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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如月时雨藏在背后的左手抽出刀鞘，朝着对方的头部狠狠砸去。 五条悟一惊，笑意却是加深。 他不躲不避，让刀鞘撞上他头部的无下限，手却依然裹着对方的手背。两个人落到地上暗暗较劲，五条悟笑说：“你的想法不错，还是值得夸一下的。我的无下限并非是包住我的一个保护膜，更不能看作一个简单的整体。所以哪怕我的手能碰到你，你也碰不到我的其他地方。换句话说，我的无下限是可以选择对象的。很遗憾。” “我没觉得您的无下限有那么好破解。”如月时雨说着，手上死气之火猛地燃起，朝五条悟轰出，“但只要能有哪怕一个地方能碰到，就能有攻击的罅隙！” 死气之火瞬时包裹五条悟在内的一片区域，遮挡住视线，空气里充斥着烧焦味。 虎杖悠仁一怔，大喝道：“五条老师！” 如月时雨收起刀站直，眼睑下阖，轻吐一口气。——打空了。 哪怕给对方环环下套、步步为营，依然打不到。 他抬眸看向前方，烟雾缭绕，对方在空中挥了挥胳膊让烟灰散开，朝他露出一个认可的笑容。 这个人和夏油杰说得一样，「最强」这个词，仿佛就是为他量身定做。 如月时雨无奈地想：根本就无解嘛。 “我懂了，违和感的缘由。”五条悟说，“他会无意识间配合对手的实力。如果对方是10，他就会发挥出自己10的水平；如果对方是5，他就只能用5的实力。像是游戏竞技场自动调整等级差一样。” “你……没事啊，五条老师。”虎杖悠仁跑过来，上下扫了五条悟好几眼，见对方衣服都没破才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 五条悟摸摸对方的脑袋，哄道：“别那么紧张，我和他都有数。” 虎杖悠仁不解道：“可是，这不是好事吗？这证明时雨很强啊，能和老师的水平持平！” 如月时雨目瞪口呆：“哪里持平了？我摸都摸不着他！” “不，这是坏事啊。”五条悟敛了笑意，说，“人想变强就是为了能够保护自己、保护他人，可他却永远和对方五五开。换句话说，就是他参加哪一场战斗都会没有余裕，命悬一线。如果不能凭借主观能动去百分之百地发挥实力、保证自己的存活，那他变强的意义是什么呢？” 五条悟轻叹道：“这是相当大的缺陷啊。时雨，你自己没有意识到？” 如月时雨摇摇头，困惑道：“可您说得好像我很强一样……可我其实很普通啊。” 五条悟摸摸下巴，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么没自信。但是记住，至少在这世上，能做到「在我手中活下来」的可都不是普通人。” 如月时雨竖起大拇指：“妙啊，乍一听像是在夸我，其实是在夸自己。” 五条悟：“诶嘿 >_ 青年卖完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说：“时间也不早了，悠仁还没吃晚饭。我给你们点个外卖，一边看电影一边吃吧。” 如月时雨问：“您呢？” “我有事出去一下。”五条悟随手点了个再来一单，收起手机说，“特级咒术师可是很忙的，尤其是我这种超无敌特级咒术师。” 懒得吐槽的如月时雨乖巧地挥挥手：“路上小心。” 虎杖悠仁更是习以为常，笑得可爱：“小心一点喔！” 五条悟看着这两个少年，浅笑一声离开地下室。 待对方离开后，虎杖悠仁一脸无奈：“他总有自夸的方法。” 如月时雨伸了个懒腰，说：“那我也出去一趟，外卖来了你自己吃吧，不用等我。” 虎杖悠仁像只不想被单独留在家里的大狗勾一样，扬声道：“诶，你也要走吗！去做什么？我给你留一点？” “我是咒灵，不吃也没关系的，不用给我留。”如月时雨好笑道，“我有个朋友，可能迷路了，我得去找他。” “朋友？”虎杖悠仁严肃道，“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不用，你现在的情况很复杂吧？在这里比较安全。”如月时雨拍拍对方的肩膀，安抚道，“没事，在五条先生回来之前我会回来的。” 虎杖悠仁有些不甘心地说：“那好……” 如月时雨将村雨递给对方说：“我把刀留在这里吧，万一五条先生先回来了，留着点我的东西比较好交代。” “不行。”虎杖悠仁把刀推回去，正色道，“万一有什么事情，没有武器可不行。五条老师那边你放心啦！” 少年说着露齿一笑：“我会帮你说清楚的！等你回来！” 看着对方的笑容，如月时雨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沢田纲吉。 无论哪一个世界，都有着像太阳一样闪闪发光的人，或成为希望，或给予温暖。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人才能在冰冷的世界中，相互扶持着活下去。 “谢谢你。”如月时雨扬起浅淡的笑容，“我很快回来。” 虎杖悠仁点头：“喔！” 走出地下室，如月时雨深吸一口气，夏日夜晚的风也依然潮湿闷热，心有点暖，也有点堵。 “reborn，告诉我骸先生的坐标。”他说，“我们速去速回。” 【作话】 差点轻松攻略时雨的虎子XD！
