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的功夫,源真嘴里炸虾吃完,面上还与夏油杰对视着,他拿起筷子精准无误又夹了个炸虾。 “还看我?再看我再夹。” 夏油杰碗里总共四个炸虾。 其实就是都给源真吃其实也没关系,被他的话唤醒思绪,夏油杰回过神来,错开看他的目光后,开始低头吃饭。 时间上算,他们这顿已经算是早中饭了,所以夏油杰点饭吃也没什么问题。 终于将肚子填饱,放下手中的筷子与勺,三人或快或慢都松了口气。 抬眼朝店外看,不久前还在外面等待的监督不知所踪。 五条悟起身去找服务员,准备买些甜品带着路上吃,夏油杰站在源真身旁,见他拿起手机看着什么,回想起刚才屏幕闪了那么多下,来自冬的讯息,猜测他是不是在看对方发过来的信息。 他放在裤口袋里的手不由自主的一点点攥紧。 等夏油杰回过神,身边人已经收回手机,目光落在他身上,不知在看什么。 两人对上目光,夏油杰听到对方问。 “怎么了,心情不好?” 夏油杰摇头。与此同时,心中郁闷更甚。 他不敢点头回答,如果真继续询问,他不可能把真实原因说出来。 得到否定回答,源真收回看他的目光,转而提起旁的事。 “我之前看到这附近有一家不错的烤肉,晚上去吃吗?” 见源真没有多问,夏油杰面上不显,心中松了口气。 “好啊。” - 三人先去了野上冬的家里,但他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书包也不在家里。 有过在普通学校上学经历的夏油杰表示,他有可能是去参加社团了,为了参加比赛,许多社团都会在周末加训。 于是他们又去了野上冬的学校。 今天是周六,不上课,看到他们从门口进,或许以为他们也是来参加社团的学生,保安瞄了几眼他们的衣服,没问,任由他们进了学校。 顺利进入学校内部,偶尔能听到球被击打的声音,顺着声音看去。 是网球场。只见有两个人正在对打,一旁还有裁判,看起来像是在打比赛。 三人都对网球不大感兴趣,匆匆扫了眼后,又继续往里走。 进入教学楼,看着眼前一排教室,一时间都有些发愣,看着彼此,面露犹豫。 “怎么找?” 刚才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五条悟忽然收了手机,大步朝走上楼梯。 “跟我来。” 五分钟后,三人来到一间房门口,五条悟丝毫不带犹豫,直接推门进去,夏油杰两人只得跟着他。 临进入门前,夏油杰只来得及抬头扫一眼房门标识。 ‘校长室’。 ?? 迷迷糊糊被带进校长室,看到他们进来,原本坐在座位上的中年男子迅速起身,满面掐媚的笑。 “三位大人。” 不客气坐到老板椅上,五条悟晃悠着腿,神色悠哉。 “老头,我们要什么信息,你都知道吧。” 或许是被五条悟口中的称呼雷到,中年男人身子一僵。、 但很快,只抬手擦汗的功夫,他神色又恢复如初,从桌上拿了粉纸张递给五条悟。 “大人,这里就是野上冬的全部资料。” 全部资料,换成A4纸也不过是薄薄两张纸。 大致翻看了一下后,五条悟将纸张递给一旁的夏油杰与源真、 中年男人像是才注意到他们,对上两人的目光,他再次抬手擦擦汗。 看到资料表上某一处上的字眼,夏油杰翻看的动作顿住。 抬头看校长。 “他休学了?” 休学? 正站在窗边不知看着什么的源真侧目。 野上冬的哥哥...没和他们说这一点... 正常关系中的哥哥弟弟,真的会生疏到这种程度吗? “对,休学了。” 眼前原本温文尔雅的男生忽然面露犀利,中年男人心中一颤,连忙出声回答。 “说是身体原因,不能来上学,所以他母亲就给他办了休学。” 资料表中野上冬的家庭住址与他们查到的住址是相同的。 校长室窗外的视野很是精彩,不似他们路过的教室,视野或多或少被大树遮挡住了一部分。 从这里抬眼朝外望去,源真能看到他们刚才路过的网球社团,在它的不远处是羽毛球社。 耳边是几人讨论的话语,源真收回朝外看去的目光,回到夏油杰身边。 见他过来,夏油杰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他。 反正他们都看过了,源真本只打算随意扫一眼便好。 只是偶然间一个抬眼,扫到上面的照片,他愣住了。 周围两人的话语也好像忽的离他远去。 “真?真?在想什么?” 入眼是夏油杰满是担忧的目光,源真张张嘴,找回声音。 “这个就是冬。” “什...” 咒术师的感官一向敏锐,愣了一下后,夏油杰明白了他的意思。 源真当机立断拿出手机要去联系冬,夏油杰则是扭头去看五条悟。 源真刚翻看完冬给他发的信息,不远处忽然传来中年男人惊慌失措的话语。 “不可能!这觉得不可能!” 疑惑朝前看,源真看到,夏油杰与五条悟正在他周围,三人好似正说着什么。 什么不可能? 按下发送键,将编辑好的信息发送出去,源真抬脚朝他们走去。 他听到夏油杰在追问中年男人为什么,为什么他这么笃定就是不可能。 源真刚走到他们身边站定,手机传来新消息的提示音。 ‘叮叮’。 与此同时,中年男人崩溃的话语在他们耳边响起。 “就是不可能啊,三天前,三天前..医院就宣布了他脑死亡。” 一时间,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中年男人身上。