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很大声的解释,随后更大声的道了歉,然后垂头丧气就往沙发上坐。 “嘿!”德布劳内一把给人抓了起来,“你湿乎乎的,站这儿别动——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只是……” 景彦乖乖站在原地。 德布劳内很快回来了,带着一大堆的毛巾和毯子,他用毛巾把景彦的头发擦干,帮他把湿衣服脱掉,确保身上干爽后才让景彦在沙发上坐下。 “现在。”德布劳内打了个哈欠在景彦旁边坐下,“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凌晨4点淋着雨出现在我家门口,还有4个小时我就要去训练,你——” 话没说完,他突然注意到景彦缩成一团,并在不自觉发抖。 “在这儿别动,我去热咖啡。” 然而等德布劳内端着热腾腾的咖啡回来,景彦已经在沙发上侧着睡着了。还是缩成一团,以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两只猫咪好奇的跳上沙发,嗅景彦的下巴和手,就是这样景彦也没有醒过来。 “……” 德布劳内面无表情的骂了句。 他很想把景彦摇醒,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不擅长安慰人,但在搞清楚全过程后他至少可以摆道理。 哦,对,这事最好别跟库尔图瓦有关系。 不然—— 德布劳内多给了景彦两条毯子,然后上楼睡觉。 4个小时后他起来去训练场,景彦还没醒。两只猫已经在他身上安了家,很随意的躺在那里,景彦毫无知觉。 画面有点好笑,又有点温馨。 于是德布劳内掏出手机把这个画面拍了下来。 #终于知道猫狗双全是什么感觉了 不过最终这条Instagram还是没有发出去,只是静静的躺在草稿箱里。他当然可以发,也非常相信自己能够解决后续带来的情况,但是太麻烦了,他懒得解释,所以就先这样。 早上8点45分,德布劳内前往曼城俱乐部参加训练。 和往常一样,没什么特别的,聊天,热身,分组,开会,开会,开会,吃营养餐,然后完成瓜迪奥拉的新想法。 等下午他回家,景彦终于离开了沙发。 “你回来啦。”他状态好一点了,至少比早上好,虽然眼底还有疲倦,但人看起来稍微有了精神些,“我打扫了整栋房子,还做了晚饭,现在吃吗?” “你一个人打扫了整个屋子。”德布劳内很是疑惑,“我的房子室内占地面积超过700平,你一个人?” “是啊。”景彦说,“所以我现在累得要死。” 心里难受的时候就需要找点什么事做转移注意,他经常这么做,有时候是出门玩,有时候是打扫卫生,还有的时候是找人做运动。 “你真的不要吃饭吗,还是说你想吃的是——” 德布劳内没有回家就吃饭的习惯,所以他选择了景彦。但很快他就会知道,这不是个好选择。 半小时后,前戏结束。 本来一切顺利,但就在换到面对面的方式后,景彦抱着德布劳内的脖子在他耳边叫了“托马斯”。而在这之前,这还是景彦提出来的。 理由是更近,更深、入,更好用力。 德布劳内停了下来。 “这就是你今天发疯的原因?”他问。 “或许吧。”景彦没有正面回答,他动了动胯骨,然后双手在德布劳内脑后交叉,“你还要不要继续做。”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 “不。” 德布劳内给出了否定的答复,然后坚决的推开了景彦。 准确的说,是他把景彦推下了床。 “嘿!”景彦跌坐在地毯上,抬头恼火的看向德布劳内,“你搞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你。”德布劳内恢复面无表情的状态,“你搞什么。” “我只是,只是——”景彦想了半天,找不出合理的理由,于是破罐子破摔干脆把这个问题略过,“那不重要,凯文,现在重要的是我跟你,我们。来继续吧。” “不。” 又一个干脆的不。 德布劳内坐在床上,居高临下看着地毯上颇为狼狈的景彦。 “你是动物吗,J。”他说,“只有动物才会屈服于原始的欲、望,做出那种毫无尊严的事。” “你说什么?”景彦被这个说法惹恼了,他晃晃悠悠起身朝德布劳内扑过去,但最终输在了体格和运动量的差异上,被德布劳内轻易拽过去按倒。 “我再问你一遍。”德布劳内按着景彦的胸口说,“那个托马斯就是你今天发疯的原因,是吗。” “你为什么在乎这个?”景彦笑起来,“知道吗,凯文,在这方面你真的不如蒂博,我每次跟他做都喊托马斯,他从来没停下来过。” 他想刺激对方,通过库尔图瓦刺激他,但德布劳内在听到这个名字后并没有产生任何激烈的反应,甚至可以说是毫无波澜。 “因为他从来不在乎你,他只想找个众星捧月的情人来|操,好满足他膨胀的自负。”德布劳内说的不留情面,且一针见血。 “至少他不多嘴,我很快乐。”景彦讥笑道,“他从来不毁气氛。” 德布劳内自上而下看了景彦几秒。 “你真幼稚,像个孩子。”他说,“某种程度上你和库尔图瓦很像,都认为世界该围着你们转。” “什么??” “毁气氛的是你,J。”