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没看错吧!算你有点良心,知道来找我,是想明白了吗?” 马修本来想说谢谢你赠票,让我看到了一场精彩的比赛,还有你的扑救很精彩,已经做的很好了之类的,却被他“挟持”着很难讲话不说,还被他误解自己是来接受他“约会”的。 他艰难的从他胳膊底下挣出来,然后气呼呼地给了他一掌,打在他后背上,说:“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我走了。” 库尔图瓦反手就揪住了他的手腕,立刻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哄骗他:“我输球了,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还有,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就陪陪我吧,请我吃个饭,我送你回去。” 马修想着反正欠他一顿饭,请就请吧,于是答应在球场停车场等他。 “要不一起洗?”库尔图瓦在他队友路过时拉着马修往浴室走。 他队友笑他:“蒂博,又开始了啊!连小男孩也不放过!” “去去去,他是我弟弟!” 谁是你弟弟,马修一手扳住浴室的门框,另一只手使劲往回拽,真的是要烦死他了。 不出意外,库尔图瓦选择了一家酒吧,因为巴塞罗那是著名的酒吧聚集地,到处都是酒吧,而且每一家都充满了艺术格调,甚至还有不被人轻易发现的“特色”服务,比如分不出男女的侍者会迎合不同客人对酒(美)/色的需求。 他带马修开开眼界,叫他适当的放开一点,但马修怎么劝都不喝酒,他说酒精过敏,库尔图瓦却认为只是一个借口,他就是不想跟自己喝。 这里的食物和原创鸡尾酒以及服务都令人难以置信。 库尔图瓦喝下一杯又一杯杜松子酒和各种颜色的水果酒精浸液,拉着男(女)侍者在舞池中跳舞,他们跳的很劲爆,烈酒快歌中贴身“肉/搏”,画面令人脸红尴尬。 但玩了一会就觉得没意思了,他看着坐在不远处一个人喝着橙汁摆弄手机头也不抬的家伙就想冲过去把他搂过来,一起享受这迷离的夜色。 不一会,他跳着跳着就晃晃荡荡的走过来,两只手拄在圆桌上,几乎贴着马修的脸对他说:“你也太不懂情调了,是从古代穿越来的吗?” 一阵浓重的酒精味从他的口腔中扑过来,吓得马修往后一闪,接着就被他扣住后颈,拿起桌上的红酒就怼在马修的唇边。 马修一抬手,酒一下子倒在库尔图瓦的胸膛上,殷湿了一大片,库尔图瓦皱了皱眉,抓住了他的手,说:“你弄脏了我衣服,要赔我?嗯?”不能他回话,就借着酒劲儿想要吻上去,又被马修伸手支住,一个劲儿的往后仰。 “库尔图瓦!会死人的!”他真的不想暴/露自己的这个致命弱点,上次只是沾了一点酒精就神志不清了,这次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喝酒的嘴给亲上。 “就这么嫌弃我吗?”库尔图瓦有些生气,但人多不好硬来,就装着酒醉趴在马修身上。 马修想把他扔在这,又怕他烂醉如泥遇到麻烦,心一软就叫保安来帮忙一起架着他离开了酒吧。 “你在哪住?” “……”他醉倒在马修肩膀上,故意装醉不说话,像一只大黑熊把马修给罩住了,马修只好拨开他的头,对司机说:“Paradiso,gracias!” 司机挑眉笑了笑,一脚油门开出去。 马修只好把酒醉的库尔图瓦带回自己住的房间,却没想到是引狼入室。 刚一进屋,库尔图瓦酒就醒了三分,他一脚把门勾上,伸手就搂住了他的脖子,想要凑上去吻他,马修用力撑着他肩膀,不让他靠近。 可库尔图瓦喝醉了身子很沉,连自己都控制不了,上了几步就把他推进去仰面按倒在床上,手就开始不老实的摸索起来。 马修被他这一下子给吓坏了,本能的一脚蹬在他肚子上,把他蹬下床去,接着蜷缩在墙角,拿起被子遮挡住自己,因为库尔图瓦实在是太大只了,只能智取不可硬抗。 库尔图瓦又爬上床来,坐在他身前,伸手去扯他的被子。 “乖宝,你很漂亮你知道吗?是那种很诱人的漂亮,像……像今晚喝的蜜桃酒,甜甜的,可以让我……让我尝一口吗?” “库尔图瓦,你脑子被门挤了?!我是男的,男的!” 马修又要踢他,却被他按住了脚腕。 “你漂亮到我已经忽略了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就和我做一次嘛!求你了!” “做你个头!滚开啊!”马修的吼叫被闷在被子里,只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库尔图瓦把手撑在墙面上,形成了一个狭小的空间,继续哄他:“好宝贝,我很喜欢你,特别想跟你增进一下感情,就满足我一次,就一次?” 他嘴上说着软话,手就从他的头上落了下来,开始胡乱摸索着,甚至掀起他的衣服。 马修吓得紧紧抓住衣服下摆,挣扎着想要跑出去。 屋子里弥漫着浓烈的酒精味儿,让他喘快不过气来。 他看准了时机,试图从他的胳膊底下钻过,但守门员的本能是立刻侧卧用胳膊封堵住出逃的路线,一下子就把他给牢牢压在身下。 马修被他压的呜的惊叫了一声,感觉腰都快被他压断了。 他压了一会,感觉身下的人不再反抗,接着松了松胳膊,迈过腿来,趴在他身上看着他,以为他放弃抵抗了,就慢慢的压下脸来去亲他。 