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这算是意外之喜。 为了完成「束缚」,禅院家主让小儿子替代不省心的长子完成联姻,多少是有一些愧疚。 原本想着婚后补偿他稍许,但现在来看,这个妻子或许是良…… 正当禅院家主在思索时,门外有一道声音传来。 侍从:“家主,大长老求见。” “大长老?” 禅院家主反射性皱眉。 大长老在禅院家地位尊崇,去年从“炳”组织卸任后,从此深居简出,非大场合不露面。 怎么会来找他? 禅院家主说:“请人进来。”一边说着,一边整理衣服。 大长老一进来,就脸色难看,他根本没有看禅院家主,而是张口就说:“鬼舞辻,全死了!” “……” 禅院家主怔愣在那,似乎无法理解大长老的话。 大长老双目赤红,几乎讶异不住自己颤抖的呼吸,他大步迈开,走到了禅院家主的身前。 嗓音从声带里挤了出来,“鬼舞辻家,被全灭了。” “所有人,全都死了。留守在鬼舞辻家的人,还有昨天来参加婚礼的鬼舞辻家主。都死了。” ……都死了?! 禅院家主在听清楚了的那一刻,几乎要不顾形象地跳起来,对德高望重的大长老发出质问。 不可能。 怎么可能?! 鬼舞辻是落魄的咒术世家之一,但总归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禅院已和起联姻。 就算鬼舞辻得罪了谁,对方想要报复,也要掂量一下禅院才是。 怎么可能……全灭?除非——对方也根本没把禅院家放在眼里。 是了,能悄无声息收割了所有鬼舞辻性命,没让一人逃走的那个咒术师,绝不会是等闲之辈。 大长老瞪大眼,拍着桌子,道:“这是对我禅院的挑衅,也是对御三家的挑衅,你能忍?!” “况且,幕后凶手实在猖狂。” 根据现场的惨状来看,鬼舞辻家主在婚礼结束后回到宅院,才跨进去一步就被袭击致死。 凶手仍不满足,把还算完整的尸体折磨成了恐怖的模样。 其余人基本上是一击毙命。 由于鬼舞辻的宅院处在僻静处,起初没有人发现这一出惨剧。 直到浓郁的血腥味从宅院内飘了出去,吸引了盘旋的乌鸦和狂叫的野狗,才引起了注意。 最后是一个普通人报的警。 消息通过警局穿到高层那边,然后才被禅院知晓。 禅院家主沉默听完,说,“去查,查清楚凶手是谁。不是为了鬼舞辻,而是为了我禅院。” 【啧】 【这个说法,嗯……】 “凶手的行为是在羞辱、藐视禅院,是向我们示威,如果我们没有行动,会堕了御三家之名。” 禅院家主一锤定音。 “查,尽快查出凶手,让他明白——禅院家身为御三家之一,不是他可以肆意羞辱的对象。” 禅院家主要让对方明白——“选择对鬼舞辻下手,是他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 禅院家主能说出这样的话,深知禅院多年来积攒下来的“资本”。 精英咒术师组织,“炳”;无术式,但体术足够强的“躯具留”队。 禅院家主可以说,禅院家多年来繁衍出来的武装部队,即便御三家之间比拼,也是最强的。 所以他信心满满。 而这信心却在夜晚就被打破了,禅院家死了一个人,巡逻队的领队,“炳”出身的小队长。 他死了,就死在巡逻的路上。 走在领队身后的人,声称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劲,只是轻轻一声,领队就倒在了地上。 等他们再去看的时候,鼻子以上的部位已经没有了。 截面森白的骨头,和殷红的血肉混合在一起,黏腻又可怖,两道鲜红的血,流了下来。 这样看像是泪。 即便是“炳”,也被这一幕冲击,惊恐的叫声冲破天际。 而现场留下的咒力残秽,就和婚礼那一晚出现的一样。 一时间,禅院家风声鹤唳。没有知道那凶手是怎样突破了森严的戒备,潜伏到了这里。 禅院家护卫队开始日夜不休地巡逻,但依旧在死人。 侍从,旁支子弟,甚至是长老。没有任何规律可言。 那个凶手,就像是个幽灵一样在禅院家四处游荡着。 【是无惨吗?】 【手法像】 【就是在这种报复的方式,杀了后还要泄愤一顿(。】 【确实很无惨】 【但我记得,那个残秽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无惨是被喂了椿药在缠着裕树在这样那样唉?】 【对哦,时间对不上】 【那就不是无惨?可这个手法真的给我一种是他的既视感】 【同意】 不过几天而已,偌大的禅院家就被那只幽灵击溃了。 无论是护卫队加强的巡逻,还是家主和长老对族人的承诺,都挡不住人们的人心惶惶。 旁支陆续有人受不住这种死亡威胁,逃了出去。 在其余咒术世家看来,那些人可以说落荒而逃。 不久前还来参加过婚礼,对禅院极尽谄媚的宾客,在打听清楚了消息后立刻换了一副样子。 避而远之。 而御三家的五条和加茂更是拒之千里,非但没有理会禅院的隐晦求救,反而摆出了隔岸观火的姿态。 