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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聚集在甲板上。 海拉却盯住了塞尼斯托的方向。 “熟悉的味道。”她微微低着头，眼睛却抬着，非常小声的嘀咕。 “塞尼斯托？”阿苏鲁看了看那个方向。 “他身上有死亡的味道。” 几个小孩互相看看，非常有默契的岔开了这个话题。 阿苏鲁看向海面愣了愣：“看！” 巨大的水柱冲天而起，鲸鱼的脊背划过海面，随着水雾飘洒过来，鲸鱼漆黑的覆盖着少许斑驳藤壶的尾巴甩出了水面。 这是第一只。 “看来今天的电影有了。”托尼从驾驶室里走出来，还喝了一口小酒。 “喝酒不开车。”安东尼奥抱住了Daddy的小腿。 “我开的可是船，”托尼一把将儿子抱起来，然后被鲸鱼尾巴拍出来的水花甩了一脸的，面瘫。 看到第一处水柱的时候，钓鱼三人组就收起了工具。 布鲁斯则拿出了望远镜眺望。 “我们快到目的地了。” “晚上登陆是愚蠢的行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洛基无声出现在布鲁斯的身后，“我建议我们在船上狂欢一晚，明天再去折腾。” 布鲁斯微微侧头，用余光注视着后头的人。 “在陌生海域悬停一夜的行为也很愚蠢。” “我只是一个建议。”洛基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飘走了。 悬停也无所谓，旁边就是海岛，这艘船也不是普通的渔船，惹急了原地飞起也不是真的不行，完全没必要担心。 布鲁斯依然谨慎。 克拉克收好了钓鱼工具，走过来：“你打算怎么办？别太担心，以我们队伍的组合来说，足以应付各种各样的情况。” 布鲁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感觉如何？” “什么？” 布鲁斯非常突然地抬手，笑着在克拉克脸上拍了拍。 柔软的，挺舒服。 克拉克楞住。 “我……” “能应付各种情况？”布鲁斯按着克拉克的肩膀，似乎是在安抚他，“别担心，我能应付各种情况。” 呆滞中的克拉克回过神来，哭笑不得。 “好，你能。” 与此同时塞尼斯托盯着自己的黄灯戒指，片刻后起身来到船头，发现哈尔正和索尼娅一起打开双臂迎接鲸鱼拍出来的海水，一大一小高高扬起的脸上是一模一样的畅快笑容，顿时塞尼斯托就不想说话了。 不远处，小塔尔和阿苏鲁一左一右，阿苏鲁抱着安东尼奥，他们趴在边上的护栏上，低头看着船下翻滚的白浪。 塞尼斯托沉默几秒，回到了船尾。 他看到了看着自己的小女孩。 海拉对塞尼斯托裂开一个没什么感情的笑容，跑掉了。 “别太在意，小孩子有自己的世界。”索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着摊手，他端着好大一杯啤酒，似乎已经开始狂欢了，“我听过你，黄灯的首领。” “阿斯加德的王子。”塞尼斯托回敬他。 两人作为不同势力的领导人，因为没有直接矛盾，姑且还能和睦共处。 克拉克和史蒂文开始分发睡袋。 “海上半夜会非常冷，睡袋是恒温的，没有必要尽量不要钻出来。”史蒂文尽心尽力叮嘱大家，特别是孩子，“在船舱里面睡觉，不要上甲板。” 孩子们先后答应了，然后一窝蜂去了船舱，一群小孩选了同一个房间，海拉还特意去把芬尼尔抱了过来。 “你们睡一起？”托尼觉得自己被儿子抛弃了。 安东尼奥：“嗯，海拉坚持给我们讲鬼故事，要我们跟她一起睡。” “行吧。” 老父亲伤心的挥挥手。 深夜。 海面上星光璀璨。 和灯红酒绿的大城市不同，在这深蓝漆黑的大海之上，只有星光与月光并行，小家伙们偷偷爬上甲板，脑袋靠着脑袋，一起躺着看着星空。 没一会不怕冷的索尼娅和安东尼奥先后睡着了。 芬尼尔早就睡得四仰八叉。 “我们在等什么？”阿苏鲁小声询问。 本来看着星空的海拉猛地转头看他，他们本来就靠的近，这一下感觉那双绿珠子差点怼到阿苏鲁的脸上。 阿苏鲁的心脏跳了跳。 危机感让他想要保护自己，想要展现更多的力量。 不，不对。 压下心脏突然加剧的跳速后阿苏鲁陷入了疑惑。 怎么又来了？ 自己不是已经适应了黄灯吗？ “我们不蠢。”另一侧的小塔尔盯着夜空，“你让我们不要离开你，是为了保护我们，对吗？今晚有东西会袭击我们？” 海拉还是盯着阿苏鲁，开口说道：“耶梦加得醒了。” ！！！ 本来已经安抚下去的心跳骤然加速。 阿苏鲁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危机感油然而生。 下个瞬间，鲸鱼的吟唱声响起。 “这不对劲！”安东尼奥皱起眉头。 慌乱逃生的鲸鱼会下潜，而不是上浮，除非它们闭不住气了。 