛，击打网球的肢体也越来越自然轻松。 “喂，你的‘灭五感’呢？”越打越顺的越前龙马整个人都散发着张扬意气，顺利抢到一分后，转转球拍，抬了抬下巴。 “居然真的开了两扇门了啊。”幸村有些见猎心喜，将有些凌乱的外套规整一番，他稍稍收敛了几分笑意，“你会看到的。” “什、什么啊？”菊丸抓紧身旁搭档，有些疑惑，“小不点不受‘灭五感’影响了，不就代表破除绝招了吗 ？幸村这又是什么意思啊。” 不二摇头：“没这么简单。” 比赛还在继续。 从越前成功开启无我境界两道门开始，场上对决渐渐变得你来我往。 连开两门的选手还是少见的，哪怕只有千锤百炼也不常见，说烂大街不过是幸村一时玩笑（确实伤到了很多人的脆弱内心就是了。）饶是U17基地里，常见的也是走另一条路的学长们。 嗯，幸村本人并不打算走无我境界三扇门的这条路。 当然，他也有还未出手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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