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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撇了撇嘴，不屑说道：“你难道以为我还是小孩子吗？只要我一回头，你肯定就要准备翻墙——” “松田，好久不见。” 头顶的白云从狭窄的小巷上空划过，天空一瞬间昏暗，又很快恢复明亮，墙边缝隙中的草叶被风吹动，一时间这个角落中只有簌簌的声响。 渡边狩走了过来，朝诸伏景光伸出一只手默默说道：“给钱。” 诸伏景光将卡放在他的手心说道：“这张卡每个月都会打进一笔钱，就当作我为之后有可能拜托你的事提前给的报酬好了。” 他的话音刚落，松田阵平就直接反身一拳，然后被诸伏景光条件反射地接住。 “松田……” 两人莫名其妙地打了起来。 渡边狩歪头想了想，将宝贝卡放进口袋中，默默走远静静观赏。 啪嗒一声。 昏暗的房间内充斥着耀眼的灯光，松田阵平将钥匙扔在一旁的桌子上懒洋洋地开口：“先坐。” 房间内充斥着淡淡的清洁剂的味道，看起来十分整洁干净，沙发上的抱枕是一种完全不符合他酷哥设定的丑萌形状。 夕阳的余晖从窗户外撒了进来，从这个角度能够看见不远处的高架桥，还有被镀上一层金色的、波光粼粼的河水。 “喝什么？”黑色卷发的男人站在冰箱前硬邦邦地问道。 渡边狩将视线从窗外收回，立马开口要求：“我要喝啤酒。” “……” 松田阵平冷笑一声，脸上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嘴上却很礼貌地说道：“抱歉，没有了。” 他绕过冰箱内的啤酒，从最内侧拿出了一瓶橙汁，接着坐在两人对面开口说道：“好吧，现在可以说了。” “请问诸伏景光先生，最近在哪里高就啊？” 好阴阳怪气的语调，学到了。渡边狩打开橙汁喝了一口，默默转头继续看着窗外的景色。 诸伏景光露出了抱歉的微笑，“松田，这算是保密协议中的条款，我可不能告诉你。” “真要说起来，我现在这种情况，甚至不应该出现在你面前，不过你应该也能够猜到我在做什么吧？” “就是能够猜到，所以才很疑惑。”松田阵平打开了啤酒的拉环，喝了一口，“你不像是那种会在工作期间还会找过去的朋友叙旧的类型。” 渡边狩看着自己手中的橙汁，默默插话问道：“不是没有啤酒吗？” 松田阵平随口答道：“哦，这个是最后一罐。” 他当然不是觉得这个人和国中生混在一起，所以怀疑他在年龄上有些问题。 诸伏景光将自己面前的啤酒推到了渡边狩的面前，继续说道：“因为你在做危险的事。” “一个月前，你和一个叫做斋村敬的人见过一面，那个人在身份上有些问题——” 松田阵平打断了他的话，“我一直在追查几年前那场爆炸案的凶手。” “而且排查有关于爆/炸物的危险，也是作为机动组□□处理班的工作之一。” 他垂着头，黑色卷曲的发遮住了他的视线：“还有，为我现在还躺在病床上的友人报仇。” “我已经提交了加入搜查一课的报告，一定会将那个爆炸犯抓捕归案。” “……” 是啊，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知道两人是无法在以这种事为前提之下谈拢的。 如果是他，也绝不会停下继续探查的脚步。 “我明白了。”他开口说道：“刚好我现在需要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在警视厅内替我找到隐藏在里面的卧底。” “你的报告一定会通过的。” 松田阵平抬起头，突然开口问道：“权力这么大？” 诸伏景光：“……总之不要擅自行动。” “警视厅内居然有卧底？！”松田阵平瞳孔紧缩，终于反应了过来，压低声音惊悚问道：“这种事是可以在外面随便说的？” “放心。”诸伏景光拿出了屏蔽器，放在了桌子上，“现在可以说说看你得到了什么线索了吗？” 窗外的太阳沉入水底中，黑夜从远处的天际线涌了过来。 “一个月前，我无意中发现有人在黑市售卖定时炸弹的图纸详解，和四年前的那种一样，就算暂停倒计时也一样能够被人手动控制。” “我通过一些办法找到了那个叫做斋村敬的人，但是却没有任何证据可以对他进行抓捕。”他语气凌厉地说道：“明明那里已经被警方带人控制，并将所有的图纸全都毁掉。但就因为没有任何证据指向他，所以只能将他重新放走。” “所以我想，要是我加入搜查一课，说不定就能够亲自将这种人抓捕归案。” 渡边狩放下橙汁，安慰了一句：“这个不用担心，已经死了。” 他又补充了一句，“以日本的法律，就算你把他抓进去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就放出来了，但死掉就好很多了。” 松田阵平看向诸伏景光，皱眉问道：“……死了？什么时候死的？” “可是这段时间，依旧时不时会有人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拿到材料制作那些东西。” 他将手中的啤酒罐捏紧扔进垃圾桶中，“我去找过很多次，但却一直没有找到。” 只凭借他一个人的力量还是太小了，就算知道不对劲，但却每次都慢了一步。 摆放在桌子上的收音机突然发出滋滋的声响，松田阵平站起身，扣掉了它的电池。 