马修慌乱中抬手去推,啪的一声打了他一巴掌,声音很响,直接把库尔图瓦打的一愣,接着他眼色一暗,掐住他脖子就亲了上去。 马修闭上眼躲了一下,被他亲上了侧脸。一阵难受涌了上来,他猛的想起来自己做的那个梦,这个令他窒息的人竟然是库尔图瓦。 他想到库尔图瓦之前对他各种花言巧语,明示暗示,还屡次邀请他去家里看录像,要不是他以太忙为借口拒绝早就羊入虎口了,可这次他怎么也没预料到,库尔图瓦会真的对他下手。 库尔图瓦见他不配合,就开始好言相劝,他趴在他耳边说:“马修,我真的很喜欢你,让我亲亲吧,我保证就亲一下。” “滚!” 库尔图瓦又亲了一口他的脸。 “亲一口又不会少块肉,要不你亲我一下,亲我一下我就走,绝对不难为你。” 马修瞪着他,知道他又在哄骗人,自己是绝不会亲他的。 库尔图瓦看着他一双妖异的双色瞳孔,一时兴奋直接亲上了他的嘴,手就开始扯他的裤腰。 马修躲不开,下巴被他握住了,腿也被他压住动弹不得,力量相差悬殊,而他又是个醉汉,马修讨厌醉汉,他挣扎未果,心跳过高,乱扑腾的手摸向床头柜,抓住了一个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砸向库尔图瓦的脑袋,接着发出了玻璃破碎的声音,是一个圆形玻璃罩的台灯。 趁着库尔图瓦吃痛抬手摸向自己后脑的时候,马修又是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上,趁机冲了出去。 慌乱中,他跑向楼梯口,脑子里使劲想哈基米住在哪个房间,对了他说住在自己楼下的,于是他脚下跟绑了铁链一样,跌跌撞撞的跑到楼下的房间,敲响了房门。 哈基米打开门看到了一脸惊恐的马修,好像刚被人打了一顿,微微颤抖着肩膀,他吓了一跳,瞪大眼睛问他:“你怎么了?马修?” 马修扑过去抱住了这个救命稻草,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怎么了这是?告诉我,被谁欺负了?” “没……没事……” 马修想了想还是忍住没说,“让我今晚留在这吧,我做噩梦了。” “好,你留在这。” 哈基米没敢再问,只是看着马修沉默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他头发乱糟糟的,脖子一片红,好像还有手印。 库尔图瓦摸了摸脑后竟然被他砸出了血,失望透顶又很不理解,马修他为什么不肯接受自己。 躺在哈基米床上的马修再次感到嗓子发紧,眼前灰暗,看人重影,然后开始呕吐,浑身发抖。 哈基米发现他又像第一次见面时那种目光呆滞,脸色发紫,说不出话来,意识渐渐模糊,连和他说话都没有反应,吓得他不知如何是好,一直问他要不要去医院,可马修只是摇头,然后扯过被子把自己躲在被子里蜷缩着度过这漫长的一夜。
第38章 过敏反应 睡到半夜, 哈基米听到马修的啜泣声,是极小极小的像小动物的喘息声,他拍拍马修的后背, 马修没有反应,他又摸摸他的胳膊,好凉。 不太对劲,哈基米起身单手撑在床上,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有点低烧。 “马修, 马修。” 哈基米一边叫他的名字,一边晃了晃他的肩膀,而他就好像进入了深睡眠的猫, 怎么动他都不醒。 吓得他还探了探他的鼻息, 摸了摸他的胸口, 发现他还活着,可心跳很慢,很微弱, 也没什么反应,这时候就是谁把他偷走了他都不会知道。 16岁的哈基米第一反应是他被欺负了, 出现了惊吓过度的应激反应, 现在很危险,要告诉他家长。 他掀开被子下床, 拿起手机不管几点接着拨通了他哥哥的电话。 两天前,他哥哥给自己打过电话, 没什么事, 就是让他保存一下手机号,还凶巴巴地告诫自己不许欺负马修, 要是有人欺负马修给他打电话。 不立刻向他汇报,过后他知道了还以为是我欺负马修了,凌晨四点的哈基米头脑瞬间清醒。 “喂?” 电话响了几声,那边传过来低沉的应答声。 “凯,凯文德布劳内先生。”哈基米紧张到结巴,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怕凯文的气场,那感觉就像给主教练汇报工作,“打扰你了。” “说。” “马修他,他……”他又卡壳了。 “马修他怎么了?” 对面音量拔高了几度。 “他是不是有病?” 哈基米想说马修可能病了,吓到了,被欺负了,反正现在不正常,结果突然说了一句他是不是有病。 “他怎么了?” “我的意思是,他以前有没有出现过睡觉过沉,四肢冰冷,心跳缓慢,还……小声哭。” “什么?再说一遍!” 凯文听了半天确定哈基米说的是英语,可怎么这么难懂。 “就是,他好像昏迷了,我叫不醒他,但他还活着。” 哈基米语无伦次,痛恨自己英语太差,表达不清,实际上是脑子一时迷糊了。 “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昨天有马竞的比赛,很可惜我没去。” “他呢?他去了吗?” 凯文恨不得从电话里钻过去,一把扒拉开哈基米,然后冲过去看看马修到底怎么了。 “他去了啊,他有库尔图瓦的赠票,晚上他给我发了信息,说晚点回来,结果他半夜来我房间说要和我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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