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提欧和银枝的序号太靠前了,几乎很快就会轮到他们。 【7号玩家请上场】 7号是波提欧,他站在舞台上举起了他手里的吉他:“嘿,难道身为「演员」,不应该再做些别的吗?一上来就战斗可不是「欢愉」的行径,这太没乐子了。” “我是银河歌手波提欧,向你们致敬,一切商务活动请联系我的经纪人维利特。” 阿哈身上的无数个面具开始旋转,发出了“阿哈”,“阿哈”的笑声。 托波提欧的福,我感觉自己那一瞬间受到了阿哈的瞥视。就好像有几百双眼睛透过那些面具来看我,强烈的视线几乎要将我洞穿,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但我仿佛听见阿哈的低语。 “阿哈,阿哈,是个有意思的小子,阿哈预感你会干出点什么大动静来。” 可是维利特能做什么?我不知道。 反而是银枝,在听见波提欧说的话时,缓缓站起身:“维利特,我要去和波提欧共同「出演」。” “你应该上场,波提欧需要并肩作战的同伴,他在独自面对星神。”我并不是矫情的人,但银枝太在意我的想法了,他见不得一个叫维利特的家伙,因为自己敏感的内心而受委屈,“我也是你的经纪人,所以你的商务活动也得联系我。” “去好好发挥你们身为艺人的职业素养吧!”我笑着告诉他,我是他们的经纪人维利特,不是第三位艺人,经纪人就应该退居幕后。 波提欧兴奋地向我们挥手,他即兴弹奏了一首属于「阿尔冈-阿帕歇」的曲子,我原本听不懂这首歌的,但是波提欧逐字逐句地向我解释过。 他说歌词里是遍野的草场,甘洌的水流和漫天星光,勇士将会在这一天,跟他的同伴们开启新的征途。 “太有乐子了!这才是阿哈期待的演出,来吧!让阿哈好好看看!!如果阿基维利在的话,阿哈一定要和他分享这个。” 银枝虽然此刻扮演的身份是「列车长」,但他仍然以纯美骑士的礼仪对着观众台鞠躬:“12号银枝,自愿加入7号波提欧的团队,同样我的经纪人也是维利特。” 好了现在我是维利特·全寰宇最有排面的经纪人,在场所有的视线都汇交在我脸上。 我尬笑着对他们挥手。 但开场的剧目很快就吸引走了他们的目光,阿哈入戏很快,祂甚至已经为自己安排好了十分有意思的台词:“这里是阿哈的城池,没有魔龙、没有公主、没有战争也没有子民,勇者们你们为何而来?” “我叫波提欧,想要你身体上的面具。”波提欧左顾右盼,发现阿哈身上的面具会不停地更改位置,于是对着观众席喊道,“维利特,你想要的面具是哪个?” 不,我没办法在这个时候解释我喜欢哪个面具,于是我说出了更丢脸的话:“你正对着的那个就好。” “好勒,那我会盯紧它的。” 如此堂而皇之地当着阿哈的面密谋,但得到的却只有阿哈的笑声:“是的,这倒是个绝佳的理由,哈哈哈,我真欣赏你。” “那么你呢?你又是为何而来。”阿哈轻盈地腾空,然后无限迫近银枝,我感觉祂的面具几乎要贴在银枝脸上,“迷人的先生,你是为了欢愉而来吗?” “我不是为了欢愉而来的先生。”银枝平静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他并没有因为阿哈的威胁似的动作而害怕,银枝看向我,好像有点遗憾,“维利特,你只想要一个面具吗?” 不,每当我被人这样问的时候,都会感到有些底气不足,更何况问问题的人是银枝? 我感到难以置信的高兴。 谁会在乎他到底能不能拿阿哈的面具?我只知道当他用那双绿眼睛看着我的时候,他让我去给他拿阿哈的面具,我也会愿意尝试。 美色误我! “我要两个!”一定是这样。 多么绝佳的演出,全场都在为我们欢呼,好像大部分都观众都忘记了我们原本的剧本是挑战阿哈,他们只是正在吃瓜,来自维利特、波提欧、和银枝的瓜。 我亲爱的砂金老板,甚至拥有特别棒的吃瓜位置。 不过还好,他是个情商很高的人,只是自己露出了饶偶有兴趣的笑容,并没有多问什么。 但我看见他和拉帝奥教授小声地说了几句话后,露出了点失望的表情,教授的石膏头为此转向了我这边。 我发誓我并没对砂金老板做什么,请不要砸我粉笔头。 “噢阿哈,没面子的阿哈,谁知这些面具竟然能吸引来如此大的麻烦。”阿哈用咏叹调的语气将自己包装成了受害者,但事实上祂当然无所顾忌,“不过阿哈心情不错,愿意为你们提供一些便利。” 波提欧和银枝都变成了他们原本的装束,拿到熟悉的武器令他们感觉还不错。 看来阿哈还没准备在这方面欺负人,要不然真得让银枝用毛茸茸的手套去锤祂? 阿哈饶有兴致地给自己搭了一个高台:“孤独的王并没做错什么,但是祂的面具被勇者觊觎,所以祂在一个雨夜独自迎战。” 噢,到底是谁写的剧本——挑战阿哈? 我宣布他们的行为是完全正义的,为了配合这个「专横」的王! 阿哈灵活地在波提欧和银枝的攻击里躲闪,祂的面具轻松转动,就可以完美地挡住波提欧和银枝的攻击。 难以置信,这甚至是亿分之一的星神。 “王被两位勇士围堵,祂因此受到伤害。”阿哈站在自己制作出来的高塔上,一束强光打在顶端,闪电盘旋,风雨大作。 ……祂完全看不出来有受伤的迹象。 人类和星神之间存在的鸿沟,不会比蚂蚁和人类小。 