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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的。” “好吧，放轻松，张嘴——”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兴致勃勃地继续进行投喂的动作，灰发咒灵狠狠掰开了被吊起普通男人的嘴巴。 “救命，不要啊，等等我的钱都可以给你贷款也可以......啊啊啊啊——”求救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身体抽搐着、像是打气的气球一样缓缓涨大，从口鼻眼睛处淌出鲜血像小溪一样。 几分钟之后，受肉完成，男人的身体彻底被侵占、变为了丑陋的半咒灵。 津津有味地欣赏完第一个人的受肉过程，从容器中掏出第二枚九相图，真人脚步雀跃地朝着下一个受害者走去。 . 不要，快停下。大脑内，无数的想法混乱地搅和在一起，让人晕眩。 快停下快停下但阻止的话妈妈会不开心的这样是不对的可是妈妈也在一边看着说明这是被允许的事情这是必要的牺牲不可以这样啊快停下—— 可直到最后也没有出手阻止，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观望着“啊......”感性在胸腔内绝望地嘶吼着，理性却驱使着少年不要做出出格的事情。 长久以来积蓄的压力在此刻达到了极点、爆发了，压垮了少年早就布满裂痕的心灵——那是一种从里到外的崩溃。 够了，已经够了......想要逃避、已经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了，怎样都好，不想再这样了......啊啊...... 处于绝望的漩涡中心中，「虎杖」的反应上看起来意外地冷淡。 可要是再仔细观察一下的话就能发现这份平静可不是真正的平静，而是失去信仰般的麻木与衰败......然而，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将关心分到粉发少年身上，因此没有一个人发现异常。 ----
第78章 乖孩子 ======= “「悠仁」最近看起来有些心事呢。”轻轻拢起袈裟的下摆，黑发男人缓缓踱步坐到沙发的一侧。这小鬼怎么突然停止了祓除咒灵、连出门也渐渐减少......现在基本都是宅在据点里不怎么动弹了。 “啊......”注意到羂索的到来，粉发少年的眸子只是微微波动一下，仿佛将石子投入湖中荡起几圈涟漪后重回死寂“我......只是在想这样做真的是正确的吗。” “这一切都是为了探索、为了创造出崭新的世界，这些牺牲都是值得的。”就像在说着什么有趣的事情，羂索语气不由得扬起“不觉得很美妙吗~而且「虎杖」的梦想不也是让大家幸福么，所以这并不冲突。” 「虎杖悠仁」木木地点了点头“这样啊，我明白了。”胸腔内那一直摇曳名为信念的烛火终于被风吹灭，只留下了空洞的黑暗。 . . . 要约到五条悟并不难，在两人第二次见面时，就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 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你，身上怎么沾着咒灵的味道。”五条悟藏在眼罩下的眉毛挑起“怎么回事。”而且还都是特级的残秽，最近东京的特级有这么多么。 疑惑地眯起眼睛打量着面前的少年“没休息好么，感觉你似乎很累的样子。”这已经不是累的程度了吧，光是看着就感觉这孩子的精神状态十分差劲，有种半截身体入土般的木然感。 “抱歉，我违反了诺言。”低下头颅，兜帽透射的阴影遮住了「虎杖悠仁」的上半张脸“我做了很多错误的事情，却一直骗自己说这是正确的......这样的我，或许已经没有权利去正确地帮助他人了。” “......我们找个地方坐着说话吧。”隐约察觉到不对，白发男人收敛了笑意，严肃地岔开话题。 “不用了，我马上就走。”咳嗽一声，缓缓吐出迫切的疑问“救一个人还是拯救一百人，五条先生会怎么选择呢。”明明只是简短的一句话，仿佛用尽了少年所有的力气。 叹了口气，感觉听了个白痴的问题，五条悟不假思索道：“我会拯救所有人。” “是啊，因为五条先生很强。”