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镇教之宝?应该不算。” 应容许松了口气—— 宫九:“也就是教主死后, 无论谁拿到那枚玉牌都可以成为下任教主的信物吧。” 松到一半的气卡在了喉咙里。 西方魔教,传说中宁杀错不放过超级凶残神秘据说全员发动甚至能统一大漠的罗刹教。 传言几分真几分假他不得而知, 但既然冠以“魔教”之名,就算传言夸大了,应容许也不敢赌。 毕竟《侠梦》的某个被称为魔教的教派,换算下来规模还没有西方魔教展露出来的大,就在数个版本里一度掀起了腥风血雨呢,那叫一个宁可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 应容许没全信对方的话,但……他双眼无神地问一点红:“你说,我们不被连坐怀疑的概率有多大?” 应容许去找蓝胡子的时间太巧,留得太短,出来后就马不停蹄往外跑,又是第一个发现少教主身死现场的人,在不知全貌的人看来嫌疑大到无法忽视他们,就凭这个,魔教都得掘地三尺挖出来吧? 一点红沉思片刻,他对西方魔教的认知不比应容许多太多,毕竟离他活动范围实在远,况且他们的教主好像是个奉行神秘主义的,魔教内部很少会有消息透露出去,仅有的情报也真真假假辩不分明。 他把已经顶出一寸的剑按了回去,冷静道:“两成左右吧。” 他以后再也不多管闲事了,血腥味有就有,别人斗殴关他屁事?非要凑过去看需不需要救人。 应容许强颜欢笑,在心里唾弃自己。 想是这么想,俗话说狗改不了……呸,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再有类似事件,他估计还是会钻小巷。 万一抵消了个七级浮屠呢。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他们是想掺和也得入局,不想掺和……也跑不掉了的样子。 罢了。 应容许:躺平接受命运.jpg 凭借宽如鸿沟的信息差,宫九删删减减,不费吹灰之力就完成了多带人进来搅浑水的目标,而对于应容许“既然你不是魔教的为什么想要找凶手”的疑问,宫九自认非常诚实。 “西方魔教乱来的话,我的生意会受到影响。” 嗯,他和玉罗刹之间的生意影响。 这边乱得越久,他把自己的产业做大做强再创辉煌的进度也会受到影响,毕竟……宫九可是想要接手黑虎堂的产业的。 既然选择入局,如今最好且唯一的切入点就是手头持有罗刹牌的银钩赌坊,应容许打算回去从长计议,还未动身,又被宫九挡住了。 他道:“还有事?” 宫九眼睛发亮,稍带兴奋地看着一点红……手里的剑:“你的剑意很——” 应容许离他不过一臂远,闻言勾起和蔼的笑容,一手抄起破烂的板凳:“剑没有,鞭子也没有,但有埋里吧汰但足以在你头上扎一堆木刺的破板凳。” 不犯病的时候还是很爱干净的宫九:“……” 应容许目露凶光,亲切劝导:“不要把你奇怪的癖好随机散发到路人身上,好、么?” 宫九看看他,又看看满脸防备的一点红,思索两秒,握拳砸掌,恍然大悟:“哦,你们是一对?” 不然没道理这么护着嘛,看对方那模样,活像被一脚踏入领地炸毛的野猫。 应容许哽了哽:“……不是。” “?”宫九奇怪道,“那你这么护着干嘛。” 应容许恼羞成怒:“你不应该在自己身上找问题么?!”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洒毒药的手,再也不理宫九,防狼一样用身体隔着两人,带着一点红走了。 宫九则若有所思地在木屋里呆立片刻,再次一锤掌心:“哦,害羞不肯说。” 他点点头,仿佛在自我认同,下意识往前面走了两步。 “砰”!一声爆响,一蓬蓬白色粉状物从脚下炸开,宫九一凛,条件反射地闭住气,运转内力就要拂去粉尘。 下一秒,他闭着气的鼻子不受控制地痒了起来—— “啊嚏!!” “啊嚏!啊嚏!啊嚏!!” 【喷嚏粉:愚人节活动赠礼,可作用于npc或玩家,令其打满一整日的喷嚏。奇趣药粉生效期间,目标因喷嚏困扰,移速-20%,战斗状态下不可使用。当面对非红名追击者时,你就该知道——该出奇兵了!】 应容许此时还没走远,听到动静顿时一拍手,发自内心的快乐:“噫,好,他中了!” …… 过后要真是会陷入麻烦中,带着一箱价值不菲且沉重的寒铁显然不太现实,累赘不说,这东西要是丢了,应容许能当场把所有涉事人员沾着甜辣酱活吃了。 但有一点红在身边,他又不能直接把寒铁收到背包里,应容许想了想,先和一点红继续往另一个镇子走,在那找到了一家珠光宝气阁名下的店铺,将寒铁保管起来。 说来奇怪,银钩赌坊所在的镇子,不知是竞争太激烈还是另有隐情,卖玉石的店应容许也看到了几家,可几乎开遍店铺的珠光宝气阁竟是一家小店都没有。 稍作打听,他才得知那里的玉石店大多掌管于一个名叫黑虎堂的江湖帮派下,心说怪不得。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更何况人家背后还有江湖帮派撑腰,抢生意的话很容易出事情,不如放弃在银钩赌坊旁边开店的大蛋糕。 