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节不保的应星咬牙打了一套小团雀,委委屈屈的重新给阵刀算配重。 啧,下次要让小混蛋给他带一个月早饭。 景元追上镜流的时候,镜流问他还来做什么——既然已经不学剑,又何必追上来。 拜师的时候,她说她的剑,谁来她都教。 可坚持下来的只有景元。 能在院子里,被她督促着练剑的,也只有景元。 她对这个徒弟,也算是尽心尽力,能教的都教了。 如今他也要放弃,镜流嘴上不说,心里到底还是不痛快。 “剑不适合你。”看着已经开始抽条的景元,镜流留下一句冰冷的判词,转身就走。 她并非不会其他武器,也并非不知道景元只是选择了更适合的武器,但……既然不学剑,那如今就不是她徒弟了。 “师傅。”景元跟着她小声小声的叫,“师傅,我也并非不用剑——云骑之中,长刀也极为常见——” 甚至还有专门的《云骑刀术》供人学习参考。 “师傅。”景元拉住镜流衣角。 “我得是云骑表率才行。” 云骑用刀,他也用刀。 景元确实是很聪慧的孩子。 在那份余烬到百冶手上的时候,在将军透露出他可以选选想要的样式的时候,在应星接下打造任务却联盟却没有公布这把武器属于谁的时候。 他就知道了。 云骑将军,怎么能不是云骑表率呢? 他知道镜流大概会生气,也想过最差的结果大概是镜流将他逐出师门,尚且年幼但确实在父母爱护友人和睦的情况下长大的孩子也曾患得患失过。 镜流离他太远又太近,冷淡却又在一些方面展现出耐心与细心——心智健全家庭美满的孩子第一次在这种方面有了全新的感受。 这也是成长,或者说体察的一环。 景元在做下决定的前一晚,也曾经在夜里辗转反侧,认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他得出了答案。 而这个答案,一给,就是一辈子。 瞒着几人,倒并非是他不仗义,既是因为那时候正是多事之秋,战事频繁,怎么看都不是内讧,呸,调解矛盾的好时候——再有……便也是他的一点私心,想着这个决裂的时刻能再晚一些。 事实上,景元的判断没有错,镜流的回答也在他意料之中。 但这个理由……成与不成,也就在那一念之间了。 景元在赌,赌他师傅,理解他的选择。 成功的概率很大,但失败的概率……是那时候的他不想承担的。 但再怎么不想,该来的终究还是在那双猩红的眼睛中到来了。 镜流没有说话,第二天依旧在树下等他,将剑法换为了刀法。 景元摇摇头,在桌上乖巧蹲好,假装自己是一只什么也不懂的小猫咪。 这些过往的记忆被翻出来的感觉可真不好受。 如何,看够了吗?天理。 若有若无的引导消失之后,景元才将资料送到钟离手上。 “方才……”钟离抿了口茶水,在座的又不是傻子,当然感受得到刚刚发生了些不太寻常的事情。 “提瓦特的磨损对我来说不起作用。”景元摇了摇头,“魔阴身与磨损类似,但似乎是因为我自身的缘故,那位并不能通过引动我的记忆来消磨我的情感。” 说到底,魔阴身的诱发,是回忆太多,深陷其中,是情感的极大化——直到人迷失其中,彻底疯癫后失去为人的意识与本能,只剩一具空壳。 所以才说,无情无义者寿至千载。 而魔阴身的前兆,失去的记忆……其实只是因为沉浸在过往的某一段中,模糊或忘记了之前或之后的事情罢了。 而磨损,乃是一切的褪色,最终消磨掉所有的回忆——就像岩石被风化,过往的一切,连同意识一起消散在时间之海中。 这不一样。 只是最终表现出来的结果,极其类似罢了。 最终,都只剩一具空壳。 讲述了稻妻发生的事情,元元拍拍尾巴,又对上大家尚且带着担忧的眼神。 确认了天理已经完全离去,元元这才谨慎开口。 “其实,祂这么做,反倒帮了我一把。” “磨损与魔阴身,刚好是两个相反的方面。” 被天理刻意引动消磨的记忆,反倒让他的身体好了点。 遗忘,其实也是一件珍贵的礼物。 旧友重逢,乱像再生,压在将军身上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过往的回忆,又怎么能不像潮水一样涌过来呢? 故交好友,终究风流云散。
第23章 远方来客 总之,某天理好像反方向领跑了一波。 捡了个漏的元元身心愉快,毛毛都顺了不少。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永远过去吧。 没有办法回到的过去,永远不值得他过度沉湎。 他会记住一切,更会带着它们一路向前。 过去不是停滞的借口,前进不意味放弃过往的积累。 景元,确实是一个极会开解他人,也极会开解自己的人。 他走的出去,自然也拿的起放的下。 “所以,现在我们的问题在于,能不能制作出一具可以承载灵魂的人偶。”若陀似乎真的有点想把自己的大尾巴枝子砍一截下来试试看,但被旁边的钟离阻止了。 “根据资料来看,雷神制作人偶时使用的材料,都是极为珍贵的物品,这也许是他们能够生出自我意识的主要原因。” 