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的结婚率并不算低,御三家更是如此,既然是大多数人都要经历的事情,有什么需要偷偷摸摸的? 这么做其中自然也是有一层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这几天条野采菊被人问的烦了,刚好昨晚五条悟不在东京,那就借着这个机会,他要证明自己跟五条悟没有关系! 当然,仅仅凭借着这一次的露面就要澄清谣言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条野采菊也并不认为能那么快解决问题。但事情总是要一点一点的来做的,反正都已经说开啦,大不了以后多引诱末广铁肠在他的身上留痕迹。 条野采菊对此还是有信心的。 但是很显然,禅院家也有人是不太关注情报的。 禅院直哉刚从自家父亲的院子里出来,一抬眼就看见了条野采菊,他兴致冲冲的上前了几步,很快就注意到了白发诅咒师裸露在外的白皙的皮肤上那甚至都能说是形容凄惨的痕迹。 他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脚步也慢了下来“禅院传平……你……” 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停顿了一会儿才组织好自己的语言“你跟悟君……真的……” 条野采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反复告诫自己这是上司的孩子不能怼不能怼,他拢着袖子,压下了心中的无奈,尽量的将语言说的委婉了一些“不是五条先生,他昨天可不在东京,似乎是接了任务,去长野了。” “那你……”禅院直哉皱起了眉头神色更加难以言喻了“你不是喜欢悟君吗?他知道了怎么办” 条野采菊的表情看起来明显是更加无奈了,也就是禅院直哉才看不出来,他艰难的咽下了涌到喉咙口的刻薄言语“我不喜欢五条先生,您不要经常听那些没有用的谣言,听了也请不要轻易相信啊。” 禅院直哉看起来还想再说什么,但为禅院直毘人传话的侍从过来了,他也就咽下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 “传平先生,家主大人让您进去。” 巨大的主厅,漂亮的树木自然造景,用金钱与底蕴硬生生堆彻而成的日本传统美学,成串的千纸鹤与风铃挂在廊下,在早晨的凉风里,奏响乐章。 禅院直毘人心累的盘腿坐在主位的蒲团上,他心不在焉的喝着茶,眼神不住的往门的方向瞟。 条野采菊一进来他的眼角就忍不住开始抽搐,主要是他还没有到老花眼的年纪,就算是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但是他还是能看清的……那脖子上是吻痕吧怎么还有牙印这些年轻人玩的可真花啊! 本来就想过这几天要不要给诅咒师无明放个假,毕竟对方在昨天的电话里看起来就是一副即将要沉溺温柔乡的样子,而且那个黑发的美人儿……黑色半长发,眼角下的花纹,这么小众的特征,不就是禅院直哉之前遇见过的那位诅咒师嘛。 现在想想当时条野采菊是怎么说的,他说那个人是床伴,这才多久,就已经床伴转正了吗? 虽然也有可能是诅咒师无明并不信任禅院家,担心禅院家对自己在意的人不利,但是这种事情自己心里有猜测就好,表面上还是要装作不知道。 禅院直毘人的心声极其丰富,一瞬间能转过许多念头,条野采菊听得清楚,也就对面前的这位禅院家主接下来会做些什么,心里有了个大概的猜测。 果不其然,禅院直毘人在放下茶杯后,谨慎的斟酌了一下语言,他用手拖着下巴“传平先生,您的那位爱人,有兴趣加入禅院家吗?” 条野采菊早有准备,回应起来还算是得心应手“他已经离开咒术界很多年了,这几年都只是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生活,现在也只想在家里呆着,而且他……不太喜欢咒术界,还是算了吧。” 这也是在为条野采菊之前编过的瞎话打补丁,他之前谎称末广铁肠是诅咒师,但哪有诅咒师连禅院家都查不出一星半点的消息,但如果是早就金盆洗手,那就好理解多了。 果然,禅院直毘人听完他的话并没有起疑心,只是觉得可惜又早有准备的转移了话题。 “既然如此,我便也不更多过问您的私事了,我们来谈谈最近普通人那边的网络舆论的事情吧。” 这也确实是重点,死屋之鼠的行动,给封闭且守旧的咒术界造成了巨大的冲击,君不见总监部那些人至今都还没有抽出空见条野采菊吗? 这当然不是因为禅院家,禅院家就算是再想帮忙,他们也都是人,不可能一点失误都没有,很难做到滴水不漏。 主要是因为条野采菊加入禅院的时候,总监部就在忙着防备加入军警阵营的夏油杰。 再后来又是加茂家的变故,又是小世家对付加茂,又是五条禅院与加茂的冲突,好不容易过年安生了几天,他们都还没来得及想起诅咒师无明,死屋之鼠的巴掌就扇到了总监会的脸上,扇的可用力可疼了。 但死屋之鼠又不同于以往的其它事情,以往是加茂或者谁谁谁倒霉,禅院看热闹,如今波及禅院,那禅院直毘人就不得不关注了。 刚好,条野采菊也怕这些故步自封的人胡乱应对,最后在西伯利亚大仓鼠的手里死的很惨,重点是死的惨也就算了,很可能还会拖累所有的咒术师。 白发咒术师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那是当然,家主,我今天也是为了这个过来的。” 