第11章 准备 时雨：我早该知道，幸运没有第二次。． 如月时雨走到废楼门口。大楼顶端停止的时针，破碎的玻璃大门，隐约还能看出这里也曾是一所中学。 少年巡视一圈，意外道：“原来这里也有黑曜啊。我之前也有觉得，东京建筑构造什么的和我们那个时空几乎一致，想来也会有并盛中学吧。” reborn回答道：“八成是有的。” “骸先生看到这个会有什么感受呢？”大门的锁已经坏了，如月时雨小心地走进去，“他在上面是吗？” “在。时雨，下面这句话只是我个人的劝告。”reborn放下咖啡，蹙眉看着手里的资料，“不要太真情实感了，你是要回来的，你的守护者还在等你。” “嗯。”如月时雨走向顶楼，视线扫过之处都有打斗过的痕迹。他顺着感知走向学生会办公室，敲了三次门才走入，六道骸抱胸倚靠在学生会会长的办公桌上，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六道骸问：“你来做什么？” “来找您。”如月时雨走过办公桌，从窗户向下看去，地上诅咒的尸体宛如小山一般层层叠叠，像是捆在一起丢下去的，“战斗过了？” “很明显。”六道骸说着走近，将窗帘唰地拉上，灰尘眯了少年的眼睛。 如月时雨晃晃脑袋避开，捂着嘴巴打了一个小小的喷嚏，揉着发痒的眼睛，委屈道：“不给看就不给看，这灰也太猛了。” 六道骸嗤笑一声：“对小朋友而言，这场景可能还有点过于刺激了，废校的诅咒还挺多。” 如月时雨想了想，说：“不过既然清出来了，那不如就选在这里吧，大本营。” “大本营？” “对，要麻烦您帮忙了。”如月时雨说，“我想办一间万事屋，赚点钱。我是咒灵人们看不到我，但是您没问题。” 六道骸挑眉，问：“对我有什么好处？” 如月时雨心情复杂：“早点通关早点解放算吗？？” “那是对你的好处，对我可没有。” 如月时雨警惕地双臂交叉，比了一个大大的叉号：“就算您这么说，我也不敢乱说话了。在我买手机关闭系统声控之前，谁也别想再骗我一毛钱。” 如月时雨说着走近六道骸，手指上的彭格列指环燃起大空之火。少年右手握拳，将指环轻点至对方的胸口，输进去一点火焰：“我需要情报。” 【马甲绑定成功。在未进行精神力控制时，马甲将自动转入AI模式，请知悉。现在：六道骸为AI模式。】 六道骸耸耸肩：“什么情报？” 如月时雨说：“我需要了解市场，如果咒术高专在做咒灵祓除任务的话，日本一共有多少高专，人手是否充足等等。此外，两面宿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夏油杰又是什么情况……我都需要知道。至于我自己的话，小到找猫，大到祓除咒灵，都能做，所以也需要您帮我安排接单。” 他说着从抽屉拿出一个九成新的本子，将第一页的涂鸦撕掉，拿了一支笔确认能用，一起放到桌面上：“让客人到这里，往本子上写上需求和价位就行，我自己会去办，后付。” 六道骸侧头问道：“你觉得我一个人能做这么多事情？” “所以我说我欧啊。”如月时雨勾起嘴角，“雾之守护者自带手下不是吗？” “真是个会差遣人的。”六道骸说着轻叹，“但凡彭格列用人能像你这么不客气，我也不用自己拦截任务去做了。” 如月时雨笑说：“毕竟你们对沢田先生不是全部透明公开的。” “有些事情他不需要知道。”六道骸将有些脱落的手套扯紧，“看起来，你对此有成见？” “怎么会，我同意你们的做法。”如月时雨抬起手看着彭格列指环，“有些阴沟里的事情，「光」没必要知道。” 他说完将身上的灰尘拍了拍，说：“那，剩下的事情就麻烦您了。” 六道骸用有幻觉创造出城岛犬、柿本千种和库洛姆髑髅，多亏城岛犬的性格，学生会办公室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六道骸看着少年纤细的背影，补充道：“我帮助你是因为你是候选人，你的缺席会让彭格列困扰，仅此而已。” 如月时雨回过头，表情微妙地摇摇头：“这就是傲娇吗，我可什么都没说。” 三叉戟直接朝着他的脑袋扎来，如月时雨本能地表演了一出空手接白戟：“错了错了错了！哎？” 他迷茫地看着自己手里的三叉戟尖头，后知后觉地大喝道：“我好强！” 六道骸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加大了力气。 “救命啊救命啊，我会死的，会死的！您就算杀了我您也是马甲，没法变成主玩家的！”针尖离眼睛又近了一点，少年瞳孔地震，“啊啊啊！对不起，我真的会死的！还有眼睛中间像被触电了一样好难受啊！” 六道骸点到为止，姑且是收回了武器，无语道：“脑子也不坏，怎么就戏这么多，放出去我都嫌丢人。” 如月时雨挠挠后脑勺笑得腼腆，六道骸眼皮一跳：“我没夸你。” “好了，那我差不多该走了。”如月时雨伸了个懒腰如是说道。 城岛犬挥挥手，又朝他吐了个舌头：“拜拜——略！” 可少年站到门口却是踟蹰着，并没有彻底迈出去。 六道骸便扬声问他：“还有什么事情？” 如月时雨垂眸，一步之遥还留有诅咒留下的血渍，少年犹豫片刻后终是轻声问道：“您也不认可我，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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