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他俩加起来有三岁吗? 流浪者也没资格说派蒙吧。 “加油,祝你们早点分出胜负。”子木起身,拿起阿白的杯子去餐厅再给他添一杯牛奶。 “阿帽哥哥小气!”阿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最近已经初步习得流浪者嘴硬的特点。 “你不爱喝茶还要糟蹋我的茶,到底是谁有问题?”流浪者这还是第一次被阿白倒打一耙,惊奇之余又觉得荒唐好笑。 “哼!”阿白的胳膊抻着跟个木头一样,横在他俩之间。 但很可惜,虽然都是人偶,但流浪者的力量显然更胜一筹,他抓住阿白的小臂,稍微一推就让对方抓着自己肩膀的手指滑脱,流浪者得以从地毯上坐起来。 阿白见状不妙,劲儿也不往里使了,想要抽身躲开。 但流浪者岂能让他如愿。 “阿帽哥哥松开!!” 流浪者姿势丝毫不见吃力地攥着阿白的右手,他早就松开了对方的衣领,只单手就把他硬控在原地。 阿白上下甩动胳膊,纹丝不动。 “呜。”他原本还满是对抗的神情眼见大势已去,一下子就软下来。 “对不起,阿帽哥哥,我错了。”阿白拥有极其灵活的底线,该闹腾时闹腾,该滑跪也一点不犹豫。 流浪者知道他本来就是故意在玩闹,自己也半真半假的跟着对方折腾,却没想到能看到阿白这样‘前倨后恭’的一面。 “……你这都跟谁学的?”他顺势松开他,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让阿白坐到自己身边来。 阿白乖巧得不能再乖巧地挨着他坐下。 “没有跟谁学呀。”他的表情此刻无辜又单纯。 流浪者哭笑不得,小小阿白,竟还有两幅面孔。 “好了,吃你的点心吧,我去看看他怎么给你倒牛奶还没回来。”流浪者走之前还把自己的茶杯搁的远远的,生怕阿白又偷喝。 阿白端坐着,背挺得笔直地目送他离开,就差没把‘安分’两字写在脸上。 流浪者来到餐厅,他在架子上取出一瓶新鲜的牛奶,却没有看到子木的人。 他有些奇怪,又转到厨房的门口,才通过门框看到对方的身影。 子木在水池前,或许是在洗阿白之前的杯子。 流浪者本来还想说他也太讲究了,走近以后却发现对方并没有在洗东西,而是两手撑着台面,似乎——在发呆。 阿白那个猫猫陶瓷杯子躺在池底,还在摇晃。 “你怎么了?”他抓了下子木的手臂。 他注意到对方有一个很明显的惊醒动作,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到来。 “没事……”他的声音也很飘忽,像是吹散的蒲公英种子,飘摇着落不到地上。 子木有些欲盖弥彰地将水池里的杯子拾起,用水冲干净。 流浪者越看越觉得他可疑。 “真不告诉我?”他就在旁边安静地盯着子木倒牛奶。 对方的动作有些僵硬。 空气一时陷入了沉默,就在流浪者以为子木不准备回答的时候,他还是开了口。 “提瓦特最近不太平。”他眉宇间笼罩着忧愁。 流浪者极少见他这幅模样,少数几次都是在对方谈到自己过去的事的时候。 “你指什么?”不太平是个过于宽泛的说法,说来好笑,流浪者知道的秘密太多了,无法立刻判断出对方提到的是哪一个。 “荧应该快要返回须弥了。”子木提示他。 流浪者挑眉——那就是跟旅行者在纳塔的经历有关了。 毕竟她就是这么个总能卷入风波最中央的体质。 “好了,阿白该等久了,先回去吧。”子木端着杯子,从流浪者身边穿过。 见对方不动,他又折回来推着他走。 流浪者就这么慢悠悠地走了几步,才主动跟在他身边。 “死了很多人吗?”他慢慢靠近对方,在他身边压低声音问道。 子木眼底泛起一道波澜,“你猜到了?” 虽然是问句,语气里却不带有多少疑惑。 流浪者很想说自己也是被迫看过他很多记忆的人了,不至于这都想不到吧! 子木是‘人神’,人神能知晓世上与人有关的事,不是再合理不过的推断吗? 而且流浪者其实还记得——在璃月龙息村时,子木从办丧礼的人家出来时那难看的脸色。 跟刚才他的表情有异曲同工之妙。 “纳塔死人应该是火神该操心的事。”流浪者睨他一眼。 他的表情带着点嚣张,但落到子木眼睛里大概就只剩可爱了。 流浪者满脸都是‘纳塔那地方关你什么事’,‘做人不要没事瞎操心’。 子木被他的模样感染到,等走到客厅的时候,紧绷的肩膀已经完全放松下来。 流浪者瞧他神色恢复如初,才算是放下心来,子木在这种事上格外爱钻牛角尖,他平时也只能多关注关注他了。 两人当着阿白的面,都默契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流浪者坐下的动作进行到一半,在发现桌上空空如也的茶杯时兀地顿住。 “阿白!!!” “阿白不知道!!”人偶这次是有备而来,还不等流浪者转身就弹簧一样跳起来,绕着桌子转了整整一圈,躲到刚坐下的子木背后。 