元元一点就通,和钟离的思路无缝对接,“我们要的是能收集灵魂的身体,而不是会生出自我意识的人偶。” “是这个道理没错。”钟离点点头,“我们选用的材料,尽可以大胆一些。” 说起来,大胆一些……元元将目光转到捧着茶杯的风神身上。 说是来送请帖,但能被钟离带到这里来,也就意味着,这位神明也要参与进他们的“造人”计划中。 那么,风的神明……能够提供什么呢? “蒙德有句老话。”温迪似乎看出来了小猫咪的思索,干脆的挑明了他的职责,“不要死在无风的地方,灵魂会难以归乡。” 看着温迪眨了眨他那双灵动的双眸,这个如同风一样的少年,此刻却似乎刻印着无尽的沧海桑田。 他也接引过很多灵魂吧?看着无数人离去又新生。 亘古的风亘古的吹着。 “温和吹走的风与接引离开的灵魂,真是极为美好的联系。”元元眼中浮现出赞叹,诚挚而热烈,“草动花盛,风过流年,皆是离去之人未尽的思念。” 温迪的眼睛亮了亮。 “我更喜欢将其称之为祝福。”温迪手中卷起一点清风,“对未来,过去,还有所有人生的旅途——最美好的祝福。” “蒙德想必是浪漫的如同童话一般的国度——风吹过一遍,就是一遍美满祝愿。”元元轻叹道,“千年的流风,又何尝不是在祝愿世人呢?” 温迪将手上的塞西莉亚花插到小猫咪头顶。 红绳白花,衬的猫像年画上的招财猫一样。 有风拂过,卷起一室沁香。 这是我给你的祝福哦,元元。 元元似乎也感受到了,乖巧的走过来,将柔软的如同云朵一样的身子靠在他手臂上。 !!! 他早说过,没有流浪诗人可以拒绝这样一只猫!专属的,会和他讨论诗歌,会理解欣赏他的过往与现在的,和他一样自……至少有着自由的心的猫! 温迪看出来了,小猫肩扛着责任,不自由,但甘愿。 但……以元元的性格,想必会在规则之内,给自己争取最大的自由吧? “那……元元要来蒙德玩吗?”温迪顺势发起邀请,“风花节可是传统节日,整座蒙德城里都是风和花的海洋,很漂亮的哦——来嘛来嘛!” “蒙德的风花节,确实是极为美丽。”钟离将敞口小茶盘推给元元,看他趴在茶杯边边一点一点的喝,“如果想去的话,再等几月便可——到时旅者和派蒙,想必也都会前往,说不定还会有很多新朋友。” 嗯,懂了,带魈一起出去交朋友! 元元:我办事,您放心! 完全没想过丢下魈鸟特快一个人出去玩呢,元元。 “好了,”钟离示意大家说回正事,“材料……不如试试石珀,如何?” 石珀……确实,作为纯度很高,又有着元素能量的特殊矿石,说不定会是好材料。 “帝,钟离先生,不如用属性相符的材料,成功率也许会更高。”这是也认真思考过相关事宜的魈——毕竟第一批复活的,大概就是五夜叉的其余几位。 “此言有理。”钟离点点头,“石珀的收集恐怕还有点麻烦,整合成人形,想必还得拜托你。” 若陀点了点头,对于这位的手艺,在座的都深有体会,自然不会提出异议。 不过,说起石珀…… “石珀生长的地方,多在野外,山高路险,只凭购买,只怕能达到品质的也不多。”钟离思衬半晌,突然和抬起头的元元对视了一眼。 元元委婉:“给多点吧,她最近抽卡不太顺利。” “也罢。”钟离点点头,反手挂上六十原石的采集任务。 翻了一倍,想必也是够了的。 可是旅行者她抽卡一抽就要一百六啊先生! 元元以为的大方:一千六原石。 钟离以为的大方:翻个一倍好了。 旅行者:元元简直就是大好人,不,大好猫!!! 之后求证的时候,元元还问过钟离—— 钟离灵魂质问:“发的太多,通货膨胀对货币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 虽然提瓦特的货币是摩拉,但是雇佣旅者的货币是原石。 因此。 货币=摩拉=原石。 逻辑没毛病。 龙龙坚守货币经济原则。 猫猫则化身福利猫,大发特发,撒币一如既往。 总归猫猫只是偶尔撒币,龙龙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 就是可怜猫猫又被龙龙按着学经济学。 作为将璃月一手扶持成如今模样的君父,贵金之神,龙龙对这方面简直是手到擒来。 璃月,乃至整个提瓦特的货币体系,都是他一手建立的。 猫猫承认很有用,猫猫死不悔改,依旧偷偷补贴小姑娘。 哎呀呀,小姑娘要抽卡嘛,原石可不是小众货币——它的抗风险能力,总归比龙龙描述的要高。 看着一龙一猫打哑谜,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一只黄毛就从窗户处跳了进来。 “哎呦这里真难找,我在外面绕好几圈——” “魈?温迪?若陀先生?!”旅行者豆豆眼,“我还以为只有钟离先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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