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让他看我是个莽夫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敢放弃思考,费佳就能轻而易举坑死我。真正展现的是,智力无法破局时,能够孤身杀掉关键人物的武力值。在计划没有真正开展的时候,我砍掉了费佳关键的一粒棋子。 为了救这一步棋,他算的头疼,还没救回来。特么的,我演示完毕后还要给他处理首尾。 “没有备用棋?” 费佳幽幽的,“让你砍?” 好吧,只是一个不成器的模拟而已。 不过这次模拟后,费佳倒是考虑过锻炼身体,所以技术宅的基地里第一次出现了跑步机,怎么来的就不多说了,我和费佳,都有白*嫖的习惯。 在白*嫖跑步机的时候,我们发现,果然在不干正经事的时候,我们两个就是在互相拖后腿。 原本很简单的一件事,我们两个动手后,因为都扯了对方的后腿,中途莫名其妙的完成了Mafia的任务,还炸了一个组织,最后看得见的战利品就是一个跑步机。 费佳咬着指甲,盯着跑步机,觉得自己反派的格调可能都掉成渣了。我拍了拍西伯利亚仓鼠的肩,“这个跑轮就是你以后跑路的资本了。” “你在养仓鼠?” “啊,对啊,还是耐折腾,玩不死的。” 他没有纠结这个问题了,只是转头用探究的目光看着我,“你当年经历了什么,我很好奇。” 也没什么,就是凭借自己的身体素质强行甩掉了一个组织的敌人,从他们的追围截堵中硬生生跑了出去,体验了一把枪*林弹*雨中玩跑酷的刺激。 也是因为这个身体素质,让我觉得还是安静当一个动脑子的人比较好。真到走投无路的时候,脑力派突然变成武力派,其震撼程度不亚于法师掏出法杖当战士、远程战士突然变近战宗师。 如果我那时候想死,上面的话就当我没说过,我只是一个柔弱的,武力值才1.5个太宰的脑力派,手无缚鸡之力。 我面不改色:“当年我跑赢了所有敌人,所以才有了现在的我。” 没跑赢那就只能让对面组织当场爆*炸了。 我对费佳唯一的帮助大概是将他这只大仓鼠放在了跑步机上,然后跑步机开到最大档。让跑步机没有成功落灰过。 规律作息,常常锻炼的费佳,眼底下没有青黑,甚至连熬夜都很困难。这不是他的脑袋清楚的认识到他要跟人打的是持久战,而不是闪电战的事实,而是我每天晚上到点了拔网线,还会将跟电脑椅长在一块的费佳,冷酷无情的拎出去跑步。 冰天雪地里,费佳出门时甚至都没能抓住他的帽子和斗篷。 顺便说明一下,我的跑步,全称应该是负重百斤长途跑酷。以前的费佳,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就会陷入昏厥,现在他能撑二分之一了,可喜可贺。 到点没有躺回床上,拔网线,拎出去跑步,什么时候他彻底晕过去了,我就回去。 这就是费佳跟我前期的共犯生活。 他能坑我的时候绝不手软也是在记仇。 到中期的时候,他原本爱熬夜,爱不规律饮食的不良生活彻底被我掰了过来。但他的作息时间表,不是常规意义上的早睡早起,我是观察了几天,确定了他大脑最活跃的时间段后,才定下来的。 脑力派的大脑活跃期非常重要,我并没有用最恶意的手法来照顾他的身体健康。他的休息时间是大脑活跃过后的疲劳期,那时候的效率……说起来真的是糟蹋他的大脑,不如好好休息。 费佳在这个过程中极其不配合,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的举动带着强硬的意味,也用着最强硬的手段让费佳改变他的作息习惯。没有一个反派会容忍这种被他人试图控制的情况。 但这只会让他更无语的发现,他需要一个良好的身体素质。他曾坐在电脑椅上,眼神放空,手还下意识的捏了捏他的胳膊。 他在心里已经骂了我千万遍,但是他现在还需要跟我虚与委蛇,因为我的电脑技术的确是他很想得到的东西。 至于俄罗斯传统套娃游戏。 我明确表示了拒绝,“我现在只想静静,否则我一动脑就会发现你的小动作,我们的合作关系就完了。” 两个危险人物想要和谐共处,除了拼演技,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互相都想弄死对方,又碍于对方的价值,就算大脑直觉疯狂预警,也只能双双忽视,当眼瞎看不见对面人身上一身毒刺。 我们彼此都只能表示尽力而为。 想坑我又被我发现的,想想「旧约」想想那些聪明人,都被我灭的灭禁言的禁言丢到对家的丢到对家了,不能丢的还要主动丢我出来。我能装眼瞎看不见费佳的小动作,只是提醒他,我忍得非常辛苦了。 而费佳,说他记仇,他也是真的记仇,一张嘴能忽悠死人。他也真的能坑人,我这么一个送上来的饵,他不用来反算计别人,还忍下来我在他死线上拼命蹦跶的行为。撕破脸后的结果根本不用想。 两个祸害成为共犯,忍了这么久,克制自己想要灭了对方的本能,这叫什么? 费佳面无表情的:“互相折磨。” 我说,“演的再好一点行不行?” “你有演技?” 我有。