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硬要起个开头,那就是禅院直毘人等到了五条悟的出生。 现在的山中直人等到了砍一刀诅咒的机会。 涉谷事变发生后不久,禅院直毘人死亡,两面宿傩及其朋友复活。 是千年前促成两面宿傩死亡的贵族,亦是为了一时兴趣,向两面宿傩许下他复活后即蜕变成诅咒的人。 山中直人,也只是为了砍他一刀。
第175章 5 倒是曾经猜想过随心所欲的诅咒之王跟千年前那个贵族的故事,毕竟人人都有好奇心,想知道是什么让贵族态度发生了转变。 他们可能是不为人所知的朋友,因为理念原因成为敌人,又在最后握手言和。 这是直接套用了五条悟与夏油杰的挚友模板,将名字改了一下。 操纵着术式让影式神忙忙碌碌自己却端坐着喝茶的禅院直毘人在作为人类最后的时刻,与跟自己后辈聊天喝茶一样闲适。 “有点是对的,我们理念不合。” 他看着山中直人,即使知道不久后两个人就要刀剑相向,也没升腾起半点杀死,“或者说,理念相同的时间岔开了。” 两面宿傩将暴力收敛心情平和时是有一点风雅的,禅院直毘人在千年之前常见到的就是收敛血气平和的那点风雅。不是被血灌透而慢吞吞长出来的花,而是猛兽脚下被踩碎的花朵残留的微末香气,存在,但稀少,被无与伦比的暴力遮掩。 可以细腻的感受一切,可以神情散漫收敛压迫同人饮酒,坐姿并不拘泥。 贵族是被家族束缚的,收敛了利爪的,周身气度和见识都对得起家族的培养,唯独有一点,他不会写和歌。 委婉一点的说法是,他是培养两面宿傩那点贵族气质的老师。两面宿傩不是诅咒时他们就认识。一个无拘无束由着心情做事的人,和一个看似死板不知变通的贵族。 按照常理,应该是贵族被撕扯得血肉模糊,失去生命,毕竟两面宿傩那时是人,更是凶兽。 相遇时贵族从从容容的喊住了他,“会写字吗?” 他们理所当然的打了一架。 “你们于是成为了朋友?” 禅院直毘人:“不,我让他写出了一首和歌,用来应付我的和歌老师。老师欣慰极了,说我和歌有了进步。” 山中直人:“……” 这人和歌水平稀烂? 稀烂算不上,毕竟贵族对和歌没有兴趣,天生没通平安京那套用和歌撩人的筋。为了应付老师,平平写上几句,“今日雨好大,庭中滴草青”之流,已是极限,请个代写也算不得什么。 反正对贵族来说,他不感兴趣不想做的事他就会想办法逃开,人前古板守规矩,人后吊儿郎当将贵气变成风流。 他跟两面宿傩的性格微妙的有共通之处。 不过一个选择了拘束,一个选择了随心所欲个彻底。 和歌代写这件事持续了很久,为了稳住一个水平还行的代写,两面宿傩对于生活舒适度上的要求,贵族会尽力满足。 如果很过分,他们会打起来。 所以两面宿傩的要求一直很过分。 成为诅咒后更是变本加厉。 如果是觉得他们在和歌代写过程中成为朋友,在一方成为诅咒后逐渐走向反面……不是所有的挚友组都叫五条悟和夏油杰的,五条悟和夏油杰还是有道德和底线,友谊也很牢固的。 贵族和两面宿傩的友谊是塑料的。 有时候会站在一方,有时候又会站在对立面,关系被放在光下的阴影,从没见过太阳。 血腥、争斗、闲适、对饮。 怎样都好吧,像敌人的事他们做过,像挚友的事情他们做过,像陌生人的事情也做过。 有时候回到各自的立场,有时候又跳出来,说对方太吵太碍事了。 “啧,一点劲没有,装模作样。” “活着不好吗?” 两面宿傩想让贵族跳出原有的人类阵营跟他一样由着心情做事时,贵族没有想成为人类之敌的想法。 两面宿傩觉得有时候站在对立面打一场无聊了又找人一起喝酒的情况还行的时候,贵族无聊了。 他在喝酒的时候,对着当事人两面宿傩,轻描淡写的,“你说,我把你弄封印了怎么样?” 两面宿傩:“能做到就试试。” 轻慢的语调,被和歌熏陶出来的那点风雅成了调子末尾的点缀,“我不介意跟你打一场。” “当然是用卑劣的手法去杀死,跟你正面打太累,我吃撑了,不想做那么费劲的事。” 真的像他说的那样用卑劣的方法封印了两面宿傩后,贵族占的也不过是推动行动的身份。 正面冲突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前一天晚上还在咒术师死亡后的血腥气里喝酒,这算两面宿傩的恶趣味,贵族不喜欢太浓重的处理起来会麻烦的气味。 他偏要让人在血色里,好看人笑话。 贵族揉了揉眉心,“明天就封印你。” “脾气真大。” “记得明天死早点,诅咒之王。” “顺便死之前帮我一把,诅咒我,人类的寿命太短了,不帮我一把,你可能没有醒的机会。” “你尸体会落我手里。” 语气平静的,但内容是嘲讽的。 诅咒之王觉得有趣,诅咒了贵族。 禅院直毘人说:“因为活的太久了,贵族觉得安静 的地方挺没意思的,所以他跟两面宿傩一样越发随心所欲不干人事了。” “有机会的话,记得让他们保护一下小林光,会有用的。” 