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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及川彻又一次插嘴，拿着水瓶在一旁阴阳怪气，酸溜溜地道：“别人从井闼山转学过来，在那时候都没有选择排球哦，怎么可能看得上区区宫城。” “井闼山，小岩总知道吧。”及川彻不屑一笑。 “知道啊，还知道某人上期自以为能上排球月刊的封面，结果没想到是白鸟泽的牛岛若利和井闼山的二传手。”岩泉毫不客气地戳开伤口。 上个月作为一学年的末尾，排球月刊打算出一期以“一年级的排球怪物”为主题的特刊，特别采访了全国刚刚崭露头角的一年级天才排球手们。 其中也采访了及川，由于及川颇为不俗的表现，摄影师为及川拍了很多照片，盛赞他的排球技术和颜值，并说封面可能会是二传手和主攻手的组合，结果没想到月刊一出，封面是白鸟泽牛岛若利和井闼山的二传饭纲掌。 及川倒也是为数不多的在里面拥有照片的人，结果旁边的小字全是夸他长得不错，二传技术压根没提，全文读下来别人甚至不知道他是二传手。 “啊！及川怎么了？” 雾岛惊讶地看向及川彻，在岩泉戳开他的伤疤之后，就突然拿起一个排球，枕着排球就在公园的草坪上背对他们原地躺下了。 “不用理他，他发神经，在闹别扭。” “好幼稚。” “对吧。” 岩泉又向雾岛传授了很多青叶城西的不成文条例、老师的性格、教导主任的假发——好像每个学校都有一个戴假发的教导主任，他在井闼山的时候也这样，这是这个世界的底层规律吗？ 青叶城西是宫城县偏差值最高、升学率最高的学校之一，因为重视学习，社团文化反而没有那么的出众，对社团认可度一般，但是排球部是个例外，是社团里面成绩最好的，宫城县经常打入四强。 要想拿到社团成绩，去排球部混当然是最好的，哪怕不当首发，在旁边站着就能领到成绩，所以岩泉还真是毫无私心的真诚建议。 至于青叶城西排球部为什么强，岩泉也对雾岛解释了原因。 青叶城西的生源地主要是来自同在青叶町的北川第一，北川第一刚好是排球强校，青叶城西自然就拥有了不少排球种子。 而北川第一的对手就是抛开学习以外，还在深耕另一个领域，即学生兴趣爱好为主的更加优越的私校白鸟泽。 白鸟泽常年压北一一头，学生们带着仇恨继续升入高中，就变成了青叶城西对白鸟泽，久而久之，已经把排球部当做两个学校的代理人战争一样的东西了。 讨厌影山飞雄是及川彻小气鬼，但讨厌牛岛若利还真不是他的小心眼。 “白鸟泽是青叶城西的宿敌啊宿敌！”岩泉一叹息着说道。 正当雾岛源司头疼的时候，及川彻突然原地鲤鱼打挺地站起来，双眼熊熊燃烧，对着天空呐喊道： “好！决定了！就在今年的IH！击败白鸟泽！打倒牛岛若利！走向全国的舞台，和井闼山来一场宿命中的对决！” “他又怎么了？”雾岛小声地问道。 “沮丧到了极点之后，朝着另一个极点奔腾了。”岩泉平静地回答。 及川彻转过身，走到雾岛面前双手叉腰，说道：“嗯~让及川大人想想，那就先从买一本排球月刊，把封面的牛岛若利画成牛太郎开始吧。” “青叶城西的及川，你们在说我？” “呃？”及川彻瞬间变成豆豆眼，道：“小源，你怎么发出了小牛若的声音？” “笨川！”岩泉一拳锤在及川彻的头上。及川彻回过头，刚才在背后蛐蛐的人，显然也是在晨练，看到他们后，正在原地踏步。 雾岛源司的头顶出现了一片阴影，他的身高179.2cm，比岩泉还高，很少被别人俯视，如今他却抬起头，看见一个穿着紫色运动服的高大男人。 “牛！岛！若！利！”及川彻黑着脸，一字一顿地喊道。 “嗯，及川彻。”牛岛眨眨眼，停下了步子。
第10章 虽然背后蛐蛐别人，被当场抓住，但及川彻的脸皮和乐观程度还是超乎常人，甚至还把自己等一下要去买排球月刊，把封面牛岛画成牛太郎的打算告诉了牛岛若利。 “怎么样？有没有很后悔啊，登上排球月刊的封面？”及川彻得意地笑道，好像刚才因为没上封面而沮丧到原地睡觉的人不是他。 没想到牛岛若利一点也不生气，只是平静而叹息地说道： “原来如此。及川，你把时间浪费到这种事情上有什么意义吗？你是个有天赋的人，为什么不用这些时间去练习排球呢？” “……” “……” 出现了！牛岛劝学！ 牛岛若利的话让现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哈哈。” 就在及川彻准备反应过来放垃圾话的时候，听到一声熟悉、清脆、好听的笑声。 岩泉一和及川彻同时扭过头来，看到在笑的雾岛源司。 “啊，现在是不能笑的空气吗？”雾岛源司笑容消失，意外地说道。 “……”岩泉一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这种空气很难读懂吗？” “抱歉，岩泉前辈。因为及川彻很小心眼的举动，换来牛岛若利的教训，让我觉得及川君有点可爱。”雾岛源司立正，严肃认真地回答前辈，“情不自禁就笑了。” 及川彻：“……” “空气不难读懂，倒不如说你的脑回路很奇怪！”岩泉头疼地说道：“而且，及川这样哪里可爱了？