幸好子木已经将那杯牛奶搁到桌上,不然被他这么一撞要洒得到处都是。 流浪者把牙咬的咯吱作响。 二人围着桌子和子木,又是一阵乱斗。 莫名被卷入战斗中心的子木看着自己面前被飞窜的身影带起的风吹得乱七八糟的图纸,终于无法继续置身事外,只好站出来当法官。 最终审理的结果,阿白要把那杯牛奶赔给流浪者做补偿。 虽然流浪者并不很想喝这玩意,但瞧着阿白不服气又无可奈何的吃瘪模样,他还是故意当着对方的面一口闷掉。 阿白一阵呜呼哀哉。 打打闹闹完,收拾好桌上的点心和杂物,阿白把自己的日记本拿下来,也不像往日一样自个儿待在小书房,而是跟大家凑在一块热热闹闹地写写画画。 他手边还散落着彩笔和绘本,里面还有很多是在须弥城的书店里新购置的,大多都是一些寓言故事书。 流浪者瞧他俩一个研究图纸,一个看自己的书记自己的笔记,感觉自己有被气氛排挤到。 他挪动位置,转到桌子的另一边,把子木那几套图纸中的其中一张扒拉过来瞧瞧。 他对设计图这些东西不怎么了解,但好在这份装修图标注很清晰,他对着文字注解倒也能看个大概。 这也瞧不出是个什么店啊? 这店里没有特别明显的吧台,也没有摆很多桌椅,更没有货架——说它是做生意的店铺,到怎么瞅着更像是……会客室? 流浪者原本以为只是他手上这张是个例,却没想到一连看好几份都是这种布置。 “你开店是因为缺摩拉吗?”流浪者只能试图从别的角度猜测。 子木很果断地摇头——赚摩拉这种事,在他来到提瓦特的前一百年就已经做完了。 毕竟总不能让阿白因为钱的事受物质上的困扰。 流浪者想也是,毕竟从子木平日里买东西的习惯里都可见一斑。 他回忆起一个月前,他离开须弥城去化城郭之前对方说的话。 难不成子木说要售卖‘愿望’不是在开玩笑吗? 他瞳孔地震。 “怎么见你这样一副表情……这些设计还不错呀?”子木看着他对着一堆图纸神色震惊,满脸奇怪。
第67章 讲座(一) “你到底是要开一家什么店?”流浪者把这几张设计图还给他。 “大概类似与万事屋一样的店吧……”子木把被他弄皱的纸重新抚平,叠起来放到一边。 “万事屋?”流浪者没听过这个词。 “就像冒险家协会那样,帮别人解决问题的店。”子木解释道。 那为什么不直接去注册冒险家……流浪者在心底吐槽。 “你很闲吗?”他评价道。 子木笑笑,“总要找点事干。” 而且后面流浪者回因论派,阿白也要去上学了,家里平时岂不就剩他一个人! “……”手上论文任务堆积如山的人实在是不能与他共情,流浪者咋舌连连。 外面的雨还在下,流浪者撑着脸正对着落地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淅淅沥沥的雨声里,这个平静的下午就这么缓缓渡过。 …… 须弥城试点的学前教育班选址离教令院很近,听说就是用教令院原本空置的建筑改建的。 化城郭的工作结束后,流浪者向小吉祥草王做过汇报,他目前已经完成手头所有的外派工作,重新切换成去稻妻前的学习状态。 流浪者在家说自己这也算另类‘实习生’的时候,子木都有些忍俊不禁。 教令院因为学者大量外派,过去一个月都是停课状态,除去一部分行政人员,别说是一些教授讲师了,就连很多学生都在为雨林前后奔走。 所以流浪者终于能继续自己的学业的时候,也是教令院重新开始授课的时候。 今日是个大晴天,也是阿白开学的日子。 阿白和流浪者是顺路的,三人便一起出门。 子木见到流浪者一身须弥特色的学者服,托着下巴上下打量。 气质完全不一样了,好神奇! 流浪者在给阿白系领结,没工夫分出眼神来给他,不然少说也得剜他几眼。 虽然说是子木送两人,但一出门,他就看到院子外面等着一个脑袋后面扎着小辫子的男孩,阿白见到他的高兴劲儿也不比吃到甜点差多少。 是邻居家的小乐。 这小孩大大方方对阿白后面的他俩打了个招呼,跟阿白肩并肩走到了一块。 最后演变成了阿白和小乐走前面,隔出一段距离子木和流浪者跟在后面的局面。 “我感觉他不需要我送,也不需要你送。”子木好半晌才默默道。 流浪者嗤笑一声,带着点对子木的嘲笑。 他是完全不在意的,但不妨碍有人的期待落空了。 宝商街离教令院实在是很近,他们没有花费多长时间就到达目的地。 教令院后方一圈用绿植做隔断的建筑群,就是阿白的学校。 其实之前复核入学身份的时候,他们来过一次,只是那个时候还没完全置办好。今天再来看,白墙绿顶的建筑外墙上挂着欢迎入学的横幅,还有新布置的黑板墙,学校那味铺面而来。 流浪者领着阿白找到他的教室——上次复核的时候,学前班的直接责任教令官有说过报道的第一天家长可以一起进来看看教学环境。 顺便认认老师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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