禅院直毘人的最后一句话。 “千年前我结束混乱,千年后,我喜欢上混乱,有什么不对吗?” 禅院直毘人的躯壳里诅咒浮现,不带任何情绪的问。 只是一个问题。 山中直人的攻击蓄力完成。 · “我们圈养咒术师如何,宿傩?” “愉快愉快。” 这是禅院直毘人在说故事时省略的两句话。 虽然说出来效果更好,山中直人活着回去可以让自己的恶名更上一层楼,但是,还是给予希望吧。 彻底绝望后,咒术师的反击,在未来应对时也会让人苦恼的。 · 一斩。 从熊熊火焰里出来的新生诅咒困惑的看了一眼自己握刀的手,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斩出这样一刀。 他的身上还有一处新鲜的刀伤。 木质建筑物坍塌着,卷起了一点火焰的新生诅咒朝着涉谷方向走去。 山中直人咳嗽着,朋友术式效果在他濒危时再次触发,将他的时间往他来的方向扯回。 他视觉里残留的一点影像,是恶与恶的相互奔赴,理念一致,成了未来的绝望。 “咳咳……” 反转术式的作用在加速他伤口的愈合,朋友安静的看着他,摇了摇头。 “失败了吗?” “时间太久了,强行制造弱点并将弱点保持到现在,理论上可行,但源氏不是孤军作战。” “那下次时间定在涉谷事变之后。” “危险性太大。” 涉谷事变是理论上的最佳时间点。 山中直人有些疲累的,“什么时候能结束这样的混乱呢,小林?” “很快。” 他面色苍白显然也有透支现象出现的朋友垂着眼,“很快。”
第176章 上个世界我卧病在床,这个世界我重拳出击了吗? 没有。 我现在的处境基本上是在被人养着往成为废物的路上一路狂奔。 上个世界是身体原因,这个世界是我身体没毛病,但因为身份的特殊性,想要成为我阿尼甲的刀实在是有点多。 按照这里的说法是,本体是短刀,身上有源氏的笹龙胆印记,根据源氏刀们的鉴定,我的主人应该是源赖光,用途应该是收在怀里当预备役的。 在历史上籍籍无名,没有事迹可以称道。 但是想当我阿尼甲的刀们看见我的第一眼: “欧豆豆!” 没有第二眼的判断过程,我刚冒出来不久,就被可以用群称呼的付丧神淹没了。 一把平平无奇没有故事的刀,被一群付丧神盯着的感觉如何? 是脸盲。 空气里的膝盖丸和眯眼切含量严重超标,我作为这把短刀的付丧神,现身还没有一刻,确定了我的身份,就头也不回的扎进了本体。 久别重逢不是什么好戏码。 但我既然本体被归于源氏刀一列,就不可避免的拥有了源氏刀的特性。从平安京里捞到我的膝丸非常激动: “看看这公主切,这正太体型,他一定是被家主重锻过!” “欧豆豆,你受苦了!” 膝丸那时候看上去真对不起薄绿这个名字,不仅对发型辨认错误,还让不了解源氏刀特性的人多了误解。 作为付丧神的分*身,他们辨认我是源赖光的护身刀,还是贴身放置的刀,理由强大又简单: 我与他们家主一个模样刻出来的。 看见我就看见源赖光小时候,不过比起强大气势逼人的家主,我看上去更加和蔼可亲一点。 体型原因,成年体与少年体自然感觉不同,而人类少年时脸上还带着稚气和青涩,就算面无表情也只会感觉到故作成熟。 板着脸还能被那群弟控入脑的膝丸说成“欧豆豆好可爱”。 名为审神者,作为我现世的媒介的女性,掩着嘴笑着说:“明明就很可爱啊,源氏。” 源氏,是对本体短刀的称呼。 作为付丧神现身的我,知道自己的名字并不意外,而且可信度还算高。那人念叨着的源氏被懵懵懂懂的付丧神听见认为是自己的姓名—— “这一点也很可爱。” 没有见过世面,没有任何事迹流传,直至源赖光死亡都不曾出鞘,本能的模仿自己的主人,才有了与源赖光如此相像的一张脸。 ——然后做什么事似乎都有了单纯如同白纸、卡哇伊的刻板印象。 我:…… 就是想说一句,这里的付丧神穿的真的挺不复古,而且我还是短刀,像三日月宗近一样穿得符合时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我一眼看过去,许多短刀穿的很是清凉,符合他们行动迅速动作敏捷的特点。 我算是其中的例外了。 因为终其一生只有过源赖光一个拥有者,并且还可能被当成陪葬品埋在坟墓里不见天日默默锈蚀完了。我在现世时穿的虽说不太像平安京的风格,但穿的并不清凉。 与普遍的短刀比起来,我显得厚重,很难想象数值一栏我还是高机动性的代表人物,数一数二的那种。 审神者当时目光不自觉下移,看向我的腿时满是遗憾:“应该跟小天狗很合得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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