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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君，好像不是在闹事。”迪卢木多的视力比史蒂夫看的还远，他遥望着那家餐厅，语气有点奇怪，“是他们在给餐厅老板钱。” 史蒂夫也发现了。他看不到具体的交谈，但是他能看见那一群人又浩浩荡荡的出来了，态度仍然肆无忌惮，毫不客气——给店老板交钱的动作却很麻利。 结合他刚才听见的对话，这群‘双面人的手下’还……还挺有秩序？ “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吗？双面人是谁？”路都走到一半了，史蒂夫干脆走过去，虚心的向那几个围观的店铺老板询问。 他白天只从网上查到这是哥谭市里的前检察官，哈维丹特，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代号是‘双面人’，和蝙蝠侠似敌似友，具体事情却不清楚。 “你们是外来的游客？”两个店老板了然的对视一眼，看着史蒂夫三人的打扮都很不同寻常，也不敢放松开玩笑了，直接回答了他，“双面人是这里的黑帮老大，这一片都是他的手下负责的地盘。没人敢在旅游区闹事，你们放心，遇见事情他们反而还会维持秩序。” “双面人今天接受采访说，要在警察之前抓住超级罪犯‘小丑’，他不允许这样的暴徒出现在哥谭。所以他们发了悬赏，谁有线索都会获得奖金。”另一个人解释，“今天双面人的手下都疯了似的，听说在到处转悠。前面那家餐厅是老汤姆的，看来他确实找到了什么线索。” “双面人……和小丑有恩怨吗？”史蒂夫动了一下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怎么听起来双面人一个黑帮老大做事一身正气？比普通人还像是良民？还讨厌小丑破坏哥谭？ “这倒没有，他是和蝙蝠侠有恩怨。”第一个店老板了然又同情的说。 蝙蝠侠，是游走在黑夜中的哥谭守护神，拒绝一切犯罪事件，每次抓到犯人后都会送到警察局，配合着代号‘路标’的警察局长戈登一起管理哥谭。双面人，进行着黑帮该有的种种犯罪行为，但是会在他的地盘上约束手下，用他自己的方式打理哥谭。‘小人国’系列旅游项目能正常的运行到今天，全靠双面人的手下维持。 这样的两个人碰到一起，三番五次总要发生冲突。不过蝙蝠侠没有把双面人的手下一网打尽过，双面人也没有凭借他的势力和军//火对蝙蝠侠进行围剿下狠手过。只在一些别的事情上别苗头。 比如这次，小丑越狱，丢面子的是警察局，和路标局长交好的蝙蝠侠肯定要着急的出来抓小丑。双面人就果断公开发表了声明，要在那之前干掉小丑。如果他成功了，那就是明明白白的给蝙蝠侠和路标局长一耳光。 “我其实一直很好奇，蝙蝠侠是怎么忍下双面人的势力光明正大存在的。双面人的地盘总是受损，到现在也没和蝙蝠侠真正狠狠干一架，都太奇怪了。”店老板看了看变黑的天色，下意识压低了声音说。 “只要解决了小丑，不管是谁都行。”另一个人嘟囔着说出自己的想法。 蝙蝠侠不杀人，他们很欢迎。双面人这样的黑帮会遵守自己制定的规则，他们也不怕，同样欢迎。但是小丑那样只想制造混乱和破坏的超级罪犯，只会让大家人人自危，听见都胆寒。 “……”史蒂夫听得若有所思。 “我知道了，谢谢你们。”他道谢后领着迪卢木多和长谷部打算继续离开了。 不管蝙蝠侠和双面人还有多少八卦，他现在都得赶快去送拜帖了，在这里耽搁了一段时间，等会儿能看布鲁斯的时间要缩短一截了，不然回家该晚了—— “主君！”迪卢木多突然出声预警，手中握住了背后出现的双/枪。 三个人才转身刚回到漆黑的小巷里，史蒂夫的思绪就因为预警突然中断，他警惕的看向了前面。在一片黑暗中，有一道几乎融于夜色中的黑色身影静静站在那里，不知道是刚到还是听了多久。 “……蝙蝠侠。”长谷部戒备的握着腰间的打刀，喃喃的说出了对方的名字。 黑暗中的身影应声动了，他往前走了两步，在月光下露出了清晰模样——那是一个笼罩在黑色斗篷下的蒙面男人，在斗篷内穿着印有蝙蝠标记的黑色紧身服，把紧绷的肌肉线条和好身材勾勒的一览无余。他脸上戴着蝙蝠面罩，头顶竖起两个小尖，面罩外只露出了光洁的下巴。 史蒂夫莫名觉得这种样子有点眼熟。 “请问有什么事吗？”站在最前面被拦住了去路的迪卢木多放缓了嗓音，温声有礼而不失戒备的问。 “外来者……为什么来到哥谭？”蝙蝠侠的声音低沉嘶哑，不急不缓中带着某种气势，毫不掩饰他话里的冰冷和猜疑。他的视线从迪卢木多的双/枪和长谷部腰间的打刀上扫过，最后慢慢停留在史蒂夫的脸上。 “……当然是来旅游了！”长谷部卡壳了一下，理直气壮的报出理由。 说起来他们一行人穿着打扮怎么看都不像普通人，突然来到哥谭，还问东问西的打探情报，当然可疑，会被这里的守护神‘蝙蝠侠’半夜找上询问目的好像也很正常。 “最好是这样。”蝙蝠侠冷冷的扔下一句，目光幽沉深邃。 他定定的看了史蒂夫半晌，后退两步，身影已经慢慢消失在了黑暗中，只有警告的话还在小巷中回荡，“……我会一直看着你们，不要做多余的事。” “带上武器只是为了防身，我们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史蒂夫抓紧时间多解释了一句。 