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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山餐厅里静悄悄，在两人踏入餐厅后感受到温度的不寻常。 “这里面至少比外面低二十度。”洛瑞安说话间冒出白雾，要知道这可是六月。 整个餐厅已经被冰层覆盖，所有的物品都被冻了个结结实实。杰森在包厢里还发现了几个没逃出去的人，他们也被冰包裹住。 “他们没事。”洛瑞安将手放在“冰雕”上，“没有生命危险，库洛牌其实很少伤害普通人的。大概是因为这里没有像阿卡姆那样污秽的魔力，这张牌应该还没有被污染。” 杰森瞥了眼这几人身旁的包，被拉开的包里放着几袋用密封袋装起来的白色粉末。 他不动声色地将洛瑞安带了出去，两人到了舞池中央，这里简直成了溜冰场。 冰层很厚，看不清下面到底有什么。 洛瑞安仔细感知着这张牌的踪迹，企鹅……冰……大概就是冻牌了。 “嘎啊啊啊！” “啊！”洛瑞安被吓了一大跳，脚下一滑跌坐在地上。 那只胖胖企鹅在舞池的侧面看着他俩，看上去像是见过大世面的，十分淡定，好像刚刚故意出声惊吓人类的不是它。 杰森将枪口对准企鹅，问洛瑞安：“是它吗？” 洛瑞安摇摇头，但他感知到冻牌很近了……很近了…… 突然，他身后的冰面开裂，有个巨大的东西从冰层下下方窜了出来。洛瑞安反应迅速，往前一【跳】，躲过了攻击，但破碎的冰层还是从空中砸下。 杰森飞身扑过来，将洛瑞安护在身下，碎冰断断续续地砸在他的背上。 “可恶！杰杰你没事吧？”等到身上的压力撤去，洛瑞安才得以翻身起来检查杰森的状况。 “无碍。”杰森动了一下肩膀，和他平时的“活动”相比这都是小事，“那就是库洛里多的造物吗？” 从冰层下飞出来的是一只巨大的冰金鱼，冰金鱼的额头处还镶嵌着一块灰紫色的宝石。 在察觉到人类看到自己时，【冻】立马潜入冰层下。 洛瑞安举着法杖严阵以待：“是的，那是【FREEZE】。可惜我还没找到【EARTHY】，不然现在三两下就把它给收拾了。” 舞池侧面那只企鹅早就跑没影了。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要被地牌收拾，【冻】发动了进攻，这次它在冰层上形成一圈圈冰刺来围攻两个人类。 洛瑞安和杰森分别向不同的方向躲开，洛瑞安有【风】和【跳】的辅助，再加上自己强悍的运动神经，毫发无损地躲过了攻击。 杰森则是直接得多，一边躲还一边射击——前进方向上的冰刺被他的子弹破坏得七七八八。 面对洛瑞安震惊且疑惑的眼神，杰森十分淡定：“科技改变生活。” 大人，时代变了…… “小心别沾到冰屑。” “怎么了？” 洛瑞安这个时候才看清离他稍远的杰森的背后，那里已经被冻上了薄薄一层冰。 明明只接触了刚刚冰层的碎块，没有被【冻】直接攻击。看来不能抱有侥幸心理，落到这个世界的库洛牌都发生了变异…… 洛瑞安勉强稳住心态，在杰森的提醒下躲过了好几次攻击。杰森主动去吸引【冻】的注意，拥有丰富战斗经验的他能够将魔法造物像放风筝一样遛来遛去。 杰森将【冻】往准备好的洛瑞安那边引去，溅起来的冰屑附着到他的身上，没一会薄薄的冰就在他身上扩散开来。 “快！就现在！” 洛瑞安脚下用力，【跳】猛地扇动翅膀，他冲到了那一只冻金鱼的面前。 他举起法杖。 “【恢复你原本的面貌吧，库洛牌！】” 光芒直击金鱼额头上那块宝石，【冻】却没有像之前的库洛牌那样直接变回卡牌。它就像被冻结在半空中，接着无数地冰屑从它身上散开。 杰森上前一步，将洛瑞安挡在身后。 “没事……”洛瑞安轻声说，“这是【礼物】……” 【GIFT】？ 就像是【树】在主动回归之前，给毒藤女的那个拥抱——【树】给予了那位女性【礼物】。 但洛瑞安从未真正知道这些魔法造物给他人送出的【礼物】到底是什么。 是幸运吗？是自己力量的一部分吗？还是属于魔法造物没有温度的一个拥抱一个吻呢？ 洛瑞安和杰森只能看到【冻】停下动作，随后才变回库洛牌飞到洛瑞安的手中。 洛瑞安将牌从正面检查到背面，确定赠送【礼物】的行为对库洛牌本身没有影响后就将冻牌放回了封印之书。 呃……为什么杰杰的心情更加不好了？不是餐厅都恢复原貌了吗？ 在冻牌被回收之后，餐厅里的冰也渐渐消失，杰森身上附着的冰也跟着消失掉了。 杰森低气压地先去将包厢里违背他规矩的那几个人捆起来。——普通人解冻之后是会忘掉被冰冻的记忆的，于是他们直面了心情非常不好的红头罩。 洛瑞安戴着杰森强制他戴好的小兜帽，只能站在杰森身边，他将头歪下去，去观察已经取下头罩的杰森的表情。 【啊？不是吧？你真的生气了？.jpg】 “杰杰你的脸色好臭哦……怎么又不开心了？我请你吃冰淇淋吧！” “我看是你想吃吧？大半夜的哪有卖冰淇淋的？”杰森按住洛瑞安的脑袋，“是谁当初一口气吃了三个结果拉肚子的？” “哼哼反正不是我！”洛瑞安揣着手，死皮赖脸不承认。 杰森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心里却十分恼火。 