我正在专心吐槽时,一束强光打在我的头顶。 阿哈甚至贴心地为我配文:“在这样激情的酣战中,那位传说中的维利特正在做什么呢?” 我该死的感到丢脸。 难道因为面具多,就可以不顾脸面吗!! “维利特先生,他似乎有点不愿意出现在光下,难道说因为他也知道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不是正义的吗!” 周围的笑声更大了,我感觉自己成了观众席上的「演员」,或许是因为视觉效果而独自坐在很远的地方。 算了,豁出去了,看在银枝和波提欧刚刚都那么卖力的份上,维利特也得做些什么。 我从位置上站起来,这令银枝和波提欧都在看我。 “铛——!铛——!”接连两束灯光打在他们身上。 阿哈简直是无差别地攻击所有人脸面:“噢噢,激动人心的时刻来了——我们的两位勇者,都在期待维利特先生的回应吗?” 不,他们只是怕你攻击我,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但是阿哈!如果只是干这个的话,我维利特也能和你演两句! 本着不能被阿哈看扁了的心态,我立刻进入状态:“哈哈哈哈,你可真有意思。” “你为什么独居于高塔,没有魔龙守卫你的国家,没有勇士为你拔剑出征,甚至没有子民为你缴纳赋税!噢,你真是该死的可悲,作为世上最可怜的王,独自生活在这个孤岛上,还是这一切只是你躲在面具下的幻想?” “我的勇士们征战于野,是为了我的野心和国土,而你却只能躲在风雨里羡慕!” “诶?”阿哈身上的面具停止转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实在是太有乐子了。” 阿哈好像对我的回答十分满意,所有的灯光都照在我身上,我变成了全场的焦点。 天呐,我感觉我面前能出现一个很长很长的楼梯,直接通往「纯美」的彼岸。
第48章 一场直面星神的战斗 很显然我刚才的话并没有让阿哈毫无还手的余地,祂在场上转动一圈后,才颇有仪式感地回到属于“自己”的高塔上。 祂如果再慢一些,我的脑袋都快被灯光烤冒烟了,难道这也是阿哈的计谋之一? “自大的领袖啊,你可知我的痛苦!”阿哈继续祂的表演。 汇聚在我脑袋上的灯光终于小了些,我悄悄揉着酸涩的眼睛,想看看祂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你的军队碾压了我的城池,踩在我子民的骨血前进,将我困在这最后的领土上!你才是非正义的一方!” 阿哈将自己包装成正义的一方,所有攻击祂的人就会成为反派,虽然剧本是包容的、自由发挥的、但我维利特的艺人怎么能有负面新闻? 还有我自己,在阿哈的剧本里,活得像个祸水。 不行!经纪人也不能有负面新闻。 “那为什么你的人民没追随你?那些假面愚者们都躲在酒馆里下注,赌我们谁能最终胜利!”我知道自己吹得过了头,但事已至此还是先装下去吧,“不过请放心,悲悼伶人会为你恸哭的,然后为你所做过的穷奢极欲而向整个寰宇道歉。” “不如问问在场的观众观众,谁愿意站在你那边向我们正义的一方开战?”如果你希望能扩大某件事的影响,那就拉更多的人入局,这可是我在星际和平公司学会的本领。 “铛——!”全场的灯光亮起,所有人都感到阵阵刺眼。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听见人群之中有人这样说,但那又如何,难道他只靠自己就能战胜星神的分身吗? 无论他们的头顶有没有数字,既然我这个「观众」也能参与到演出中来,其他的「观众」当然也可以。 “伟大的领袖维利特啊,我和我的友人从远道而来,听闻你将讨伐这位专断的王,请允许我们做你麾下的追随者吧。”灯光亮起,现在说话的是砂金老板。 “伟大的领袖维利特啊,我志愿加入你,成为你的智囊。”甚至连拉帝奥教授都开始凑热闹。 但谁会质疑追求聪明人的选择? 很快有一多半的玩家做出了选择,我的队伍空前壮大,真是难以相信。 应该怎么做?维利特从来没有追随者。 “我的王啊,请下令让发动对这个王国最后的进攻,擒拿这位众叛亲离的王!”人群永远都在拱火,“我们有这么多的追随者,而祂却茕茕孑立!胜败只在眼前。” 他们试图提醒我,这是多么精彩的艺术加工,只要当一方的人数取得绝对的优势后,他们也就自然地符合了正义,除了我被推出去了。 我原本无意如此,但在砂金老板和真理医生的推动下它看起来却全像是我的智谋,不我现在是被放在架子上的「王」了。 可惜人类的思维怎么能追赶跳跃的星神? 阿哈的飞升正是因为祂窥及了整个世界的本源,祂只需要简单地改变环境,就能扭转一切。 “胜败只是一时的结果,放眼整个寰宇,这个星球上所有的东西都是如此渺小,也包括你们,你这位可悲的王!”阿哈发现祂并没在人数上占据优势后,选择专门攻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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