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再度吹哨,场上十二个人同时一动。 这次是白鸟泽的发球权,保持了牛岛若利风格的发球员将球重击过网,排球经行青叶城西半场上空,接着被青城的自由人截停。 排球高高地飞上半空,除及川彻外的所有攻击手上网。 虽然他们上了也没用,只有土屋一个人前面有重重拦网而已。 土屋跑到网前的时刻,感受到及川彻瞥了他一个眼神。 及川彻托球从来不用看场,对他而言巡视半场再思考是一种浪费,思考和起跳是同时并行的。 虽然土屋起跳了,但是他心里也在思考及川彻会不会像场前一样给自己传球。 所有白鸟泽球员都被自己引走,青叶城西的其他人防守空虚,而自己连续击打几球,手腕状态不再。 不过,都帮他拿了五分了,应该会帮忙的吧。 这么想的时候,就见眼前出现了一粒排球。 白鸟泽同时起跳。 四个高矮起跳的身影就像一堵捕鸟的网。 还有上面撕下羽翼的张开的五指。 心。 土屋扫过半场,接着,不再看对面,仰脸向上,专心地对准这一球球左手, 挥, 抬, 憋气。 ——扣 排球一闪而过,穿过所有白鸟泽拦网的手臂时,像一只冲破拦网的利隼。 “卟——!” 与直线截然遥远的斜对角底线,左利手扣出的排球正高高反弹而起。 ——明明是在场中瞬间进行的一切,乌养却突然感到缺氧。
第132章 if线二 沟口教练连连往入畑教练转头, 手半举不举,入畑教练搓着手指,往旁边瞥,十几米外的鹫匠教练一脸老褶、不动如山。 “卟——!” 裁判举旗示意第七球预备,白鸟泽和青叶城西同时丧失了暂停权。 沟口教练抹了把脸,双手抱胸,努力压出个沉着样子。 入畑教练不动声色地吁出一鼻子气,只觉得心都被捏住了。 “青叶城西还要再扣!没有叫新主攻下场的意思!” 青叶城西和白鸟泽同时不动,却叫整个现场爆发式地轩昂起来。 看得懂排球的和看不懂排球的同时在尖叫,原本骂骂咧咧对两边队伍都不满意的本地标志大叔——风雨不辍地连看了十三年县预选赛 ——都坐直了,两眼钩子式地盯着场上。 “大地呢?”乌养直接转身,“大地是不是去伊达工那了?” “是、是!”菅原紧张地半起着回,“他和月岛都在那,怎么办,叫他们回来?” “快叫回来!”乌养连拍大腿,顾不得不小心误伤武田老师,“下场不是青城就是白鸟泽,就说情报有误,速回! 场边乱糟糟地都是什么动静,和此刻场上的土屋无关。 他只知道换位后,自己去后排,自由人去替补副攻回位,这个队形防御力不足,很可能需要他支持。 前排及川彻和岩泉一在咬耳朵,及川彻皮肤偏白,汗划下来抓睫毛,颧弓的绒毛都是立的。 说着说着岩泉一突然给了及川彻一拳。 及川彻捂肚子瞪大眼睛,岩泉一骂骂咧咧地回来,到土屋身边还回身骂了及川彻一句:“我看你是疯了。” “我怎么疯了?!”及川彻喘着气争辩:“天童觉封网不打短平快牛岛可以直接跳接,白布前摇慢的要死,十二号跟不上十四号下场,抓住机会在一轮换位前我们至少能拉开十三分差距!” 岩泉一本来半边身子都转回来,听见这句又转过去骂他:“天童觉吃白饭的牛岛若利小菜一碟鹫匠教练吃寿司呢!?” “牛岛若利回前排三轮内我们最少丢七分,现在拉不开差距只会蹈去年的覆辙!” 岩泉一看样子气地捞袖子要去打人。 “就算你打我这也是现实!青叶城西的体力本来就是弱项!前两年都是被抓准了弊病进攻猛打惨败,甚至打出过一轮游,心理因素关键因素iwa你个满脑子肌肉四肢发达的昆布、痛啊!!!” 打上了。 裁判红牌将举未举,入畑教练刷地起身岩泉一火烧收手和及川彻立定。 土屋:"……" 及川彻把岩泉一挤开,大步朝土屋过来,单手按住他的肩膀往一边凑,犹如上课捣鼓课外话本一样私下问:“我们是队友,我是你二传,你告诉我,像上球那水平还能砸几球?” 土屋往后瞥一眼——网对面六个人不同方位眼睛全盯着他,后排很紧张地凑一起蹙眉低语,天童觉抓紧时间缠绷带换绷带,手转地飞快。 “四球吧,四球后没办法了。”土屋实话实说,“对现在的我压力很重。” 及川彻往回望,嘴里若有所思的念叨着:“...四球...四球啊。 土屋和及川彻说四球,原以为及川彻的打算是在他四球的压制范围内尽量偏球,缩小白鸟泽的防守圈,让白鸟泽将防御重心放在后排。 预料到可能当作诱饵,土屋刻意减小了跑位时的肩膀动作——青叶城西没有要求他融入防御圈子,及时跑位除了迷惑对面对胜利的效果不大,但是充诱饵时哪怕是空挥,对肩膀也有消耗。 从第七球开始青叶城西就有意让开土屋的前路,让土屋清晰地暴露在白鸟泽眼睛里,白鸟泽哪怕没有教练指挥,这群常胜之师也立即变换队形,不再试图折中,而是以牛岛的压力逼迫进攻线。 促成这一切的不是白鸟泽的二传,是牛岛若利本人。 