你眼神有问题吧。” “实在抱歉。” 岩泉一转过头去，问牛岛：“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牛岛，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白鸟泽在若野町吧？” “因为前几天每天都碰到及川和……”牛岛若利看向雾岛源司。 “我是雾岛源司。”雾岛源司答道。 “你在梦里碰到的我们吗？”及川彻终于反应过来了，对着牛岛若利做了个鬼脸：“我们可不想见你——” 牛岛没有理会及川彻的挑衅，而是像触发了什么别人自我介绍自己一定要接上的指令，先回雾岛：“我是牛岛若利，你好。” “你好。” 及川彻：“……” “你们确实跑到过若野町。”岩泉一小声说道。 牛岛若利点点头，道：“嗯，前几天每天都能碰到，但你们很快就跑走了，没有和你们打招呼。家附近常跑道路在施工，就打算朝你们跑的方向跑一下，跑着跑着就到这里了。” 岩泉一不屑一笑……和我们打招呼？ 和牛岛若利有什么好说的？别告诉他，牛岛若利其实一直还把他们当朋友，这样会显得他和及川一直把人当敌人这件事很可笑。 岩泉和及川皱起眉头，一脸不爽地看着牛岛……至少要让这家伙知道——他们可是敌人！ 牛岛若利看着两个气势汹汹的对手，似乎是感受到了对方的态度和敌意。 “我明白了，失礼了。”牛岛若利严肃道：“但在离开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们——” “放马过来！”岩泉拿出了青叶城西王牌的气势。 牛岛点点头，郑重问道：“请问，若野町怎么走？” “……啊？” “哈？你，迷路了吗？” 岩泉一无语，读不懂空气的笨蛋、迷路的笨蛋、幼稚的笨蛋，我被笨蛋包围了吗？ “你迷路未免迷得太远了吧？” “讲得那么义正言辞，原来是迷路了。”及川彻爆发出一阵笑声，捂着肚子笑得要都直不起来，吐了吐舌头，诅咒道：“这件事我会记在牛若出丑笑话一百条里！小牛若就这样一直迷路吧，最好这辈子回不了家！然后及川大人坐享本届高中县赛冠军之位哈哈！” 及川彻说完，抓起岩泉的胳膊，拉住雾岛的手就跑，徒留牛岛若利站在原地，在风中飘零。 雾岛源司被及川彻拽着跑，在跑的过程中及川因为拉着岩泉胳膊不方便，早就松了手，但还是紧紧抓着雾岛的手。 及川彻的掌心有不少汗渍，让雾岛觉得有点不自在，想要甩开手，但又想起了上次躲开及川彻的事情，总觉得这时再甩开手，真的会失去及川彻这个朋友。 直到狂奔到力竭，及川彻才松开手。 三人扶着膝盖喘///息。 “没想到牛岛那家伙也是天然系啊。”岩泉一摇摇头说道：“及川你跑得也太快了，至少给他指个路吧。” “喂！小岩，你也要和小源一样背叛我了吗？”及川彻欲哭无泪，“你忘了他之前说的话了吗——”及川彻翻了一下白眼，粗着嗓音，学着牛岛的语气，道：“‘青叶城西是一只弱旅，及川彻你应该来白鸟泽’。” 岩泉一一听见这话，顿时火了，和及川彻一起诅咒牛岛若利最好一辈子迷路。 雾岛源司把手放在下巴上，闭上眼，似乎在想像牛岛若利说这句话时的样子和表情。 “哈？？”及川彻一把抓住雾岛源司的肩膀摇晃，似乎要把牛岛若利从他脑子里甩出去，生气地说道：“你在想牛岛若利对吧？对吧？” “呃……”雾岛源司睁开眼，心虚地别过头去。 “这次我真不会再原谅你了。”及川彻咬牙切齿，“你刚刚居然和牛岛一起嘲笑我？” “实在抱歉。”雾岛源司摇摇头，甚至吞下了‘我觉得牛岛说得有道理的话’。 不管是与其浪费时间在没意义的事情上不如去练球，还是如果要赢就应该去强队，这两个观点，雾岛源司都觉得很有道理的。 他很喜欢及川彻，也想让他赢，但难道牛岛说得不是能赢得最佳路线吗？ 雾岛源司再次闭上眼，想了想自己看过的很多及川彻的比赛，他每次失败沮丧的低下头，不由得觉得有点难过。 他心里叹息，没有把想法说出来，只回答了及川彻的问题—— “没有。我没有嘲笑你，就单论我为什么笑，是因为我觉得你很可爱——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的小猫一样。” ？ 及川彻愣住了。 岩泉从西点店里买来牛奶面包，看到两个人僵持在原地，正好听见了雾岛的话，他没有多想，因为雾岛的脑回路异于常人，他已经了然于胸，于是熟练地吐槽道：“多得不说，你真应该看看眼，及川彻跟猫沾不上一点边，倒像是大猩猩。” 岩泉撕开包装袋，却没听到及川彻哭诉地抗议，才有些好奇地扭过头，看向及川彻，发现此人的耳朵和脸竟然有点诡异的红——刚才跑得太快了吗？头上怎么充血了？ 还没等岩泉问话，及川彻就从岩泉的手里不客气地抢了一个牛奶面包，岩泉正要发飙，就见及川彻转过身去，背对雾岛，相当别扭地大声指责道：“上次教影山飞雄跳发也是这样，别以为你伤害我之后，说两句好话我就会回心转意，我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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