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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七执政有怎样的态度，是臣服还是想要反抗，都无法否认「天理」为这个世界带来了很多积极向上的东西。人类能安然地生活在当下，与可追溯的当年密不可分。 可她们无法保证每一个降临者的态度都是有益的！若是来一个实力比巅峰期的「天理」还要强大，内心又无所谓想要毁灭星球的…… “我能理解。”丹恒沉默片刻说道，这确实是无法忽视的顾虑。 尤其他知道宇宙中存在反物质军团丰饶孽物虫族等等不友好事物。提瓦特作为一个不与其他星系文明接壤的单体星球文明，哪怕有自己的武力系统，也承受不了这样的代价。 从宇宙的角度来说，提瓦特的星际外交能力还不如当年的雅利洛六号。 他不能因为一己之私把提瓦特大陆拖入泥潭。左右还可以等列车他们感知到自己身上开拓者的信号，持明的寿命还有几百年，他等得起。 纳西妲看出他的想法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动作属实有些为难她，但小草神很喜欢这样人类的方式。 她说：“不用这么难过啦，若是丹恒先生可以保证发射出去的信号一定会送到熟人手里，我可以帮你这个忙。” 纳西妲做出保证。
第17章 017 智慧之神之所以不亲自下场帮丹恒想办法，是因为不清楚宇宙规则，万一好心办坏事就不好了。 而丹恒在罗列了自己的一系列问题后也很快发现了解决问题的关键——加密信息。 只要在传递出去的信息上面添加一些手脚，就可以造成“普通人以为是无用信息、身边人发觉是重要信息”的结果，这便达成了纳西妲的需求。 而想要完成信息加密，就需要对语言有足够的了解。提瓦特的语言能被黑塔做的联觉信标识别并且翻译，是一个很好的前提条件，接下来只要把自己想说的话蕴含在普通的语言之中就行。 而这，需要他对提瓦特本地语言和宇宙通用语言做一个结合。 于是丹恒一头扎进了与语言相关的室罗婆耽学院旁听，还会时不时寻些问题找知论派的大前辈珐露珊帮忙。 就在这天珐露珊因为重要线索去了赤王陵寻找当年留下的遗迹文字，丹恒不得不转换目标，找那位被诃般荼提起过的人、知论派大贤书记官帮忙。 说实话，艾尔海森的性格跟做差分宇宙的那位真理医生有些相似，但两人是截然不同的个体。 艾尔海森独立又自主，既不喜欢给人添麻烦，又不喜欢别人给他添麻烦，哪怕是找他办正经事都一定要在上班的时间，不然保准找不到人；真理医生则要更加宽怀和包容，他见不得这世间的许多愚蠢，却愿意接纳他们的成长，并且在需要的时候给出帮助。 平心而论，如果一定要在两人中找一个帮忙，那丹恒一定选真理医生而非艾尔海森。可惜提瓦特没有真理医生，他也就只能找艾尔海森帮忙。 “这并不是书记官的工作，你应该去找知论派的贤者，而非本人。”书记官的办公室里，当事人一边看书一边腾出眼来看了丹恒怀里的书籍一眼。 一张写着问题的草稿纸，一叠知论派的课本，还有一些经典的教辅书，学业上遇到问题应该找对应学院的诃般荼或者贤者，而非自己这个书记官。 他可是特地考了这个清闲的工作，并不想给自己增加工作量。 “珐露珊前辈建议我来找你。”丹恒抽出自己记着问题的稿纸，旋转一百八十度后放到艾尔海森的桌子上方便他一眼就看到，“她说这个问题博古通今，涵盖范围涉及多个地区，整个教令院里只有你和草神大人能给我回答。” 至于珐露珊自己，则是因为中间一百年的缺失需要额外补充这部分的历史和一些语言习俗的进化演变，暂时还不能给出完美解答。 “你可以去找草神大人。”艾尔海森从不觉得自己把事情推给小吉祥草王有什么不对之处。 不过他还是放下书籍，重点看了看丹恒的问题：“这段语言文字的描述，应当是出现在五百年前的沙漠地区。沙漠人信奉「赤王」阿赫玛尔，这是他们最常用的标记。而在「赤王」阿赫玛尔的手下中，最出名的就是赤王七贤了，这应该是其中一贤留下的记录。” “建议你去缄默之殿找索赛斯申请阅读赤王七贤的文献，或者去冒险家协会挂个委托让旅行者帮你查找文献。” “当然，你要是有条件的话，也可以直接让小吉祥草王帮你。” 艾尔海森分析完问题后重新拿起自己阅读的书，示意丹恒离开的时候别忘记带门，同时嘴上补上了一句，清冷的声音里带着警告：“这段文字里出现的个别字符不属于目前为止提瓦特的任何一种语言，探查的时候记得掌握分寸，不然赛诺就要来找你了。” 教令院并不禁止学生追逐知识，但如果学生误入了歧途，那大风纪官手里的赤沙之杖就会毫不留情地指向你。 赛诺近来的工作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再来一个丹恒。 “我明白了，多谢指导。”丹恒轻轻把门带上，而后松了口气。 虽然跟自己预想的不太一样，但这也算是拿到答案了吧？ 没想到最后的重点居然是在与雨林截然相反的沙漠上面。早知道自己就跟着珐露珊一起去沙漠地区了！ 赤王是沙漠人的信仰，沙漠那边肯定拥有更多信息。 正这么想着，就发现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挡住了自己的道路，她的个子只到自己腰间，要低下头才能看到她的身影，并恰好对上那双仰起的眼眸。 “纳西妲？”