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世界,知道眼前这个太宰治也打算走他的老路之后,他原先压下来的念头又开始冒头──就算只是自我满足也只是移情,他想要成为他自己人生中不存在的那个『知晓一切并陪伴自己走到最后』的那个人,而藉此来填补那个突然冒出的遗憾在他心中突兀戳出来的那个空洞。 而说真心话什么的太羞耻了,而太宰也知道他的这些念头有些幼稚又莫名其妙,肯定会被人笑话,所以他只用他的说法委婉地说出了理由──他希望能有个人和自己殉情。 「也行──只要你别干涉我想做的事情就成。」 而也不知道『太宰』对于太宰千回百转的想法猜到了多少,但可能确实觉得这也算是不错的想法,而且于他也无关紧要,他耸了耸肩,也随口同意了他打算留下来的事情。 而太宰也就这样子留了下来,大概还是不怎么放心,『太宰』在没多久篡位之后就把他自己连同着太宰一起关在了首领室所在的那层楼常驻,而他也懒得解释太宰的身分、而太宰也懒得编故事──只是因为是秋天来这个世界的而又为了方便他人称呼而自称为『秋叶』,而非春天的『春花』夏天的『夏实』还是冬天的『冬子』,以他人对他到底是首领姊妹还是首领夫人或是首领情人的暧昧关系就留在了那家伙身边待着。 他们如同情人一般,最开始曾有一段时间基于对于探索女体太宰治之密的兴趣而疯狂地与彼此一同取乐,但过了最疯狂的那段期间之后,他们又进入了冷却期,有的时候就只是静静地与彼此待在同个空间,不说肢体接触了、连眼神都不见得会交会──但是气氛并不沉重或尴尬,居然意外还能让人从这样平静的气氛中品出几分温情。 太宰想或许长久朝夕相处下来,『太宰』大概对于他想留下来的真正想法也有了一定程度的猜测,在后期他们之间即使不再频繁地与彼此触碰、但某种感觉温暖的事物在安静的彼此相伴的时光中确实逐渐被酝酿了出来──而这样温暖却不特别明显或灼热的温度,确实也逐渐瓦解了他曾在内心冻结的某些事物、并且融化的那些事物逐渐填满了上个世界被刺出来的小小空洞。 而就这样子,太宰确实如同约定好的那样除了与彼此陪伴外什么也没做、不干涉地度过了漫长的四年──而今天,一切都要结束了。 「欢迎回来──会面的结果如何?」 如同要好的姊弟也如同亲密的情人般,太宰听到密道开启的细微声响后,抬起头对着结束了与织田作之助告别、也与刚才还在港黑大楼中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个少年交代完了任务的『太宰』打了招呼,然后原先没骨头似地瘫在沙发上的他坐了起来,任由四年下来越发长的微卷长发随之垂落在身前。 「一切都如同预料、完美的收尾了。」 四年来头一次露出放下重担的轻松神态,『太宰』语气轻快地回答之后,他笑着对他一躬身,如同舞会上邀请他跳舞般,心情极佳地含笑提出了邀约: 「在这个美妙的时刻──美丽的小姐,你愿意与我一起殉情吗?」 「那当然──这不是早就说好了吗?」 太宰也回以微笑,语气轻快地答覆着,将手伸去,如同答应舞约后矜持地等待男方执住自己的手的女士般,在对方如预料般也伸手握住他的手的时候,从对方手心拿取了两颗毒药中的其中一枚。 然后两人如同喝交杯酒般,或许还有几分浪漫地将各自手中拿着、几年研发下来真研究出来的无痛死亡毒药轻轻放入对方微启的双唇之间,一起面带微笑地吞下了送到嘴边的毒药──迎来他们四年来一直都在期待着的结局。
第4章 三 《开马甲疯狂死遁成为白月光什么的也太不要脸》 和跳楼不同,服毒自杀又是另一种感受──『太宰』没有骗人,他是真的凭藉着首领的高压要求而让人研究出一种真的能无痛死亡的毒药,太宰在服下毒药之后只觉得彷佛沉沉坠入深眠之中那样深深地坠入死亡的怀抱之中,那种缓慢失去对身体的知觉与控制的感觉令他有些战慄,但或许是他清楚意识到身边还有另一个人同时也和他经受相同的感受的缘故,他又有种奇妙的安心升起并化去了那些人类求生本能而有的不安与警惕。 ──殉情的感觉真不错啊。怪不得主世界的太宰治这么热衷把这个词挂在嘴边。 这是太宰意识消失前最后的想法──但很可惜他的人生还是没能就此终结,他眼睛一闭一睁,无奈又早有预料地发现自己又被世界意识扔到了新世界。 宽阔的蓝天与明亮的光线之下,映入眼帘的是太宰相当熟悉的横滨街道,但太宰很快就察觉到自己观察环境的视角上的变化,低头一看他没忍住眉头跳了一跳,发现这一次世界意识不知道又搞了什么鬼──上次虽然改了性别但好歹还是状态良好的青少年,这次性别倒是没变,但从他缩小的小手小脚小身体,他年纪很显然是个走在路上会被好心人拦下询问父母在哪的孩童,这让他不禁心中浮现大大的问号,搞不明白世界意识把他塞到这个这么不方便行动的躯壳到底有什么用意。 知道他就算在心底痛骂还是祈求还是如何,世界意识都不会有任何回应,太宰这次也懒得试探了,他先移动到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就乾脆俐落地打开了剧情压缩档案,读取流水一样迅速流淌入他脑中的情报。 