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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 他双手插进口袋，倚着墙壁，目光如炬。 ——不努力不行了啊！这样，才有赶超的价值！ 千岁的拼命程度，小樱早早就看了出来，还专门与千岁谈过。原因无他，她实在不想看着这个孩子在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之后还这样拼命。 但是，千岁看似冰冷无感，骨子里，怕是也遗传了宇智波一族的固执倔强。小樱苦口婆心的劝过，千岁的回答，却总是沉默。 小樱有些黯然。这种对力量的狂热追求，想要变强的无比急切的心情，让她屡屡想起当年的佐助。然后，她便意识到，她无法阻止千岁了。 那样的心情……那样，想要复仇的心情，她无法阻止，也注定阻止不了。 佐良娜则是在放学路上表达了对千岁的担心。千岁对她极好，除了那一次问及过去时明显的打岔，其余任何事都没瞒过她，所有的好东西也总都留给她。他做事不会对她隐瞒，要是她有心想知道，就一定能发现事实。就比如现在，她知道千岁除了本体留在教室，还有一个影分身在湖边练习忍术，一个在训练场练习爸爸教给他的手里剑术，一个在图书馆大量阅读各种书籍。 她经常性的为千岁不断表现出的一些东西感到惊讶和敬佩，比如丰富的知识储备，比如超优秀的体术和体力，比如三勾玉写轮眼，比如超多查克拉量。 而这些，佐良娜知道，都和自家兄长的过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哥哥，那次为什么打断我问妈妈的话呢？”她想了又想，最终还是问了这一句。 只要知道了过去，哥哥为什么那么强的原因自然就水落石出了。况且，她也想尽可能多的，再了解哥哥一点，再离他近一点。 但是千岁，只是挎着单肩背包，眯眼看着天边的夕阳。他的眼睛很大，但不是圆眼，而是有些偏狭长。平时面无表情的他只会让人觉得冷淡不易接近，但当他微微皱起眉头的时候，即使是无意，那双深邃的眼睛，也会因他自身的气质而变得冰冷又锐利，目光犀利无情而有穿透性，让与之对视的人倍感压力。 现在的千岁便是这样一副表情。只不过，没让和他并肩而行的佐良娜看到他的眼睛罢了。 语调没有起伏的，他抛出一句话： “佐良娜，你只要知道，我非常强就行了。” 他停下脚步，转头直视佐良娜的眼睛，眼底有一抹佐良娜没有察觉到的强硬。 “至于我的过去，根本无关紧要。” 许是看佐良娜被自己生硬的话吓到，千岁愣了下，微微柔和了眉眼：“没事的。” 佐良娜疑惑的发出一个单音：“……诶？” 千岁嘴角微勾，抬手摸上佐良娜的头顶——他比她高很多，做这个动作毫不费力。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害你。就算赌上我的性命，哥哥也会保护好你的。” 这一刻，世界仿佛静止了。只有那个干净英俊的男孩，用无比专注和认真的表情，低头向她做出承诺。那一瞬间，她能在他眼中看到震撼人心的坚定和觉悟。 仿佛世间的所有美好都集中于此。 佐良娜愣了好久，才恍惚的回过神来。下一秒，她的脸红了个透彻，连耳朵都红成了西红柿的颜色，隐约还能见到头顶冒出热热的蒸汽。 她夸张的后退了两步，捧着脸狂推眼镜：“什、什么嘛，哥、哥哥太犯规了啦！这、这种肉麻兮兮的话——”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蹬蹬两步又走到千岁身前，踮着脚后跟死死的盯住千岁透着不解的黑曜石般的双眼，双颊气得鼓了起来：“哥哥！刚才的话，除了我绝对不能对第二个女人说，听到了吗？！” 千岁被她的表现逗乐了，投降的举起双手，无奈的微微笑着：“好的，我听到了。” “哥哥！我是认真的！！这样下去，全世界除了我以外的未婚女人都要争着抢着来当我嫂子了！！” “哈哈哈……” “哥哥！！” 正当兄妹两个气氛很好（？）时，一个声音他们身后响起：“千岁，佐良娜，什么事情聊得这么开心啊？” 佐良娜浑身一僵，赶在自家兄长之前浑身低气压的开口：“七、代、目、火、影、大、人，您每天都这么闲的吗？” 千岁的反应则是完全相反的热烈：“七代目火影大人！” 鸣人苦笑着走近：“呀……我这不是有事找你哥哥嘛，佐良娜，耽搁一会就把他还给你，吶？” 佐良娜看了一眼旁边眼巴巴的等着自己点头的兄长，表示前后反差太大她实在接受不良。 #帅不过三秒的兄长# #好气哦不过还是要保持微笑#
第7章 他的胸襟 火影办公室。 鸣人进门让千岁随便坐，后者便坐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随后，鸣人看似随意的挥了挥手，正看着他的千岁，眸中神色一闪。 倒了两杯水，鸣人转身就看见千岁似有似无的看向之前暗部藏身地方的眼神。他笑了笑：“不愧是你呢。” 千岁愣住了，连鸣人把杯子放在他面前都没注意到。 除了母亲，第一次有人这样称赞他。不是“不愧是美奈子/鼬的儿子”，而是“不愧是你”。 即使对自己素未蒙面的父亲尊敬又向往，千岁的内心，还是渴望着旁人的认同的，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最尊敬的人之一。 而鸣人，则是目光柔和的看着千岁，脑海里却是想着那令他感动不已的一幕。 这孩子的母亲在生命的最后，传递给他的记忆中的一幕。 幼小的黑发男孩，趴在地上用粉笔绘制着比他大很多倍的巨大的圆形复杂图案。