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虎杖悠仁」如释重负般直起了身体“所以一定能拯救所有人吧......我明白了，谢谢您。” “你觉得我会这么放你离开么。”望着少年转身离开的背影，男人皱起眉头，威胁着人赶紧回来。 “我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为了弥补我犯下的过错......所以请不要阻止我，拜托了。”合着簌簌的风声，「虎杖」缥缈的言语从远处传来，消散在晚风中。 瞅着头也不回离开的某人，五条悟烦躁地用手揉着头发，用虎牙咬住下唇。 这小鬼......这次来见面连以前一直随身携带的长刀都没背来，明晃晃地表示放弃了反抗、并不想战斗。 我啊，只会去救那些做好被帮助准备的人......而那孩子已经做好了坚定的决定，毅然决然地躲开了自己伸出的手。 . . . “我从一开始就明白，无论是这个世界、另一个世界，您都从未爱过我。”背对着清冷的月光，「虎杖悠仁」无声地站在了准备休息的黑发男人背后。 “「悠仁」？”愣了愣，在看到那张冷峻的面庞后，羂索忽然明白了什么，褪去和蔼的伪装，张口吐出尖锐的嘲讽“呵呵，终究是养不熟的狗啊~” “我一直在思索着，既然这是正确的事情，为什么我会感到痛苦呢。”再也忍耐不住了，一直被封锁的情绪从缝隙中倾泻而出，恍惚地吐出内心真实的想法“见到咒灵的消散也好，看到人的死亡也是......我所做的一切都十分感到痛苦。” “我讨厌牺牲，讨厌夺走他人的生命，也并不想看到什么新世界，现在的世界就很好......虽然不完美但却很温暖。” . 懒得听这些废话“所以呢，你要除掉我么。”抬手发动咒灵操术召唤出四五只强大的特级咒灵，羂索冷漠地看着面前这个叛逆的小鬼“真是不听话啊，明明乖一点可以活得更舒服呢。” “抱歉......必须要阻止您。”抽出一直隐藏在衣服下的某样东西，「虎杖」用双手紧紧握住——那是一把锈迹斑斑、看起来有年头的脏污匕首“以我的全部去交换......交换我面前这个存活千年的灵魂、他的一切都被抹消。” “这是......等等，你这是从哪里搞来的。”活了很久见识颇多的某人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手里的东西“这东西不是早就消失了吗！” 「特级咒物、紧紧束缚之刀——传说是神创造出来用于祭祀的短刀。其效果是可以为使用者建立强力的咒缚，而效果就依据支付代价的多少而看。」 . 感觉到身体的生命力迅速被手中的短刃贪婪地抽空，「虎杖悠仁」虚弱地摆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这还是从「妈妈」的手里拿到的呢，我一直都明白......其实「他」早就抛弃我了。”自己能击溃特级，也是依靠着这柄特级咒具用些许寿命去交换暂时的力量做到的。 “「重力操控」——！”看着那柄短刀距离自己脑袋越来越近的距离，羂索终于陷入惶恐，强烈的危机感本能使出其他术式企图阻止少年的接近。 然而抵抗是无济于事的。携带着强大咒力与必中概念的小刀最终狠狠插入了黑发男人的脑袋，将藏在内里那大脑形状的丑陋受肉彻底地碾碎。 . 望着死不瞑目的尸体，「虎杖」扑通一声跪坐在地上、然后缓缓瘫倒，颤抖的双唇中迷茫地吐出不知对谁诉说的歉意“对不起......对不起。” 那双温润的棕色眸子失去焦距、瞳孔逐渐放大。因为生命力的流失，已经无法再控制身体的活动了，只有手指在微微颤抖，像是身体还在挣扎渴望着活下去。身体佝偻地蜷缩成一团，仿佛就像胎儿在母体的姿势、缺乏安全感的样子，少年就这样孤独地在苦涩的夏天里死去。 在意识消失的前一秒，安静的、希望不麻烦任何人、希望能让到所有人幸福的那个孩子在心中无声地呢喃着。 「——爷爷，我有成为一个乖孩子吗。」 ---- 将来漫画如果更新新的设定内容跟本文有冲突的话，无视就好吧，毕竟我写这篇文的时候才死灭回游刚开始（目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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