这次的扭曲宿主是个不知道是中二病还是真有些特殊来历的家伙,在那个家伙的认知中他是来自更高维度的『玩家』,在他眼中太宰他们所在的世界不过是一款过于逼真的开放世界全息游戏,而他之所以玩这个游戏就是想透过收集有名有姓的重要NPC的感情值来取乐──而这也是他的职业,他是职业游戏主播,专玩自由度高的恋爱游戏并以玩弄攻略对象情感然后在腻了之后或死遁或背叛并打出各种充满刀子的好结局或坏结局而在主播圈中小有名气。 于是在这次扭曲宿主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就开始了他的『游戏』──太宰发现他似乎很喜欢玩养成,或者说他也很清楚不管主剧情开始的时间线中那些重要NPC有多难搞,当他们还是个还未成长完全的孩童时期都是最容易被施加影响与干涉的时候,所以他很喜欢调过时间轴之后去收养或接近未来会成为各领域大佬的NPC,先是似乎很不求回报的方式各种施恩,等年幼的重要NPC逐渐开始信赖并交付心中最纯粹真实的感情之后,他就视心情与当下需求的不同以背后捅刀或是壮烈死亡的方式果断离开重要NPC,以刀子的方式收获了观众一波眼泪与打赏之后,他又重新换个马甲又倒回时间线去碰瓷其他还处于幼童年龄的重要NPC,就这样子直到他玩这款游戏玩厌了为止才会停止开马甲玩死遁白月光或黑月光的戏码。 而就太宰看的打包情报之中,他知道他来这个世界的时间点,玩家宿主已经玩弄了包括本世界太宰(之后以【】为区隔)中也乱步与谢野还有尾崎红叶这几个人的感情了──而他似乎会以他个人的偏好选择死遁的方式与时间点,其次才是攻略对象的难缠程度,其中由于【太宰】的性格最难缠又脑袋聪明到难以应付,【太宰】是他以马甲身分陪伴最久而且感觉最上心去骗感情的,是直到织田作的那次事件后他可能真的看不出攻略进度到底达标没而没辙了、于是就以替死织田作的方式死遁并在【太宰】留下白月光印记后就开新马甲去攻略其他人;乱步的头脑也很难被欺瞒,但是不得不说玩家宿主喜欢挑人还年幼、会下意识依赖大人的年纪去骗人感情还是很有道理的,乱步在失去父母前被双亲保护得太好,骤然失去保护伞又各处碰壁之后,一个恰到好处出现的好心人即使他能看得出这个好心人接触他别有用心,但在无依无靠的情况下他也会假装自己被骗了、并试图透过唯一愿意容忍他的大人身上找到这个世界为何如此令他迷茫的原因,所以他被骗感情反而是被骗得最快的,大概是没什么成就感,玩家宿主很快就在其实他自己背后策画的绑架案中为了保护乱步被『绑匪』给杀死并又立刻切号到下一个马甲去攻略新的对象。 之后中也与谢野红叶的那几次玩家完成骗感情死遁的流程有长有短,但中也和红叶那两次都是背叛路线,一个是他出卖了羊让中也为了救差点被骗去卖掉的羊陷入了留下严重伤痕的重伤,一个是他表面上是和红叶的恋人同样是黑手党中对他特别好的善人,但在红叶也把他当自己人并在要与恋人私奔时告知他时,玩家宿主看火候差不多了就反手向当时的老首领举报了这件事情并把红叶与恋人骗到港黑设的陷阱中,虽然两次他都是在背叛的同时被愤怒而受伤的中也红叶反击并杀死,但玩家宿主有开新马甲继续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能力,他又是因为取乐自己与观众才刻意骗被攻略者感情并让他们留下属于自己烙印的心理阴影的,身为玩家乐子人当然是转头就忘了又愉快地开新马甲去玩弄新的重要NPC。 而镜花和与谢野都是少数他还没顺利骗成功的对象。 与谢野是玩家宿主和那时候也相中了与谢野搞养成的森鸥外抢人抢失败了,所以那时候玩家一咬牙乾脆两个人一起同步攻略──森鸥外已经是三观稳固又疑心病重的大人了理所当然地没有成功,而玩家宿主的精力也没怎么放在森鸥外身上,但与谢野又多了一个玩弄自己感情以利用她的糟糕大人的在不同层面上的遭受双重戏弄与背叛,她一度坏得比原本的情况更加彻底。 要不是有人竞争的东西就算不是真爱也比没人竞争的东西更容易让人上头,而且得不到手的东西总比得到手的东西更珍贵,即使玩家有森鸥外的干涉没顺利攻略与谢野成功到对方会对他全心全意信赖的程度,面对与谢野时他还是少见多了几分良心与慈爱──他放弃继续攻略死遁切马甲前换了道具,把一个长期慢效的精神修复剂用在与谢野身上,不然之后与谢野能不能在遇到乱步与社长时有办法恢复正常是真不好说。 至于镜花的状况就不太一样了,由于前几轮游戏的干涉而改变了他眼中的游戏、这个真实世界的走向,导致他调好时间轴打算去卡着小镜花失去父母的时间去接收可爱的小女孩并再一次骗人感情的时候,无奈又憋屈地发现之前自己一周目马甲死遁时顺便救下来的织田作之助在他之前就先收留了在街上徘徊无家可归的泉镜花,让泉镜花并不像原剧情中被港黑的人收留并培养成暗杀者,而是成为武装侦探社大家都很宠爱的小妹妹团宠,根本没有他趁虚而入骗人感情的机会──况且武装侦探社还有三个自己马甲骗过感情的受害者,而且正因为相处过才他清楚知道那三人在不同层面来说都不好惹,要不是之前刻意在还没成长前的年幼期与他们有所交集他是根本玩不过他们,玩家宿主就很识相地在直播观众的嘲笑声中灰溜溜地收手并改变计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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