他作为队伍的绝对重炮,单人走位便会影响全局,在土屋左利手发球的第二局,他便以脱离的走位引导、绝对稳定了当时攻势走形的队伍,让整支队伍向压迫青叶城西的进攻方转变。 再加上第二个转变的天童觉,土屋在网前奔走的时候,再次感受到天童觉作副攻时给人的压力:蜘蛛织网一样。 第一眼感觉他上头了,不顾队伍胜负不顾指挥,一门心思盯着土屋跑,哪怕土屋去了后排,那双奇怪的竖瞳也会死死攥着土屋。 巨大的压力不知不觉驱散了土屋周围的跑位。 看起来放弃了全面防守,死防一人丢了很多分,其实从天花板看,青叶城西的跑位已经变形了。 面对变形的跑位,队长及川彻的选择是在变形关头指挥逼位,极限地维持原队形。 天童觉单防丢的分在第二十四球回归白鸟泽半场。 白鸟泽10v青叶城西13,看起来是青叶城西领先,事实是牛岛若利马上回前排,体力量至少存一半以上;青叶城西大部全员气喘,看起来消耗很大。土屋目前离四球还有两球。 士气对队伍的影响至关重要,虽然只是十分,此刻却类似赛点的程度,况且全场局势十分不利。 一般人大概觉得咬牙撑到二十分,在关键时刻用出底牌一举转胜负,事实是到了那个时候,局面大比分崩盘,再底牌也只是拖延输的速度。 及川彻到现在慎重地使用土屋,其实在其他队友一般般的排球素质下,已经是拖延比赛节奏,让天平一点点往白鸟泽转了。 以上是土屋当初安排田径接力时悟出来的真理。 他瞥了眼侧后方,眼见入畑教练和沟口教练侧脸讨论,入畑教练比了个1——这是一球后暂停的信号。 场中暂停虽然时间很少,但是比开球前的那几秒漫长的多,说战略解释关窍也更方便。 因此将和及川彻提意见的土屋抹了把下颚,保存体力。 裁判再度吹哨。 及川彻在前排,天童觉在网对岸的前排,两个人一左一右地奔跑,及川彻跑向左中翼网前;天童觉看也不看,眼睛死死勾着土屋在动。 排球过网,吸取上一球的经验,这回土屋早离开让位,防止后排再失误一回丢球。 及川彻和土屋临场几乎没有眼神交流,大概是土屋【四球】的话,让及川彻选择慎重地使用他。防止被对手勘破,哪怕两人在同排,及川彻都有点闭眼当杆子的意思——跟大彻大悟一样——土屋语。 及川彻直接从他身边儿擦开,嘴里指挥着还要用手指指挥前排跑位:“左右翼填人!别踩边角让球路!把球路往进攻线逼!” 右翼填人的意思是土屋上去。 土屋两步踏前上网,天童觉盯着他也立马动了,敏捷地比蜘蛛还快,几乎就在网前知网,两人水平距离几乎就在一根经线。 ……啧。 在心里啧了声没表示出来,土屋尊重作为对手——和赤苇佑关系还不错的天童觉——大步转副试图甩开天童觉——哪怕半个身位也有扣球路线。 “传!不用百分百求稳!球来了就传! 他听见耳后及川彻在喊。 这是要二传的意思,正往边线跑的土屋一瞬间划开了比赛场地和队友可能的动作路径,国见此时可能就在他身后,左边看不见人,但是作为强力进攻手段岩泉一应该是逼网上压力的。 他为了甩开天童觉离网太近,这时候对后排进攻不利——况且会无形否决对手一个需要考虑的选项。 土屋直接后撤步,还要和天童觉对视线,还有从余光瞥白鸟泽跑位: 牛岛去后排,自由人往进攻线跑,两个角都被锁住了,另一个底角有十二号副攻手在,还有五色工往前排移动。 这是一个主将压阵压迫网前的土屋球路,前排防守二进的身位。 很棘手的阵型,牛岛若利和自由人同时在后排几乎就死锁了底线。不仅是防土屋,还可以防左翼的岩泉一。 这球给土屋必然会浪费剩下的两球,但是其他攻击手又没法破局,注定是焦灼、也是二传压力最大的一球。 压力确实是大,白鸟泽防的太死,二传的选项又太艰难,局面一瞬间变得复杂,哪怕是刻意减少回头次数的土屋在这个时刻,也不得不向后瞥了一眼,查看局势。 就是这一眼,他看见及川彻在非精准落点的位置直接压膝盖。 ——出乎土屋的意料。 因为及川彻的二传以精准出名,音符在乐谱上每个位置一样正确和合理是及川彻的两大标签,除非被逼到绝境,及川彻根本不会提前起跳。但是及川彻确实起跳了,向着半空的球路抬肩。 看见他姿势的一瞬间,土屋就大概有了猜测:这球要传给他。 因为这样不合理没规律的一球,除了岩泉一,青叶城西的任何其他一人都接不下来,而岩泉一对角和球路被封死,斜线是牛岛若利。 除非岩泉一打内角球。 但是这个焦灼的局面,万一失误,作为主力之一的岩泉一第三局必然受影响。 自己就不一样了,虽然有天童觉严防死守,但是站位角度上是松散的,还可以拼一拼斜线,就是—— 这也太信任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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