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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手捂着心口，五条悟感到不可思议，“银酱也有自恋的一面啊，这一点我们倒是很相配。” 坂田银时眼前一亮。 “可是，”五条悟歪着脑袋，“现在答应的话，就是在占便宜了。等你恢复记忆，肯定会躲着我的，那样也太亏了。” “哎，为什么？” 坂田银时眼神清澈，“以前的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回忆之前遇到的人的评价，有些失落，“听大家的话，我似乎很懒惰，喜欢喝酒，还发不出工资。” “很可爱哦。” 五条悟笑着摸他脑袋，这次摸摸不会被打手，他很满足，又很忐忑，总觉得等人恢复记忆后会被算账。 “银酱是个可爱又容易心软还很强大的人，现在不记得我也没关系。我可以再介绍一次，五条悟，是一名咒术师，也是一名老师。” 坂田银时眨眼，“我应该叫银时，嗯，是一名老板？” 两人握手。 五条悟脸上笑容加深，“如果银酱一辈子无法恢复记忆，我肯定现在就答应了。毕竟银酱是对这个我一见钟情。” 这也是他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 明明是2017的他将银酱当做宝藏挖掘，也是他找到通灵王，想办法来到银酱身边，可是银酱最初认识的，是2007年的他。 拥有两段记忆的五条悟知道，不管哪个他都是他。没能救下理子酱，等挚友叛逃才察觉，后来更是亲手杀了挚友的是他。在学生时代和挚友一起寻找坂田银时，在毕业后一直追着对方买咒具的也是他。 也是因为有两段记忆，他让身边的人产生疑惑。夏油杰觉得他太安静了，一点都不像是学生时代的他。家入硝子觉得他太活泼了。夜蛾觉得他太放肆了。 原因也很简单，改变的过去影响了未来，世界是基于最初的走向进行修正。2007年新宿分开后，他再没和杰见过面，直到2017年宣战，直到平安夜他结束对方的性命。中间足足有十年没有对方的参与，于是杰觉得他更安静了，心事更多了。与之相反，硝子和夜蛾多与他相处十年，是根据那十年来判断。那十年的他可没挚友帮忙，常年只睡三个小时，还需要独自面对一群烂橘子。 他能分辨两段记忆，身边人偶尔产生的疑惑也在提醒他。五条悟偶尔会产生‘我’和‘我’是不同的想法。这种想法在见到坂田银时后达到顶峰。 毕竟两个他都是他，他太清楚了，没正式见面前，他的执念是好奇，是敬重，这是顺风顺水的五条悟对坂田银时的情感。而拥有两段记忆的他，一见面就产生了很可怕的念头呢。 那银酱看他时，看的到底是顺风顺水的五条悟，还是产生可怕念头的五条悟？ 没错，满脸笑容的男人在心里理直气壮的想，他就是吃醋了，吃自己的醋！ “银酱，没失忆的你怎么就那么别扭呢，”五条悟叹息的拽住一缕卷发，轻轻拽了拽，“要是那时你也坦诚就好了。” 如果是对另一个他动心，他可是会生气的，会做很过分的事情，也绝对不会放手，毕竟另一个他也是他，他可是拥有两段记忆的男人！ 如果是对完整的他动心，五条悟忽然露出陶醉的笑容，捧着脸摇晃身体，“那也太幸福了吧。” 坂田银时不幸福。 他露出大受打击的表情，“我、我被拒绝了？” 五条悟说了一堆，他只听懂了其中一句。他被拒绝了。 “啊，抱歉，那打扰了。” 失去记忆变得坦诚的男人同样很有礼貌。 既然被拒绝了，就算很难过，也不能暧昧不明的和理想型相处。 他抢回自己的头发，和被握住的另一只手，转身就要离开。 “哎？” 五条悟不满的追上去。 “银酱，你就这样放弃了？拿出你的无赖和死缠烂打啊！” “不不不。” 坂田银时走得很快，“我乡下的祖母说过，死缠烂打很不礼貌。而且我现在很难过，不想看到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五条悟：“……” 他算是发现了，银酱大部分本性和之前表现出的完全相反。 没失忆前别扭，隐忍，无赖又心软善良，现在是坦诚，过于礼貌又心软善良。 如果，他是说如果，恢复记忆后银酱变得别扭又礼貌还心软善良，他不就亏大了？ “不不不，银酱，我刚刚在说笑，我答应了！” 五条悟飞快跟上来，揽着天然卷老板的肩膀，心想着，不管是哪个，先拿到名分再说。 “银酱，我们去约会吧。” 手被拨下，拨下的人以极快的速度远离他，如同一只流浪许久的小猫，警惕的看着他。 “你现在才是说笑吧？就算是理想型，玩弄我的感情也是不可原谅的。我乡下的祖母说了，懂礼貌的同时也不要随便被人伤害。” 五条悟：“……” 张嘴又闭嘴，恨不得时光倒流几分钟前，不管不顾的先答应。也许，那是银酱一生仅有一次的告白啊！ 发现自己错过太多的白发男人发誓再也不浪了，这不，把到手的男友浪没了。 “我们先当朋友吧。” 