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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嗤笑一声，搂住对方纤细的腰，说：“你还能怕我摔下去不成？” 然后他们两个相视了一会，如月时雨率先笑出声来：“刚才不是还想亲？怎么一动不动。” “按兵不动看看。”五条悟用指甲盖刮了一下对方的后腰，低声道，“万一有更好的呢？” “嗯——”如月时雨听罢，还真的纠结起来。 五条悟被逗乐，将嘴唇轻柔地印上对方的：“逗你玩的。” “这样。”如月时雨松开对方的手，背过身解开大衣扣子，向后扯下小半截衣服，将小揪往旁边一撩，彻底露出白皙的后颈。 五条悟本能地喉结滚动，佯装什么都没想，平淡地问道：“干什么？” 如月时雨手指点了点颈部连向脊椎的，稍微凸起一点的骨头，说：“您咬一口，随便什么，留个印记。” “你什么意思？”五条悟罕见地卡了壳，顿时不明白对方这小脑袋又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点子。 “留不留？”如月时雨侧了侧头，“不留我把衣服穿好。” 不留白不留。 五条悟凑过去，垂首，洗发水的香味钻入鼻腔。他一个没留神就用虎牙咬住对方骨头之上薄薄的皮肉，轻轻地摩擦。 如月时雨拉着自己头发的手指颤了一下。 五条悟眼尖地看到对方有些无措的指尖，忍不住加大了一点力气，听到对方压到最轻的痛呼声之后，这才用舌尖划过，安抚似的吮了一下，以亲吻结尾。 简直跟小动物的嘤咛一样。他想。 分明是冬季，空气都好似变得黏腻，彼此呼吸都重了三分。 五条悟松开对方，这才拉开了一点距离。蔚蓝色的六眼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凝视对方。哪怕青年根本没有予以回应，安静得像是佯装假死的猎物。 五条悟眸子颜色都深邃下来。 莫名的满足感，压抑的兴奋，和视野中清晰的一个红印。 如月时雨抿紧有些发颤的嘴唇，不太敢回头。 他倒也没有让对方做到这个地步的意思。 可能后颈对男人都有着不太一样的意义。在五条悟逼近的时候，他背对着对方都能感受到那铺天盖地的攻击性，简直要激发他的战斗本能，朝对方露出獠牙。在对方的鼻息下汗毛倒立，奈何心中又隐隐有些期待，也不敢将痛呼声放大，生怕再刺激到对方，矛盾得要命。 如月时雨视线向下，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但比起发烫的后颈皮肉，方才被对方紧紧钳制着的腰部和大臂更痛。 这间接证明了五条悟的状态也没有那么游刃有余。 于是如月时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被对方的节奏带跑。 青年素白的手指勾下发绳，指尖插进发丝之间晃了晃，把方才在风中缠绕到一起的头发散开，长度恰好遮住后颈。 如月时雨浅笑着转过身，十分不怕死地将对方的领带扯松一点，又将自己的发绳绑上去，期间眼睛一直和五条悟相视。 二者谁也不服谁，分明都含着笑意，却针锋相对地不愿意率先移开视线。 但如月时雨表情再怎么自然，比起五条悟还是嫩了一些。轻颤的睫毛和逐渐泛红的耳根还是藏不住。 五条悟率先加深笑意，收敛了压迫感，打断这场莫名的角逐。 占了便宜的是他，现在给对方让出一点成就感也未尝不可。 如月时雨终于得以移开视线，小跑着下了台阶：“走吧。” 五条悟叹笑着跟上：“嗯。” 在台阶的拐弯处，如月时雨「啊」了一声转过头，整个人都赧红，结结巴巴道：“这样，我就是您的了！” “……”五条悟一瞬间没反应过来怎么突然还要补上这么一句，顷刻间人已经跑走了。 五条悟默默地跟过去，看到站在电梯口和下行键置气的如月时雨，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笑了两声，说：“哈哈哈，你刚才台词没说完，是不是？你还不如把最后一句台词砍了算了。” 如月时雨顿时涨红，气急败坏道：“您好啰嗦！” 青年似乎是对自己硬气不起来感到生气，最后都破了音，五条悟丝毫不给面子地大笑起来。 如月时雨张牙舞爪道：“烦啊——您不要笑！” “哈哈哈——” “五条先生！QAQ！” 【作话】 我终于上来了！（拍桌） 大家六一儿童节快乐——☆啾！o（*￣3￣）o——☆