禅院家好似成了一座孤岛。 禅院家主面色扭曲,却无可奈何。他身为家主,其他人可以逃,但他不行。他必须坚守。 处于恐惧和茫然中的禅院家主,向自己一脉的小儿子,禅院裕树,行驶了自己的权力—— 勒令他留在这里。 【……】 【很符合我对老橘子的刻板印象,不,这样一来的话,也不能说刻板印象吧,应该是事实】 【正确的】 【这个佛龛的手段可真多,还设置了那么多干扰项,是笃定了不想让老婆他们出来吧?】 【那个凶手究竟是谁?】 被父亲叫去谈话的禅院裕树,一个小时后出来了。父亲和他说了很多,他恭敬地听着。 族中仿若被诅咒了一样接连死人,父亲焦虑恐惧着,但奇怪的是禅院裕树并未感到害怕。 就像父亲说的一样,他或许天生就缺少这种情绪。 他现在唯一的烦恼是…… 无惨。 他那病弱,却又因为中了药而导致欲望高涨的“妻子”。 也许是中了药的后遗症的缘故,总之无惨“嫁”进来的这些天,总是不知节制地缠着自己。 虽然从未到最后,但, 总会让人不免担忧他的身体。会不会因此垮掉? 他请医师来看过,出乎预料的是,医师的诊断是“夫人的身体正在奇迹上演似的好转中”。 结果就是—— 好转的身体,让年轻正盛的禅院裕树都有些吃不消。 这一会儿,好歹让他有了些许用来喘息和休息的时间。 倏然,一道声音打扰了禅院裕树的思绪,“少主,请您在这稍等片刻,大长老想与您谈话。” “大长老?” “是的,少主。”侍从点头,将人请进了旁边的房间,“请您等待片刻,大长老很快就到。” 禅院裕树点头。 到了室内,盘腿坐下,侍从奉上了热茶之后,就退了出去,很有眼色地不在这继续打扰。 禅院裕树正在脑海里勾勒着新学会的咒符,增加熟练度,却忽的察觉到一股冷风吹来。 门没关好? 他朝门口看去。 门扉严丝合缝地紧闭着,本该能看到的,守在门外的侍从剪影却不见了,窗户上一片白茫。 这并不寻常。 尤其是在这一段风声鹤唳的时间里,无论是护卫,还是侍从,都不会无缘无故地失踪。 就在禅院裕树想到这一点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道湿漉感。 是以很色/情的方式在舔舐。 这几天习惯了被如此对待的身体,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微颤了一下,旋即溢出一声呻/吟。 “唔,无惨……?” 他轻唤着。 那人没有回复他,手伸进了他的腰腹,像冰块一样寒冷。 冰冷的手贴上了温热的皮肉,揉捏着,像是在比较什么,试图引动身下人更剧烈的反应。 而同时,对方的舌尖也没有停下来,冰凉湿滑的触感从耳廓延伸到脖颈,再蔓延至锁骨。 对方用力吸吮着,在雪腻温热的皮肤上留下大片的绯红痕迹。 “…无惨,是你吗?” “……” 对方似乎并不想听到他呼唤这个名字,于是将人拢进了怀里,禅院裕树被冻得打了个抖。 大手从他的衣摆里抽了出来,从后面紧捏他的下颌,摩挲他的嘴唇。 同时也禁锢住了他想要转过去的动作。 有窗户挡着,房间里的光线不算太亮,所以禅院裕树只能用余光努力地去看清身后的人。 他用力挣扎,只能看到对方苍白的下颌和殷红的薄唇。 至于上半张脸…似乎蒙着一层朦胧的黑雾,看不真切。 禅院裕树挣扎的动作一停,带着几分不解,唤,“无惨——” 只是他才刚开口,在禅院裕树的下唇上,摩挲着那红痣的冰冷指尖就抓准机会,插了进去。 对方的两根手指在他的口腔里兴奋地搅动,夹住了想要躲避的柔软舌尖,开始了肆意玩弄。 而安静许久的木门外,却在这时候有了点动静。 他只能分出神曲听,是侍从的惊呼,由远及近。 “夫人,夫人!请停步。” 侍从的声音很急促,“这里是家主和长老们才能使用的议事堂,您的身份,是不能进来的。” “若是您想要找夫主,我可以进去通传……” 随着一些推搡的声音,似乎是有谁摔在地上,发出一声痛呼。 “滚开!” 然后是一声阴沉冷戾的呵斥,本是磁性低沉的嗓音此刻却充斥着杀意,不顾形象的沙哑。 是无惨的,声音? 无法发声的禅院裕树无法合上口腔,只能吞咽着不受控的唾液,觉得现在的情况有些荒唐。 难道是有伪装术式的咒灵?这个可能性最大。 他深呼吸着,无法理解,如果是咒灵伪装,为什么两个无惨连身上的气息都是一模一样。 现在,直播间的观众们终于看清了黑雾之后的面容。 是鬼舞辻无惨。 “夫主,初次见面。”他说。 【?!】 【这个称呼?除非是趴两人床底,才会知道吧?】 【他怎么会知道?!】 【难道外面那个是假的?这个才是真的?】
福书网:www.fushutxt.cc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107 首页 上一页 72 73 74 75 76 7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