我用武力解决问题的时候,一般是我懒得动脑子,只有这样,我才能忍下来自己内心的那些反算计,克制住自己,免得将好好一个成型的反派又养歪了。 我当毫无心计莽夫,费佳演身体孱弱白莲花。就这么两个人设,扯后腿后都玩炸了一个组织,我们两个真的打起配合来—— 费佳那天晚上睁着眼睛,跟我互相瞪了对方一整晚。 那时候我们杀心最为浓烈。 因为真正的合作是不可能存在的,而我们在扯着对方后腿过程中,都能不经意间打出来配合。 “我从不知道它们会如此脆弱。” 费佳伸出了他的手。 也就是从那时起,我们两个就睡一起了,因为在入睡的时候,如果没有制住对方的方式,根本不可能睡着。 费佳的异能力和我的异能力都是即死类型的,只要入睡之前,他将手搭在我头上,我身体跟他接触,姑且算是安保措施。 我们间的关系真的是,明明是不能交付任何一点信任,只能去用利益来定义的关系,最后看着却像是交付了信任,可以将后背交给对方的人。 而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是因为我们配合起来实在是过于默契了点。 听起来很好笑对不对? 但这是真的理由。 因为配合太过默契了,有时候各干 各的事情都会打出配合,目的还南辕北辙。这极大的节省了我们的时间。 费佳看着他目标里的组织一个个成了脆皮,表情越发的演不下去了。 如果我们这个共犯能保证最后是前“双黑”一样的信任度,有默契,又能互相交付后背,在共犯关系结束后还能愉快的合作,那么当然是一件好事。 不过—— 这不可能。 我和费佳在没有任何信任度的情况下可以愉快的合作,信任度越高,但没办法到顶的时候,出现这么样的默契,意味着,如果真的继续合作下去,早晚有一天,对方会成为自己的软肋。 而我们都清楚的知道,信任度没有到顶的时候,我们随时都能对对方捅刀。 默契让我们信任对方,因为我们两个联手是真的没有什么怕的。我不动脑都能走到费佳的逃生道路上,手里还拎着买来的面包就碰见逃亡的费佳。 然后能拽着费佳跟遛狗一样遛着追杀的人。 费佳说:“我什么都没想。” 我说:“我今天想起冰箱里的面包就剩两片了。” 我们双双白了脸。 在遛狗遛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我们配合默契的处理了追杀的人,完成了杀人嫁祸并且对自己手里的任务有利的操作后,我和费佳回到了住处,发生了上述对话。 费佳出门的时候是突发奇想,放空脑子去招惹那个组织的,非常冒险的举动,还没有半点预兆,足够随机。 我平时都是宅在家里的,根本不会出门,比费佳宅多了。结果偶然就勤快了那么一次…… 这,除了TMD,也没什么能说的了。 默契告诉我们,我们可以互相信任,我们信任起来,根本不用担心其他人的联手。我们的信息网组合起来可以轻而易举渗透横滨找到那本“书”,还能将它窃取出来,持久战真的会变成闪电战。 而我们的本性极度抗拒这种可能。 我们只适合当无法交付信任的共犯,成为利益勾结者,不适合纯粹的信任关系。 互为软肋,互相依靠,互相适应。 不觉得可笑吗? 适应对方的存在意味着,一个人可以完成的计划,会被另外一个人知道,计划会变得完美,效率会变得更高。但也意味着,跟你共同制定所有计划的人,一旦反水,就能踩碎你的脊梁骨,让你永远翻不了身。 我没有将生死交给别人的想法。 费佳也没有。 就只能凑合着,当只搞对方事的人了。
第64章 我和费佳最后的选择是忽视了那见鬼的默契,两个人安分守己不出去惹事了。这默契再来几次,别说当共犯了,我和费佳只能是想办法去参加对方的葬礼,然后流几滴鳄鱼眼泪。 不惹事的后果是我们两个在人设下,我活的还行,费佳有时候觉得自己该出来透透气的,因为他的人设真的吃亏。 莽夫懂什么是白莲花吗? 不懂,我看见白莲花第一反应是做菜好不好吃。 白莲花本花.费佳:“……你想听我念食人族的小说吗?” “我知道同类互食容易引起朊病毒。” 费佳露出了经典的,柔弱白莲花的微笑:“白濑,你的恐怖小说很棒。” 既然不能在互相算计中来惊吓对方,我们也只能在日常生活中,锻炼着演技,用符合人设的语气来惊吓对方。 简而言之,我需要像一个普通人,有普通人的智商和莽夫的武力。费佳是身体不好,但是脑袋很好的聪明人。 贴近现实,又根据现实加以魔改,比如费佳的聪明就变成了普通聪明。 他还学了一个坏习惯,娇气又挑食。 将身娇体弱发挥的淋漓尽致还不算,还给自己捏了一个挑食人设。 身娇体弱可以用规律作息和锻炼来改善,我手段强硬了一点,引起了费佳的不满后,我对于费佳的挑食,就态度慎重了一点了。 总之,是不能再逼迫他吃不喜欢吃的东西的,否则的话,费佳非常乐意给我一个背刺,将我的脊椎骨踩碎。共犯刚刚组成就因为内讧,而出现重大事故,这实在是让我和费佳都觉得不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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