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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应该出现在他胃中的特级咒物不见了。 他赌赢了。 但也输了。 明天就是圣诞节，但他的挚友再也看不到了。 五条悟抱起夏油杰的尸体，走向了两个月前约好的火葬场。 那时候的他还没想到这么快就会用上这个预订。 他冷眼看着夏油杰的尸体被火焰吞噬，蛋白质被烧焦的气味传到他的鼻尖。 他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直到把骨灰盒带给家入硝子。 “是杰？” “嗯。” “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去海葬，我答应过他的。” “我知道了。” 家入硝子把自己的烟用剪刀剪断，混入夏油杰的骨灰中。 她没有办法自由出校，在这种特殊时刻更是。 就让她以这种方式，跟着五条悟去送别夏油杰吧。 五条悟把骨灰盒带回了宿舍，放到床头柜上。 而后他望向窗外。 “什么啊，是下雨啊。” 五条悟用绷带遮住了他悲天悯人的苍蓝色眼眸。
第65章 欢迎仪式 这还真是别开生面的欢迎仪式。 小田切晴坐在沙发里，神色郁郁地等待警方传唤。 时间回到两个小时之前。 长途旅行的疲惫和被某人拉着聊天的折磨让小田切一下新干线，就决定先找一家下午茶店治愈心灵。 谁知道分分钟就会被米花特产包围。 原本这些事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在他说完“小田切， 刚从九州探亲归来， 只是随便找了家店吃饭， 不认识受害者”之后， 他就应该可以离开了才对。 但耐不住有傻X脑子不好，非要拖他下水。 “小田切！你和下川怎么可能不认识？！他可是你的直系学弟！” 情绪一直很激动的寸头看到他否认之后更加暴躁，看样子如果不是警方在场就要上来打他一顿似的。 虽然但是，他是真的不记得这张脸。 “诶？他是我的学弟吗？” 小田切看看地上躺着的尸体， 真诚地发问。 “哼！”寸头一把甩开警官先生拉住他的手臂， 一边阴阳怪气地说道：“你还是一样目中无人啊！” 小田切又把警方拿过来的照片仔细端详了半天，这才从记忆里抽出一个人的脑袋来。 “哦！我好像有点想起来了……他是不是我导师最近新收的那个大三学生？” “你终于想起来了？” “啊， 真的抱歉， 我上四年级以后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 还没来得及和学弟认识。” “我听说的可不是这样，你的比赛名额不是被下川抢走了吗？你就一点都不在意？” 小田切莫名其妙地看了寸头一眼。 如果说下川他还能勉强想起是谁， 这个人他就是真的没有一点印象。 至于那什么比赛的事， 名额在谁手里都与他无关， 导师在把名额给别人之前就和他讨论过，如果他今年继续参赛的话， 可能会引起其他参赛者的反弹，毕竟谁都不想大学四年都被大魔王压在下面。 “这没什么好在意的， 导师的名额， 他想给谁都是他的自由。” 说着他还瞟了那边坐立难安的几个人一眼。 意有所指道：“毕竟我不像某些人， 没办法凭实力拿到名额，只会在这里狂吠。” 寸头额头的青筋暴起：“你！” 立马旁边的人就熟练地开始安抚。 小田切挑眉， 看来他猜对了，这也是计算机系的学生，只是不是他导师的学生罢了。 大学里有比赛推荐名额的导师不多，其中只有他的导师年纪还算轻，看起来容易被人引诱，这位寸头大概原先打得是通过下川和导师取得联系的卑劣主意，所以才会对名额的事这么斤斤计较。 但这些都与他小田切无关——总有人会捅出去的，只不过不会是他。 小田切原以为自己的态度够明显了，但警方出于严谨，还是决定把他留下问话。 所以他才心情不愉。 案件相关人员除掉死者，便是与其同桌吃饭的三个人，再加上一个无辜的他，因此问询的时间过得很快。 排在他前面的就是那个寸头。 寸头出来的时候还瞪了他一眼。 小田切毫不怀疑他在警方面前说的大概都是有关小田切晴的无中生有的猜测。 他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进去一一反驳和这起案件莫须有的关系。 有些话当着寸头的无辜同伴的面说不太好，但单独对警方人员说的话，他也不是很在意。 结果在刚进门的时候他就愣了一下。 ——虽然但是，你们几个是什么时候加入进来的？ 小田切看看和目暮警官坐在一起的毛利大侦探，又看看站在一旁耳朵竖得很高的柯南。 不得不说，米花死神名不虚传。 “是小田切大哥哥！” 小田切一阵恶寒。 江户川柯南是什么两面派，这还不如直接叫他小田切呢。 但他还是半蹲下身，和站在他面前的小朋友说：“是柯南呀，没想到我刚从老家回来就看到了你呢，我们真是有缘。” 江户川柯南显然也有被他恶心到，小田切心里瞬间就平衡了许多。 “柯南？”毛利侦探显然已经把仅有一面之缘的他忘了个干净：“你和这位小田切先生认识吗？” 