五条悟迅速想出对策，有意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我带你到处走走，也许有助于你恢复记忆。” “你的笑容是很好看，”坂田银时抓抓头发，“可总感觉哪儿怪怪的，就像是……” 一只老鼠忽然从下水道里冲出来，紧接着花丛里窜出一只猫，追着那只老鼠而去。 坂田银时缓慢瞪大眼，“没错，你就像是那只猫一样……” “银酱，不要把自己比作臭老鼠哦。” 五条悟借机靠近，“就算是老鼠，银酱也肯定是那种白色的很可爱又有肌肉的老鼠。” 坂田银时眨眼，“那你呢？” “猫啊。” 五条悟拽着人离开公园，故作自然，“朋友们都把我比作猫。现在想想，挺贴切的。” 天然卷男人迷迷糊糊的跟着他走，走出一段距离后瞪大眼，那不还是猫抓老鼠吗？ 此刻两人已经到了一家甜品店。 五条悟点了两碗红豆年糕汤，自己那份要求多加糖。 很快红豆年糕汤被送上来，五条悟吃了一口，偷看对面那个安安静静的男人，忽然笑了。 坂田银时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哦，我只是想起了一件事。” “我忘记的事？” “嗯。” 五条悟笑着回忆，“那是你第二次去我的世界，你应该是知道我吃光了你点的那一桌甜品，后来有一次，你在我赶到前离开时，给我点了一份加了三倍糖的奶茶。” 他印象深刻。 那会总监部依旧被老橘子把持，他和杰还是太年轻太天真没多少能用的人。他忙得脚不沾地，就算领悟了反转术式，大脑还是会有透支的感觉。 在意外得知坂田银时的行踪时，他其实已经连续工作四十多个小时，刚处理完一只特级，后边还有工作等着他。 他以‘要去找坂田银时’为借口，偷偷跑过去喘口气，并没指望那次真的抓到对方。他也的确没抓到对方，只是收到一杯三倍糖的奶茶。 聪明的大脑瞬间判断出很多情报。 坂田银时曾偷偷折返那家甜品店，得知他吃光一桌甜品的事。坂田银时绝对向伏黑甚尔打听过六眼的利与弊。坂田银时一直在关注他，且在心疼他。 于是心跳加速，于是珍惜的喝光那杯奶茶，再继续回去工作。 “那杯奶茶应该很好喝？” “你应该忘记奶茶的味道才对，这儿可没奶茶卖。” 坂田银时搅动碗里的年糕，轻笑了声，“你现在笑得太好看太幸福了。” 五条悟愣住，几秒后他摸摸自己的脸，忽然发觉自己错得离谱。 他莫名和自己较劲，把‘我’与‘我’分得那么清，非要认定学生时代的自己只是因为好奇追逐对方。 如果真是这样，当时那失常的心跳，入口远胜于三倍糖的甜度又是怎么回事？ “噗，哈哈，哈哈哈。” 单手捂着眼睛，男人朝后一靠大笑起来。 “喂，你没事吧？” 坂田银时吓得站起来了。 “没事没事。” 这么说着的男人重新坐直身体，没让坂田银时看清他的眼神，拿起桌上的墨镜重新戴上。 “只是忽然发现，我是个笨蛋耶。” “这还没事？” 坂田银时连红豆年糕都不吃了，试图将赖在座位上的人拽起来，“哪有人说自己是笨蛋？去医院检查大脑。” “不想去耶，医院太可怕了。” “你是小孩子吗？” “可是银酱，你不也害怕见到医生？医生可是会念叨你血糖太高的事哦。” “都说了我忘记……”天然卷男人顿住，一只手按住脑袋，“头有点痛，我真的害怕医生啊。” 五条悟总算愿意站起来，弯腰凑近观察。 两人离得近，呼出的气息都是红豆年糕的味道，不分你我。 “银酱，”墨镜依旧遮住那双蓝色眼睛里翻滚的情绪，“快点想起来吧，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哦。”
第29章 第六次穿越 改变计划后，五条悟十分积极的帮助坂田银时找回记忆。分明没在江户待多久，这会却跟东道主似的，带着人到处逛，胡乱编造一些内容解说。 偶遇开着警车路过的土方十四郎和冲田总悟，会说他们是税金小偷，还说他们曾经一起教训过两人。 “都是手下败将呢。” 天然卷男人仔细回忆，“没想起来，不过看到他们，总觉得你说得很对。” 才把警车停下来的两人：“……” 冲田总悟离两人更近，干脆将手搭在车窗上，“万事屋的旦那，听那个丫头说你失忆了，要小心人贩子啊，特别是有白发头发戴着墨镜身高超过一米九的人贩子。” 他还招呼土方十四郎一起。 土方想起上次五条悟去保释的事，跟着吐槽，“还要小心他伪装你成为万事屋的老板。” “哎，那岂不是把人拐走了还要抢产业？”冲田总悟夸张道，“这样的人渣还是不要留在世上，让我直接轰了。” 说着十分熟练的架起武器攻击土方十四郎。 “喂，总悟，你在对准哪？” “轰轰轰！” 伴随着爆炸声，五条悟拽着坂田银时的袖子远离。 “离那些奇怪的人远点。” “好哦。” 没忍住，五条悟又去拽头发捏脸蛋，“超级乖巧的银酱，怎么办，好想欺负银酱啊。” 嘴上这么说，在坂田银时露出流浪小猫般警惕眼神前，他又主动放下手，指着路过的两个天人说，“那也是熟人。是定春的备用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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