可现在整个游船被鲸鱼的脊背顶起，甲板上的孩子们毫无防备，好在之前海拉要一起躺着看星星，虽然过度颠簸一度悬空，却不止于滚下去。 一条巨大的尾巴向他们抽打下来。 不是鲸鱼。 阿苏鲁看着粗长光滑的尾巴，有些傻眼。 那绝不至于是他心目中“缠绕世界”的大小，却也不是他能用语言描述的大小。 在海浪的咸味中，一个黑影将阿苏鲁紧紧裹到了怀里。 “闭气。” 布鲁斯的声音带来了镇定。 阿苏鲁听话的闭气，身体浸入水中，他张大眼睛，看到超人拎住了索尼娅和小塔尔，美队环住托尼的腰，脖子上挂着安东尼奥正在上浮，布鲁斯也带着他往上，低头他能看到海拉抱着芬尼尔在悬浮，路过她的哈尔捞了她一把，被小女孩嫌弃的拍开。 索尔直接追了下去，洛基却笑盈盈的，和他们一起从水面冒头。 “塞尼斯托叔叔呢？”阿苏鲁点了点人口。 话音没落，塞尼斯托探出脑袋，气都不喘的。 “别担心，塞尼斯托在成为绿灯前就是个探险家，科鲁加星可比地球危险多了。”哈尔喘着气，努力漂浮着。 布鲁斯和克拉克对视一眼。 哈尔大概没注意到，他夸起塞尼斯托来，从来不带犹豫的。 像极了一个头昏脑涨的小迷弟。 “现在怎么办？”哈尔甩了甩手。 索尼娅和小塔尔都在盯着自己的戒指，表情不怎么好，同样面带阴郁的还有趴在史蒂文脑袋上的安东尼奥。 “湿了。”小狐狸要疯了。 这世界上不存在喜欢湿身的狐狸。 索尔也冒出了脑袋，他看上去有点儿喘：“跑了，无迹可寻。” “靠岸吧。”布鲁斯一声令下。
第60章 尘世 02 他们的体力都不错, 各自带着孩子顺利游到岸边，这里有一处不小的沙滩供他们登陆，可惜行李什么都跟着船沉没了。 “乐高。”安东尼奥心情持续下降。 阿苏鲁跑过去安慰：“还有备用的零件。” 大人们趁机凑到了一起。 “信号？” 托尼摇头：“没有, 我的手环无法联络机甲, 只剩下简单的防御能力。”他敲了敲手表, “而且没办法和其他端口联络。” 至于手机那些更是完全别指望了。 “灯戒？” 哈尔无奈的摊手，要是灯戒能用的话他还能让自己的孩子落水？ 以防万一, 布鲁斯看了一眼克拉克，换来无奈的耸肩, 再次确认超人依然不在线。 “我们也……嗯？用你们的说法，能力下线了。” 索尔还在喘气，做凡人的感觉不容易，虽然不是第一次被打落凡尘，每次依然需要不少时间适应。 洛基似笑非笑，没参与他们的谈话。 不过布鲁斯也不需要他开口, 在船上这家伙过分老实的时候，布鲁斯就猜到这货的能力已经掉线了。 好了, 现在这里没掉线的只有蝙蝠侠的格斗技巧, 可喜可贺。 “你知道会这样。”索尔拎住了洛基的领子。 托尼意外地眨了眨眼睛，他当然知道在这种时候内讧不好, 当然，和洛基同行这本身就不是个好主意。 哈尔快了一步, 上去拦住了索尔。 “伙计们？！孩子还在看着呢，要吵架晚上关上门再吵，好么？” 被抢了台词的托尼：“不管怎么说, 我们不支持家暴。” 布鲁斯也认可他们的说法。 “争吵没有意义，现在我们要决定今晚在哪里休息。你们准备一个安全的营地, 我来负责生火。” 孩子们各自的能力也都纷纷掉线，保暖会是个大问题。 说着，布鲁斯从口袋里掏出一枚迷你手电，敲了敲打亮，往林中走去，塞尼斯托丢给了哈尔一个眼神，跟上了布鲁斯。 哈尔愣了愣。 那眼神什么意思？ 让我老实呆着？还是让我看家护院？二哈式懵逼。 很快哈尔就明白了。 索尔和洛基是完全没有生活技能的，到底是王储，外出打仗也不可能自己扎营。 托尼虽然知识储备充足，实际经验却不多，生活技能也非常有限，此时他选择坐下来同样打亮了两个手电，一个交给史蒂文，另一个他自己叼着，试图修复手环的联络装置。 哈尔和史蒂文对视一眼，认命的开始折腾。 孩子们缩在托尼的附近乖乖挤在一起。 科鲁加人的身体强度高于人类，两个小家伙平时野惯了，倒是不太难熬，海拉依然不吱声，阿苏鲁担心她太小，把自己的外套给她，海拉也不要。 “哈啾——” 倒是阿苏鲁自己先顶不住了，猛地打了个喷嚏。 安东尼奥想了想，露出大尾巴，将阿苏鲁卷在了自己的尾巴里面，可惜尾巴也是湿的，不太能取暖。 安东尼奥有些哀怨。 阿苏鲁不在乎，习惯性的蹭了蹭。 “嗯？”托尼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放下了手中的维修工具，手电筒晃过去。 正在蹭尾巴的阿苏鲁突然有种被捉那啥在床的感觉，差点跳起来。 “尾巴？”托尼有些不可思议，“安尼你的能力还在？” 安东尼奥疑惑的歪头：“为什么不在？” 阿苏鲁也终于反应了过来：“可是，明明我们所有人的能力都掉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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