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也不再能瞒的下去。 男人抓抓头发,神色颓废。 “你们想知道什么,问吧。” 从男人的话语中,三人了解到,野上冬的性子懦弱,班中不少人会欺负他。 一开始还只是小打小闹,男人身为一校之长,根本不知道。 直到有次,野上冬被推下楼梯,当场昏迷。 事情闹得有些大,当时正值课间,许多班级的学生都看到了,这时候,事情闹到了他这里。 但他当时也没当回事,只以为是寻常的校园暴力,便像之前每次那样口头惩罚施暴者,并罚写检讨,第二周全校朗读。 他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一个月后,几个施暴者的行为愈发过分。 这次是他发现的。 男生奄奄一息躺在偏楼的卫生间里,鼻子嘴巴里满是血,半边脸肿起。 忽的遇到这样的场景,他吓了一跳。 小心凑过去,确认男生还有呼吸,便赶紧拨打了救护车。 救护车的动静总是很大,不出半天,各种谣言传遍了学校的每个角落。 更甚者,有些传的很离谱的版本。 说是身为校长的他猥亵学生,学生差点被他搞死,所以打了急救电话。 医院的检查结果显示,男生身上旧痕新痕遍布,旧的至少三个月,新的不超过几个小时。 显然,野上冬受这样重的伤,是有人故意为之。 当天傍晚,一则新闻快速登上热搜。 东京某高等学校再度出现校园暴力,被施暴者被打入医院。 新闻里没说校名,但只要是知晓他们学校的人,一看配图便能知晓。 一时间,网上骂声一片、 许多人开始根据配图找到底是东京的哪个学校,要避雷。 影响到学校声誉与甚远还得了?他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忙开除了那几个施暴者,并开大会,严厉声明,杜绝这种事情的再次发生。 事情到这里,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目光落在中年男人细汗密布的额头,五条悟疑惑出声。 “既然如此,野上冬怎么会脑死亡?”
第33章 调查任务(三) 就是他这个不了解现代医术与名词的外行人都能听明白这个词的严重性。 施暴者都被开除了,野上冬为什么还会受伤,还伤的这么重? 中年男人闻言长叹一口气,话语沉重。 “野上同学重新返回学校上学,只是很不幸,某天下午放学后,在校外遇到不测,脑袋遭到重击。” 听中年男子的讲述,野上冬身上经历的一切就宛如一个巨大的悲剧。 从一开始被欺负,身边都是恶意,到后面欺负愈发过分,甚至上升到危及性命的攻击。 他做错了什么? 出了校长室,三人沉默往前走。 一路走出教学楼,看着眼前欣欣向荣,满是绿意的景象,源真缓缓呼出一口气。 “走吧,我们去医院看看野上冬吧。” 至于他手机里的这个冬.... 有没有可能是家人假冒的?又或者校长说谎? 可后者说谎有什么意义?只要他们一查,就能发现不对。 肩膀上搭着身旁人的手臂,源真将注意力全部放在手机上,专心打字回复冬的话。 看着冬试探性的问话,问他最近怎么这么奇怪,就是白天也有空理他了,还问他这么多问题,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到之前夏油杰说的,不能让他发现不对,躲起来,源真抿嘴,半天没回复。 他该怎么回答? 想不出答案,他索性不再思考。 撇了眼身旁的白色脑袋,他果断将手臂抬起到另一个人面前。 “怎么回?” 听到问话,夏油杰垂下眸,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对话内容。 他刚刚还在想,真在与对方聊什么。 夏油杰知道,即使他低下头直接凑过去看,男生也不会介意,甚至还会将手机朝他这里递递,让他能看的方便。 但他知道,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他不能和朋友毫无距离感。 一目三行快速扫过两人的对话,看着源真回答时简短的话语,夏油杰心中泛起好笑。 笑之前的自己。 知道源真有在网上与其他人聊天后,他的第一反应是郁闷,不开心,迫不及待想知道他们聊了什么,真是不是跟其他人...会比和他聊天更开心? 发现自己的反应不对,他这几天总在思考,思考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直到今天,他才有了些许头绪。 或许因为真是他的第一个朋友。人总是会对认定的朋友抱有占有欲。 余光里,身旁的男生正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抬头看向前方,带他往前走。 就如他方才的行为一样、 注意到他有偏头的意思,夏油杰收回注意力,低头仔细看他们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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