斋村敬是组织的外围成员，但真要说起来，在没有监管的情况之下，只要能够完成任务，实际上根本没有谁会在意一个外围成员在待命的时间里会做些什么。 他的房间里确实有很多用来制作炸弹化学材料，那么在他已经死亡后—— “啊，我想起来了。” 渡边狩回想起了那天晚上，在看见他出现在房间内后就迅速报警逃跑地很果断的金发女人。 “那个让我第一次进警局的女人，她真的不知道斋村敬一直在做什么吗？” 轰隆—— 黑夜中炸响了火光。 头上戴着防毒面具的人在身后的火光中弯下腰，对着靠在墙上满脸恐惧的男人说道：“不是警告过你，暂时不要去挑衅那些警察么？” “算了。”她面具上露出的两个圆孔倒映着不远处燃烧直至天光的大火，沙哑的声音毫无温度，“能够好好配合的搭档果然很难找。” “可惜看好的人居然在为其他组织工作……” 她从口袋中拿出一个项圈，扣在男人的脖颈上轻松说道：“既然这样，不如现在就去替我完成一件事。” “东西就放在之前的位置，去吧。” “如果没有做到的话。”她张开手臂，面对着大火，在这警笛以及人们的喊叫声中说道：“那么就向这片火海致歉吧。” 冰冷却又燃烧着的凉夜就此降临。 渡边狩拿着冰淇淋弯下腰，看着这个靠在房门前呼吸平缓的黑发高中生。 “经过判断，只是睡着了。” 他们刚才已经重新给风见先生提供了线索，但现在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如果那个女人也是犯人之一，恐怕现在早就已经不知道跑去哪了。 渡边狩从诸伏景光抱着的纸袋中翻出另一根棒冰，直接放进了工藤新一的后领。 “！”工藤新一猛然睁开眼，手忙脚乱地从衣服里将棒冰掏了出来。 “喏，请你吃的。”渡边狩指着他手上的东西，示意不用客气。 “谢谢……”工藤新一礼貌道谢，又很快反应了过来，“我有件事想要问问你们的意见。” “关于今天米花大厦爆炸的事，今天被抓住的那个人说不定不是凶手，倒像是模仿犯罪。” 诸伏景光站在阶梯前，温和笑道：“工藤君，这种危险的事交给警察就好了。” “……而且，你为什么会选择将这个线索告诉我们？”他轻声问道：“并且还一直在这里等着？”
第39章 侦探就像猫 是啊，是因为什么呢？ 仅仅只是因为之前帮助过他，还有在飞机上几人一起让飞机迫降这件事吗？ 这样其实还不够，他甚至不知道这两个没有透露丝毫信息的人，到底是不是像之前他所推理的那样。 “我觉得……你们不像是坏人。”工藤新一这样说着，“而且，你们今天回来的这么晚，肯定是去调查这次的爆炸案了吧？” 他抓住渡边狩斗篷的一角闻了闻：“你的身上染上了一股苦杏仁味，这是TNT分解时的有毒气体混合物……” 他们确实是去了爆炸现场。 但除了再次确认自己的想法，在这些人之中确实是还有一个躲在幕后操纵的人之外，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找到。 火焰将一切都焚烧殆尽，只残留下带着余温的灰烬。 现在松田回警视厅询问其他的事，而他们暂且回家等待接下来的结果。 “这种气味一般是由含氮、含碳的有毒气体混合物……我在新闻上看见附近的游乐园持续发生爆/炸案件，想着你们说不定会去。” “因为渡边先生。”工藤新一还在继续推理，“你去现场找了那个叫做松田的□□处理班的拆弹专家。” 他补充道：“我问了目暮警官，那个叫做松田阵平的警官想要加入搜查一课，而在几年前……” 渡边狩听的一愣一愣的，他转过头看向诸伏景光问道：“目暮警官……你们警察，是可以将这种事随随便便告诉一个国中生的吗？” 诸伏景光：“……”好难反驳。 工藤新一眨眨眼，什么叫做你们警察？ 但他很快就将这件事抛在脑后，而是继续努力想要从这两人的口中得到有关于爆炸案的更多线索。 诸伏景光维持着自己温和的表情笑道：“工藤君，你原来会将自己推理出来的结果在任何没有弄清楚身份的人面前说出来吗？” 渡边狩默默接话：“即使站在你对面的人，或许是某个邪恶组织的成员？” 头顶的圆月被乌云遮住一半，从上而下投下了一片阴影。 两人以这种姿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身后向上的阶梯好像从流淌而来的黑暗中幻化出各种扭曲的鬼怪。 工藤新一木然站在原地，虚着眼。 被恐吓多了，已经完全没有一开始害怕的感觉了呢。 “不要随便相信人啊，工藤。”渡边狩将他手中握着的雪糕抽走，语重心长地说道：“在没有绝对的实力前，只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很容易被解决掉的。” “书里都这么写，最先死掉的人，一定就是落单的侦探。” 工藤新一开口反驳：“才不会，福尔摩斯曾经说过——” 渡边狩的胜负欲马上就起来了，他将雪糕往后一扔，扯住了工藤新一的领口呲牙威胁：“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不要随便反驳前辈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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