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道理，亚当应该直接杀掉裁决天使，但这是至高神上帝在万千多元宇宙中唯一的‘Trial Angel’，杀死他或许会给他的主人Above-All-Others带来一些麻烦。
所以亚当愿意多耗费一些时间，看能否说服Trial Angel关掉那些魔法。
由于裁决天使的魔法和他的魔法并非出自一个根源，所以亚当无法做到直接更改裁决天使的魔法，这也就是亚当没有直接追着加哈莱亚去，而是停留在这里的原因。
亚当向前走，金色的女神像抵在他心口，亚当低头看了看抵着自己胸口的女神像，他手中的长杖尖端亮起光芒。
“让开，Trial Angel。”亚当语气平静毫无波动地说。
“我恐怕不能这么做。”艾尔脸上带着笑容，眼中却满是严肃毫无笑意。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恐惧，即使是面对比自己强大百倍的敌人，依然坚定清朗。
清晰地传入了周围躲藏着的人的耳朵里，他们看着城市的守护者。
艾尔·阿斯璀雷亚穿着卡其色的大衣，他挺直着腰身，雪花被吹起落在艾尔的头顶、肩膀上，染起一片白色，又褪去化为一片深色。
哥谭的裁决天使，他看起来与其他人无异，甚至比大多数人来说，他看起来有些单薄，瘦高，却依然手持着金杖伫立在前方。
他们的心里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觉，他们可没有忘记这位俊美的‘裁决天使’刚才是和家人一起出来的度过圣诞节的，他却要在灾难降临时站出来保护他人。
仅仅是因为他能举起艾斯特蕾雅之杖？
“我不会允许你踏出这个广场，对我的城市做出更大的创伤。”
艾尔是故意这样说的，他的目的是为了让周围的居民了解，裁决天使是为了保护哥谭、保护他们与这位强大的敌人对战，而不是保护自己的家人。
艾尔知道亚当不会滥杀无辜，亚当落下时撕碎的空间碎片其实也会在落地之前消失，空间是没法对空间造成伤害的，但哥谭的市民并不知道，他们只会相信他们眼睛看见的东西。
所以他们只知道是哥谭的都市传说，裁决天使拯救了他们，拯救他们幸免于难。
这正是艾尔想要的。
在自己死后，索恩无论是否成为裁决天使，只要他是上一任裁决天使唯一的子嗣并且有极大可能继承身份成为下一任裁决天使的身份被人知晓，先不管灰色地带的人会如何对待索恩。
至少索恩的身份在明面上是备受关注的。
索恩能在明面上获得很多帮助。在他成为裁决天使之后更是受人崇敬的，这是艾尔最后能为索恩做的事。
艾尔料定亚当不会在乎这些，正如艾尔所料，魔士亚当理解了艾尔话里的深意和谎言，但亚当不在乎这些，他不在乎在他眼中宛如蝼蚁的人类面前解释那些空间碎片不会对这个城市造成一点影响。
第9章
密闭的阴暗房间，太久没有打扫，又处于陵园附近，房间内有一股腐败的恶臭味和霉味，老鼠和各种虫子在有活人的房间内毫不怕生，自由的行动者。
房间里没有任何家具，仅有一些卡莎过去残留的食物包装袋，这是老鼠们光顾的原因，以及一些和一些需要的道具，
卡莎在半个月前有了这个计划，并使用了这些年她投稿报社赚取的工资租下了这间位于哥谭郊区的独立房子。
由于她和索恩很少外出，所以他们母子两的开销很少，索恩也从没去过学校，他的学习一直是由饱读诗书的前加哈莱亚圣女与裁决天使轮流教学的。
实际上，由于裁决天使工作的特殊性，他们一家完全不缺钱。有时，□□的资金过多并最近有小动作，可能会被裁决天使判为可能会以此做出军火交易，对哥谭造成极大的影响。
裁决天使为了削弱他们的能力便会洗掉他们的钱，而这些钱不可能放进任何一个银行，放进银行，这和把钱还给他们有什么区别？区别在于放在银行还会造成人员伤亡。
所以裁决天使会把这部分钱收为己用，毕竟即使是天使也是需要吃饭得嘛。
俗称，黑吃黑。
当然，裁决天使们并不认为这是‘黑吃黑’，他们称之为‘清洗’。
至今为止，阿斯璀雷亚的魔法宝库里恐怕已经存了好几十个亿。
裁决天使非常的有原则，他们谨记着自己的身份，不大肆消费，也不用那些钱购买杀伤力巨大的超级军火，能够一次性炸毁一栋楼然而第二天上报的那种。
裁决天使的行事和以往一样低调，使用冷兵器或者一些常见的□□以及魔法来进行处决和清扫。
那些黑吃黑得钱，他们只取出很小一部分，能够养活自己和家人的一小部分。
可以说是身上丝毫没有沾染上钱臭味。
卡莎早在嫁给艾尔那刻便清楚自己可能没有什么外出工作的机会，所以她会去报社投稿一些文稿获得一些工资，用来每年给艾尔和索恩购买圣诞节礼物。
现在卡莎依然有几万美金的储备。
由于这间房屋曾是连环杀人案凶手藏尸的屋子，所以即使早已抓住了凶手好几年，这栋屋子也依然没人敢入住，再加上这栋房子属于居民区，所以一直没人收购它，导致它的出租价格相当低廉。
这正是卡莎想要的。
方位向阴，在公墓附近，人员稀少，曾有大量怨魂被囚禁于此地，邪气和怨恨长期停留在此地，是最适合招灵和拥有远古力量的恶神的地方。
祭坛正中心，复录版的银之匙闪烁着微弱神秘的光辉，代表着生命力的、鲜活的血液顺着祭坛复杂的纹路流下，灌满整个祭坛的纹路内。
