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倒是暴躁的用喉咙重重的叹了口气,但非常老练的点上了烟,啪啪啪按开了仪器,大哥风范拉满了: “看样子我们在这里待着也不是办法,就这小破船,等一下风暴来了我们都得和太阳肩并肩。” “我先把船开出去,在深海碰到台风还能借着海水周旋一下,这里都是暗礁,一起浪肯定触礁,咱可他妈的没有什么杰克儿,一船的肉丝儿都得完——小吴,去给老船长把锚起了。” 关皓噗嗤笑了一声和黑瞎子说:“胖爷这是演上《泰坦尼克号》了。”黑瞎子推了推墨镜,笑出白牙来,吴峫当场翻了个白眼:“是Jack和Rose!胖子你行不行,真会开?不要到时候大家一起喂鱼啊。” 胖子嚣张一笑,说他就连飞机捣鼓几下也能开,以前还当过渔队的生产组长,吴峫心里还是悬着,结果看到关皓朝他爽朗一笑,说他和他师傅也会开,放一万个心吧。 黑瞎子朝吴峫痞里痞气的勾起一个笑,用中指推了推墨镜,来了一句经典台词:“All life is a game of luck(生活本来就全靠运气),小三爷,还不到You jump,I jump(大家一起喂鱼)的时候。 ” 这一套组合拳打的吴峫一愣一愣的,瞅了一眼三个说干就干的新·船老大,他原地掉了个头就去起船锚。 船就这样开动了。 吴峫忙里忙外的跑,看到张启灵在给阿宁搓手,促进她的血液循环抢救她。吴峫看了一眼,估摸着阿宁是没啥事儿了,自己又返回船舱拿干粮想着给几个人补补,结果刚进驾驶室掏出饼干来就让关皓嘲笑了。 关皓去了趟货舱,把自己下水之前没法带的盒饭都垒起抱了回来,吴峫瞳孔地震的看着他盒饭码了一地,从回锅肉到鱼香肉丝,还他妈的能加热,香飘十里,直接给胖子馋的把渔船尾舵扔给黑瞎子,扑过来吃饭。 关皓两三口扒完自己的饭把黑瞎子换了下来。 ...... 吃完饭就容易困,王胖子一看他俩都会开,直接就地、直接在驾驶室里睡着了,呼噜打得震天响,吴峫心神俱疲到睁不开眼睛就回了宿舍休息,驾驶室里关皓和黑瞎子轮流掌舵,中途张启灵也默默的接了手,三个人轮流换班,直到第二天上午。 吴峫睡的昏天暗地,好容易爬起来一看外面,天上乌云蔽日,海水幽黑阴冷,人在这种景象下面,就会觉得自己特别渺小。 进了驾驶室,胖子也抓抓脑袋醒了,关皓和黑瞎子刚“下班”,吴峫进去的时候他俩正互相靠着睡着了,掌舵的是张启灵。 胖子看了看时间,干脆又把吴峫拉出去,跑去鱼仓搞了条石斑,指挥着吴峫切配,愣是在午饭时间复刻了当时他们来的时候吃的那顿鱼头火锅。 这时候船也已经出了浅海容易触礁石的海域,勉强算离开了危险的地段儿,关皓和黑瞎子连猜带蒙的把船上的导航装置和自动驾驶打开了,拉着张启灵直奔鱼头火锅。 “胖爷,水平太高了。”关皓边吃边比了个大拇指,吴峫也是全程目睹了胖子有条不紊麻利的制作,笑道:“太行了,简直是一比一复刻,这舌头这调味,简直就是中华胖当家。” 王胖子高兴的一拍手,豪迈一笑:“老子上山下乡的时候,没娘没老婆,什么都得自己来,那时候在老山区里打猎捞鱼掏蜂窝,什么事儿没干过,区区做个鱼汤!小意思!” 吴峫竖起大拇指直吹彩虹屁:“胖哥,胖爷,我很少真心佩服人,你他娘的太厉害了,我得向你学习!” 没成想胖子不吃这种类型的吹牛打屁,骂说:“他娘的马屁少拍,要吃就吃,不吃滚一边儿去,口水别喷进去!” 关皓一愣,哈哈哈笑个不停,吴峫和胖子心说你他娘的笑什么,就见黑瞎子挑眉一笑,拖腔拿调的“复刻”:“西沙就是好啊,随便烧个鱼我们那里一辈子都吃不到。” 张启灵筷子一顿,果不其然,关皓贱兮兮的对戏,一把拉开吴峫,大骂:“拍马屁归拍马屁,你他娘的别把口水喷进去!” 王胖子面目扭曲的憋,吴峫绷住嘴忍,关皓眼神左左右右的看,黑瞎子幽幽补刀,杀伤力极强。 他说: “这秃子是谁啊——?” …… 欢乐笑倒四个。 张启灵:...无不无聊?