丹恒诧异，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来找艾尔海森的？ “是我哦。”小吉祥草王笑眯眯地看着他，表情十分具有亲和力。她像是具有洞察人心能力一般，下句话脱口而出便是，“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找我？”丹恒纳闷。 他跟小吉祥草王的关系十分平淡，除了最初那天的深入交流外，什么明的暗的接触都没有。最多是自己在教令院听到一些关于小吉祥草王的传言，偶尔还能看到给自己端过驮兽奶的阿帽同学捧着书籍行色匆匆地走过。 丹恒以为，他跟小吉祥草王的下次见面应该是自己定好了发送的密语，拜托旅行者牵线，在上次交谈过的地方进行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交谈才是。 没想到对方会直接找他。 “嗯，我在世界树阅读了不少以前的知识，发现除了世界树外，还有一些能跟提瓦特之外交流的生物。”纳西妲不是甩手掌柜，当日跟丹恒详谈之后，便自己在世界树翻找了很久，好不容易才翻出这些，第一时间就来找了丹恒，“只不过它们有了犯了忌讳，为提瓦特带来灾难；有些被「天理」重点关注，现在都藏匿在黑暗之中。” “前人的经验是后人的底蕴，我们可以采纳其中的建议。”纳西妲沉声说道，她将自己的想法托盘而出，“我想带你去沙漠跟一位居住在须弥境内、叫做‘阿佩普’的草之龙见面。或许她能看在你同是龙族后裔的身份上给予帮助。” “好。”这个消息来的太过突然，丹恒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他现在的进度还在翻阅文献，整理最可行的密语上面——目前已经有八分的眉目，就差最关键的七贤信息——没想到纳西妲直接越过教令院文献，给了他这样一个惊喜。 这位个子小小的神明，行动起来的效率真是惊人，很难让人不心生欢喜。 纵使他不知道阿佩普是谁，对龙族之间的关系没有把握——自己龙最知道自己龙，他和白露都是持明，也没看到龙师有什么宽怀——也愿意去见一见。 若是这条路能行，他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联系到星穹列车还有……他；若是这条路不可行，自己翻阅缄默之殿的文献，也能迅速补上最后一块缺陷。 重逢的希望已经近在眼前，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随时都行。”
第18章 018 肇始之乡。 这是位于须弥地下的特殊空间，由它的主人阿佩普开辟，独立于外界的沙漠地区。类似于璃月仙家的秘境、萍姥姥送给旅行者的尘歌壶，只有依靠特殊途径才能进入。 往常来这里最多的人是旅行者，她来了也不多说话，邀请完自己的朋友就开打，每次都要拿点东西走才开心。 也不管阿佩普乐意不乐意。 纳西妲对这里很熟悉，像是来了好多次一样，熟门熟路找到了入口，又熟门熟路带着丹恒走了进去。 飓风袭人，黄沙迷眼，巨大的黑影自沙暴后出现，她就那么高高地悬在天上，略微低下一点头颅盯着地面。 “小小的神明，你又来做什么？”阿佩普不是很喜欢这些生物，哪怕纳西妲是须弥的神明，她也一样看她不顺眼！ 若不是先前的经历让她高看一眼，她连现在跟她见面都不乐意。 “我有要事找你。”纳西妲侧身，将身后的丹恒露出来。 说是露出来也不太合适，以纳西妲的身高压根盖不住丹恒，不过是阿佩普过于敏感，第一时间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纳西妲的身上，才没有注意到纳西妲身后的那个身影。 “这是丹恒，异世界来的龙裔，现在正在寻找回家的办法，所以我想寻求你的帮助。”纳西妲说道。 回家，是一个很特殊的词。 纳西妲跟阿佩普的“初见”，就是一些元素生命想要回家，纳西妲作为草之王送了它们一程。 她以这个词作为切入，换取阿佩普的一点心软。 “哦？”阿佩普如她所愿将注意力放到了丹恒身上，细细地打量之后，冷不丁地发出一声了嗤笑：“龙裔？” “谁告诉你他是龙裔的？”阿佩普硕大的身躯骤然直立起来，压迫感比之前更甚，她盯着丹恒隐藏起来的龙角，嘴角发出嘲弄的声音，“他可是龙中尊者、一方首领，货真价实的龙尊！” 说着又气愤起来，凶巴巴骂道：“你是哪个地方的龙？居然连自己的本相都不露出来？谁教你这么干的？” 枫丹那个被水神忽悠的那维莱特也没这样啊！那小子好歹还记得把自己蓝色的龙角露出来了，怎么眼前这个什么特征都没？ 这样对得起他的血脉吗？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突出，阿佩普现在看那维莱特都顺眼了不少。 下次那家伙再来，就意思意思多给他一个材料吧。 丹恒略感不妙，这位阿佩普应该很在意自己龙的身份，并且以龙的身份骄傲，自己虽然是龙尊的转世，但其实对持明并没多少好感。 若是对方站在龙的一边，己方数量可能不太够。 不过不到最后时候丹恒不会放弃，无论如何自己体内都有龙族血脉，那么该尝试的还是要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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