德布劳内没给景彦反驳的时间,“正常人都不会在自己的男/女朋友床上喊另一个人名字。” 现在景彦不笑了。 “等一下,你刚才说——”他挣脱出一只手捋了捋凌乱的头发,“男朋友?你、你认为我们是那种关系吗?” 不是吗。 德布劳内危险的眯起眼睛。 “我是说,”景彦用胳膊支起上身,然后有点为难的看他,“我知道你很喜欢我,我也回应了你,我们在一起确实很快乐,但是——” “打断一下。”德布劳内冷冰冰的说,“我曾经很喜欢你。” 着重强调了‘曾经’。 说完他从景彦身上下去,并一件件穿好了衣服。 景彦觉得这很可笑。 或许是他错了。 错就错在他不该来找德布劳内,因为这家伙竟然觉得他们在交往,并且有他妈的感情洁癖。 “好吧,好吧,我道歉,真抱歉伤害了你孩子般纯洁的喜欢。”景彦把被子拽过来抱住,“或许你看错我了,deep down,我和蒂博-库尔图瓦就是一路人,一样的烂。” 德布劳内没有立刻回话,他靠在桌边,用某种柔和但审视的目光看着景彦,一直看了很久很久。 “你还在吗,凯文?”景彦挥了挥手试探着问。 “这就是为什么你在听到我和库尔图瓦从青训开始暧|昧会有那么大反应,因为我们就是你和托马斯-穆勒的另一个版本,而你还喜欢着他。”德布劳内肯定的说,“但是,我听说是你甩了他,所以,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是因为你的心理疾病吗。”德布劳内的问话很少有那种常见的疑问语气,每次听他说,总有种他就是对的,他知道一切的错觉。 “那个问题,你觉得世界是假的,一切都没有意义。是因为它吗?” 景彦感觉被看穿了,但又没有彻底看穿,这让他非常气愤。 “你什么也不知道!”他大声反驳。随后景彦恨恨的攥拳,用力锤了下床垫。 这是唯一不会让他受到伤害的反抗方式,他还记得刚才被德布劳内按在床上卡住脖子的经历。 德布劳内完全没有被激怒。 他只是站在那里,抱着胳膊,平静且疑惑的又问了一遍。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得到答案你就不准备放过我是吧。”景彦自嘲的笑了两声,然后垂下睫毛,想了想,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大概是因为,这就是我向命运抗争的一种吧。” 这才好笑呢。 德布劳内笑起来,仿佛听到什么特别荒唐的事,随后他嘴角带上讽刺。 “向命运抗争?别逗了,J。”他说,“这哪里是抗争,在我看来,更像是自我堕落的借口。” 景彦眨眨眼睛。 自我堕落的借口? 借口? 是这样吗。 “或许是吧,蒂博对我的污染太严重了,我们互相影响。”景彦轻笑说,“既然这样,那凯文你还要做吗,我有个好主意,我们可以给蒂博打电话,告诉他我们早就知道了一切,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一直在玩他,然后让他听着。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德布劳内也跟他一起笑了。 “听起来不错。”他说,“但我有个更好的。” “是什么?” “很简单,就是——” 5分钟后。 随着‘哐当’一声,景彦被扫地出门。 曼彻斯特天已经黑了,空中下着雨,不过比早上小一点,是毛毛细雨。 景彦抬头看天,没一会儿就全身湿透了。视线移向温暖的室内,他很肯定德布劳内不会再让他进去了。景彦走出德布劳内的别墅,然后慢慢朝市区走。 走啊走。 没过多会儿,有记者发现了他。 “J?真的是你,你怎么到这儿来了?”那记者停了车,摇下车窗问,“已经快9点了,这么走不安全。” “哦,我来找凯文。”景彦淋着雨扭头回答。 “凯文?凯文-德布劳内吗?” “对。” “你找他做什么?” “找他来做个爱啊,结果我叫了另一个人的名字,他以为我们在交往,我说没有,他生气,就把我赶出来了。”景彦说。可能是跟德布劳内吵久了,说话都带上了点比利时人的味道。 记者被震惊到说不出话来,“那个,雨有点大了,你要不要先进来。准备到哪儿去?说不定我可以捎你一程。” “是吗,你人真好。”景彦坐进了记者的车子,然后用纸巾擦自己的头发和脖子,“去机场,谢谢。” “呃,那有点远,我可能……算了。”记者本想拒绝,但在看到景彦的状态后改了口,好看的人到哪儿都有特权,“我们这就走了,系好安全带。” …… 第二天景彦回到德国,晚上,他果然在报纸上看到了自己。然而标题却不怎么劲爆,那记者根本没按他说的情况写。 【挖角德布劳内失败,景彦失魂落魄行走曼市雨夜】 很显然,对方没把他说的事实当真。 而用那记者的话来说,当时的景彦浑身上下透着股“平静的疯狂感”,疑似患上情感解离症。 “搞笑。” 凯泽斯劳滕的办公室里,景彦发出不屑一顾的声音,起身把报纸丢进垃圾桶,随后伸了个懒腰,走到战术板前研究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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