柯南试图给毛利小五郎恢复记忆，旁边的目暮警官却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想起来了，小田切先生在之前的新娘船案件发生时也在现场，没错吧？” 小田切把柯南赶回毛利侦探的身边，然后在目暮警官的对面坐下。 “是我没错。”小田切点了点头。 目暮警官却在听到他的回答后站了起来，向他深深鞠了一躬：“之前非常感谢你的帮助，如果没有监控视频，破案不会进行得那么顺利，真的非常感谢。” 小田切愣了一下，摇摇头说：“不用谢，当时也是我一意孤行，就算没有我，毛利先生和柯南也可以通过推理破案。” 就是可能耗费的时间长了点，小田切不认为在那起案件中，自己的作用不可或缺。 他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推动了一下破案进程而已。 “不，不是这样的，小田切先生。”目暮警官的神情十分严肃，搞得小田切也不得不正襟危坐：“监控视频往往是犯人犯罪的关键一环，如果监控视频被损坏，我们警方需要付出的人力、物力将成倍增长，就算是毛利老弟，也不可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作出推理……你对我们的帮助非常大，请接受我们的谢意。” 小田切有点坐立难安。 如此直白的谢意，他真的很难承受，还不如给他钱来得舒服。 但对方是正直的警官先生，他又不能直接对他说感谢不如给钱。 最后小田切只好笑了笑：“好吧，那我就收下了。” 目暮警官翻了翻手里的初步尸检报告：“那我们言归正传……姓名。” 又到了他最讨厌的环节。 小田切从口袋里翻出学生证递到目暮警官手边。 目暮警官看了眼他的证件：“小田切晴，二十一岁，立海大学计算机系四年级，对吧？” 他点了点头。 “和死者下川真的关系是？” 小田切如实相告：“我们是同一位导师名下的学生，只是我上四年级以来，除了上课时间外都在家工作，和下川同学只见过几次面。” “和我们从其他三位嫌疑人那里听到的基本一致……那么，对于森下宏先生说，你和死者之间存在竞争关系，是真的吗？” “森下宏？是刚才我前面那位先生吗？”他也不能直接对警官说自己一直叫人家寸头吧？ “是的，请作出解释。” 小田切：“不，我和下川之间不存在竞争关系……如果是说计算机大赛的事情，名额算是我让出去的。我的导师对我说，因为我前三年都是比赛冠军，有一些学生开始对此不抱有希望，转而去参加其他比赛，导致今年大赛的报名人数骤减，他建议我今年不要继续参赛，给学弟学妹们一个机会，而我恰好也不在意这个比赛，就同意导师把名额留给其他人。这点你们可以向我的导师求证。” 目暮警官追问道：“那为什么其他三人都对这个参赛名额十分在意呢？” 小田切明白了，能问出这种问题，说明警方原本就不怀疑是他杀害了死者。比起嫌疑人，他的定位应该是在证人上才对。 小田切开始向警方解释这场大赛的机制：“我们学校的计算机大学是分成两个部分，一二年级没有参赛要求，需要进行初赛晋级之后才会和三四年级的选手碰面，复赛相当于三四年级选手的初赛，而导师手里的推荐参赛名额，是直通决赛圈的，也就是所谓的只要拿到推荐名额，就是大赛的前十名。” “我们是本专业学生，如果能在计算机大赛中拿到靠前的名次，会对后续发展有很大的帮助，系里有一笔高额奖学金也有大赛名次的要求，对于很多学生来说，大赛是最好的跳板。” “我之前说的报名人数骤减问题，主要指的是总人数，导师的推荐名额无论如何都很抢手，就算有些人为此铤而走险，我也觉得不是不可能。” 他的暗示应该已经够明显了吧？ “我们会和你的导师联系的。” 目暮警官示意站在角落的警官可以带小田切离开了。 “希望你们破案顺利。”小田切离开前，还特意看了一眼陷入思考的小侦探。 不要让他等太久啊，小侦探。 一走出房门，那个傻乎乎的寸头就又冲上来阴阳怪气，但就是不知道是人真的傻，还是有其他人在背后搞事了。 “哟，不知道我们的小田切前辈这次也是不是能通过‘技术’摆脱嫌疑。” 还是刚才那个制止他的人，推了寸头两把：“别说了。” 小田切施施然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 “我怎么感觉，比起和下川没什么关系的我，你们几位对他不满的可能性更高呢？” “还是说，我之前了解到的，替考事件，和你们完全无关？” 刚才目暮警官询问他的，都是很基本的问题，他也没想起来还有其他事，现在坐到这三个人面前，他突然想起下川和森下这个搭配在哪里听过了。 大概是暑假前的那次考试，计算机系的三年级学生中出现了替考事件，其中有提到过这两个名字，虽然他们两个应该不是替考事件的中心人物，但小田切不相信这两个人对此完全不知情。 不过这些事情应该只要等目暮警官和他的导师、学校联系过后，就能得到确切信息，他就不班门弄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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