该死的库洛里多，该死的蝙蝠侠！ 一个腹黑狂，一个控制狂！ 不仅小孩的武器都给设计上蝙蝠翅膀，甚至还给魔法牌专门设计了蝙蝠牌背！一看刚刚回收的冻牌就知道其他库洛牌是什么样！ 一想到洛瑞安如果身份暴露，到时候这身可爱绅士的战斗服都会被蝙蝠侠打上蝙蝠标记，说不定会变成像迪克那样的紧身衣 自从成为红头罩之后就不穿紧身衣的杰森就眼前一黑。 FUCK BATMAN！ 洛瑞安看了看夜色，觉得明天肯定天气不错，想了想：“杰杰，明天回庄园吧，陪我玩吧！” “……你自己回去玩。” “可是……明天是父亲节呀？” “该死……” 老蝙蝠那是合格的父亲吗？等等，我得好好和他聊聊关于洛瑞安的事！ “好耶！”洛瑞安见杰森不情不愿地点头，立马把杰森抱了个满怀。 我得想办法修复杰杰和dad之间的关系才行！ 洛瑞安雄心勃勃，仿佛看到一大家子幸福的未来。
第17章 ……我的天，谁都好！快来救我！迪克呢？！迪克回布鲁德海文了…… 洛瑞安戴上痛苦面具。 我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能调节好我哥和我爸之间的矛盾？ 洛瑞安痛苦万分，如坐针毡。 他们三个此刻坐在小花园里，洛瑞安夹在两人中间，杰森和布鲁斯几乎是面对面坐着，但两人的眼睛从始至终没有对上过。 洛瑞安受不了这个古怪的气氛，率先打破平静：“daddy，这个是送给你的礼物，祝你父亲节快乐～” 洛瑞安将手里小小的礼盒从桌子上缓缓推到布鲁斯面前。 精心包装的小礼物，用深蓝色的丝带系上蝴蝶结。小小一个，放在成年人手心刚刚好。 布鲁斯用眼神询问自己是否可以现在就拆开。 洛瑞安点点头，虽然是昨晚上才准备好，但确实是他手工做出来的礼物，幸好昨晚上回收了冻牌，要是找到了雪牌那就可以做得更完美了…… 布鲁斯捧着那个小小的冰球，面露惊讶。在这个逐渐炎热起来的六月，却有一个小小的“冰雪世界”就这样出现在他的手心。 一个直径六厘米的透明圆球放在木质底座上，球里面漂浮着无数细小的冰晶。以布鲁斯的眼力不难看出这些冰晶的形状其实都是小小的雪花。 这些雪花冰晶完全是自己在运动，并不像超市内贩卖的雪花球那样需要摇晃才能看到景色。 洛瑞安昨晚上和【树】【冻】商量着做出这份小小的礼物，顺便再添加了一些小小的魔法——能让布鲁斯夜晚睡眠更好之类的。 “哇哦，这可真是……”布鲁斯感受着手里的冰球带来的凉意，“太惊喜了。” 什么都没有准备的提姆和达米安头都不敢冒。迪克好歹在早上打了个电话回来，虽然十句话有八句话都是在问Ryan在干什么。 杰森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洛瑞安昨晚上悄悄回家之后就在琢磨这事，自己还被迫给出了不少建议。 “这个不是我一个人做的哦，是我和杰杰……我和杰森一起做的！” 布鲁斯已经摸到底座上刻下的纹路：“to our father——L.W&J.T” 说不出来的感觉。 就像是什么堵在心口，堵在喉咙。让布鲁斯感到有些头晕目眩。 他从未想过会有这种场景，自从杰森成为红头罩之后他们从未好好地坐在一起过，每次蝙蝠侠和红头罩见面不到三句话的功夫，两人就会打起来。 布鲁斯知道杰森跨过了那条线——他杀了人。 他并不是因为红头罩违背了所谓“不杀原则”而不愿意承认他就是杰森，他是怕杰森在跨过那条线后才发现原来线的那边就是深渊。 他不愿看到自己的儿子掉进深渊——正如当初所逃避的，那是红头罩，不是他曾经的罗宾，不是他的儿子，不是杰森·陶德。 谁能想到呢？蝙蝠侠竟然还会有鸵鸟心态。 但他也是一个父亲。 而在这一次，在父亲节这一天。布鲁斯·韦恩又无比地相信，坐在他对面那个熟悉到有些陌生的人正是他的杰森。 布鲁斯用指腹感受着那行凹下去的小字，想起在他抽屉里的那枚木质蝙蝠镖。杰森为了纪念自己第一次夜巡，和他共同刻出那枚木质的蝙蝠镖，也同样在上面落款——B·W&J·T。 “This is the best day of my life.” 布鲁斯说着这句话，将洛瑞安的礼物拢入手心，他准备把它放到自己的床头。 “咔吧。” 杰森淡定地将杯子放回桌子上，似乎对布鲁斯的反应毫无兴趣。但洛瑞安却清楚地看到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捏住自己的裤腿。 洛瑞安偷笑，两个都是不怎么坦诚的人呐。 也许是两人在洛瑞安面前都装得特别好，在洛瑞安看来只需要再来几次这样的聚会，两人就能重归于好了！ 也许到时候杰森这样的叛逆青年应该也能思念家里的空巢老人吧？ 但事实证明，洛瑞安想多了。 当天晚上杰森的拳头就毫不客气地砸在了蝙蝠侠的下巴上。 啊哦，看样子得向洛瑞安解释自己爸爸怎么一觉醒来下巴青了。——提姆神色严肃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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