一来一回用了小两日,不知是不是被喷嚏粉劝退一波,宫九再没出现过,让应容许和一点红不约而同放松了点。 不得不说,宫九带来的冲击力是真的很大。 回到小镇后,两人打算直奔银钩赌坊,没走过两条街,眼观六路的一点红捕捉到一抹鲜艳的红色。 他眨了眨眼,指着那边道:“你看。” “嗯?怎么……啊。”应容许看着那边酒肆里坐着的两人,表情微妙,“奇怪的组合……” 好像看到了奥特曼和假面骑士坐在一起似的,虽然二者都是特摄剧里的角色,但碰到一块怎么看都觉得有种打破次元壁的美。 但楚留香和陆小凤坐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这种感觉,可能是气质相性比较合的原因? 酒肆里,已然有人注意到了他。 “应容许?” 应容许以和地铁老人看手机表情包微妙重合的表情走过去:“你们两个……是怎么凑到一块去的?” 打招呼的人——陆小凤摸着他的胡子笑道:“凑巧相遇于此,本想着都是独行,便一同拼个桌,却没想到遇到的是闻名遐逸的小李飞刀!” 小李飞刀笑容略显尴尬:“应大夫。” 以这人的性子,对林诗音心有愧疚,不暗中护着他表妹,怎么跑来这边了? 应容许随手捞了两把椅子,问道:“表妹她一切可好?” 一点红:“……”不是说了那不是你表妹了么? 正牌表哥李寻欢嘴角抽了抽,但提起林诗音,嘴角的笑不由自主真诚了些:“诗音……咳,表妹对教书先生一行格外应手,很快便适应了。花公子亦有所提携看护,还要多谢应大夫为表妹的打算。还有我的病也好上许多,也要多谢应大夫了。” 陆小凤来回看了一圈:“原来你们认识啊。” 应容许微笑:“认识啊,怎么不认识,说来话长,还要从兴云庄断袖奇谈开始讲起……” 陆小凤:“……什么奇谈?” “病好上许多”的李寻欢顿时剧烈的咳嗽起来。 应容许挤兑完一句便大度的放过李寻欢,转而道:“你们怎么都来这儿了?” 李寻欢还在咳,陆小凤笑着递给他一杯酒顺气,提到来意眉开眼笑道:“我自然是受朋友邀请了!” 啊。 这是倒霉蛋要被坑惨了的前奏吧。 应容许古怪地问:“这是你哪个朋友?” 陆小凤笑道:“他叫方玉飞,请我来这儿玩上一玩——你可知这里的银钩赌坊?” 这下子,一点红看他的眼神也古怪起来。 应容许:“……嗯,我知道。” 陆小凤没注意到一点红的眼神,他和应容许说话的时候就看着应容许,这个人总是会让人感受到一种尊重:“朋友邀我来银钩赌坊玩耍,我又怎么会拒绝?尤其最近手头正好宽裕,就更要来奢侈一把了!” 陆小凤的口袋里总是留不住太多钱的,他也总被调侃说是穷光蛋,事实上他来钱并不难,只是花钱同样如流水,手里的钱像是烫手山芋,多留一会儿都不行,总要去玩一玩,世上好玩的东西那么多,他又是个酒鬼,是以每次都能很快挥霍一空。 而现在,他显然是应了方玉飞的邀,要在银钩赌坊里赌上个爽,直到把钱赌光,做回他的穷光蛋。 “我也是刚到,找他之前先被这里的酒香迷住,今朝有酒今朝醉,若是等到明日……那可能就没有银钱去醉了。”陆小凤很有自知之明。 闻言,应容许的表情更怪了。 陆小凤发现了这一点:“你这是什么表情?” “看倒霉蛋的表情。”应容许同情又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知不知道,银钩赌坊最近出了事?” 陆小凤一愣:“什么事?” “有人在那里抵押了东西,出去之后就死了。”应容许道,“你再猜猜,他是什么身份?” 陆小凤愉快的表情几经变换,定格在了一张苦瓜脸上,他艰涩道:“我猜他的身份一定很离奇,离奇到足以引出一大串的麻烦。” “哇,不愧是四条眉毛的名侦探。”应容许的吹捧十分浮于表面,他棒读道:“也不愧是朋友遍天下,谁有点事情都想找你的陆小凤。” 陆小凤:“……”别吧。 吃喝玩乐也就算了,他由衷并不抱希望的祈祷:方玉飞找他来,别真的是要把他扯进麻烦里的吧?!
第68章 共轭父子情 如果是以前的话, 陆小凤是不会觉得方玉飞想做什么文章的。 或者说,就算是屡次被朋友坑的现在,他也不觉得会是方玉飞在酝酿阴谋, 顶多认为对方被牵扯进来,想拜托他一起帮帮忙。 而应容许手握公式, 已经开始怀疑方玉飞就是杀害魔教少教主的凶手之一了——但这点还不能说,毕竟在外面, 人多耳杂。 李寻欢惊天地动鬼神的咳嗽终于结束, 虚弱地加入话题……不过是上个话题。 他离开江南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说来也挺简单的,但要是了解全貌的话……好像也不算特别简单。 生活安定的林诗音如今对很多事都看开了不少,因为不再对李寻欢抱有爱慕之情, 她自然也不会像还是未婚夫妻时计较束缚对方的江湖人身份。 在时不时能看到李寻欢出现在周围后, 聪明的姑娘就知道他是为何留下的,然后又认认真真找他谈了一次,表示他们仍是家人, 她会支持他的选择, 即便李寻欢想要去进行江湖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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