但对方已经离开了，他不知道蝙蝠侠有没有听见。 “只是过来警告我们一句？然后就走了？他这么急的吗？”长谷部摸不着头脑的收起了刀，恢复了平时的站姿。 史蒂夫没回答，事实上，他看向小巷深处的视线仍然透着疑惑。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还什么没做，蝙蝠侠就这么急冲冲的出来问他们目的吗？这位超级英雄的做法未免太不成熟了。如果每一个可疑的外来人都需要被这么盘问加警告一通，蝙蝠侠真的不会累坏吗？ “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同样一头雾水的迪卢木多最后这样下结论道。
第97章 穿越六：终于见面 “继续走吧。”史蒂夫说。他没把半路遇到蝙蝠侠的事放在心上, 毕竟这里是哥谭，涌现出了不少超级英雄和超级罪犯的城市，碰到谁都不奇怪。 史蒂夫的所有心思都放到了接下来去见布鲁斯的事情上。 熟悉的韦恩庄园很快到了。 时光辗转多年, 这座庄园却和当年似的没有发生什么变化，连花园中绿色植物的修剪方式也那么熟悉, 只有墙体上有了些斑驳的岁月痕迹。 “主公, 那我去送了。”长谷部仔细理了理身上的神父装, 深吸了一口气，用戴着白手套的双手托起拜帖，回头看了看在树荫下躲起来的史蒂夫, 他才走上前去，摁响了门铃。 “……是谁？”过了一会儿，庄园大门里终于有了动静。 史蒂夫谨慎的后退了一步，把自己藏进了不远处的黑暗里。迪卢木多默默陪着他，灵子化的在空气中隐藏了身影。两人看着管家阿尔弗雷德打开门, 把长谷部迎了进去。 和当年一比，管家先生已经露出老态了, 头发开始不再乌黑, 但是阿尔弗雷德的腰背依然挺得笔直，神采奕奕。就算他看到长谷部时表情惊讶，他的礼仪依旧无可挑剔。还是当年那个完美的管家。 “……”史蒂夫打起了精神, 远远地眺望着屋子内。他试图看到布鲁斯, 可是客厅的窗帘是拉上的。韦恩庄园不要钱似的各处都亮着灯, 灯火通明虽然漂亮，却看不出布鲁斯会在哪里…… “主君，这里的监控完全没有死角，密集到不正常了。”迪卢木多的声音也隐隐在空中响起, 嗓音疑惑。 “因为这里是哥谭吧，布鲁斯已经是第一富豪了。”史蒂夫想了想，意识到这些全都是防护措施，为了防止袭击吗？所以就算是在家里，也要预防被人找上门看出在哪里。 “可以回去了，主人。”长谷部出来的很快，他向史蒂夫解释，“拜帖已经送上了，但是我没见到韦恩先生，管家先生说他白天比较忙，所以习惯早睡，已经睡下了。” “早睡？”迪卢木多抬头看了一眼夜色，有些不知所措，“虽然有些人习惯早睡，可是现在也太早了？？” “……”史蒂夫合理的保持了沉默。 长谷部和迪卢木多没注意到，他却在看新闻和报纸的时候留意了两句——布鲁斯韦恩今天参加了一场游艇派对。换句话说，布鲁斯是这样‘忙’了一天才累到早睡了。 总觉得好像看到了另一个花花公子的托尼斯塔克似的。 他轻声叹息了一句，转过了身：“我们回去吧。” 接下来就看明天的了……明天上午就能见到布鲁斯了。 韦恩庄园的门口再次恢复了一片黑暗寂静。 半晌后，老管家阿尔弗雷德才打开了大门，眼神了然的扫了扫周围，像是在看什么人。一片黑暗的树荫中，蝙蝠侠最终缓缓地走了出来，视线落在了史蒂夫最后站的地方，沉默不语。 “布鲁斯老爷，您回来晚了——刚才有一份来自罗杰斯先生的拜帖。”老管家语调温和，不急不缓中却透着揶揄，“今天这么早就开始巡夜了吗？” “杰森在做什么？”布鲁斯答非所问，他还保持着蝙蝠侠的嘶哑低沉嗓音，像是没听见刚才的问题。 老管家优雅的欠了欠身：“在为您突然改变的出行计划而苦恼。如果您现在回去，或许还能看到一辆完好的蝙蝠车。” 就算是布鲁斯，脸色也忍不住微微一变：“……” 杰森是他收养的孩子，一直想要成为蝙蝠侠的助手‘罗宾’，每晚都想跟着他一起出去巡夜。初见的时候杰森就胆大到把他的蝙蝠车轮胎卸下来，想偷走换钱。现在杰森如果想拿他的蝙蝠车撒气，布鲁斯一点办法都没有。 黑色的蝙蝠身影一甩披风，就像旋风一样转身匆匆的再次消失在黑暗里了。 “看来老爷很期待明天啊。”阿尔弗雷德微微一笑，不疾不徐的合上了大门。 事实上，从那熟悉的一行人出现在哥谭里、韦恩企业负责的地盘时，阿尔弗雷德和布鲁斯就已经知道了。这才有了蝙蝠侠今晚按捺不住的提早出现。 阿尔弗雷德很理解布鲁斯老爷的心情。 或者一切都和当年不一样了，但当年那段相处时间的快乐是真实的，情感是真挚的。在那个特殊时间遇到的金发男人，就代表了那个人是特殊的。哪怕过了这么长时间也一样——尽管老爷不承认。 这些年，布鲁斯老爷已经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有了迪克少爷和杰森少爷后才好了些。阿尔弗雷德只希望明天的会见能让他获得更多的慰藉，而不是一味把自己缩进“蝙蝠侠”的壳子里，对所有人都刻意保持冰冷和怀疑的距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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