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支IH全部比赛2:0大比分结束全国的队伍,就连今年风头正猛的宫泽高,和稻荷崎以及一林比赛时也进行到了第三盘。 他无法和场上背对自己的一年级主将共鸣,也无法知道对方此时心中的想法。 在他以往心中,土屋的确是和日向讲的一样,战无不胜、拥有强大的竞技心理素质、稳扎稳打、一往无前。 乌养曾经甚至怀疑过,土屋心里除了对胜利的渴望,没有其他微不足道的情绪。 ……原来这样的你,面对不确定的选手,也会害怕吗? · 观众席的议论声渐渐低下去了。 土屋在场中间奔跑,随着千百次训练的潜意识和计算在背后指挥队友,哪怕他此刻精神高度集中,在井闼山的高强度打击下,还是从后排莫名其妙的几次跑位中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刚指挥错了。 或者说不是指挥错了,而是正确的命令,然而井闼山立刻看出了苗头补位,于是原本的正确在队员跑位的短短几秒里变作‘错误’。 后排的三人依次前后游迈开,因此空缺了大概半人的接球半径,井闼山原本要击打前排的主攻手立刻瞄准这个空隙,改手,将球狠狠地砸向空缺。 井闼山的排球在自己身后落地,因为发球太猛,而在底在线撞击反弹。 第二裁判压着身紧盯了半天,又向摄像方确认,才最后高举左手,示意出界。 球网对面的主攻手因此懊恼地一垂手,大声的边道歉边回去队伍,队伍其他人也贴心地安慰他‘dont mind’ 为什么dont mind呢。 土屋用鼻子吸进室内被人工调配过的温和空气。 都走到这里了,【橙色体育场】的中央,导致偏离胜利航向的失分也能被轻拿轻放。 [你刚刚不是也失误了嘛。] 苹果调笑他。 [你还在啊。] 土屋平稳呼吸,看向它的方向。 [当然在了。]苹果说了一句,随后说,[真稀奇欸。] [稀奇什么?] 在裁判的哨声示意下,土屋向回跑。 [你曾经,在关键比赛中从来不会看我的。] 正前跑的土屋因此呼吸停了半步。 [你知道吗,在我们那个时代有心理学专家研究证明,标志一名青少年心理成长的特征是:‘有没有失去的概念’] [怎么在赛中和我谈这种内容。]土屋哼笑,[你曾经不是说自己又不是心理医生吗?] [当时是你心理问题太严重啦。]苹果跟着土屋在场上奔跑的步伐,异常精准地避开跑位其他队员的头,[所以高中和大学的区分以及设立才尤其关键,因为需要在你们大脑成熟的关键时刻,转换环境。] [失去曾经熟悉的同窗,更新人际交际网,面对新环境啊,一类的。] [欸——] 土屋脚步猛地约起,一粒排球出现在他的手掌前,又被他的指尖反扣回来处。 拦网成功后,他双脚落地,回头大喊:“包围!” 接着后撤步,井闼山的攻击链条相当流畅,排球被后排自由人鱼跃救起,立马传到向前排二传,前排二传眼神往左瞟,身后左翼的主攻手同时起步进攻。 太明显了。诱饵。 土屋后退,留着其他队员去左翼,自己逼近右翼。 接着一个前跑的脚步。 二传手的排球因此临时调换方向,土屋也因此后撤,在井闼山后一步起跳的另一副攻手进攻下,提前擦到站位,双手合拢。 排球在他手臂间狠狠反弹,朝空中跃起。 他侧头时,因为太过用力,发角的汗水甩飞出去。 他朝铃守笑了笑,这个队伍最懦弱和没毅力的队员坚毅点头,立马上前。 这么相信我。 土屋在心里想到,接着向左翼补位。 · 记分板就在及川彻座位右侧的十几步远。 在他用手掌心抵着下巴的时候,只要稍稍侧眼,就能看见爆发出光晕的高强亮度的一人高广告牌上,两方不断追逐的比分。 他忍不住焦躁地压下镜框后的眉眼,右脚跟抖地。 “双方都出现了不少失误、”岩泉一把拳头抵在嘴前,“井闼山的主攻尤其有攻击力,前排的攻击力太足了,土屋好几次去前排都被逼回到进攻线。” “不是被逼,他是主动去的。”及川彻说,“要是被逼去后排,他压根没必要绕圈子,他是故意去后排,这样压缩落地空隙,井闼山不得不更改跑位,一人托了井闼山五个。” “体力?”岩泉一侧头。 “至少打三盘的比赛,说不定打四盘或者打满五盘,想要在区区三个替补码下打满,从第一局就必须分配体力。” 说完这些,他又忍不住咬住牙齿,自言自语了句:“baka,这种时候,你上二传啊。” 和全局调控相对困难的进攻手段主攻手比,一定是二传对全局的指挥更加到位,想要在三局前把握整个半场六人的体力分配,二传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但是他上次做二传也只是逼不得已,队内正统训练看得出还是以主攻手为核心。” 岩泉一思索着说:“这种时候换二传,对他也是个不小的挑战。” “baka!” 及川彻说。 “比赛就是有风险。” · 土屋的汗水从额角滑下,一路从耳骨前面滑走。 他来不及擦汗,伸直手臂直接点落点向队员指挥。 “一会儿千万不要轻易散开,注意我的指令,尤其是后排,不要随便上进攻线。” 土屋说:“被绕的次数多了,我们就输了。” 听话的队员们脸上都是些类似令嘴角压低的情绪。 “加油。”土屋转脸,全神贯注的眼神向球网对岸,“一鼓作气地冲上去,像平常一样听我指挥就够了,你们不需要有负担。” 他回到站位,将左手压在肩前,右手向后掰。 一个简单的拉伸动作,因为刚才一路在背后做手势,又紧急垫球,肩膀有些酥麻。 往日这种时候,和他距离最近的对手学校,他们的主将往往会和自己说几句话。 但是佐久早圣臣很沉默。 他没有戴口罩,穿着黄绿色的队服短袖,眉上有两个竖排的点。 他真的很沉默,眼神也如出一辙的宁静。 对,宁静。 就连土屋如今也不确定自己眼神如何的场中央,佐久早就像是沉在另一个世界,在他独有的信息中行动,这是一股和往日牛若那样的【强者】不同的气场。 和他对位,就像对一面镜子。 自己的心情如何,他那张平静的脸上,宁静的眼睛里,自己就是什么样子。 裁判哨响,土屋和佐久早同时动了。 土屋听不见遥远观众席上及川彻和岩泉一的对话,不过假如他听见了,一定会承认及川彻的猜测。 他不是被逼到后排,而是主动移动去后排。 因为所有和他比赛的队伍都有这个毛病,太过重视他,或者说他过轻视他的队员们。 导致忽视了其他队员其实也算做他的分/身这件事实。 在他的引导下,井闼山的后排队员格外多出了大概两倍的步频。 自由人在刚刚已经和副攻手换位,后排的一名主攻手,一名自由人,一名副攻手,此刻他们三个的喘息频率都不一样,尤其是其中肩负了扣球重任的主攻。 左边……啊。 土屋在半空静止时,凝望着对方的半场,右手上伸。 · “……然后左绕,这样井闼山下局就被封锁了球路?” “不对,但是因此导致左翼多加了压力,那个左翼是铃守,体力不足,土屋不会给他加压的。” “气势问题吧。” “不对吧……” “他们的副攻手,对对,和月岛名字很像的那个。” “哪里像了,除了一个字开头外截然不同好吗。” “就是这个月字很像呀,阿月。” “……” “他们的二传似乎有意在托第一二节奏。” “宫泽高的战略一般要联合土屋理查德一起看,所以,是土屋打算做什么?” 乌养教练突然将手拍上大腿: “是损耗啊!” 他的音量颇高,叫最近的菅原吓了一跳:“什么?什么损耗?” 方才看出这点的乌养教练很高兴地说:“你看,土屋他不是每次都回后排救球,和自由人穿插行动吗,但是井闼山的后排也一直被他牵制,看起来是宫泽高对井闼山的后排进攻毫无办法,其实同时封死了主攻手的路径,那个主攻又是二传的习惯性进攻方式。” 他越说越觉得对:“进攻方向也正好,比赛场上下意识肯定是那个背号五的主攻,五号上前之后,土屋就立马就位,这样封锁了五号的扣杀,五号回去救球,这样来来回回地前后跑……” 乌养语气慢了下来:“而且是习惯后撤步跑位的主攻手类型,这样来来回回的跑……” 这种战术,如果没有千锤百炼地看着井闼山的比赛录像研究,将每一个包括主将和一般正选在内的所有对手研究透彻,是开发不出来的。 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为了这盘最终的比赛,土屋又是在几点睡的? · 场上,井闼山教练选择了暂停。 土屋看着他们的手势和口型,看到一半,有黄绿色的队服挡住了他。 从脚步看来,应该是故意的。 土屋看了看自己的手,左手猛地拍击排球,让排球在自己手心转起来。 “被看出来了吗?”赤苇佑喘着气来问他。 “假如就因为一个换人问题用掉暂停,我才要疑惑。” 赤苇佑望着井闼山的方向:“井闼山的得可主监督是叫暂停毫不犹豫的类型呢……” “是啊,这种倾向在有技术暂停的场上尤其明显,当不要钱一样。” 他把球丢给招呼已久终于得到注意的工作人员:“至于我们,稳扎稳打就够了。” · 虽然本来心里就有预料,当好不容易打到疲软的正选主攻手干脆利落地被井闼山监督换下,换上一个比刚才正轩还高半头的大个子上来时,土屋还是在心里叹了口气。 是不是绕的太狠了,其实维持力竭但肾上腺素集中所以被忽视的状态比较好吗?这样再引导对方救球,然后关键时刻大腿失力,导致井闼山一粒大败的发展会比较好吗? 刚这么想,又自己否决了自己。 因为他面对井闼山,并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选择其中一人消耗体力——以及不显眼地消耗另外两个人的体力,他已经做到了极限。 新主攻手上场的时候,井闼山队员间互相朝对方点了点头。 土屋用两手揪住大腿队服的布料,往上扯了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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