第18章 “齐” (注意:后文大量私设,私设,私设,与原著差别巨大,接受不了离开就好,不要留评,感谢。不要带入现实,感谢。) ———— 几个小时后,几人抵达了永兴岛。 岛上正在做防灾准备,趁着混乱大家都混了进去,胖子还好心把阿宁送到了岛上的军医卫生院。 关皓则是找了个招待所让大家休息。 在等待航班恢复的七天里,五人讨论复盘这个奇奇怪怪的海底墓,除了胖子悲伤的发现他最后摸出来的夜明珠实际上是鱼眼珠,卖不上能让他满意的价钱以外,还是得出了不少共识。 其一,墓穴是汪藏海的,但石盘上的干尸不能肯定是他。 那干尸明显被人动过手脚,吴峫认为汪藏海虽然古怪,但也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 其二,云顶天宫就在长白山上,里面葬的是谁只能推断,他们认为应该是个蒙古人,且身份地位极其特殊。 其三,蛇眉铜鱼和六角铜铃(青铜铃)在鲁王宫和海底墓都出现了,说明两件事:第一,青铜铃和蛇眉铜鱼可能存在某种联系;第二,鲁殇王盗墓、汪藏海搞工程,这俩人职业的共同点就是都要挖土掘地,他们二人或许都在某一个地方挖到了什么,或者发现了什么,也不是不可能。 其四,张启灵画了一张他们在墓穴里行动路线的草图,并以此勾画出了古墓的大概结构,黑瞎子和张启灵通过过去大量的“实战经验”共同得出结论:海底墓中还有一个珍禽异兽陪葬坑,“七手八脚”女尸和禁婆、旱魃等物,大概率是汪藏海的小宠物。 张启灵对着懵逼的关吴胖三人点了点头,说:“他不是第一个这样做的人,商周、始皇陵都有。” 黑瞎子则是冷笑了一声,嘲讽道:“姓汪的,怎么抽象变态怎么来。” 吴峫一听这句话就想查查汪藏海,关皓却看了眼黑瞎子,微微皱了皱眉。 他直觉这话不太对劲。 ...... 台风天,出不了门、电话线也断了,那时候也没有很发达的网络,吴峫无聊的忍无可忍开始和胖子锄大D,张启灵不感兴趣,整天靠着床看天花板,关皓观战吴峫和胖子,看的又气又急,痛骂吴峫脑子笨笨、手气臭臭,气的吴峫吹胡子瞪眼的大喊一句:“你行你上!” 关皓嘲讽一笑,夺了牌就开打,什么“四梅”、“葫芦”、“同花顺”不要钱的往出打,回回他最先打完手上的牌。 吴峫目瞪口呆,王胖子深觉他出老千,气的撸起袖子差点给丫衣服扒了,吴峫小嘴一撇当场就要联手胖子二打一,关皓大喊一声:“都给我住手——!” 随即关皓躲在黑瞎子身后,冒出脑袋来嚣张挑衅:“我也是有人罩的,都给我坐下!” ...... 胖子心大没去管后背上的白毛,结果三四天之后竟然真的好了。 吴峫表情怪怪上下扫视胖子的后背,在关皓露出神秘微笑想说什么的时候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却忘了师徒组一向是一唱一和。 黑瞎子神秘微笑,感叹道:“不愧是品牌燕窝,就是不一样。” 关皓被吴峫捂着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第五天的时候好赖是有了网,吴峫想起来查一查张启灵的事儿,就在网上乱搜,“张启灵”这个名字没能搜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吴峫鬼使神差打的“吴三醒”却搜出了一张寻人启事,打开一看恰是二十年前西沙考古队在码头拍过的一张合影,甚至还列出了所有队员的名字。 最关键的是,寻人启事上还写了一句话: ——【鱼在我这里。】 吴峫试图联系发布这这则寻人启事的人,但发现那上面并没有任何联系方式。 ——鱼是什么? 蛇眉铜鱼?石碑上的装饰鱼? ——这个“我”他丫的是谁,在哪里? 吴三醒?之前收购金缕玉衣的姓霍的女人?西沙考古队的人? 这些通通又没有了答案。 关皓和黑瞎子倒是对这些没有抱有一定要知道的态度,两天后风暴过去,和众人告了别就杀回了京城。 ...... 京城·黑瞎子的宅院 关皓站在小院儿里,恍若隔世的“扫描”了一遍。 鱼鳞覆瓦、柏木檩条。 院墙与地面五年前就用大青砖修复过了,砖缝清晰平直,错落有致,这是赏心悦目的严整之美。 院里那棵高大的西府海棠树,尽管此时已过了花期,但一看那伸展有致的枝丫,便能知来年的茂盛气象,芬芳馥郁恍若已在鼻尖、姹紫嫣红似乎已在眼前。 “——少爷,能不能别酸了?” 黑瞎子手里还举着菜刀,站在厨房门口抽了抽嘴角,调侃道:“有能耐现场作两句诗,没能耐的去把排骨剁了!” 关皓朝着黑瞎子呲牙一乐,欢快地接了菜刀进了厨房,咣咣咣地剁上了,心情好到唱《晴天》。 黑瞎子抱臂靠着门框,看着关皓剁个排骨左一句“刮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右一句“但偏偏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 “...哈。” 黑瞎子笑着摇了摇头,回头看了眼安静矗立着的海棠树。 风吹过,叶簌簌,他眼神悠长,恍惚一瞬。 岁月变迁,这宅院一度只剩他与这树作伴。 ——星海横流,岁月成碑,我亦飘零久。 “师傅师傅,你要换新床垫吗?” “卫星手表要不要拿去改改,改成防水的啊?” “师傅——!” 有人不满地提高了音量,黑瞎子好整以暇地抱臂看过去,只听他问: “我能不能在你的打火机上面刻画儿?我想画蜂蜜罐小熊!” “嘶——啧。” 黑瞎子眼皮跳了跳,震惊到说话音调都高了些:“你是少女吗?你让老子以后怎么好意思拿出来点烟?” 一听这话,关皓排骨也不剁了,更是毫无羞耻、难以置信的朝他看过去,铿锵有力的问道:“不可爱吗?” 黑瞎子呵笑了一声,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可爱,可爱。但我有的时候会觉得我的墨镜有点碍事,它挡着我朝你翻的白眼了。” “切...”关皓撇撇嘴,轻哼一声转头,“梆”的一刀砍开最后一块儿排骨,略带怨气的拖长语调鬼吼鬼叫。 “威武霸气毫不可爱的黑爷——!少女把排骨剁好啦!” 黑瞎子似乎一愣,但更快的大笑出声,笑的气息不稳,肩膀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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