他的脸沾上了泥土，显得他认真的侧脸有几分调皮。金色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冠丝丝缕缕的照射下来，男孩被阳光笼罩，五官精致的他仿佛小天使一样可爱。△ 终于，男孩完成了绘制，站起身小心的退出圈外，最后看了看自己的作品，随后抬头，朝“自己”的方向给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他的皮肤白皙，在阳光下更是泛着金光。黑色短发有些凌乱，却显得非常柔软。大大的双眼愉快的弯起，像猫一样可爱。 视线的主人——千岁的母亲，伸手揉了揉孩子的脑袋，出声夸奖，声音中满是自豪和疼爱。 【不愧是你呢，千岁。】 思绪渐渐回归，鸣人看着眼前面无表情，显得有些冰冷的孩子，心下暗叹。 伟大的母亲，给他她自己的记忆，是想让他对她的孩子多加照顾。他不知道传递记忆这种事情是怎样做到的，但是，他相信那样一个爱着自己的孩子的人，不会有恶意。 况且，那些记忆固然让他充分体会到了那位母亲对千岁的爱，并如她所愿，直把千岁看作了自己的孩子。但是，就算没有那些记忆，这孩子本身，也是如此的让人心疼和喜爱啊。 如果不是那些遭遇，这孩子，现在也能继续拥有那样温暖的笑容了吧？ 微微垂眸，再看向千岁时，鸣人已经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他微微一笑：“嘛……我只是想跟你聊聊。看你刚才和佐良娜聊得很开心啊，我还从没见你那样笑过呢。” 千岁放松下来。说实话，他刚才见鸣人一直不说话，正担心他是因为挨揍的博人，来找自己谈话的呢。 ……如果真是这样，他可就不是看博人不顺眼这么简单，而是看不起他了。 他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边回答：“是的。佐良娜是我重要的妹妹。” 看到鸣人笑着点头，他迟疑了一下，又开口：“叔叔婶婶也待我极好。他们……都是我重要的家人。我也会好好待他们的。” 鸣人愣了一下，随即失笑。真是敏[gǎn]啊，以为我是因为他对佐助和小樱还不太能接受，才来找他谈话的吗？ 他也不解释，沉默了一会，转而，提出自己找他谈话的主题：“千岁的梦想是什么呢？” 他蔚蓝的双眸看到，黑发的男孩一下子愣住了。 千岁微微皱了皱眉，低头看着被自己端在手里的杯子里的茶叶。 梦想？ 他从没有想过。 十岁之前，他隐约记得自己是想成为一个像母亲那样的人，然后到父亲的故乡看一看，了解父亲的一生，有可能的话完成父亲的愿望。而到了“那里”之后，梦想什么的就太为可笑了，每天的愿望，只是“活下来”这么简单而已。再后来，他来到了这里，满日里想的，也唯有复仇这一件事情罢了。对了，也许还要加上，他要好好报答和保护叔叔一家人。 现在，七代目火影大人却突然问他梦想。复仇，只是早晚有一日要完成的事情而已，作为“梦想”，肯定是不合适的。那么，还有什么事情是能当得起“梦想”——这一美好热血的词汇的呢？ 千岁久久不言语。鸣人看着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蔚蓝之中已经带上了些许暗沉：“……千岁，你母亲的死，你并没有错。” 看着男孩全身一震，鸣人握在一起的手紧了紧。他知道母亲的事是男孩不能触及的痛苦回忆，但他不能看着这个孩子一味沉浸在过去，执着于复仇——就像过去的佐助一般。他不打算阻止千岁的复仇，但他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鼬的儿子生命中只剩下“复仇”这一件事情。 那就太可悲了，不是吗？ 他还能拥有更多、更美好的 东西！他不想让佐助的故事在这个孩子身上重演！不只是因为他是鼬的儿子——那个木叶所亏欠的鼬，更是因为，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千岁走上佐助的老路。因为他知道，那条路是多么的痛苦和孤独。 所以，千岁自来到木叶之后的修炼的刻苦乃至拼命，让他终于决心找千岁谈一谈，让他意识到他的生命中，可以有一些别的，温暖他一生的东西。 他看着千岁，目光如炬，重复了一次刚才的话：“千岁，你母亲的死，你并没有错！” “不对！！”这一次，千岁大声的反驳出声，其中的痛苦和自责，恍然间让鸣人仿佛又置身那片火海，再次看到那个犹如失去灵魂的男孩。 千岁缓缓的，缓缓的抬起头，黑眸中闪动的，是在任何人面前也没有展示过的脆弱，然而同时，其中又沉淀着让鸣人的心为之一沉的固执和坚持：“母亲的死，全部，都是我的错。” “——因为我太弱了。” 空气一瞬间凝滞了。鸣人感到深深的沉重，无力感压得他几近窒息。 正是下午，下班的人群喧闹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屋外和屋内仿佛两个世界。 千岁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他意识到自己的答案不是鸣人想听到的，便扭头生硬的转换了话题，提出了他心中的一个疑问：“……我查阅了宇智波一族的数据。上面写着，宇智波一族的族人，目前仅剩下宇智波佐助和他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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