他们从早晨的清俊几缕阳光,一直谈到了中午的金光灿烂,禅院直毘人得到了自己以为满意的答案,再加上时机刚好,便也不拘泥于礼数,留了条野采菊在家主院里吃午饭。 餐盘都没有端上来,忙了一早上的禅院家主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他放松身体,喝了一口茶润喉,身旁的仆人端着小菜小心翼翼的膝行着挪动到了他的身边,紧接着就意外突起。 最先反应过来情况不对的人是条野采菊,他能听得到人的心声,虽然那个人一直有在压抑自己的内心想法,但白发诅咒师还是很快就发现了异样。 ——毕竟禅院直毘人的仆从是固定的,禅院家主踏着换代的腥风血雨上位,能信任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这其中大多还都是禅院家的直系血脉,条野采菊对那几个人的“声音”都还算是熟悉,人家不小心生个病可能都能听出点不对劲,但这个靠近的仆从…… 白发军警的面色骤然变得凝重了起来,他皱着眉,扶剑起身“家主,小心袭击。” 禅院直毘人在条野采菊提醒下,身体反应的速度算是非常快了,他侧身躲开靠近的仆人的匕首“谁我并没有在禅院家见过你,你到底是谁” 禅院家选出来的仆从当然也大多都是霓虹人,标准的东方长相,而他面前这位装仆从的人却是金发碧眼,体型圆润,那不一样的肤色与五官……分明是个外国人。 金发碧眼的袭击者见一击不成,竟然也并不打算多做纠缠,他侧头看了条野采菊一眼,弯眸贱嗖嗖的嘻嘻笑,他赶在了禅院直毘人发动攻击前毫不犹豫的后退了一步,身后的空间骤然撕裂,为他开启了逃跑的通道。 家主被人刺杀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禅院家,侍从与护卫都陆陆续续赶到了家主院里,条野采菊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禅院直毘人压抑着怒火吩咐执勤与护卫调查。 白发军警伸手撩动了自己耳朵上的红绳挂坠,他的眼睫微微颤抖着,显然是陷入了沉思。 根据禅院直毘人的说法,金发碧眼……胖子…… 再加上最近一直在搞事情的西伯利亚大仓鼠…… 应该是,死屋之鼠的成员“瘟疫”普希金吧。 只是最有名的“共噬”可不是只祸害一个人的异能力,看来得尽快通知五条家早作防备才行。
第89章 条野采菊很快就发信息通知五条家了, 他没有通知的太晚,只是五条家终究还是防备的不到位,五条家主一不小心就遭了殃。 而在这场共噬局中, 另一个倒霉的入了局的, 是加茂家。 可怜加茂家主, 好不容易摆脱了羂索的阴影, 正春风得意的放开手收拢权利, 结果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太久, 就被防不胜防的异能力者刺客一匕首戳中了肚子,在来势汹汹的疫病面前颓然倒下。 如果大家都不知道“共噬”的含义倒也还好,两家的矛头就会更多会指向刺杀者, 但之所以要以“共噬”布局,就是为了让对手知道情况, 放开人性的自私与恶自相残杀。 ——“共噬”的具体作用, 一开始就明明白白的写在了刺杀现场留下的小纸条上。 五条家与加茂家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险恶了起来,一时间各种乱七八糟层出不穷的招数齐出, 斗争凶险到了一种程度, 就是不小心误入战场的狗都要挨两巴掌。 例如到黑市上买凶刺杀对方家主, 现实中冷嘲热讽,族人不小心碰上动辄就是大打出手,各种消息打探更是数不胜数,而且这些举动都不算什么特别,只能说是御三家内斗基操。 最好笑的是这些人在总监会的会议上忍不住吵起来,五条家说五条家主的年龄更大,年轻人要礼让长辈, 加茂家说五条家主活了那么多年,也该活够本了, 把机会让给年轻人吧。 就在五条家与加茂家吵得昏天黑地的时候,侥幸逃过一劫的禅院家就安静的在旁边看戏。 禅院直毘人是真的蛮庆幸的,毕竟自己差点也中了招,他喝着茶,看起来安安稳稳老神在在的坐在蒲团上,百无聊赖的一直坐到了会议的最后。 眼看着会议时间就要到头,他清了清口“吵了这么久都没有说到重点,算计你们的那个人呢?有消息了吗?” “我们”加茂二长老现在烦的不行,因此一开口语气听起来就是阴阳怪气,怎么想那个语气都有种冷嘲热讽的感觉。 五条三长老接上加茂二长老的话,他难得那么配合加茂家的人“说的跟和禅院家没有关系似的,也就是运气好没有中招罢了,五条与加茂家主出事的那一天,禅院家不是也在忙着捉刺客” “是啊,毕竟我运气就是好,没有遭殃,不像那两位家主”禅院直毘人也不奇怪这些人消息能那么的灵通,都说了,御三家中任何一家都有其他家混进来的卧底,这都是常态了。 他也不生气,态度淡然的容易让人看着更加觉得怒火中烧“反正我禅院家没有人出事,禅院不急,但五条与加茂急不急我就不知道了。” “呵”五条三长老冷笑了一声,到底还是没有多说什么,毕竟禅院直毘人说的这也是实话,他们确实是着急。 ——五条悟还没有到能接手五条家的时候,况且权利更迭也是需要交接的,如今五条家主一病不起,很多事情虽然还是能做的,但接手的人多少有一些顾虑,做起事情来也不如家主的效率。 幸好五条家背后有一个作弊神器条野采菊,他们知道的,甚至比条野采菊明面归属的禅院家还要更多一些“查到了一些老鼠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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