第147章 谜题 “别打扰我和他谈恋爱就行。”． 街上人来人往, 嬉笑声不断。 霓虹灯接连亮起，月光扫过光秃秃的枝丫，整个街道都在这种光线下变得梦幻起来。 五条悟绝望地意识到, 自己的视线总是在往青年的后颈处瞟。 半长不短的灰黑色头发软软地垂下来, 可能是大衣的帽子太沉, 也可能是如月时雨故意把衣服往后扯了一点。总之，青年好看的脖颈线条被盖在头发之下, 随着步伐和时有的凉风摇曳，一抹旖旎的桃红色要露不露地晃着他的视线, 不断地挑战着他的承受能力。 夕阳西下, 上弦月嵌于夜空。 五条悟想, 这是只针对于他的折磨。 六眼的视力让他无法忽视那一抹粉红, 吃不到的鲜肉又令他口干舌燥。 相较于给对方烙下印记的过程，现在更要比想象中的要刺激。 记忆中，如月时雨少年时期还挺喜欢穿羽绒服的, 等他的时候总是缩在座位上喝着热茶, 简直就是个氢气球——松手起飞。 他犹记得曾经, 十一代一起在零下的大冷天出集体任务时，大家都穿得又薄又飒, 为首的boss表情肃穆，奈何穿得跟刚出笼的大馒头一样，又白又圆，鼓鼓囊囊，看起来碰一下就能弹飞。握着冷兵器的手缩在羽绒服袖子里, 刀都拔不出鞘。 字面意义上的弹飞。 次年冬天开始, 他就不愿意穿羽绒服了, 走哪都要穿个长款毛呢大衣, 围巾什么的全是装饰品。——帅气冻人。 但不管如何，他不是一个会因为欲求而让心上人受凉的人。 五条悟看着对方有些泛红的脸颊，无奈地将青年的领子拢了拢：“倒是用火暖一暖啊。” “嗳？”如月时雨迷茫地看向他。 五条悟不明白对方的迷茫源自哪里。他困惑地挑眉，手指扫过对方的脸蛋，热烘烘的。 他呼吸一窒，不可置信道：“好家伙，你脸这么红是被自己的火烤的？” “刚才太冷了。现在没风，把我热坏了。”如月时雨说着再次抖开自己的外套，甚至抓着领子扇了扇风。 五条悟咬牙切齿地用手指戳对方额头：“你这个小东西。” 如月时雨被顶着脑袋，委屈地三连问：“哎？！为什么？！我怎么了？！” 还怎么了。五条悟愤愤地收起手。 所以既不是他想的衣服下垂的外部原因，也不是如月时雨在跟他推拉的内部原因，而是对方真的热。 让他天人交战了一路的罪魁祸首，满脸无辜地歪头看他：“五条先生？” 五条悟叹了一口气，拉着人继续往前走。 还能怎么办。 宠着呗，还能离不成。 如月时雨带他去的蛋糕店比较复古，稍有些年代感。门口摆放着巨大的甜筒状装饰物，冰淇淋的部分亮着昏暗的暖黄光，店名为「Aurora（极光）」[1]。 如月时雨一进去，老板和老板娘都朝他露出温和的笑容，招呼着两个人进了店。 如月时雨乖乖地打招呼，道：“好久不见，田中先生、田中女士。” “好久不见，小时雨，欢迎你。”田中先生牵起青年的手拍了拍，“是不是又长高了点？坐吧，我去给你拿。” “谢谢您。” “不用客气。” 田中女士上下打量着五条悟，笑道：“原来如此，这位就是你提起过的寿星？” 如月时雨点头道：“是的，这位是五条先生。” 田中女士对五条悟道：“虽然早了一点，祝你生日快乐。” 五条悟颔首答道：“谢谢。” 田中女士颇为热情，又给他们装了好几个刚出炉的面包，五条悟盛情难却，只好都收下来。 如月时雨说好让他选蛋糕，来了之后是真的只拿了两款蛋糕让他选。 “五条先生，您喜欢哪种蛋糕？” 五条悟莫名，安静地扫视两种蛋糕。 如月时雨不会无缘无故问他喜欢什么，一般都是全部塞给他，说「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全都要」。更何况，田中夫妻的笑容也耐人寻味。 一种是店面常有的水果奶油蛋糕，完成度极高，非常精致。 而另一种上面有很多甜点装饰，如棉花糖、巧克力、奥利奥碎等等。虽然糊了一层半熔的巧克力去遮盖，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技术略显生疏，左右高度略不一致。 更让他在意的是，两个蛋糕上面都没有写着「HAPPY BIRTHDAY」的巧克力片。 “真是的！”如月时雨气急败坏地跺跺脚，蹲到他身边像小猫一样仰头看他，不高兴道，“不要当做脑筋急转弯去解题！选您想吃的就好了啊！” 五条悟垂眸看向青年。 如月时雨一副着急又不安的样子。余光里，田中夫妇的笑意却越来越明显。 更不对劲了。 啊。 原来如此。 五条悟笑起来，指向巧克力蛋糕：“这个吧。” 如月时雨看起来并不高兴：“为什么？” 【因为这个是你做的。】 如果这么说，如月时雨肯定会闹别扭。 “因为我想吃巧克力的。”五条悟用指背轻轻刮了一下对方高挑的鼻梁，“而且这是冰淇淋蛋糕吧？冬天就该吃冰淇淋蛋糕。” 如月时雨盯着对方好一会，无奈地笑起来。 超直感是可以依靠话术去克的。 五条悟说得自然，却很狡猾。 无论原因是「我真的想吃巧克力」，还是「这个蛋糕是你做的」，都可以说成「想吃巧克力的」。 也就是说，不管真实原因是哪一种，超直感都会将其判断为「真话」。 假使如月时雨反问对方真实理由，那便是不打自招——「这是我做的」。 这样一来，五条悟就能佯装意外，把因果倒置。 如月时雨嘀咕道：“狡猾的大人。” 五条悟学着青年的样子，无辜地歪了歪头。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田中夫妻这才将巧克力片拿出来，分别扎在了蛋糕上面。 一个是歪歪扭扭的「HB to 五条先生」[2]配上一个爱心，另外一个是宛如机器印刷的花体「Happy birthday」。 难怪。 五条悟不加掩饰地笑起来，如月时雨用脑袋撞了撞对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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