“....Opener of the Way！ The Oldest！All-in-One！The One by Life Prolonged！Umr At-Tawil！Iak-Sathath！Yog Sothoth NAFL\'FTHAGN！！！ Your servant call upon you！”
这句话说完，原本鲜红的血液变为了发光的亮蓝色，整个祭坛也变的发光，银之匙缓缓浮起立于祭坛中心，一道像是撕开的裂缝出现在祭坛中心，那道裂缝连接着宇宙的另一端，是无数宛如幻影的光辉球体。
紧接着裂缝又立刻闭合，整个过程不到一秒，卡莎甚至没有注意到这个异动，她只是几近疯狂的盯着怀中的索恩。
微弱的亮蓝色照亮昏暗的房间，可以看见打在墙壁上的影子上是卡莎抱着索恩，有无数细小的触手出现在影子上，它们争先恐后的涌入新的载体的影子里，而这一切无论是卡莎还是索恩都无从知晓。
亮蓝色的光芒照亮卡莎惨白的脸，因为失血过多而眼前发黑，思维迟缓的卡莎轻轻地抚摸着她怀里男孩的头发，她的身体在逐渐发凉，她怀中的孩子身体滚烫。
十岁的男孩有着和他父亲一样柔软的黑发，他正在熟睡，长卷的黑色睫毛微微颤动，薄薄的眼皮盖住那双与他如出一辙的浅灰色眸子，男孩的眉头皱起，小嘴紧抿，看起来正陷入一场噩梦。
卡莎想伸出手替男孩抚平眉头，但早已力不从心，她就像是得了重病一样，动弹不得，她知道这是生命力在流逝，她努力睁开眼睛想要把索恩的模样刻在心上，哪怕她即将死去。
她的男孩看起来和他的父亲真像，他长大后一定会和父亲一样帅气，但不必承受他父亲的命运，他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继承‘裁决天使’或者做自己想做的。
卡莎闭上双眼，用最虔诚的声音在心底说道。
犹格·索托斯。
伟大的全知□□，这是我生命中最后一次信奉你。
我将我自己的生命押于意外律，将我的孩子、我的索恩，交付与你，他是你的‘意外’，他是你的信徒，他是你降生于此世的种子，他便是你的银之匙。
那么请保护他不被身体里属于‘上帝’的力量带走生命，直至你降生于世。
Yog-Sothoth..mglw\'nafh fhthagn-ngah cf\'ayak \'vulgtmm vugtlag\'n.
我们向您祈祷，也恳求您回应我们的祈祷。
卡莎强硬的用‘意外律’将索恩的所属强行归于了犹格·索托斯，现在索恩是犹格·索托斯的‘信徒’，不仅如此，索恩的身上还依附着犹格·索托斯的神识，如果犹格·索托斯不想自己降临此世的机会被破坏，他就会与上帝争夺索恩的性命。
犹格·索托斯会与上帝的诅咒争斗，保证索恩活过三十五岁，假如犹格·索托斯在索恩三十五岁之前就找到机会降临于世，那么上帝的力量就会与犹格·索托斯的力量再次发生争执，上帝将会成为保护索恩的那一方。
只要索恩活过35岁，上帝的诅咒就会像个机器一样，不停地重复着抹杀索恩的步骤，而犹格·索托斯为了能让自己降世的种子活到自己降临的时候。
它会不停地与‘上帝’做斗争，这就像是机器。
索恩因此可以借由双方争斗的空隙活下来。
抱歉索恩，妈妈和爸爸很想陪着你长大，或许你不理解妈妈现在的选择，妈妈只是想让你活下去。
这是作为一个母亲应该思考的，很抱歉这样的选择会让你痛苦万分，我并不祈求你能理解我，我只是想让你活下去，仅此而已。
真抱歉，艾尔，我的挚爱。我又任性了，你总是在包庇我，我却一次次让你失望，现在也是，即使你怒骂我，对我失望至极，也不能改变我的主意。
啊..我忘了，你现在已经...因为我的任性..
我是召唤恶神的魔鬼，只能在地狱里忍受属于我的多重刑法，你是上帝的裁决天使，天堂是你的归宿，你应该张开双翼回归主父怀抱。
再一次抱歉，因为我的任性。
弥留之际，卡莎似乎听到了她熟悉的，来自艾尔妥协时无奈的声音。
‘我会随着你去往地狱，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卡莎动用最后的力量牵动唇角扬起一抹笑容。
他们谁也没想到的是，裁决天使的灵魂没有踏足任何一界的可能性，裁决天使只会被上帝回收连同神识都不会留下一丝。
....
....
卡莎站在灼烧灵魂每一寸的烈焰之中，金色的砂砾被邪恶沾染，打在卡莎身上，干燥而疼痛，连同那头漂亮灿烂的发丝也被熏得焦黑昏黄的太阳。
潜伏在四周的恶魔和荒凉孤寂的环境，无一例外在告诉卡莎这里是地狱。
拥有着至高力量的纯洁的先知圣女，卡莎的灵魂在恶魔眼中是一顿多年未遇的美餐，卡莎的灵魂踏入地狱的那刻。
无数等待已久的恶魔们尖啸着扑向这站在地狱大门直直望着大门那侧的女人。
卡莎等待着，等待着属于艾尔的灵魂踏足地狱的那刻，直到灵魂被恶魔们爬满的前一刻，卡莎才突然明白过来，上帝又怎么会放艾尔随她一同下地狱。
卡莎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响彻整个地狱大门。
就连早已休假，本体并未在地狱远在人界洛杉矶的路西法都听到了这声绝望歇斯底里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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